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电影剧情(看完电影夜归宿舍)
睡不着电影剧情(看完电影夜归宿舍)书铁随机应变地叫道,二姐夫的二姐夫。莫师傅说,叫我姐夫。农科所距县城电影院很近。有时候收工吃过晚饭,我儿随师兄一道去县城看电影。一张电影票1角钱,宽银幕2角钱。腊月的一天,山区的鹅毛大雪下了一上午,到了下午,雪停了,傍晚的气温达到零下三度。在这样严寒的晚上,涂大发约当地一位姑娘看电影,我儿当灯泡奉陪。过几天,把农科所的活干完,结了账,就要回家过年。电影散场,我儿独自回到宿舍前,莫师傅已经睡觉。书铁敲门喊莫师傅开门,莫师傅嘀嘀咕咕地埋三怨四说冷死人,吵了他的瞌睡,硬是不愿起床。书铁改口喊大哥,请开开门。
第5章 看完电影夜归宿舍,师傅不肯开门,我儿先礼后兵一脚踢开房门
1979年冬季的一天,我儿书铁随莫师傅去了远安。起初师徒三人到远安县城郊区一个生产队做家具,后到一个农科所做办公桌椅,一做做到了年底。
在农科所做办公桌椅,所里专门派一位伙夫给师徒三人做饭,提供两间宿舍住宿。涂大发和伙夫住一间宿舍,书铁与莫师傅住一间宿舍。宿舍只有一张双人床,书铁和师傅各睡一头。我儿睡觉喜欢动,不断地翻身,惹得莫师傅很烦躁。
有一天夜里,莫师傅实在受不了我儿乱动,在他睡下后,用一根细绳将徒弟伸到他肩头的两只脚的两个脚拇指拴在一起。久而久之,我儿睡觉踏实了。
农科所距县城电影院很近。有时候收工吃过晚饭,我儿随师兄一道去县城看电影。一张电影票1角钱,宽银幕2角钱。腊月的一天,山区的鹅毛大雪下了一上午,到了下午,雪停了,傍晚的气温达到零下三度。在这样严寒的晚上,涂大发约当地一位姑娘看电影,我儿当灯泡奉陪。过几天,把农科所的活干完,结了账,就要回家过年。
电影散场,我儿独自回到宿舍前,莫师傅已经睡觉。书铁敲门喊莫师傅开门,莫师傅嘀嘀咕咕地埋三怨四说冷死人,吵了他的瞌睡,硬是不愿起床。
书铁改口喊大哥,请开开门。
莫师傅说,叫我姐夫。
书铁随机应变地叫道,二姐夫的二姐夫。
莫师傅说不行,要叫姐夫。
书铁的皮鞋在雪路上渗进了水,脚冻得发麻。莫师傅非要我儿叫他姐夫,否则拒不起床开门。我儿求了莫师傅好半天,他无动于衷。
最后,我儿威胁地说,再不开门,我就砸门。
莫师傅说,你敢!
我儿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一脚把门踢开了。
这一脚,踢出了一个血性男儿的胆气!
这一脚,踢掉了我儿成为木匠大师的美好前程。
这一脚,踢出了我儿初出茅芦的冲动与鲁莽,从此拉开了书铁人生之路不平坦的序幕。
莫师傅起床,狠狠地拧着书铁的耳朵骂道:混账东西,简直无法无天。难怪你姐夫头痛,带不了你。
大哥出门小弟苦,打破锅来大哥补。第二天,大师兄涂大发一声不响地把房门修好了。
过了两三天,我二女婿带着堂侄与莫师傅会合,一起回老家过春节。
在长途客车上,莫师傅把书铁踢坏宿舍门的事告诉了他二姐夫,我二女婿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书铁回到家里,简直变了一个人,整日寡言少语。见到他二姐夫的身影,就像老鼠见到猫般地浑身发抖。
过了春节,莫师傅和我二女婿又要出门做手艺。行前我二女婿向老头子禀报,说书铁心太野,他没有能力带这个徒弟。如果老头子执意要我儿学木匠,他可以帮书铁另找师傅。
老头子问书铁是什么打算,我儿默不作声,一个劲的直流眼泪。我很心疼,劝老头子算了,以免把我儿逼成了精神病。
老头子满以为儿子跟自己的女婿学手艺,应该会很快学成出师。然而儿子不争气,跟他姐夫学艺都学不好,另请师傅也是枉然。老头子审时度势,不再逼书铁学手艺。儿子老大不小,19岁的毛头小伙子,既然读书不成器、学艺半途而废,就老老实实当农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