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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公婆说自己怀孕后的反应:怀孕后公婆过分宠爱让我心慌

给公婆说自己怀孕后的反应:怀孕后公婆过分宠爱让我心慌“得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少奶奶。”我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条件这么好,为啥现在还没结婚?看着傻乎乎的,别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哎,你别不当回事,这个可和你之前相亲的那些人不一样。”我妈接着说,“你二舅家条件可好了,在重庆开着工厂,住着别墅,云枫大你四岁,研究生毕业后就在厂里帮忙,你嫁过去是当少奶奶,享福去了!”“远亲也没出五服。”我瞥了一眼照片,面容俊朗,笑得憨气十足。“哎呀,他是要来的。听说是爹妈嫌弃他是个三小子,扔在医院门口。你二舅妈是个医院的护士,给抱回家了。”我妈白了我一眼。我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又叹了口气,看来相亲是逃不掉了。

给公婆说自己怀孕后的反应:怀孕后公婆过分宠爱让我心慌(1)

本故事已由作者:张眼韩眉,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从没想过,我最后一个相亲对象会是我表哥!

“妈,这是乱伦!是违法的!”听到消息后,我立马跳起来,手往我妈额头上一摸,“您是不是得了啥急病了,我不嫁人您就不治了?还是我妹找到对象要马上结婚,我挡着路了?”

“闭嘴吧!潘云枫的爷爷和你姥爷是亲兄弟,排下来,我叫他爸二哥,后来去当兵了,在重庆成家立业。我也有多少年没见了,算是远亲。”我妈刷着手机,点出一张照片,“长得还行。”

“远亲也没出五服。”我瞥了一眼照片,面容俊朗,笑得憨气十足。

“哎呀,他是要来的。听说是爹妈嫌弃他是个三小子,扔在医院门口。你二舅妈是个医院的护士,给抱回家了。”我妈白了我一眼。

我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又叹了口气,看来相亲是逃不掉了。

“哎,你别不当回事,这个可和你之前相亲的那些人不一样。”我妈接着说,“你二舅家条件可好了,在重庆开着工厂,住着别墅,云枫大你四岁,研究生毕业后就在厂里帮忙,你嫁过去是当少奶奶,享福去了!”

“得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少奶奶。”我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条件这么好,为啥现在还没结婚?看着傻乎乎的,别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我妈抬手,照着我的大腿就拍过来,“臭丫头!告诉你,晚上见面你给我管住嘴,表现好点。”

“今天就见?”我一下慌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有什么可准备的?”我妈打量了半天,显然是被母爱蒙蔽了双眼,“我姑娘又漂亮又能干的。明天你小舅家儿子结婚,人家一家三口不远万里从重庆赶回来,你以为就是要吃顿喜饭?是为了见你!”

“是正经亲戚,为啥我从没见过呢?也没咋见你提起过呢?”我问道。

“我没说过么?你有个当兵的舅舅?你二姥爷家的。”

“好像是提过一次。”

“以前走得近,后来他去了重庆,两家离得远了,走动就少了。最近一次见好像还是你二姥爷去世的时候,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那时候还小呢。我跟你说,认真对待啊。”

我把自己关进房里,犯了愁,这次麻烦了,不能再故意扮丑和不着调推脱相亲对象了。我今年30,正是一朵花的年纪,大学毕业后,在市里最好的私立幼儿园当育花使者。我从没谈过恋爱,一直觉得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不能以相亲这么老套的方式开始,结果每次相亲都不上心,也没遇到值得我上心的人。

这下可好,相亲都没开始,极有可能变成包办了。

吃饭的地方在离家不远的酒楼,我爹妈害怕人家找不到地方,还在酒楼门前迎着。

一辆牌照为“渝A”的大奔驰开进院子,车还没停,副驾和后座上的窗户就摇下来了,我没什么印象的二舅和二舅妈迫不及待地招手问好。

车停住,我爸妈就迎了过去,哥哥嫂子的就叫起来了,勾肩搭背、手拉手地往酒楼走。我摆出在幼儿园见学生家长的笑脸,还没说话,就被二舅妈拉住手,“这就是洳君吧,啧啧啧,这大眼睛像你妈妈了,好看。”

二舅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半晌后,频频点头,“像,真像。”

我妈回头看了一眼刚下了车的潘云枫,“我看是这两孩子像吧,都是大眼睛双眼皮。”

“妹妹你可说对了,这就是夫妻相。”二舅妈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站在一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笑就和画到脸上一样。潘云枫走过来,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小姑、小姑父好。”

“哎呀,长得这么高,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我妈眼睛都笑弯了,“来来来,别站在门口,咱上去说。”又回头看了一眼我和潘云枫,“楼下点菜哈,我们清淡点,你俩自己看着办。”

四个人热热闹闹地上楼去了,留下我和潘云枫在凉飕飕的大厅里左顾右盼。我看着穿一身休闲风衣,比我高半头的他,冒出个问题来。

我该叫他什么呢?

