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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原著结局(雪山飞狐大结局)

雪山飞狐原著结局(雪山飞狐大结局)厮杀中人群纷攘,范青云刀刀狠恶,如虎入羊群,海兰弼的长鞭生怕伤及部属,全然施展不开,心道:“这小子武功未必强于胡斐,但凶残犹有过之,他欺我不便使鞭,行此伎俩,当真奸狡之极。”虽作此想,然则要他扔下钢鞭,赤手去接他单刀却是不敢,一时焦灼如焚,目中几欲喷出火来。他可不知,范青云游走杀敌固是折其羽翼,更大意图却是将众人引离苗若兰,但有近其身者,立行击杀,无一得免。当此之时,血花四溅,断肢横飞,各人自顾尚且不瑕,哪里还会想到去伤害这纤纤少女?不待海兰弼第二鞭攻到,范青云身形一晃,滑开丈许,一路“暮云刀法”使将开来,刀随身走,寒芒若电,只听得一连串的兵刃撞击声和惨呼声,当者辟易,竟极少有人挡得了他一招半式。海兰弼大声呼喝,抢上截击,堪到近时,对方却与他一触即走,决不恋战。范青云傲然道:“凭你这狗官还不配问我师父尊号。瞧你花翎也是三品官衔了,一路升迁着实不易,小爷我便让你挑一挑,你是要命呢?还是要官?

雪山飞狐原著结局(雪山飞狐大结局)(1)

胡斐见苗若兰脱险,心下登宽,使招“沙鸥掠波”撩开德布长剑,跟着一个“上步摘星刀”,刀势如虹,已在海兰弼肩上划了一道口子,回刀改施“霸王卸甲”,一拖之际,刀背猛击,磕断了一名侍卫肋骨,只数招之间,扳回劣势。

德布面色铁青,心忖:“来人必是红花会同党,武功虽似不弱,但区区二人殊不足惧。”剑招加快,密如急雨,百忙中叫道:“海大人,你先去把那逆党拿下,我一人对付这小贼足矣。”料想己方人数占优,分袭二人也是以众凌寡,稳操胜券。

海兰弼退到一旁,察视伤口,幸得皮粗肉厚,未伤筋骨,无甚大碍。他一抖钢鞭,走近范青云,厉声道:“阁下插足朝廷缉凶,莫非也是红花会乱党?”范青云道:“什么红花会白花会,小爷从未听说过。”

海兰弼沉下了脸,说道:“胡斐是本朝钦犯,你出手相助,便是逆党同谋,那可是诛杀满门的重罪。”范青云摇头道:“我与胡斐素不相识。”海兰弼听他自承不识胡斐,语气稍和,问道:“阁下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令师是哪一位?若与本官是旧交,念你年纪尚轻,本官或可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他见范青云掷人如耍孩童,身手了得,未敢贸然动手,况且自己虽为朝廷命官,执掌的黑龙门却多与江湖往来,是以先探虚实。

范青云傲然道:“凭你这狗官还不配问我师父尊号。瞧你花翎也是三品官衔了,一路升迁着实不易,小爷我便让你挑一挑,你是要命呢?还是要官?”一名武官喝道:“大胆,敢用这等口气跟海大人说话!”众人一涌而前,只待海兰弼一声令下,便即将他乱刀分尸。

海兰弼仰天打了个哈哈,强压怒气,问道:“要命如何,要官又如何?”范青云道:“要命趁早滚蛋,要官小爷便成全你,让你一家老小等着皇帝老儿给你追封个忠烈二品。”此言一出,海兰弼哪里还按捺得住?厉声道:“无知狂徒!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耐字刚落,寒光耀眼,刀锋已迫眉睫,他大骇急退,眉骨微微一凉,左边眉毛竟连皮带肉给削去了一片,若非见机得快,天灵盖已然不保。海兰弼万没料到对方说打就打,出手如此快捷,一声怒吼,长鞭甩出,照他脑顶抽落。珰的一声,范青云刀势反撩,刀鞭对碰,火星迸溅,正是暮云刀法中的一式“坐看云起”,同时右足后蹬,扑近的一名武官肚腹中腿,远远摔了开去。

海兰弼这一惊非同小可,须知他手下武功虽非一流,但各有所擅,否则也不会带来围捕红花会乱党,这少年能于瞬息之间接鞭伤敌,则武功之强,应变之快,实属罕见。

不待海兰弼第二鞭攻到,范青云身形一晃,滑开丈许,一路“暮云刀法”使将开来,刀随身走,寒芒若电,只听得一连串的兵刃撞击声和惨呼声,当者辟易,竟极少有人挡得了他一招半式。海兰弼大声呼喝,抢上截击,堪到近时,对方却与他一触即走,决不恋战。

厮杀中人群纷攘,范青云刀刀狠恶,如虎入羊群,海兰弼的长鞭生怕伤及部属,全然施展不开,心道:“这小子武功未必强于胡斐,但凶残犹有过之,他欺我不便使鞭,行此伎俩,当真奸狡之极。”虽作此想,然则要他扔下钢鞭,赤手去接他单刀却是不敢,一时焦灼如焚,目中几欲喷出火来。他可不知,范青云游走杀敌固是折其羽翼,更大意图却是将众人引离苗若兰,但有近其身者,立行击杀,无一得免。当此之时,血花四溅,断肢横飞,各人自顾尚且不瑕,哪里还会想到去伤害这纤纤少女?

