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费雯丽的相貌(丽是怎么被一部电影逼疯的)
如何评价费雯丽的相貌(丽是怎么被一部电影逼疯的)在澳大利亚经历六个月灾难性的巡演期间,费雯·丽一直试图修补她和奥利弗之间的关系,回到英国之后,奥利弗正准备重返戏剧舞台,费雯·丽向他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费雯·丽的行为也越来越不稳定。情绪激动时似乎从来就不会睡觉,并且沉溺于过度的性行为和疯狂的消费;当情绪处于低谷时,她几乎无法正常工作。朋友们指责她被宠坏了或是喝醉了,但他们,包括奥利弗都不知道的是,她患有双向情感障碍(或躁狂抑郁症,当时被称为躁狂症)。1937年,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陷入了一段婚外情中,他们为了这段感情抛弃了各自的伴侣和孩子,并最终在1940年结婚。1951年,他们的爱情开始出现罅隙。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压力——特别是1939年《呼啸山庄》和《乱世佳人》公映之后,公众对他们一举一动的关注,以及奥利弗在戏剧界的声名鹊起(他的妻子却无法与之相比)都加速了他们的分手。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
作者:Stephen Galloway
译者:覃天
校对:易二三
来源:《Hollywood Reporter》(2022年3月25日)
1937年,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陷入了一段婚外情中,他们为了这段感情抛弃了各自的伴侣和孩子,并最终在1940年结婚。
1951年,他们的爱情开始出现罅隙。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压力——特别是1939年《呼啸山庄》和《乱世佳人》公映之后,公众对他们一举一动的关注,以及奥利弗在戏剧界的声名鹊起(他的妻子却无法与之相比)都加速了他们的分手。
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
费雯·丽的行为也越来越不稳定。情绪激动时似乎从来就不会睡觉,并且沉溺于过度的性行为和疯狂的消费;当情绪处于低谷时,她几乎无法正常工作。朋友们指责她被宠坏了或是喝醉了,但他们,包括奥利弗都不知道的是,她患有双向情感障碍(或躁狂抑郁症,当时被称为躁狂症)。
在澳大利亚经历六个月灾难性的巡演期间,费雯·丽一直试图修补她和奥利弗之间的关系,回到英国之后,奥利弗正准备重返戏剧舞台,费雯·丽向他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1949年早春的一天,奥利弗夫妇正坐在英国的家中。费雯·丽先开了口:「拉里(劳伦斯的昵称),我不爱你了......我没有爱上其他人,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我会用一种不同的方式爱着你,我想我们还是家人......」奥利弗后来在他1982年出版的回忆录中说:「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我觉得我听错了。」
「她的话带来了久远的影响,我觉得我好像被判了死刑。」这对夫妇继续做爱——但正如奥利弗沮丧地指出的那样,尽管他们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婚姻和「家人」关系,但偶尔的性关系并没有中止。
然而,费雯·丽正在进入她生命中一个黑暗和可怕的时期;她正在应对她无法理解的情绪,更不用说控制它了,即使她开始认识到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演员约翰·吉尔古德是这对夫妇的密友,他说:「当费雯·丽崩溃并表现得非常、非常激烈时,她总是在事后写信,去看那些人,那些照顾她的护士,并为自己给她们添麻烦道歉。知道自己无法控制情绪的事实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
费雯·丽与劳伦斯·奥利弗
费雯·丽带着两部戏剧——《造谣学校》和尚·阿诺伊的《安提戈涅》——与奥利弗的《理查三世》一起重返了伦敦的舞台。
但是,无论她演得多好,总有人提醒她自己的才华无法与奥利弗相配。奥利弗夫妇一直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疯狂地通过消费来拯救这段虚伪的婚姻:他们买了不少家具,新植了花园里的树;高价购入雷诺阿、德加和皮尔·波纳尔的画;他们甚至还买了一辆新的宾利。可是他们不再相爱。费雯·丽需要比奢侈品更为可贵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但那是什么呢?