叫哥?他可是相亲对象,第一次见面就喊得这么亲热不太好吧。

叫潘云枫?可他是我表哥啊,正经地没出五服的亲戚啊。

犹豫间,潘云枫招呼服务生点菜,顺手递给我一份菜单,“我没忌口的,他们也没有,你点你爱吃的啊。”

哦,原来可以什么都不叫啊。

包间里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且非常有默契地只留了两个相邻的位置,所幸离得比较远,相安无事。

酒过三巡,亲情续完了,四个人开始把苗头指向了我们。

“加没加个微信?”二舅妈首先发难。

“啊,这就加,这就加。”潘云枫忙掏出手机来,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我扫你吧。”

“哎呀,我家枫儿就是念书念傻了,上一个对象谈了八个月,最后谈崩了,连手都没牵上。”二舅妈笑着说,“这次可不能这样啊,洳君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家庭,知根知底的,主动点,听见没有。”

“洳君也是被我们给惯坏了,挑三拣四的,挑着挑着就剩下了,三十了啊。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妹都三岁了。”我妈也跟着数落起来。“以后可不能还和孩子一样啊,你看看,衣服上都是猫猫狗狗,孩子气。”

“她在幼儿园工作,这样挺好的。”潘云枫接了句话。

“哎呦,现在就知道袒护了呀。”二舅笑着说,“你们两个出去转转,我们几个老家伙好好聊聊。”

酒楼附近有一个街心公园,仲夏的凉风吹得人很舒服,潘云枫主动找话题闲聊,他很擅长聊天,不会尴尬地生拉硬扯,也不会过于热情而显得浮夸。平心而论,在我遇到的相亲对象中,各方面条件他都最好。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的表哥,我或许真的可以和他慢慢相处。

但是,正因为他是我的表哥,我们连慢慢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小舅家办婚事,本来不经常走动的亲戚们聚在一起,格外热闹。听说我和潘云枫正在相亲,好家伙,各个都激动起来。

那边新郎和新娘还没敬酒呢,这边他们都把我俩结婚以后怎么带孩子都安排明白了。大有捡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把我俩的婚事也定下来的意思。

“我早就相中洳君了,她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就和小妹说,把洳君给了枫儿。小妹嫌远,还不愿意。这一来一去的,耽误了五六年。要不然我都当爷爷了。”二舅三两白酒下肚,感慨道。

“哎,这都是孩子们的缘分。”我妈在一边附和,“现在也不迟啊。”

二舅对我招手,“洳君,过来。”

我走过去,二舅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来,红着眼睛说:“头一次见你,也没准备啥。这个拿着,好孩子。”

一看厚度就知道这里放了大数目,这是干啥?我忙推脱,“二舅,不用不用。”我看向坐在旁边的我妈。

我妈拉了下二舅的胳膊,笑着说:“二哥,这就给我姑娘下了聘礼了?”

“那怎么行?娶洳君进我家门,得准备厚礼。这就是二舅的见面礼,逢年过节也没回来见一面,压岁钱都没给过几次。”

“不行啊,二舅。我都自己上班挣工资了,还给啥压岁钱。”我把红包一个劲儿推,谁能想到长这么大了,还得这样。

潘云枫走了过来,把红包拿过来,“爸,你看把洳君吓得,小叔家办事,你给什么红包,又不是将来没机会了?”

“对对对,不合礼节。”二舅拉着我的手说,“二舅是太高兴了,我笨,老是好心办坏事。洳君啊,等你嫁过来,你就知道了。哎,又办错事了。我自罚一杯。”说着又倒了一杯酒。

亲戚们笑作一团。

我心想,这下完了,我俩满打满算聊了还不到一天,怎么就闹得众人皆知。这将来要是处不成,亲戚们还见不见面了?

