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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几种时空处理的美学效应(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的现实意义)

电影中几种时空处理的美学效应(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的现实意义)另一方面,“元宇宙”尚未成熟,人类现实社会的一些“不良风气”便已经开始侵蚀其中:在“元宇宙”中炒地皮这种荒诞行为真实发生了,这也许意味着即使“元宇宙”在技术上实现,也不过是人类现实社会的翻版。一方面,从技术上说,现代科技的发展离达到“元宇宙”畅想的水平还很远,更悲观的是,这或许并非只是时间问题:物理极限决定了不管科技怎么进步,网络延迟问题都无法得到根本解决,这个拟真的世界在交互上总是存在缺陷的。或许它们曾经在文学里找到了寄托,狄更斯的《圣诞颂歌》,马克·吐温的《亚瑟王朝廷上的康涅狄格州美国人》,乔治·威尔斯的《时间机器》,席绢的《交错时光的爱恋》,黄易的《寻秦记》,乃至现在仍活跃在网络中的各种穿越小说,它们都为这些情感提供了一个出口。但电影电视工业的壮大使得这些曾经只能依靠文字描绘的空间被具象化,人们的情感可以不用依附于想象,而是投进一个个被切切实实看见的空间里。最近很热门的“元宇宙”概念

电影中几种时空处理的美学效应(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的现实意义)(1)

当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对现实中的人产生实际影响的时候,它就具有了现实意义。这些意义自然是丰富的,但其中关于情感宣泄,关于面对现实,关于价值取向的意义,因为最接近现实中的人,所以仍是最值得我们关注的。

一、情感的放置空间

分析反映现实问题的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那么它的现实意义首先便是为这些问题提供了一个解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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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终究只是存在于艺术真实中的空间,与其说它能解决什么问题,不如说它为渴望解决这些问题的人提供了一个放置情感的空间。

不论是为了摆脱平庸、摆脱无趣的世界,还是为了打破现实中的桎梏,抑或是为了找到一个不怕犯错的乐园,人们内心最朴素的情感都在时空旅行电影的异质空间里找到了摆放的位置。这些情感呈现出来的,仍然是人类对于现实环境和时间法则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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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它们曾经在文学里找到了寄托,狄更斯的《圣诞颂歌》,马克·吐温的《亚瑟王朝廷上的康涅狄格州美国人》,乔治·威尔斯的《时间机器》,席绢的《交错时光的爱恋》,黄易的《寻秦记》,乃至现在仍活跃在网络中的各种穿越小说,它们都为这些情感提供了一个出口。

但电影电视工业的壮大使得这些曾经只能依靠文字描绘的空间被具象化,人们的情感可以不用依附于想象,而是投进一个个被切切实实看见的空间里。

电影中几种时空处理的美学效应(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的现实意义)(4)

最近很热门的“元宇宙”概念无疑也是人们发泄此类情感的方式。所谓“元宇宙”,类似于前文提到的“赛博空间”,是利用现代技术构造的一个网络虚拟世界。“元宇宙”致力于打造一个让全世界人民互相联通,共同生活、共同开垦的乐园。然而,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仍然很大。

一方面,从技术上说,现代科技的发展离达到“元宇宙”畅想的水平还很远,更悲观的是,这或许并非只是时间问题:物理极限决定了不管科技怎么进步,网络延迟问题都无法得到根本解决,这个拟真的世界在交互上总是存在缺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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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元宇宙”尚未成熟,人类现实社会的一些“不良风气”便已经开始侵蚀其中:在“元宇宙”中炒地皮这种荒诞行为真实发生了,这也许意味着即使“元宇宙”在技术上实现,也不过是人类现实社会的翻版。

早年“元宇宙”的先驱游戏《第二人生》从一时风光无限到最后惨淡收场的命运,或许也预示了“元宇宙”的悲观未来。人们似乎仍然只能徜徉在电影《头号玩家》构建的“绿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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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当前环境下,人们或许有许多方式去宣泄对现实环境与时间法则的无奈情感,但是时空旅行电影的异质空间依然是放置这些情感的最佳场所。

二、“面对现实”的规训

著名导演詹姆斯·卡梅隆曾经拍摄过一个记录片,叫作《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其中最后一集谈论的便是“时间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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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集里,另一位著名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表达了这么一个观点:时空旅行有一点让我们感触颇深,而这一点会牵涉到宿命论,某种意义上会让人安心,因为它告诉你,错误永远无法避免。