当她读到《欲望号街车》的戏剧剧本时,她找到了答案。就在一年前,田纳西·威廉斯的这部剧轰动了百老汇,杰西卡·坦迪饰演布兰奇,马龙·白兰度饰演斯坦利。
费雯·丽觉得布兰奇这个角色对自己有一种特殊的感召力,布兰奇是一个有着神秘过去的英语老师,她离开密西西比州,来到妹妹位于新奥尔良的家里暂住,但在这里,她经历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想到可以在西区扮演布兰奇,费雯·丽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兴奋,当然,他希望奥利弗能执导这部戏。
《欲望号街车》
但奥利弗却不太认同这部戏,他觉得这是一部肮脏的戏剧,它的主题——同性恋、卖淫、花痴——要是在英国舞台上演,真是很不光彩的一件事,毋庸置疑,它肯定会引起宫务大臣张伯伦的愤怒。
不过,尽管如此,奥利弗还是支持费雯·丽,他告诉这部戏的制作人艾琳·塞尔兹尼克,他很想在英国导演《欲望号街车》,并由费雯·丽扮演梦寐以求的布兰奇。他写道:「我对前景充满热情,并希望它能取得成果。」回忆录中,奥利弗的期待之情却揭示了他的矛盾心态。
和她的前夫、制片人大卫·O·塞尔兹尼克一样,艾琳比费雯·丽更关心奥利弗。她非常清楚地记得,当费雯·丽在《乱世佳人》中出演斯嘉丽时,她给大卫带来的麻烦。 但现在她必须要小心:费雯·丽在英国的影响力远不如在纽约,那里的制片人拥有最终的权力,而不是导演或明星——这使得她必须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他应该选择相信奥利弗吗?
《乱世佳人》
与此同时,田纳西·威廉斯对奥利弗愿意指导这部戏感到开心,而对费雯·丽仍持怀疑态度。「如果我们能对劳伦斯爵士说实话就好了,」他在给艾琳的信中写道,「跟他说,『亲爱的,我们想要与你合作,但没有费雯·丽这部戏也能演!』」
可是费雯·丽却不能没有威廉斯的戏。她把希望「寄托」在布兰奇身上,奥利弗认为,她忽略了自己对她的警告——扮演一个处于精神错乱边缘的女人可能会引发她自己的病状。尽管朋友们担心演这部戏会让他们太过劳累,奥利弗还是顺从了费雯·丽,继续为获得这部戏的版权努力。
1949年5月,田纳西·威廉斯来伦敦看费雯·丽演的三部戏,他发现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堵塞的车辆和浓雾,但他的伦敦之旅却得到了回报。艾琳写道:「费雯·丽在本质上其实是在威廉斯面前做了一个连续三晚的『面试』,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到了第三天晚上,她就征服了威廉斯。」
《欲望号街车》 《欲望号街车》
随着《欲望号街车》开始排练,奥利弗开始了独裁般的做法:不经试镜就选拔演员,并强行要求削减预算。尽管艾琳试图提醒他,他们有一个禁止修改的协议,但他挥手让她离开。「哦,那个老伙计不会介意的。」他指的是田纳西·威廉斯。
奥利弗并不是唯一想要「改变」这部戏的人。宫务大臣张伯伦给这部戏列了一张审查清单,其中特别关注了布兰奇在剧中令人震惊地揭露她的前夫是同性恋这一情节,这是威廉斯坚持认为不能删改的。然而,奥利弗被迫屈服于张伯伦的规则,这部剧最终给英国观众留下的印象是:布兰奇的丈夫与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男人偷情,而且她还是一个黑人。
深夜,奥利弗在酒店里给田纳西·威廉斯写了一封慷慨陈词、长达16页的信,当时他太累了,演戏的压力也很大,无法在语言上做到处处圆滑,他对威廉斯的原作进行了一些嘲讽,但又很得体。