我找了个借口离席,还没走两步,就感觉潘云枫也跟了上来。

“我爸喝多了,别当回事。”潘云枫说。

“你怎么没喝点?”我问。

“我一会还得开车回重庆。”潘云枫说。

“这么快就要走么?难得回老家一趟,不多待两天啊?”

“明后天有环保检查呢,厂子里不能没人。”潘云枫停下脚步,说:“你是不是快放暑假了,来重庆看看好不好。我知道咱俩是亲戚,目前也只有亲情。但是日子过到最后,不都是亲情吗?我会试着,让你从亲情中找到爱的。”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潘云枫走了,可留下了微信。每天和他视频聊天成了我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心照不宣地都把对方当成结婚对象来对待,聊的话题像老夫老妻一样平淡如水。

放暑假第一天,我妈接到了二舅的电话,邀请我们去重庆转一转。我妈欣然接受。

“闺女,妈这次主要是考察去了。”我妈郑重其事地说,“要是不错,年底就把婚事定了。”

我没答话,给在外地念大学的妹妹发了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就和爱情没什么缘分了?

妹妹回答:先婚后爱才香,网络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过了一会,她又发来一张图片,是一大盒化妆品:我姐夫眼光挺好的,送我的都是我舍不得买的。人又帅又上进,还懂礼。姐,结婚就是找了个合伙人,要么是因为精神契合,要么是因为物质保障,总得图一头。你想想这辈子还能不能遇到更合适的了。

我带着这个疑问,和我妈飞去了重庆。二舅也深知我妈的用意,当天把我们接到了大别墅里,参观了家,金碧辉煌,阿姨还雇了三个;第二天去了工厂,300多名员工各司其职,见了二舅和潘云枫都纷纷问好;第三天潘云枫把我们领到了他在重庆市区的住宅里。

如果按照妹妹说的,结婚就是找个合伙人,毫无疑问,潘云枫是合格的。家境殷实、待人得体、亲上加亲,如果找这么个人嫁了,没有爱情,似乎有点亏,物质条件不错,似乎也不亏。

“房子有点小,才八十多平,两室一厅,不过周围的配套特别完善,医院、幼儿园、学校都有。”潘云枫说,“平时我都住市里,装修有点简单,洳君来了,由她的喜好再装修也行,或者等我俩将来再买一套。”

“不用,我觉得挺好。”我随口说,却迎上了我妈欣慰的眼神。

当天晚上,我妈和我都留在了这里。我和她睡在一个家,一张床上,一床被子里。

“丫头,”我妈摩挲着我的脸,“要是不喜欢枫儿,就别嫁。咱家养得起你。”

“也没啥委屈的,”靠在她的怀里,我轻声说,“或许,我再挑,也挑不着这样的人家了。”

临回家这天,二舅在家中设宴,非要做几道拿手好菜。我妈和二舅妈话家常,我和潘云枫被发配到菜园子里摘菜。别墅园子中间种了些菜,四周的山茶花开得真艳,偶尔几株破败,有些枯萎了。

“山茶花好养么?”我走到一株白色的花前,深嗅。

“好养,但是我爸养不明白,可他又喜欢,只能一批一批地换。”潘云枫说着往菜园子里走。

我没下过地,看到这一园子又红又大的西红柿、顶尖带花的黄瓜、绿油油的青菜又好奇又欢喜,不由得想上手摸一摸。

“你别过来了,早上才下过雨,土里泥。”潘云枫摘了一个西红柿,递给我,“尝尝,自己家种的,不打药。”

“可我想摸一下。”

潘云枫一笑,把西红柿放到一边的篮子里,又捡出一块砖头,扔在地上,踩实了,才伸出手来,“踩在上面,小心点。”

我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带刺的黄瓜摸上去还挺有趣的。

“枫儿!”二舅妈在窗户上喊。

我俩一起抬头看过去,二舅妈和我妈笑得花枝乱颤,二舅妈竖起大拇指,“这次可以哟,把手先拉上了。”

潘云枫笑着低下了头,松手去摘青菜。我蓦地想起了我妈说的他的身世。

二舅身材魁梧、高大健硕,潘云枫骨骼小,看上去瘦弱些,五官也更秀气些。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仔细看,也能找出点相像的影子。

潘云枫抬头看我,挑眉笑了笑。

我回应道:“二舅和二舅妈对你真好。”