那边厢胡斐与德布酣斗,见范青云刀法精绝,以他见识之广,竟也瞧不出他招数来历,不禁暗暗称奇:“这人勇救兰妹,想必是苗家故交。其刀法迅狠多变,不拘于形,正好用以克制海兰弼鞭法,少时当能取胜。我与德布缠斗良久,仍无制敌之策,当真枉负了苦练多年的胡家快刀!”言念及此,争强之心大炽,展开“四象步法”,单刀左右疾劈,唰唰两声,剁翻两人,众侍卫纷纷倒退,德布剑势绵绵,紧随而至。胡斐接挡数剑,刀法陡变,大开大阖,每一刀斩落,都令德布虎口酸麻,正是凭借浑厚内力,倚重御轻,化巧为拙。德布毕竟年迈,不及胡斐血气方刚,数十招过后,额角见汗,呼吸渐沉,他心想:“这当儿海兰弼应该已解决那叛党了,怎的还没过来相助?”斜目瞧去,正好见着范青云于人群中穿插来去,身如鬼魅,雪地中倒了六七人,心头不禁震怖:“这小贼比胡斐更狠!”

雪山飞狐原著结局(雪山飞狐大结局)(2)

月渐偏西,玉笔峰下,白雪皑皑,两群人高呼厮杀,刀光剑影,惨烈异常。苗若兰一会瞧瞧胡斐,一会瞧瞧范青云,一颗心分成了两半。对胡斐她是既爱怜又担忧,对范青云却是既感激又钦敬。范青云虽曾假扮心爱之人利用于她,但若非有他相救,自己性命早已不保,如今以身犯险来助胡斐,自也是瞧在她的份上,真可谓殊恩厚渥,此生难报。

范青云杀的性起,全是进招,自出道以来,从未有如今夜苦战。与他对垒的三十多名武官已毙伤八九人,余者大多是海兰弼门下弟子,悍勇志坚,恃众不退。混战中范青云右手被一持锏武官重击,指骨断折,单刀脱手。他一言不发,左掌一招“落日熔金”,震碎那武官心脉,身旁一人挺剑斜刺,范青云侧身收臂,夹紧剑锋,回身一个肘槌,打得他颈骨断裂,左手夺剑,送入另一人咽喉。突然小腿一紧,却是一人重伤后翻滚过来,紧抱他左腿不放,声如狼嗥,以死换取同袍相攻。

范青云单掌御敌,待得抡刀卸臂,前胸后背已接连挂彩,他腿上拖着两条残肢,舞剑狂斫,势如疯魔般再杀十余人,剑锋翻卷,血染白衣。

海兰弼好几个爱徒都命丧其手,悲怒交加,再无顾忌,黑龙鞭横扫而出,劲风激荡,势如风雷。范青云避开数鞭,欺近前去,以左手运使“鹤舞十三剑”,虽不甚顺手,但剑剑不离海兰弼要害,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拆到七八招上,二人同声大喝,范青云右臂中鞭,海兰弼胁下中剑。海兰弼性子刚烈,虎吼一声,放脱钢鞭,十指箕张,合身扑将上来。范青云剑尖斜指,“仙鹤望月”,海兰弼身子便似自己凑上一般,长剑穿透肩胛,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范青云重挫海兰弼,浑身精疲力竭,他强自支撑,低叱道:“还有谁不要命,过来受死。”

众武官伤亡殆尽,生者见他遍体鳞伤,满脸血污,一张俊脸形同恶煞,无不胆寒。范青云喝道:“抬着这狗官滚罢!”众人想着海兰弼伤势颇重,眼下救命要紧,得他不杀,如蒙大赦,手忙脚乱的抬起海兰弼,再顾不上德布等人,急冲下山。

此刻德布已感难支,气喘吁吁,换由众侍卫上前轮战,自己拄剑稍歇,突见海兰弼那方一下子逃得干干净净,心下咯噔一沉,盯着范青云,惊疑不定。

范青云俯身拾起一柄长剑,缓缓走向德布。他先于胡斐击溃对手,受伤却远比胡斐为重,皆因海兰弼虽稍弱于德布,毕竟行伍出身,麾下均是多年征战杀伐的亲随,同袍相亲,战力远胜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宫中八旗侍卫,此战之艰,实为范青云生平之最。