「我想和你说,我认为《欲望号街车》是一部真正伟大的戏剧,」奥利弗在坚持对原剧进行一小时的删减之前告诉威廉斯。「说实话,我认为这部戏有点长。我还从我所接触的每一个在美国看过它的观众那里听说,这不仅是他们的感觉,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重复」(奥利弗在信中就是这么写的)和「写过头了」是批评意见中相当常见的委婉表达。甚至在最陶醉的赞美和惊叹中,这些保留意见也是常见的......「该死的,威廉斯上校,我搞不懂你,你怎么能反对我做的任何一件事,而你却用这样的一部戏轰动了纽约的戏剧圈。」
费雯·丽与劳伦斯·奥利弗
奥利弗对威廉斯的坦言与费雯·丽排练的状况很像。在排练中,她试图说一口流利的南方口音,并抓住这个角色的精髓,她正在处理她职业生涯中最具挑战性的角色,布兰奇甚至使《乱世佳人》中的斯嘉丽相形见绌。
她在舞台上的声音越来越小,预演的观众抱怨说他们听不清她说的话;这出戏对她来说太长了;她仍然不确定自己对这个角色的阐释是否是正确的,担心它永远无法与杰西卡·坦迪的版本相比。也许奥利弗对原剧的删减真的可以让一切变得简单——对奥利弗和费雯·丽来说都是如此。
当该剧在西区首次亮相时,它引起了轰动。首演当晚发生了踩踏事件,等待余票的人群发现还有五张票在出售。即使是那些谴责该剧肮脏的评论家也对费雯·丽和奥利弗给予了应有的评价。「只有奥利弗,我应该说,只有他能在费雯·丽那硬朗可爱的美貌中透出一丝悲情,」记者大卫·勒温说。《伦敦新闻》的J.C. 特雷文补充道:「费雯·丽在最后那些『强烈』的戏剧性表演中——当布兰奇精神颤抖地前往精神病院时,她很好地控制了舞台的节奏。」
《欲望号街车》
一开始,费雯·丽很享受这种对她的关注,但当她进入角色后,她开始害怕那些为「色情意味」来看这部戏的观众——那些听说她要扮演一个「色情狂」、「花痴」,并把她「当做猿猴一样窥视」的观众,正如她对吉尔古德所说。肯尼斯·泰南的负面评论进一步挫败了她的信心——他是伦敦最犀利、最精明的评论家,他的文字辛辣老道。他写道,费雯·丽扮演的布兰奇是「一只装腔作势的蝴蝶,这个角色没有深度,观众不能体会她的悲伤之情,没有发展的空间,最重要的是,布兰奇破碎的理想压根就没有通过表演展现出来。」
费雯·丽感到她被泰南的评论「击倒」了,正如她的一个朋友所回忆的那样。一个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角色开始显得不堪重负。压力和疲惫是点燃她疾病的火种。随着狂躁症的出现,她的性欲增强——不分青红皂白,这是她病情的一部分,甚至蔓延到了泰南身上,而泰南并不是费雯·丽通常所期望的那种男人。这位评论家尽管对奥利弗夫妇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但还是设法进入了他们的生活,他后来回忆说,当费雯·丽进入他的房间时,他正躺在诺特雷——奥利弗夫妇的乡间别墅的一张客床上,试图打个盹。
他写道:「我刚把衣服脱得只剩短裤并睡着,就感觉到床单在慢慢向后翻,一只手放在我的那里。是费雯·丽,她在一件长袍下一丝不挂。我开始有所反应,但我突然想到,在一个我尊敬的人的屋檐下给他戴绿帽子是多么地荒谬——这真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想法。我对费雯·丽嘀咕道,她撅了一下嘴,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并蹑手蹑脚地回到了伊莱恩(泰南当时的妻子伊莱恩·邓迪)的床上。我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当我离开房间时,费雯·丽和伊莱恩正睡眼惺忪地抱在一起。」
费雯·丽开始在街上游荡,晚上在伦敦的一些地方徘徊,这些地方对于她这样的阶层和身份的女性来说被认为是不安全的。她的传记作者亚历山大·沃克写道:「她会突然让她的司机把车停下,穿过西区的红灯区走回家去,停下来与做买卖的街头女郎们聊天,她觉得她们张扬的性吸引力和布兰奇更可悲的滥交行为之间有一种亲和力。」费雯·丽后来承认,扮演布兰奇「让我陷入疯狂。」