诺兰这番话启发了我们对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的一种思考:它似乎发挥了某种规训的作用。在《蝴蝶效应》这部电影里,男主角伊万为了改变自己糟糕的现状,不断回溯过去改变历史,企图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但事与愿违,这种行为反而使他的现状越发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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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机器》这部电影里,男主角亚历山大为了挽救横死的未婚妻,多次利用时间机器回到过去,但不管怎么做,未婚妻都会以各种方式死去;

在《盗梦空间》这部电影里,梅尔本是梦境研究者,但沉迷在梦境中无法自拔,把梦境当成了现实,甚至自我放弃了辨别梦境与现实的唯一信标,最终招致死亡。在这一类时空旅行电影中,逃离现实和企图改变历史的行为都遭到了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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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人们坐在电影院里观看这类时空旅行电影时,仿佛置身于行刑现场。此时,电影创造了一个半开放半封闭的行刑台,它与底下围观的民众共同构成一个异质空间,观众可以全方位地欣赏这场“处刑秀”,而绝无可能改变行刑的事实,至于被处决人的罪名,那自然是“企图逃离现实或改变历史”。

当处刑结束,也就是电影散场的时候,观众已经被震慑,意识到现实终究不可逃避,规训的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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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数普通观众,去电影院看电影尤其是看一部时空旅行电影,都是为了暂时规避现实,但偏偏有这么一类时空旅行电影,它创造的异质空间抗议了这种观影心理,它确实让人短暂地把现实放在了脑后,但最终还是把人拉回现实。

这种温和的规训总是告诉他们:逃离现实会很糟,而现实本身并没有那么糟。在这种规训中,人们也重新获得了面对现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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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永恒追求的价值取向

当时空旅行得以实现,人们是否还有永恒追求的价值取向呢?从根本上说,穿越时空之后,大多数人的行动都是为了创造一种更好的人生,这种追求自然是永恒的。

真正的问题在于,有多少人愿意放弃某些世俗的追求?当这些可以放弃的东西被明确时,我们就可以知道哪些才是真正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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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洛特烦恼》里,夏洛回到学生时代,凭借自己的记忆,将尚未发行的歌曲纳入囊中,成为大歌星,名利双收,也如愿娶到了自己暗恋多年的班花。但这些只是让他一时开心,名与利最终成为他的负担,这才意识到平淡幸福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在《时空恋旅人》里,男主角蒂姆得知自己家族的男人都拥有时空穿越的能力时,询问父亲这是否能让自己发大财,父亲却说,并非不可以,只是这并不会让自己感到快乐,因为家族里有人这么做过。

于是蒂姆穿越时空的能力只用于修改小事件,最后甚至慢慢放弃了使用这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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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号玩家》里,男主角韦德获得了“绿洲”的管理权后,却决定定期关闭服务器,让人们回到现实,因为现实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在《环形使者》里,男主角乔在可以活下来的情况下,为了阻止未来的自己犯错,毅然决定牺牲自我。可以看到,时空旅行电影不仅构建了一个充满世俗诱惑的异质空间,它也把拒绝世俗诱惑的选择权交给了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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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人都能在一开始拒绝诱惑,因为多数人原本并没有能力获得这些东西,追求世俗利益不是什么可悲的事。只是多数人在得到之后才意识到,世上有更为重要的东西值得追求:为了真善美,人可以放弃世俗利益,为了正义,人甚至可以放弃生命。

这样,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的现实意义之一便是创造了一个有选择与放弃权力的场所,这个场所虽然颠倒了大多数人所在的、没有这种权力的现实空间,但真正值得永恒追求的价值取向也因此被突显了出来。

四、从外部空间走向内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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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尽管福柯强调自己研究的是外部空间,但是异质空间的开放性注定了它不会永远局限于外部,至少当它对人的内心产生影响的时候,外部空间就走向了内部空间,一切又回到巴什拉“空间诗学”的探索目标,“确定所拥有的空间的人性价值,所拥有的空间就是抵御敌对力量的空间”。

我们前面关于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在情感宣泄、面对现实和价值取向方面的论述,实际上都是走进了人的内心空间,探讨的都是内心空间的意义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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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空旅行电影的异质空间形象与巴什拉关注的“家宅”形象相去甚远,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前者也如后者一般,塑造并保存了美好的人性价值。

总之,关于时空旅行电影异质空间的现实意义仍然有很大的探讨余地,但从外部空间走向内部空间的探索模式是尤为值得关注的,这也是异质空间作为一个开放视角在审视时空旅行电影的现实意义时必然产生的思索方向。

时空旅行电影是关于空间的,更是关于人的,空间对人的影响,对人的内心空间的意义建构,都在异质空间视域下被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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