记忆中的一件糗事,儿时的那些糗事
记忆中的一件糗事,儿时的那些糗事我家对面山后头的一户人家,姓李,与我妈同宗同源,我称之为舅爷的,他们家里的李子、桃子就像是给我和邻居里老四)裁的一样,从果子还是青青涩涩就开始光顾,到成熟时一小口袋或一书包的偷摘,有几次给抓了我的现行,拼死的追赶直差到我们家门。生产队里,主要是春上的蚕豆,夏天的玉米,秋天的花生和红薯。一般都是放牛的时候,蚕豆嫩的时候直接吃生的,老的蚕豆则躲在山湾里煮了吃,我们七八个放牛娃都挖有自己的小土灶,都从家里带有煮具。玉米嫩的时候吃生的,稍老一点烤着吃,每次有一人放哨,轮流来,残局都会处理得不留痕迹。尽管某块地里作物如黄鼠狼看鸡一一越看越稀,但生产队长一次也拿不住我们的把柄。但这些事是不能让家里大人知道的,一个“偷″字传出去,会坏他们的名声。不过我妈还是会发现问题,快天黑牵牛回家时,会发现我的肚子鼓园鼓园,对妈做的黄荆条叶饭、水煮牛皮菜(甜菜)饭不屑一顾,就会引起怀疑,我抱着打死也不说的态度,妈也就
儿时的那些糗事
原创: 文/云淡风轻
近年来,写了一些自己平生以来的若干小故事,几乎从小写到了老,也没有细数有多少,串起来应该挺可观,我自诩为“别样自传”。
不少朋友在网上看了我的“别样自传”后对我说,如果再写点儿时的“糗事”,就更加有趣了,连自己的胞弟也提出了类似建议,让我不要光写“英雄壮举”,还要写点诸如偷鸡摸狗一类事儿……
其实,我儿时还真有不少糗事,写出来也无妨,既能满足一下朋友、网友们的猎奇心理,也损失不了多少“光辉形象”。
我儿时的糗事,至少百分之九十与“吃”相关。因为生在饥饿年代,两眼一睁,想到的是吃,做梦也是梦到的吃。不论是生产队的,还是各家各户的,凡是能吃的东西,都会进入我们那帮娃儿眼里,牵挂在我们心中。
生产队里,主要是春上的蚕豆,夏天的玉米,秋天的花生和红薯。一般都是放牛的时候,蚕豆嫩的时候直接吃生的,老的蚕豆则躲在山湾里煮了吃,我们七八个放牛娃都挖有自己的小土灶,都从家里带有煮具。玉米嫩的时候吃生的,稍老一点烤着吃,每次有一人放哨,轮流来,残局都会处理得不留痕迹。尽管某块地里作物如黄鼠狼看鸡一一越看越稀,但生产队长一次也拿不住我们的把柄。但这些事是不能让家里大人知道的,一个“偷″字传出去,会坏他们的名声。不过我妈还是会发现问题,快天黑牵牛回家时,会发现我的肚子鼓园鼓园,对妈做的黄荆条叶饭、水煮牛皮菜(甜菜)饭不屑一顾,就会引起怀疑,我抱着打死也不说的态度,妈也就学猫头鹰一一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家对面山后头的一户人家,姓李,与我妈同宗同源,我称之为舅爷的,他们家里的李子、桃子就像是给我和邻居里老四)裁的一样,从果子还是青青涩涩就开始光顾,到成熟时一小口袋或一书包的偷摘,有几次给抓了我的现行,拼死的追赶直差到我们家门。
最要命的一次是同邻里老四去偷一个叫邓胖子(与我同年)家里的枇把,树很大,有半边悬在一口堰塘的上方。去的那个晚上月亮格外的明,我和老四刚爬上最顶端,胖子家里狗就冲出来了,朝着我们的方向狂吠不已,我们两个一动不动,胖子最终在狗一个劲刨树根的帮助下发现了我们,结果我一慌张直接从树顶一头裁进了下面的堰塘。胖子人很善良,我们从学会走路、学会说话时就是玩伴,看清是我和老四后,不仅没喊来家里人,还把狗骂走之后,自己爬到树上为我和老四各摘下几大串枇杷,此后成为我的一大死党,干了不少冲锋陷阵一类活儿。每次与外村放牛娃干仗,只要胖子在都能凯旋而归。
最不应该做的,大约是一九六六年夏天一个黑得不见五指的晚上,与邻里老三去偷我班主任家门前的大白桃。侦察是老三早就进行了的,带我去主要是给他做伴。老师是生产大队、名为梁家畈小学的民办老师,叫曹诗焕,是对我最好的老师和班主任。经不起大白桃的诱惑,还是去干了这件没良心的勾当。
当我和老三刚爬上那颗巨大的白桃树后,老师家里狗就咬起来了,结果出来一位老人,我知道是老师的爷爷,大约八十多岁,手端一盏小油灯,抬头围着树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约几分钟后带着狗进屋了。我们听到关门声后,老三开始了动作,我帮他张开他带来的一个大面袋,手能勾得着的基本进了我们的袋子。待我们从树上溜下来时,老师家里狗又狂吠起来了,很快,我们就翻过山头,一路狂奔回家了,结果分到我手里的大白桃不下一二十斤,个头很大,又甜又脆,是我小时吃到的最好桃子,但我就这样欠下了恩师的一笔良心账。
最可耻的,是我大约八九岁的时候,一天路过邻里菜园,以极快地速度摘了一条小黄瓜,不知怎么被在远处干活的邻里大娘和我妈同时发现了,妈中午收工回家,进门给我就是两耳光,一边骂一边说,我跟你说的“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你忘记了?再不“长记性”,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这是我第一次挨妈的打。大约不久,早上放牛的时候,因饿的不行,在生产队的红薯地里刨了一个小红薯吃了,红薯藤薦在地里被人发现找到我妈,我再次被当着他人的面挨了两巴掌。两次挨打,我都没吭一声,也没作任何辩解,我知道自己错了,做了不该做的事。
最不该做,甚至感到是罪恶的一件事,与“吃”无关。时间是大破“四旧”的那一年,邻里老三带着我先捣毁了我们两家旁的土地庙。庙是用灰砖建起来的,上面盖的是青瓦,像座小房子,里面有土地老爷塑像,有香炉。我们推倒了小庙,砸烂了泥塑的土地爷。砸完之后,又砸了其它地方的几个土地庙。有一天妈带我去土地庙烧纸上香,突然发现庙不见了,只剩一堆破碎砖瓦,我哪敢吭声,只好随妈在原址上烧纸磕头,而此时,我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罪过。
还有一些恶作剧,比如在马路上埋拌索,将骑自行车的人整得人仰马翻,将问路的指向相反方向,穿着梭衣夜晚趴在路上扮鬼,把到生产队开会的寡妇吓得半死。
这有比这更离谱的糗事,真的不好意思再写啦,再写,我的儿时就真的是小坏蛋一个。
(云淡风轻2020.5.29日写于羊城)
编辑: 李桂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