众侍卫见远处尸横遍地,断臂残肢七零八落,范青云目光血赤,嘴挂狞笑,实不知此人究竟是人是鬼,又被胡斐一阵砍杀,惊悸无伦,都远远逃到一旁。

德布大败亏输,万念俱灰,长叹一声,道:“十年之前,败于敌手,十年之后,再败敌手,我这满洲第一勇士,当真是个笑话!”遥望北方,大声道:“皇上,请恕奴才无能,有辱圣命,今日以死相谢!”举剑平项,转腕一划,颈中鲜血迸溅,立时气绝。

胡斐不欲多伤人命,让众侍卫抬了德布尸首下山,心想此人虽是朝廷鹰犬,但剑法超卓,忠勇尽职,倒也是条汉子,值得钦佩。

大敌尽歼,范青云再也支持不住,慢慢坐倒,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先前他后心被一柄混元锤击打,虽得内力相抗,却是心肺受损,伤势不轻。胡斐待要上前相助,他一摆手,冷冷的道:“不必。你去照顾苗姑娘罢!”胡斐躬身长长一揖,道:“多谢兄台援手,胡某五内铭感,不知大名可否见赐?”范青云头也不抬,说道:“从今往后,你我未必再有相见之日,即便再见,是敌是友可也难说得很,这姓名说与不说实无必要。”胡斐微感奇怪,不明他意之所指,说道:“不敢,兰妹性命是兄台所救,但有所需,胡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范青云不愿再谈,缓缓闭上双眼,提气疗伤。苗若兰与胡斐相互对视,虽只分别不过几个时辰,却有隔世之感,心头千言万语待说,又都化作了满目长情。苗若兰走到范青云身前,盈盈一跪,柔声道:“范世兄,大恩不言谢,愿你从今往后平安喜乐,无灾无忧。”范青云双目微张,道:“苗姑娘,范某一生杀人无算,从无善恶之念,不敢祈求平安喜乐,只求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我要休养伤势,这几个月都没法子下山啦,寻宝的人还会陆续到来,那闯王的宝藏下落多人知晓,便在西侧的松林之中,你与你胡大哥取了去,如何处置也由得你们。”站起身来,一步步望北而行,留下一深一浅两排足印,消失在山麓之后。

雪山飞狐原著结局(雪山飞狐大结局)(3)

苗若兰问起父亲,胡斐强忍心头伤痛,如实相告。苗若兰乍闻噩讯,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双膝一软,瘫倒在地,好一阵方悠悠回过神来。胡斐泪如泉涌,无言相对,遥想当年苗人凤为奸人暗算,目不能视,自己与他纵论武学,倾盖如故,大获裨益,其英风侠姿,毕生难忘,可现今阴阳两隔,惟余心中无限哀思。苗若兰看着愧疚自责的情郎,心泛怜惜之意,轻轻地道:“大哥,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胡苗两家恩怨已了,爹爹知你尚在人间,足以慰怀,当能含笑九泉。”胡斐近前抱住了她,哽咽道:“兰妹,从今往后,我俩永世相伴,再无一刻分开。我胡斐若不好好待兰儿,教我……”突然嘴唇一热,却是苗若兰担心他起誓,两片樱唇吻住了他,柔声道:“不许你咒自己。今生今世,兰儿都要大哥陪着,一步也别分开。”气息如兰,淡淡的沁入胡斐鼻端,香甜沁人。胡斐点了点头,泪水不自禁淌下。苗若兰伸袖拭去他泪痕,想到亡父,又不禁黯然神伤。

时当二月,春寒料峭,洛阳官道上四乘马缓缓而行。乘客是一对青年男女和一对冰雪可爱的俊俏童子,青年男子藏青长袍,相貌英毅,少女银貂重裘,肤色胜雪,正是胡斐、苗若兰与那对孪生剑僮。此刻二人已结为夫妻,胡斐也剃尽髯须,恢复当年的模样,夫妻俩安顿好平四之后,一同前往沧州祭拜父母。

淮河水灾,清廷救援不力,赈灾钱粮本就不足,加上地方官府层层盘剥,以致十数万灾民携老扶幼,流离失所,沿途尽是乞讨的难民,苦不堪言。胡斐早已将闯王珠宝兑换成银两,满载五辆马车,一路不断施舍济贫,却也不时想起二妹程灵素,她与自己都是少失怙恃,深怜苦难之人。昔日二人结伴赴京,路遇穷苦人家,程灵素将盘缠悉数捐赠,还笑着对胡斐道:“若没钱使了,大哥晚上去富户家中借一些便是,这叫老虎借猪,有借无还。”胡斐当时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我胡斐需改个名了,日后便叫做胡匪罢!”念起二妹,心中一阵酸楚,所有银钱一文不留,连马车都赠给了病残灾民。

苗若兰见胡斐如此豪迈好施,愈加钦慕,朝夕相处之下,更觉得这位夫君真是盖世无双的奇男子,武功气慨与父亲并无二致,今生得遇良人,幸何如之。然而闲暇之余,她偶尔也会忆起范青云,那个桀骜不群,自带邪气的年青人,他是否还留在雪山?孤身一人独闯天涯,又会有怎样的一番际遇?

正是:江驿倾欹留月伴,雪山凝冱带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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