“有我的时候,我爸正和战友合伙开液化气罐厂,出了事故,欠了好多债。为了还钱,我爸四处打工,我妈就带着我回老家,又当爹又当妈的。后来,厂子慢慢办起来,日子也好了,我爸总觉得亏欠我,啥也给我最好的。”潘云枫整理着蔬菜,“他不咋会表达。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嘴拙的二舅把他做的鱼香茄子一直往我碗里夹,还拉着我的手,拍个不停,颠过去倒过来就一句话,“你们俩都要好好的。”

重庆之行加快了我和潘云枫谈婚论嫁的速度,每个周末,他都不远万里地来见我,过路费、飞机票花了一大堆。我实在心疼钱,终于在国庆节订婚后,辞了工作,搬去了重庆。

结婚的正日子选在了冬至。典礼上,我妈哭个不停,拉着我爸的手一直抹眼泪。比我妈哭得更严重的是二舅,我在台子上喊了声“爸”,他眼泪“唰”就流下来了,拥抱的时候眼泪把我的礼服都打湿了,直至挨桌敬酒的时候都老泪纵横。

我悄声问潘云枫,“爸爸怎么了?”

“他高兴,儿女成婚不就是这辈子最高兴的事么?”他搂着我的腰,脸上带着笑。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我在小区的幼儿园工作,步行就可回家。潘云枫并不像二舅妈说的那样不会谈恋爱,今天买一束花,明天买一盒甜点,只要有空就带着我去吃重庆的美食。在家的时候,他就搂着我看无聊的电视节目。

我问他怎么会哄女孩子,为什么也相亲没成功?

他说以前忙事业,顾不上谈情说爱。事业小成了,遇不上合适的人。还好遇到了我。

妹妹问我:现在还纠结有没有爱情么?

我回答:不知道有没有爱,但是每天挺幸福的。

妹妹又问:当少奶奶感觉怎么样?

我回答:开始别扭,后来还挺爽的。

我当少奶奶的次数,数得着,两周一次,还都是在二舅家。二舅和二舅妈格外宠我,每次我们回去,都会提前让人准备好一大堆吃的。不过我更喜欢的还是待在园子。我喜欢花花草草,看到快死了的山茶花,总不忍,愿意摆弄摆弄,希望它能好转过来。

“洳君呀,上次那株香妃茶花,让你移了个位置,还真就活过来了。”二舅见我蹲在地上摆弄,拿着水壶过来。

“原来那片太阴了,见不着太阳。我看书上说那个品种得晒太阳,就试了试。”我笑着说,“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哎,可不是。养花是有缘分的。山茶和你有缘啊。”二舅拿出一把车钥匙来,递给我,“枫儿那车太大了,不适合你开。爸给你新买了一辆。”

我看着钥匙扣上的“SMART”标志愣了下,“我上班就在小区,不开车的呀。”

“哎,那总要出去逛街、买菜吧。重庆不开车走得多累,拿着。”

“钥匙我先拿着,车就先放到这边吧,小区里也不好停车。”我说。

二舅点点头,“好,你的车,你做主,记得抽空办了手续。”

二舅回屋做饭,我沾满花土的手掏出手来就给潘云枫发信息:爸爸给了我一辆新车,是有什么事么?

潘云枫:喜欢你这儿媳妇呗,收下吧。爸刚才还让我给你一张他的信用卡,说随便刷。

我:那不行,哪有刷自己老公公的卡的?刷自己老公的还差不多。

潘云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轻轻吻了吻我的头发,“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就给退回去了。还挨了一顿骂。”

他看着我沾了土的手机,笑着说,“别让爸看到哈,要不然还得给你买个新手机。”

“这么宠我?”

“那当然。”

二舅的宠爱显然才释放了一部分,信用卡虽然没收,但微信红包、转账源源不断,今天说是给车费,明天说让我们买点水果,后天说给零花钱。我如果不收,二舅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大有我不收钱,就是天下最不孝顺的人一样。

潘云枫劝我收下,逢年过节买点礼物也就还回去了。

这种宠爱的行为,在知道我怀孕后,变本加厉。二舅和二舅妈恨不得每天24小时围在我身边,营养品、钱就没断过。二舅把家里空余的房子装修成儿童房,孩子还没出生,家里玩具、衣服已经堆满了。他们甚至把孩子四维彩超的图片打印出来,用相框装上。

我看着他们近乎疯狂的举动,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我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问潘云枫:“你们老潘家就这么宝贝孙子么?”

