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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剧直播余玉婵(越剧余玉婵一天两场演出)

越剧直播余玉婵(越剧余玉婵一天两场演出)初中毕业,余玉婵考上浙江艺术学校(现为“浙江艺术职业学院”)。那时她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学越剧还是学流行音乐。她倒没考虑唱什么更时髦、更赚钱的问题,她只是觉得两样都喜欢。最后还是父亲替她做了决定:“我这辈子反正是不可能唱戏了,以后要是有机会看你登台,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余玉婵很小就清楚,自己未来会吃艺术这碗饭。1983年,她出生于温州市平阳县的一个小镇,逢年过节,祖父都会带她去庙里看戏班子演出。别的小孩坐不住,她却觉得唱腔动听,水袖优美,每次看完回家,她还会跟着模仿两段。做语文老师的父亲发现了女儿的天赋,为她置办了电子琴、录音机和磁带。余玉婵在家自学,跟茅威涛的录音学《桑园访妻》何文秀选段,到县里比赛拿了一等奖。“抖音带给我的不仅是物质上的回馈,更重要的是拥有了一批真心喜欢我的人,这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财富。”余玉婵说。(余玉婵在黄龙洞表演越剧《玉堂春》)“在直播间,我把戏迷称为家人”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楼纯

薄荷绿的戏服,花瓣般的淡粉色围兜,齐整的发髻,银色的簪子……这样的古装扮相,原先只会出现在戏台上,但如今,却出现在了余玉婵的抖音直播间里。

“我现在每天两场演出,一场在黄龙洞禧园大舞台,一场在抖音直播间。”余玉婵是杭州黄龙越剧团的专业演员,主攻戚派花旦,2019年年初,她注册了抖音号。迄今为止,余玉婵已经发布了360多个短视频,并积累了85万粉丝,现在只要她有时间,晚上就会在直播间给网友唱戏。

《沙漠王子》、《英台哭灵》、《黛玉焚稿》……两年多过去,她不仅将经典越剧选段唱了个遍,更为其它戏曲演员探索出了一条新的道路:除了在舞台上等人来听戏,还有什么办法主动找到观众呢?还有什么办法赢得“票房”呢?

“抖音带给我的不仅是物质上的回馈,更重要的是拥有了一批真心喜欢我的人,这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财富。”余玉婵说。

越剧直播余玉婵(越剧余玉婵一天两场演出)(1)

(余玉婵在黄龙洞表演越剧《玉堂春》)

“在直播间,我把戏迷称为家人”

余玉婵很小就清楚,自己未来会吃艺术这碗饭。1983年,她出生于温州市平阳县的一个小镇,逢年过节,祖父都会带她去庙里看戏班子演出。别的小孩坐不住,她却觉得唱腔动听,水袖优美,每次看完回家,她还会跟着模仿两段。做语文老师的父亲发现了女儿的天赋,为她置办了电子琴、录音机和磁带。余玉婵在家自学,跟茅威涛的录音学《桑园访妻》何文秀选段,到县里比赛拿了一等奖。

初中毕业,余玉婵考上浙江艺术学校(现为“浙江艺术职业学院”)。那时她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学越剧还是学流行音乐。她倒没考虑唱什么更时髦、更赚钱的问题,她只是觉得两样都喜欢。最后还是父亲替她做了决定:“我这辈子反正是不可能唱戏了,以后要是有机会看你登台,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正式学越剧的四年,余玉婵练得很苦,尤其是形体训练,因为骨头硬,每次压腿都感觉痛得要晕过去了。第一学期结束,余玉婵给父亲打电话说想退学,父亲劝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

父亲的这句话,余玉婵记了很久。在艺校的最后一年,她唱流行歌挣钱,每月工资加小费能赚到一万块,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内心真正的追求。“越剧是我学了四年的专业,我肯定舍不得放弃的。”2002年,余玉婵成了黄龙越剧团那一年招收的唯一一个花旦。虽然实习期工资只有八百多,但余玉婵很快调整了心态:唱戏曲虽然清贫,但到底是个更长远、更稳定的事业。

过去十九年,余玉婵几乎每天都登台演出,起先一天两段折子戏,后来减到一天一场。舞台是她的工作,也渐渐成了她与戏迷情感连结的纽带。有些老人天天来看戏,甚至还会给演员带自己烧的菜,有段时间不来了,余玉婵就知道老人大概是不在了。“你能感觉观众在随着演员一起变老。”余玉婵说,“所以现在在直播间,我会把戏迷称为家人,因为他们喜欢你,就真的会把你当女儿、当家人一样看待。他们不仅喜欢舞台上的你,也喜欢生活中的你。无论你扮成什么样子、你唱什么,他们都能够包容,这让我觉得非常温暖。”

