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买好菜满心欢喜等恋人回家:小说 买好菜满心欢喜等恋人回家
小说 买好菜满心欢喜等恋人回家:小说 买好菜满心欢喜等恋人回家不过谭小姐不管这些,她旁若无人地逛着挑着,左手已经拎了一只鸡,右手是一袋鲜红的小米椒和一捆嫩绿的菜心,同时眼睛又瞄上了一条新鲜肥大的多宝鱼,看看旁边的标价,比平时贵上了五块钱。难怪,东西只要是好,价格就往上蹿,哪里不是这样啊!像谭小姐这样,明摆着不像来买菜,而是白领下基层来体验生活来了。所以她宁愿花上一天时间,坐高铁去北京一趟,专为了买最一线品牌的衣服。当然,这样做的结果,也只有谭小姐自己知道罢了。因为就算是在她居住的高档小区里,这一身名牌也不一定都能被人认出来,何况是这乱哄哄的菜市场了。不过人们虽不知道她从头到脚的行头值多少钱,却会觉得她穿成这样来买菜有点奇怪——看看那些在肉摊子上拎拎肥膘、在菜摊子上翻翻菜叶的主妇们就知道了——大多是普通的T恤、汗衫、拖鞋,那才配得上手中的环保袋、网兜子,才配得上大声小嚷要求摊主给便宜个一块八毛的,才配得上过完磅后用两个指头挂着自己随身带的弹簧秤看够不够
作者:水岸煮妇
谭小姐已经在菜市场转悠半天了。
她穿着新款上衣,牛仔裤,背一个的印花包。这些都是她上周去北京买的。
其实本地也有一些还算叫得出名的牌子,只是谭小姐总觉得像宝姿、欧时力这些,听上去就是二线的、稍低一档的。就跟她所在的这座离北京不远的城市一样,虽然竭力在追赶,但仍然一看就有点怯,有点山寨感,给她的感觉就不那么舒服。
所以她宁愿花上一天时间,坐高铁去北京一趟,专为了买最一线品牌的衣服。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也只有谭小姐自己知道罢了。因为就算是在她居住的高档小区里,这一身名牌也不一定都能被人认出来,何况是这乱哄哄的菜市场了。
不过人们虽不知道她从头到脚的行头值多少钱,却会觉得她穿成这样来买菜有点奇怪——看看那些在肉摊子上拎拎肥膘、在菜摊子上翻翻菜叶的主妇们就知道了——大多是普通的T恤、汗衫、拖鞋,那才配得上手中的环保袋、网兜子,才配得上大声小嚷要求摊主给便宜个一块八毛的,才配得上过完磅后用两个指头挂着自己随身带的弹簧秤看够不够斤两。
像谭小姐这样,明摆着不像来买菜,而是白领下基层来体验生活来了。
不过谭小姐不管这些,她旁若无人地逛着挑着,左手已经拎了一只鸡,右手是一袋鲜红的小米椒和一捆嫩绿的菜心,同时眼睛又瞄上了一条新鲜肥大的多宝鱼,看看旁边的标价,比平时贵上了五块钱。难怪,东西只要是好,价格就往上蹿,哪里不是这样啊!
她想都没想,指着那条鱼说:“给我拿这个,收拾一下,弄干净些啊,别留下内脏!我老公平时在北京工作,一月才回来一次,要是吃着不好,再不来你这儿买了。”
鱼贩看看谭小姐,会意地笑了。就是呢,像这样打扮的年轻女人,下了班不是在外头吃,就是叫外卖,若不是老公难得回来一次,哪会亲自来农贸市场选菜、回去亲自下厨呢?
“好嘞,您就放心吧,包您满意!”鱼贩干脆地说。
可惜买不到正宗的日本烧汁,谭小姐拿了鱼,一边往回走一边想,下次去北京要记得买。否则多宝鱼只是清蒸的话,显然太过普通,须得用日式烧汁淋了,配上白瓷平盘,再淋上红酒汁,最后用芦笋段加以点缀,才是高级的吃法。这次只能将就了。
谭小姐品味一向不低,这也常常是她自认为得意的地方。
这不奇怪,谭小姐的大学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大学,当年也曾经因为优异的成绩和漂亮的外表被评为过“系花”。毕业后又在一家大型私企里做过老总秘书,跟着老总见过不少世面,也见过不少人。
可惜,又是可惜,可惜这不低的品位,不窄的眼界,很少有用得上的地方。买好菜回来路过本市最高的一座写字楼时,谭小姐忽然动了个去里头做份工作的念头,也许她的品位和视野,能在里头派上用场。不过这念头也就持续了几分钟,等写字楼在她身后消失后,谭小姐就接着想晚饭烧哪些菜、做个什么汤好的问题了。
前面是家甜品店,谭小姐看了看表,又走进去买了两只全麦吐司,一瓶蓝莓果酱和两块黑巧克力。这几样,再加一杯咖啡、几只在市郊订的有机草莓,明天的早餐也有了。他早餐喜欢吃全麦制品配时令水果,四五年来都是这样,咖啡要现煮的,千万不能是速溶的,她一直记得。
挨着甜品店的,是花店。
一大束新鲜的散发着清香气味的姜花已经给谭小姐备好了——那是她去菜市场之前就已经订下的。
