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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

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1.“投机倒把”的孙见利“狠批私字一闪念”,公私截然对立,是阶级斗争的思路。这种思想观念对生产力的发展影响很大,让贺兰山农场长期处于贫困状态。在电视剧《灵与肉》里,有非常不同的两种文化:“非公即私”论和边界模糊论(“白猫黑猫”论)。历史证明,它们对生产力发展的影响很大。文化艺术是第二生产力【笔者按】张贤亮的原话是“文化艺术是第二生产力”,到了电视剧里,就简化成了“文化是第二生产力”,并且上了墙。可见其重要性。

张贤亮及其小说《灵与肉》

著名作家张贤亮(1936-2014)生前曾经是专业作家、宁夏回族自治区文联主席,他的短篇小说《灵与肉》,原发于《朔方》杂志,曾经获得全国短篇小说奖(1980年),相当于如今的“鲁迅文学奖”。

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1)

张贤亮书法

张贤亮下海经商,创办了镇北堡西部影城,成为他的“立体文学作品”。

在电视剧《灵与肉》中,张贤亮的名言“文化是第二生产力”,出现在黄河文化研究所的墙壁上。

在电视剧《灵与肉》里,有非常不同的两种文化:“非公即私”论和边界模糊论(“白猫黑猫”论)。历史证明,它们对生产力发展的影响很大。

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2)

文化艺术是第二生产力

【笔者按】张贤亮的原话是“文化艺术是第二生产力”,到了电视剧里,就简化成了“文化是第二生产力”,并且上了墙。可见其重要性。

“非公即私”论

“狠批私字一闪念”,公私截然对立,是阶级斗争的思路。这种思想观念对生产力的发展影响很大,让贺兰山农场长期处于贫困状态。

1.“投机倒把”的孙见利

《灵与肉》里,标准的生意人是孙见利,他曾经被送进劳改队,罪名是“投机倒把”。2年后,释放了,回到七队,头上依旧戴着“坏分子”的帽子。

2.“资本家的狗崽子”许灵均被白敢反复整

孙见利和谢狗来把搭文艺汇演舞台剩下的木料送到马棚,准备连夜给许灵均(于小伟饰)一家住的马棚翻修,被上海知青钱有为举报,白敢(绰号“老白干”)带领民兵赶到,说孙见利、谢狗来和许灵均“盗窃公家木料”,把3人五花大绑带走了。

在七队队部,许灵均辩驳:我们用公家的木料维修公家的马棚,没有窃为己有,这怎么是盗窃呢?

白敢不听,想把许灵均等人移送贺兰山农场场部。张队长认为不妥,将此事定性为“私自挪用木料”,责令许灵均3人做出深刻检讨,并给他们松绑。

3.因文获罪的姜文明

姜文明身上发生了两件大事,都和“阶级斗争”极左路线直接相关。

一是因为写“反诗”,也被投进了劳改队,在采石场“劳动改造”了2年。

二是他被释放以后(比孙见利、谢狗来、许灵均释放的晚一些)回到贺兰山农场,又因为在喇叭里喊话,说自己是没有写反诗,被副场长曹守义定性为“抢夺无产阶级宣传阵地”,立刻关押起来,准备移送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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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守义的饰演者王全有

边界模糊论

在“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观念的指引下,公、私边界模糊了,社会主流思想观念不再是“非白即黑”、“非公即私”。思想解放了,生产力也得到了解放。

许灵均在劳改队和贺兰山农场七队接受了20多年劳动教育,和郭蹁(pia)子、孙见利等劳动者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劳动在一起。

在小说原著里,许灵均在北京看见自己黑色的皮肤和隆起的肌肉,想起了农场劳动生活。此时的许灵均,已经完全被“公有化”了。

改革开放后,经商不再是“投机倒把”、被割“资本主义尾巴”了。除了政策放宽的原因,还有就是:七队是一个牧业队,除了放马,没有别的生产项目。当七队无马可放以后,畜牧组组长郭蹁(pia)子去银川的饭店里卖唱。这件事刺激了许灵均和孙见利(已经在银川当老板、发财致富了),萌生了创办电影服务公司的念头。

1.许灵均:弃文从商

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4)

许灵均饰演者于小伟

跟着孙见利去银川做生意,是他第一次经商,第一单就赚了2万元。辞职创办镇北堡西部影视城,当他宣布“出卖荒凉”是七队的卖点,白敢提出不同意见。

电视剧《灵与肉》里的镇北堡西部影视城,是一家由许灵均创办的电影服务公司。

许灵均本来是银川市黄河文化研究所的主任,处级干部,辞职,下海经商,为了带领七队群众共同富裕。他的老对手,剧中第二反派“老白干”最后也加入了公司,成为股东。

2.孙见利:副业队长

孙见利带着许灵均、谢狗来、钱有为,到银川为七队挣了10万元钱,解决了七队职工半年的工分难以兑现等问题。由于雇工超过了7人,被白敢攻击,被撤销了副业队负责人的职务。