越剧直播余玉婵(越剧余玉婵一天两场演出)(2)

(余玉婵演出化妆)

“就当我们给你的演唱会付门票钱”

2019年年初,余玉婵注册抖音没多久,就获得了一万多粉丝。“余音绕梁,陶醉其中”、“余老师让我喜欢上了越剧”、“此音只应天上有,凡间听到似神游”……粉丝的留言也鼓舞着余玉婵,她签约MCN机构,并逐渐将抖音做成了“副业”。如今她的账号上,既有平时正式演出的节选片段,也有她穿现代装在生活中唱戏的视频。比如在西湖坐游船,她会即兴清唱一段《游湖》,遇到常年在黄龙洞听戏的阿姨,她也会合作一首《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活泼、亲和、对专业自信,愿意尝试新东西,愿意在抖音上花时间和精力。”在其合作的MCN链猫运营负责人钟柯楠看来,余玉婵能收获这么多粉丝,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短视频能非常直接地展示唱腔、选段,自然就能聚集一群戏迷。”

2019年11月,余玉婵第一次在抖音上开了直播。那是一个戏曲活动,余玉婵在台上演唱,朋友在台下为她直播。演出结束,余玉婵非但没有关掉镜头,反而拿起手机和粉丝聊起了天,一直到其他工作人员要收工,她还没有下播。公司意识到余玉婵直播人气很高,于是不久后就为她搭建了一个直播间。

没想到,最高的时候单场直播的打赏收入就超过了在剧团的收入。团队原先只想通过直播带动账号涨粉,但没想到只要余玉婵一开嗓,就有粉丝愿意刷礼物。

对于这样直接的收益,余玉婵起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后来有几个粉丝这样宽慰她:“你唱的刚好是我想听的段子,你就当我们给你的演唱会付门票钱。”所以慢慢地,余玉婵也想明白了。“有些粉丝有力量,愿意支持你,那理性消费是可以的,有的觉得没条件,免费来听戏,我觉得也挺好。”

越剧直播余玉婵(越剧余玉婵一天两场演出)(3)

(余玉婵在抖音直播间)

“戏曲还是要吸引更多年轻的力量”

2020年疫情之后,越来越多戏曲演员入驻抖音并依靠直播获得了收益,在钟柯楠看来,这种商业模式的首要意义便在于“帮演员找到了方向上的自信”。“戏曲演员真的很清贫,他们的工资水平很难留住一些年轻演员,直播打赏至少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专业还是能赚到钱的。”钟柯楠说。

传统剧团人才流失严重,这也是余玉婵在过去十九年的感受。因为编制的限制,现在进剧团的年轻人基本都是聘用制,每月工资两三千。有些转行去做了老师,也有些转行去了银行做证券。“发展空间太小了,没钱排新戏,演员就出不来,这么少的工资,除了真的热爱越剧的,有几个能留下来?”

两周前,余玉婵在直播时,直播间曾有一条不太友善的评论,钟柯楠记得大意是这样的:好好的戏曲演员,大晚上在这里唱戏,这个行业真悲惨。钟柯楠看了很生气,立马回复道:“如果你在这么大的平台上看不到一个人唱越剧,那才是戏曲界的悲凉。”钟柯楠说:“戏曲演员们有不错的打赏收益,是因为他们值得。他们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有这样一个机会被看见、然后获得收益,是一件很纯粹也很正能量的事情。”

除了负责余玉婵的账号,团队还孵化了其他演员。钟柯楠介绍,其中有个越剧演员,刚进专业剧团时就被老演员说做不了主角,没两年,她就因为不喜欢争抢角色而辞了职。后来她去老年大学和少儿培训班上课,赚得一直很少,直到今年开始做抖音直播才有了稳定的收入。“直播时有很多粉丝鼓励她,也为她带去了收入,所以她现在整个人非常有自信。”

而对于余玉婵来说,抖音的另一重意义还在于传播了戏曲文化。有个湖北的戏迷,以前对越剧一窍不通,偶然刷到余玉婵的视频后便喜欢上了她的声音,现在每晚都来直播间,已经听得懂流派和唱段了。不仅如此,网络上的影响力也帮余玉婵在剧团争取到了更多角色。她说:“领导觉得我在为传统文化做宣传推广,所以也很支持我,毕竟戏曲还是需要吸引更多年轻的力量。无论是黄龙洞还是抖音,都是我的舞台,我都要认真地对待每一个喜欢我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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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钱江晚报·小时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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