“那是宝贝孙子的妈,”潘云枫给我按摩着有些肿胀的腿脚,“他们是心疼你。”

“我感觉他们疼我,比疼你还多。”我说。

“我觉得也是,我都怀疑你是亲姑娘了。”

亲姑娘?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我琢磨这事大半夜,天一亮,就给我妈发了“妈,二舅对我这么好,我不会是你和二舅的孩子吧?”

我妈秒回:一孕傻三年,这就开始了?近亲繁殖容易畸形。

我:也有一定概率出天才。

我妈:你都蠢成这样了,怎么能是天才?

我刚想回话,我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大清早不睡个懒觉,瞎想什么呢?”

“这事我琢磨不明白心里不踏实。”我把二舅种种离谱的宠爱和我妈说了半天。

电话那头,一叹气,我妈说:“你当了爹妈就知道他们现在才是正常的,以前都忙,没顾上疼孩子,现在就拼命补偿。再说了,人家也是心疼未来的孙子,隔辈亲。”

“那你为啥不这样?”我问。

“我怎么不亲,我机票都订好了。你预产期前一个月,我就过去了。”

“那么早来干嘛?二舅他们都找好月子中心了。”

“外人伺候你,能和妈一样么?”我妈不高兴地说,“老老实实待着养胎吧,别瞎想了。”

我妈算着日子来,她不肯住在二舅家,也不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潘云枫就在小区里租了间一室一厅。没多久,我爸也请假住了过来。

预产期前两天,我羊水破了,提早住了院,全家人都围着我。开两指之前,宫缩疼得我死去活来,能打无痛的时候,潘云枫忙签了字,这才让我待产的时间过得好受了些。

生孩子是件会让人忽略时间的事情,我在产房内听着医生和护士的指挥,呼吸用力,力求每次都可以借助宫缩的力量让宝宝更接近这个社会。不知道多少个来回,终于腹部空空,心也落下来了。

护士抱着孩子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看看呀,女儿,6斤8两,大眼睛可漂亮了。”

孩子啼哭着出现在我面前,我却没力气睁一下眼睛,啼哭声忽然离我越来越远,我用力去听,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移开的瞬间一阵清凉,我抬抬眼皮,看着明亮亮的病房,潘云枫笑着说,“睡醒啦?”

他黑着眼圈,脸上细碎的胡茬,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温柔。

“你怎么连脸都没洗?”我虚弱地说,“我睡了多久?”

“你先等会。”潘云枫摁了一下床头的铃,“我是12床的家属,她醒了。”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你总算醒了。”

我歪头看了一眼躺在婴儿床上的孩子,正在熟睡,我想伸手去摸摸她,才发觉手背上插满了管子。顺着管子看过去,我赫然发现大大小小的输液瓶中,竟然有血袋。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七七八八地围着我检查了半天,看我安然无恙后,才退出去让我好好休息。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产后大出血,昏迷了三天才醒。

我爸、我妈、二舅、二舅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我妈问,“大夫说没事了?”

潘云枫笑着点头,“就是得多养养,让多休息休息。”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簌簌往下掉,“我闺女受苦了,吓死妈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轻声说,“您都生了两个了,没事的。”

“洳君啊,咱们家一个就够,不生了啊,不生了。”二舅红着眼睛,一副刚哭过的模样,“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我缓缓眨着眼睛,本来想咧个嘴笑一下,可眼皮子觉得太重了。

“妈、爸,咱们先出去,让洳君再睡会吧。”潘云枫说。

我这次可真是元气大伤,躺在床上好几天都有气无力,今天终于能撑着坐一会,趁着潘云枫给我梳头发的机会,我瞅了眼镜子,妈呀,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这两天还是补回来了点,”潘云枫说,“刚从产床上推下来的时候,我都心疼死了,我那么漂亮的媳妇怎么就这样了。两个妈抱在一起哭,我爸差点心梗进了ICU,小姑父急的头发都白了。还好你没事。”

“我想回家,”我说,“我都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了,也休息不好。”

“那我去问问大夫。”

潘云枫走了没一会,查房的小护士走了进来,“哎,家属呢?这是这两天的用药单,要确认一下签字的。”

“我签吧,”我拿着单子看了看,“哎呦,我输了这么多血啊?”