姜花不是她的最爱,她本来喜欢的是白玫瑰,那源自张爱玲的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是这样说的: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她谭小姐不是热烈张扬的人,很长一段时间,也无非是希望碰到一个有情的男人,娶她回去,做一缕清凉静美的“床前明月光”。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她喜欢的白玫瑰,他不喜欢。他说姜花好,姜花香气浓郁不在玫瑰之下,却花型低调,价钱也低廉,甚至为很多人所不知。
谭小姐觉得这理由很可笑,一个肉类只吃鸡鱼海鲜、水果非有机不吃、喝咖啡都要现煮的人,还在乎价钱是不是低廉?何况姜花这东西,花朵细碎软弱,见不得强光,经常在晚上才开得盛,就像那些二线品牌一样,款式设计都抄大牌,却名不正言不顺,上不得台面似的。若不是他喜欢姜花,她是断断不会买的。
短暂地被姜花破坏了一下情绪后,谭小姐很快自己调整了过来。这样的情况,她早已习惯了,要是老生气,哪生得过来呢!再说,她有的是办法,等他走后,她立即就会把它们从花瓶里拔出来,齐刷刷从中间拦腰折断,然后用一张废报纸一卷,直接扔到楼道的垃圾箱里去。
这样想着,就快走到小区门口了。
保安离老远就看见怀里抱一大束姜花、左右手都拎满了东西、肩上还背着包的谭小姐回来了。门远远地替她开好了,大嗓门的保安还问道:“嗬,谭小姐,买这么多东西,今儿看来织女又要会牛郎啦!用帮忙吗?”
“不用不用,”谭小姐教养甚好,轻易不愿劳烦别人,“我自己能行,谢了您呐!”
好不容易到家了。谭小姐进门后,没怎么来得及休息,就开始忙着收拾屋子。
这是一套朝北的两居室,虽然面积不大,但装修很精致。房东是一个跟她差不多年龄、也同样不上班的年轻女孩,据说是女孩的情人买给她的,后来两人分手,女孩不愿再住,便租给了谭小姐。
平时自己睡的床品收起来,换上新的床单和枕套;姜花插在盛满清水的玻璃瓶子里,摆在客厅一角;木地板先用湿布擦一遍,再用干绒布擦干;还有梳妆台,谭小姐仔细想了想,把几瓶自己购置的化妆品收起来,拿出他送的几瓶香水摆上;两人的一张合照也拿出来,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
一切都收拾停当后,谭小姐很满意。
她看看窗外,天已接近黄昏了,为了让屋子显得更亮堂一点,她又使劲往开拉了拉窗帘,这屋子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朝阳,光线总暗暗的。谭小姐在把窗帘拉到再也没法拉得更开的那一瞬间,忽然心情很不好,费了这么大的劲都不能更亮,根本就是屋子本身就在阴面的问题,跟姜花,跟那些二线牌子一个样,天生不光明正大,怯得很!呸!
谭小姐使劲呸了一呸,还是尽力冷静了下来。
时间不多了,得烧饭了。
鸡剁成块,焯水后过油,跟小米椒一起烧,他是四川人,嗜辣;菜心加蒜蓉生炒,他讲究营养搭配,每顿都不能缺蔬菜;最后是多宝鱼,清蒸倒是简单,只是他长年有饭局应酬,嘴里挑剔,火候要刚刚好,时间不够鲜味提不出来,时间久了鱼肉又会老了不好吃。
谭小姐倒好豉油、料酒,切上细细一层葱丝、姜丝,再加几粒鲜红的枸杞,放在案板上备着,只等他一进门就下锅蒸。
趁这个空当,谭小姐又急着回到衣帽间挑衣服,穿什么颜色呢?
黑色太暗,乳白显老气,玫红虽然鲜艳,但联想到这种偏粉的颜色,过去是偏房、姨娘才穿的颜色,谭小姐又嫌意思不好……
最后挑了一圈,拣出一条裸色连衣裙,是去年她生日,他带她去北京买的。料子贵重,价格不菲,一直没舍得穿过几回,就是它了。
衣服换好后,谭小姐又回到厨房,没几分钟,她又返回来,拿起一瓶香奈儿的香水,喷了一点,否则烧菜时沾上的油烟味太重了,影响气氛。
再次回来厨房时,谭小姐又想起了什么,她从一只茶叶罐子里抓出一把胎菊。这是杭白菊里最上品的一种,最近天气有点燥,谁能拒绝一壶清火明目的白菊茶呢?沏到壶里,又加了几块冰糖进去,等他回来,应该刚好喝。
鸡肉块已经伴着小米椒烧出了浓烈的香气,菜心和蒜蓉也切好剁好了,等快开饭时再下锅现炒——提前炒了会冷掉,颜色放一会儿也会不翠嫩了,鱼也先放到蒸锅里。
对了,得看看几点了,他可能就快回来了,等人一进门,鱼就可以点火,再上个闹钟,免得过了火候。
谭小姐这才想起来,好像半天没听见手机的动静了,她一忙起来,忘了把手机丢在哪儿了。左找右找,终于在刚刚换下来的那件外衣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机。
掏出来边低头看边往厨房走,手机上显示有四条未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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