然而,当好莱坞打来电话时,她无法拒绝。制片人查尔斯·K·费尔德曼将这个剧本带到华纳公司——他第一次见到伊利亚·卡赞时,后者并不情愿来导这部电影。他讨厌「把同一个剧本再拍一次,」他解释说,「这对我来说是无法忍受的——这不可能。但如果让别人来导,那就更让人难以忍受了。」他最终签了字。
虽然马龙·白兰度从一开始就被选中出演斯坦利,但费雯·丽其实并不是卡赞对布兰奇的第一人选:他担心她会受到奥利弗的指责,并且太受他原来的指导的约束;因此他力主让奥利维娅·德哈维兰来演女主角,而费尔德曼则一直坚持捍卫费雯·丽的主角地位。
自始至终,没有人提到最「合适」的人选——杰西卡·坦迪,她曾在百老汇创造了布兰奇这个角色。当然,她不是一个电影明星;但她被排除在考虑之外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和白兰度从未相处甚欢。在排练初期,这位女演员曾因对方迟到和忘记台词而对他大发雷霆。
当他道歉时,她写了一份长达3页纸的冰冷答复:「你身上的这种散漫最终一定会伤害到你,并让你名不副实,我不认为制作人或导演会容忍你。」她如此怒斥道。然后她还嘲弄了白兰度的演技,假惺惺地问道:「你是结巴吗?还是说这只是你演的?」
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和杰西卡·坦迪都不是费雯·丽的竞争对手,她最终为这部电影喊出的酬劳报价是10万美元,而白兰度只有7万5千美元。但威廉斯仍然心存疑虑,并指责她不听奥利弗的意见。威廉斯告诫卡赞:「不要听费雯·丽对剧本的看法。」
事实上,费雯·丽没并有提出对原剧本进行删改,而是要求恢复一些被删减的段落。在写给卡赞的一封长信中,她提到了她非常熟悉并渴望的主题:疯狂。她写道:「我们必须找到尽可能多的不同方式来展现布兰奇这个人物神经衰弱的症状,」她说。「你可能知道,扮演布兰奇对我来说并不轻松,所以如果我说了什么特别愚蠢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把它归结为暂时的疲劳。」
1950年夏天,费雯·丽飞往美国,8月初,她在华纳兄弟公司第一次见到了白兰度。那是一次不愉快的相遇。
「为什么你总是闻着很香?」白兰度问她。「因为我喜欢闻起来很香的人——你呢?」
费雯·丽回答说。「你在说我吗?」白兰度接着说。「我只是经常冲浴。事实上,我甚至不进浴缸。我只是向空中吐了口唾沫,然后站在它下面等着它。」
在这次尴尬而失礼的相遇之后,影片在当年8月开始拍摄,华纳公司布置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布景之一——150英尺宽,215英尺长的片场——描绘了斯黛拉在新奥尔良的家、她公寓外的庭院和法国区的部分样貌。
费雯·丽一直独来独往。自二战爆发以来,她就没有到过洛杉矶。在等待奥利弗和自己一起演这部电影的同时,他曾承诺一在伦敦演完一部舞台剧就会加入拍摄,她常常独自待在化妆间里,或者等着像亨弗莱·鲍嘉和劳伦·白考尔这样的朋友来看她。「由于她的角色具有剧烈的情感特质,她在拍摄间隙会尽可能地寻求休息的时间。」华纳公司的宣传人员说。
起初,费雯·丽让每个人都感到不爽。她的同伴们,包括白兰度、金·亨特(饰演斯特拉)和卡尔·莫尔登(饰演米奇)都曾参加过原作的演出,他们的根基是旨在倡导「方法派表演」的演员工作室(Actors Studio),而费雯·丽一直不理解他们的表演方法。「我不知道方法派演技是什么,」她说。「我读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书,自然,在我看来,方法派表演指的就是:你说台词时必须是认真的,而且你必须尽可能说得有趣。这也适用于生活——对我来说,表演就是生活,而且应该如此。」