“可不是么,B型血,血库存的就不多,你家里人又帮上不忙,后来从别的医院调来的。”小护士说。

“嗯?”我迟疑了下。

“你家人全是O型,虽然是万能输血者吧,但是最好还是血型相配的。”

我拿起笔,颤巍巍地签了个字,小护士离开了。

我妈拎着刚熬好的乌鸡汤乐呵呵地来,看见我满眼是泪的坐在床上,一下慌了,忙过来抱着我,说:“怎么哭了?潘云枫欺负你了?哎呦,产妇不能情绪激动的,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小潘也太不着调,怎么都不知道体谅你呢。”

“不是他的事,是你。”我扑在我妈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怎么了?”

“你不是和我说,你是B型血么?咱娘俩一样?”

我妈的肩膀一僵,半晌没说话,只是不住地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低声说:“估计是我记错了,你爸是B型。”

我推开她,看着她躲闪的眼睛,道:“我30了,还当我是3岁么?”

我妈眼圈一红,整个肩膀都塌了下来,“妈是害怕你知道真相后,就不要我了……”话音未落,就丝毫不顾及我还是个产妇,反搂着我哭个不停。

“妈,妈,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你现在就怪我,说我骗你,还在月子里大哭。这不是往我心窝子里戳么?知道那些事后,谁知道你以后呢?万一和我大吵大闹,日子都不过了怎么办?”

“我和潘云枫好好的呢,我俩算同病相怜了。”

趴在我肩膀上痛哭抽泣的妈停了一下,我立马反应了过来。“所以,我是要的来的。潘云枫是亲生的?”

“大夫说可以出院了,你想回咱家还是去月子中心?”潘云枫看着哭作一团的我和我妈,愣在门口,“呃……怎么了?”

“回家。”我抹了一把眼泪,“这事说不清楚,我这月子坐的不踏实。”

“洳君,这事不能怨你妈。是我想出这法子来的。”二舅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他的嘴唇抖了好久,才说出下半句话,“因为,你是我抱养给你妈妈的。”

我靠在沙发上,心一点点沉下去。

“你的亲生父亲是我的战友,转业回来后,我俩合伙开煤气罐厂。那天,本来该我去厂子里检查,结果云枫肺炎发高烧,他就替我去了。没想到,煤气泄漏,厂子炸了,他……”

二舅颤着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他爱人那时候怀胎八月,听到噩耗时,人受了刺激,早产差点没了命,生下了个丫头。因为气血不足、情绪也不好,孩子还没过百天,她也走了。”

二舅双手抱头,努力从回忆中把尘封的往事一点点挖出来。

二舅妈轻轻拍着二舅的后背,“他家里人不肯收养她,我们那时候厂子出了事,赔了个倾家荡产。我和你二舅想养,可又担心孩子跟着我们受罪。我们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人,想来想去就想到你妈妈了。你家那时候条件好,一个是老师,一个是记者,日子过得真红火,而且那时候……”

我妈一把拉过我的手,说:“这都是命啊。我当时刚流产了,那时候也不知道为啥,怀孩子熬不过头三个月就没了,大夫说我们是压力太大了。你二舅找上门来的时候,我立马就同意了。”

我妈含着泪,比划了个大小,“你当时就这么大,小脸白白的,看见我和你爸就笑,抓着我的手就不松。要不说,你是福星呢,你来了咱家以后啊,你爸升职了,妈还怀上了你妹妹。”

“你妈可狠心了,怕我影响你,给钱也不要,人也不让见。我们离得远,一年回家也没几次,只能从亲戚口中听点消息。这几年有了微信,赶紧加上,才能偷悄悄地在朋友圈看看你。”

二舅接着说:“许是这些年我年纪大了,老想着过去的事。云枫也没找到合适的,你也没成家,我就瞎捉摸,想能不能让你们两个成了。我和你妈说过好几次,她都不同意,说怕你知道了内情心里难过。可我又实在喜欢你这孩子,所以想来想去就编出个云枫是要来的谎话,想撮合你们。”

二舅妈叹了口气,“我们都希望这事能成,可也没报太大希望,就当来见见你,心也就踏实了。可你看,缘分就这么奇怪。你俩真就成了。没说实话,你别怪我们。”

听完,我的心竟然很平静,仿佛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与我无关,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头过了一遍,我想到的全是他们对我的好,能想到的都是二舅用那么笨拙的方式表达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我妈看我毫无反应,把我搂进怀里,“想哭就哭出来,是我们错了。只是我们的错,别影响了你和云枫的生活。按道理你现在坐月子,不应该说这些费心伤神的事,可你都知道了,藏着掖着也不好。”

“妈,”我倒在她怀里,“你为啥不早点和我说呢?”

