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家园奥斯汀最爱玩的游戏(过去那是皇帝与有钱人的)
梦幻家园奥斯汀最爱玩的游戏(过去那是皇帝与有钱人的)王世襄先生在《中国葫芦·秋山捉蝈蝈》一文中提到:古琴演奏大家管平湖曾花五块大洋买了一只老蝈蝈,这只蝈蝈“肚上有伤斑,足亦有缺,明知不出五六日将死去,先生犹欣然以五元易归(当时洋白面每袋二元五角),笑谓左右曰:‘哪怕活五天。听一天花一块也值!’”富察顿崇《燕京岁时记》中也说:“又有油葫芦,当秋令时,一文可买十余枚。至十月,则一枚可值数千文。”过去玩冬虫听叫之人,大都非富即贵。乾隆皇帝对“万蝈来朝”喜爱,亦让蓄养冬虫在王公大臣中蔚然成风,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有记载称,“少年子弟好蓄秋虫。”大冬天里,宾朋聚会宴请之时,忽听蝈蝈叫声在众人喧哗声中脱颖而出,众人惊讶之余寻声找去,目光最后落在养蝈蝈者身上,并发出啧啧赞叹之声。而养蝈蝈之人,在众人的注目中也得到了极大的荣耀。不过蓄养冬虫对于清代皇帝而言,除了烘托气氛、增添乐趣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层含义。王世襄先生听世代以繁育冬虫为职业的赵子臣
现如今冬天养虫听叫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纵然现在屋外北风凛冽、天寒地冻,屋内鸣虫依旧振翅高歌、一片春意盎然。然而在过去,冬虫却是一件“奢侈品”,非富贵人家不能负担。
冬虫蓄养热潮,缘何而兴起?
过去养冬蝈蝈的潮流,很大可能是被清代皇帝带动起来的。康乾两代皇帝都对蝈蝈有着特殊的感情,他们不但为其赋诗,更是命内务府下属的奉宸苑(即内务府所属管理园囿、河道的机构),每年像在温室里养花儿那样,人工孵化蝈蝈儿。年终设宴时,将它们装在锦笼中,听它们的叫声,这在清代已经成为惯例。
近现代著名学者夏仁虎对清宫养虫一事亦有记载,他在《清宫词》中写道:“元夕乾清宴近臣,唐花列于几筵平。秋虫忽响鳌山底,相和宫嫔笑语声。”大致意思为:元宵夜皇帝在乾清宫设宴款待亲近大臣,牡丹、芍药等富贵花卉陈列筵前,秋天就开始饲养的蟋蟀(实际应为蝈蝈)贮笼挂在四周,平添几分生机与春意。
不过蓄养冬虫对于清代皇帝而言,除了烘托气氛、增添乐趣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层含义。王世襄先生听世代以繁育冬虫为职业的赵子臣说,赵子臣父亲听宫里太监说:每年春节到正月十五,皇宫的宫殿暖阁里摆设火盆、烧上木炭,周围架子上摆满蝈蝈葫芦,“日夜齐鸣,声可震耳,盖取‘万国来朝’之意。”
过去玩冬虫,都是哪些人?
过去玩冬虫听叫之人,大都非富即贵。乾隆皇帝对“万蝈来朝”喜爱,亦让蓄养冬虫在王公大臣中蔚然成风,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有记载称,“少年子弟好蓄秋虫。”大冬天里,宾朋聚会宴请之时,忽听蝈蝈叫声在众人喧哗声中脱颖而出,众人惊讶之余寻声找去,目光最后落在养蝈蝈者身上,并发出啧啧赞叹之声。而养蝈蝈之人,在众人的注目中也得到了极大的荣耀。
王世襄先生在《中国葫芦·秋山捉蝈蝈》一文中提到:古琴演奏大家管平湖曾花五块大洋买了一只老蝈蝈,这只蝈蝈“肚上有伤斑,足亦有缺,明知不出五六日将死去,先生犹欣然以五元易归(当时洋白面每袋二元五角),笑谓左右曰:‘哪怕活五天。听一天花一块也值!’”富察顿崇《燕京岁时记》中也说:“又有油葫芦,当秋令时,一文可买十余枚。至十月,则一枚可值数千文。”
冬虫之所以金贵,皆因它们为逆季节人工孵化所得。明代刘侗在《帝京景物略》中称:“今都人能种之,留其鸣深冬。”具体做法是“其法土于盆,养之,虫生子土中,入冬以其土置暖炕,日水洒绵覆之,伏五六日,土蠕蠕动,又伏七八日,子出白如蛆然。”为让鸣虫上市正赶上冬季,还需采用“压子”的做法,即将鸣虫出土破卵的时间由春天推迟至八九月间,这样成虫恰好在初冬。
过去繁殖冬虫并无现代化仪器设备,温度、湿度的保持全凭手艺人经验,出产数量自然会受到很大影响。供给少而需求多,且参与者多为贵胄商贾,冬虫变成“有钱人的游戏”也就不足为奇了。
冬天养鸣虫,用什么器具才最好?
冬天养鸣虫,最好的器具非葫芦莫属。一方面葫芦为木质材料,质量轻、保温效果好,十分方便上怀或置于暖水阁之中;另一方面,葫芦有“蓬音儿”的功能,同一只蝈蝈,葫芦内与葫芦外鸣叫,传出的声音能出现很大差别。因此过去人们寻到一只好虫,往往还要为它搭配一件上好的葫芦,因为他们坚信只有这样做才能将冬虫的鸣叫声发挥到极致。
京剧舞台上流行的一句话:“愣穿破,不穿错。”这句话放在用葫芦养虫这件事上,也是无比正确的。养不同的冬虫,要用不同形状的葫芦:蝈蝈葫芦底尖肚长、出音的喇叭口(俗称“翻”)位于葫芦中上部,而油葫芦葫芦底圆平、肚短粗,“翻”位于葫芦中下部。此外,不同形状的葫芦,装配也有很大差异:蝈蝈葫芦口上不加框,仅用一瓢盖儿足矣,因此也无蒙芯,而油葫芦葫芦口上有框,框上镶嵌蒙芯。
过去如果蓄养的冬虫与使用的葫芦搭配“不对路”,大概率是会被懂行之人嘲弄一番的,不仅仅是因为错误的配置会让冬虫的鸣叫声音打折扣,更为主要的,是行家认为这样做不注重规矩与讲究,未免有些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