她像是一个插班生,是这群演员中的局外人,她抵制卡赞试图让她的表演风格和他们的风格相适应的做法。正因为如此,「在最初的三个星期里,我像以前一样痛苦,」卡赞回忆道。「她对我很恼火,我也对她很生气。他敦促她对南方气质进行更深入的思考,尤其是作为一个对美国南方知之甚少的外国人。」他告诉她,南方女人会从现实中抽离出来,然而卡赞却对费雯·丽的病情知之甚少。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他们成了朋友。费雯·丽戏谑地称呼卡赞「帕夏」,既指他的土耳其血统,也指他的独裁本能,而他发现她比他预期的更愿意听从他的指导。「随着拍摄的继续,」他后来回忆说,「我们开始喜欢对方,主要是因为我认为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演员。」 他补充说:「她的天赋不高,但却是我所认识的所有女演员中最有决心的。如果她认为这对她的表演有帮助,她会在这片碎冰上走出自己的路途。」
费雯·丽也和白兰度走得更近了。当他取笑奥利弗,准确地模仿后者背诵《亨利五世》中阿金库尔战役那场戏的演说时,费雯·丽笑得前仰后合。演员们在工作之外会聚在一起,有时会约在一个游泳池里一起游泳。
卡赞尽其所能让她放心。他允许一个特技演员在布兰奇向镜子扔瓶子的关键场景中代替费雯·丽演出,因为她很迷信;他把瓶子扔了11次,打破了11面镜子。莫尔登回忆说:「卡赞希望我们努力配合费雯·丽,因为她是『局外人』。」
「卡赞在《欲望号街车》中做得很出色,」威廉斯说,「不管你是否相信,他让费雯·丽的演技得到了释放!」
白兰度回忆说,其余的拍摄过程交织着「开心、不愉快、乏味、枯燥、刺激和无聊。」尽管在戏外发生了一些意外,他在上击剑课时肩膀脱臼,然后又扭伤了右手的手指,这些意外让《欲望号街车》比预定计划推迟了19天上映,总成本增加到190万美元。
在新奥尔良拍了三周后,影片的主场景拍摄于1950年9月结束。在杀青晚宴上,剧组送给了费雯·丽一个烟盒,而卡赞则送了她一条银项链。这部电影的成就是显著的,它获得了12项奥斯卡提名,莫尔顿、金·亨特和费雯·丽都赢得了表演奖。
1950年12月,奥利弗夫妇启程回国。为了修复他们的关系,他们做出了一个奇怪的选择——乘坐货船横渡大西洋,希望漫长的、漂泊的旅程和在相对没有乘客的情况下,他们可以重新爱上对方。
这次尝试后来却被证明为一场灾难。从各种意义上讲,奥利弗和一个曾经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切的女人在一起,但她现在看来却像个陌生人,他比母亲去世后的任何时候都更感到孤独。
他拥有世界上的一切:成功、赞誉、因《哈姆雷特》获得的奥斯卡奖、因《亨利五世》获得的另一座奥斯卡奖、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之一作为他的妻子;但他得到的只有苦难。「有趣的是,一个人的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都难以赋予他平等的命运,」他反思道。「拉尔夫·理查森曾对我说过一两次,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么多的幸运和不幸。」
《亨利五世》
货轮驶离大陆,孤独地漂泊在汪洋大海上,这让奥利弗离期望的内心的平静更远了,他陷入了绝望。「第一次,」他凄凉地说道,「我觉得自杀是一件美丽而具有吸引力的事。」
※本文节选自斯蒂芬·加洛维的专著《真实的,疯狂的:费雯·丽,劳伦斯·奥利弗和20世纪银幕艳史》,刊登于《好莱坞报道》2022年3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