“不是妈不说,是从你来家那一天开始,妈就把你当成亲生姑娘了。早就忘了这事了。要不是你二舅提起来要结亲家,我真就忘了。你妹现在都认为云枫才是要的呢。”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二舅、二舅妈,又看了看潘云枫。我对他说:“你也早知道了?也还瞒着我。”

“我不是害怕媳妇跑了嘛。”潘云枫走过来,轻轻抱着我,温柔地说。

我把目光转向二舅和二舅妈。两个老人诚惶诚恐地坐在那里,手一会放在膝盖上,一会又放下来,看我一眼,还不及对视就马上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爸,”我叫二舅,“你有……”父母二字果然我还是叫不出的,“有他们的照片么?”

“有!”

二舅妈拿来一本相册,第一张照片是身穿军装的大集体合影,意气风发、精神抖擞,“这是退伍前的合影,那时候我们就琢磨,转业回来,一起干点大事。”我仔细看着他英姿飒爽的样子,想找到些与我相似的影子,找不到。

第二张照片是一群人站在工厂门前,二舅指着最中间的男人,他个子不高,穿着灰蓝色的中山装,五官模糊看不清楚。“这是厂子刚投产的时候拍的。他聪明、肯吃苦,是技能能手,好琢磨,厂子里设备有啥问题,他都能修好。”

第三张是两男两女的合影,一对夫妻是年轻时候二舅和二舅妈,另一对是他们。他们站在山茶花丛中幸福地微笑。那女人娇小的脸上大大的眼睛,一只手挽着男人的胳膊,一只手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张是在厂子的花园里,他俩都爱山茶花,厂子里种的到处都是。”

我轻轻抚摸他们的脸,那对未来生活憧憬的笑容从指间染到了我心里。我抬起头,看向花园中满院的山茶花,突然心一软、眼泪落了下来。

怀孕后公婆过分宠爱让我心慌,谁料生产后得知真相,我哭了

我合上影集,看着满屋子里的人,我的女儿正在酣睡,我的爱人还跪在脚边帮我拿着相册,我的爸妈们都红着眼睛看着我。

我笑了,任由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滚下来,我把相册放到桌上,说:“爸,妈,我饿了,我想吃鱼香茄子。”

二舅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忙站起来就往厨房走,“我这就去做,还想吃啥,吃米饭还是面条?”走得太快,险些撞在茶几上。

二舅妈忙扶住他,带着哭腔说,“你慢点呀,毛毛躁躁的。洳君坐月子呢,不能吃得太油腻,得多喝汤。”

“哎呀,我炖的乌鸡汤都凉了。”我妈看了眼保温桶,“我去热热。”

“炖点新的吧。”我爸站起身来,“我回趟家拿过来。”

“我这里还有,别跑了。”二舅妈忙招呼我爸,又对我妈说;“我们这边喝酒酿的,下奶,来,你先尝尝,不知道洳君能不能喝惯。晚上我找的那个月嫂就来,她懂得多。”

小丫头睡醒了,“嗷”的哭了一嗓子,我妈和二舅妈忙从厨房赶了过去。

“哎呀,我们家宝贝嗓门可真亮啊,将来当歌唱家吧。”

“是啊,洳君那时候就是,一哭起来,整个楼都能听见……”

一家人又忙乎了起来,一切如初。

“不让我起来么?”潘云枫还单膝跪在我脚下,仰着头看我,“错都在我身上,怨我也是应该的。都怪我不是要的,要不然不就啥事都没了嘛。”

我破涕为笑,推了他一把。

“枫儿啊,你快把洳君抱回床上去,她还虚着呢。”二舅妈喊了一声。

“不用,妈,我就在沙发上躺会吧。我想看着你们。”我说。

家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瞬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动静,切菜声、炒菜声、孩子的啼哭、妈妈的哼唱交织在一起,汇成这人世间最动人的乐章。

听着曼妙绝伦的声音,看着长势喜人的山茶,我笑了,一家人在一起,真好。(原标题:《和表哥相亲,究竟是道德败坏还是人性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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