3.张麻子:沦为诈骗犯

《灵与肉》里的“第三反派”张麻子曾经是六队的副业队长。银川市轻工局局长想让孙见利承包办公家具工程,办公室主任选定的是张麻子。包给谁?局长决定开展劳动竞赛,胜者可以承包工程。

张麻子在工程中和孙见利“过招”,失败了,回去以后,被撤职。

在审讯室,办案民警问他:你老婆高向红参与了吗?张麻子回答:她毫不知情。关键时刻,他为妻子开脱了罪责,显示了人性里的“善”。

4.许景由:美国资本家

作为满怀愧疚的父亲,许景由很想让儿子“子承父业”,跟着自己回美国发展。但是,儿子没有听从,选择留下。

5.董常胜:南下广东

七队原民兵排长董常胜去广东打拼,回来以后,一口广东普通话。手里提着“大哥大”,说服了白敢,从张麻子手里买了一张假的采矿许可证。

6.白敢:经商失败

白敢是贺兰山农场七队的队委兼会计,他是阶级斗争积极分子,对许灵均、谢狗来、孙见利等进过劳改队的“坏分子”格外“讲政策”,执行“左”倾路线认真得很。

他接替孙见利,做过副业队长,结果呢?被骗,副业队解散了。

他受董常胜影响,想开矿赚钱,被张麻子骗了,回到七队以后,被追债,羞愧得要上吊自杀。关键时刻被许灵均解救。

许灵均的生意经,讲的是“道义经济学”

“亚圣”孟子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灵与肉》里的许灵均在改革开放后能够创业成功,靠的就是“得道多助”。

他的帮助者主要有:

1.谢狗来

许灵均经商、创办公司的坚定支持者是谢狗来。

谢狗来和赵静的结合,是许灵均等人撮合的。燕京大学胡子文来找他的学生赵静,她在七队医务室当医生,谢狗来喜欢她。她在挑渠工地负责医务室。

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5)

赵静的饰演者王靖云

谢狗来“一身蛮力”,最后拿出5000元钱,请许灵均收下,帮助他创办公司。

2.姜文明

姜文明的绰号“瞎子”。他的小说《贺兰山》在《朔方》杂志发表后,改编为电影。白玉成为表现贺兰山农场第一部影片的导演。

3.叶功正

贺兰山农场叶功正在五七干校“倒霉”的时候,许灵均帮助过这位叶场长。

“老革命”叶功正欣赏许灵均,最初是看了许灵均为姜文明申诉的材料,认为这个人有文化,写得好。

叶场长来到七队,当面向许灵均宣布宁夏自治区党委为他“平反”的好消息,看到红头文件,许灵均激动得哭了。

慧眼识英雄,正是叶场长升任银川市长后,提拔许灵均当了文化研究所的主任。

当许灵均提出辞职,要下海经商,叶市长支持他。

4.李秀芝

作为许灵均的妻子,李秀芝是一个“贤内助”,在很多关键时刻帮助了许灵均。包括创办电影服务公司之初,她打电话,做电话记录,干得非常认真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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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芝的饰演者孙茜

后记

从篇幅上看,电视剧《灵与肉》的长度分配给2个论断各自一半一半。改革开放前后各自约有21集,合计42集。

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7)

《灵与肉》主创人员合影

根据张贤亮同名小说改编的《灵与肉》出现了很多生意人。“生意经”是电影《牧马人》和小说原著里没有的内容。

电视剧灵与肉:电视剧灵与肉里的生意经(8)

张贤亮创办了镇北堡西部影城

《灵与肉》电视连续剧主人公许灵均在党报头版头条发表了理论文章,做了银川市黄河文化研究所的主任,当了领导,处级干部。女儿许清也转学到银川上学,但是受到了教务处留校察看的处分。她的班主任是何琳,有文化又很漂亮,赛过了李秀芝,让许清绝无仅有地对父亲发脾气,说他对不起妈妈。

许灵均是一个宋大成式的“好人”。《灵与肉》和《渴望》有一个相同的娱乐观众的路子。他还是一个“拯救者”,不仅拯救了朋友,还拯救了敌人。好似一位“完人”。

《灵与肉》的道义经济学并不是只强调成功的一面。白敢、张麻子等人的失败,说明经商是有风险的,因为它是“利己”的。而许灵均能辞去公职、下海经商,完全是一个舍己为人的举动。让我想起了徐永光先生曾经提出:商业向左,公益向右,意思是商业和公益是可以融通的,并不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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