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熙白鹿领衔主演的仙侠剧(连载罗云熙白鹿同名电视剧原著半是蜜糖半是伤第九弹)
罗云熙白鹿领衔主演的仙侠剧(连载罗云熙白鹿同名电视剧原著半是蜜糖半是伤第九弹)◆罗云熙、白鹿主演同名电视剧原著小说。新书亮点:江君的记忆里有座城,城里有青梅竹马袁帅,还有一段秘而不宣的情伤。她不回头,往前走,穿过青春,走到他身边:“圆圆哥哥,你带我走吧!”他爱她,爱得惶恐,爱得深沉:“钟江君,我爱你,从来就只爱过你一人。你说我卑鄙也好,骗子也罢,我就是爱你。这么多年了,我守在你身边,护着你,宠着你,就是等你明白这事儿。”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但只要等到你,多久都没关系。
白马时光
内容介绍:
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不论山高水远,只想和TA在一起?
袁帅暗恋江君,从“你在笑,我在闹”的青春时光,到两人步入危机四伏的商海。他如破壳的雏鸟般认定了她,费尽心思、千辛万苦地等候。未来会怎样,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江君的记忆里有座城,城里有青梅竹马袁帅,还有一段秘而不宣的情伤。她不回头,往前走,穿过青春,走到他身边:“圆圆哥哥,你带我走吧!”
他爱她,爱得惶恐,爱得深沉:“钟江君,我爱你,从来就只爱过你一人。你说我卑鄙也好,骗子也罢,我就是爱你。这么多年了,我守在你身边,护着你,宠着你,就是等你明白这事儿。”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但只要等到你,多久都没关系。
新书亮点:
◆罗云熙、白鹿主演同名电视剧原著小说。
影视剧《半是蜜糖半是伤》一经开机,官博迅速收获粉丝近8万,热评点赞约10万。男女主人气旺,口碑好,呼声高,影视剧会带动实体书。
◆深情腹黑小哥哥VS傲娇霸气御姐,上演一场青梅竹马的齁甜暗恋!
青梅竹马一直以来都是众多读者热衷讨论的话题,这本书有特别的人设加持,男主深情腹黑,女主傲娇霸气,看袁帅如何将情感空白的江御姐追到手,漫漫追妻路,有你就足够。
◆在变数不断的投行圈里,一组强强CP披荆斩棘,最终收获甜蜜恋情,超有看点。
作者聚焦明争暗斗的商战爱情题材,有令人咋舌的狼性文化,有暗中下套的敌人对手,也有细腻感人的爱情。这是一个经历波折最终获得圆满的故事,是不容错过的经典HE。
◆随书附赠:恋爱回应卡。内含袁帅、江君甜蜜誓言,一纸为证!
跳出传统书签的设计,依照故事内容订制一张创意书签,打通现实世界与书内世界的通道,让你成为见证袁帅、江君甜蜜恋情的一员。
作者简介:
棋子
原用名棋子和松子,狮子座,80后,北京人。
梦想是霸个小岛,占个山头,带着老公,牵着狗,对月高歌,酣畅淋漓。人生不过数十载,唯愿不负华年。已出版作品:《主治医生》《最美不过初相见》
第七章
为爱勇敢
燃着的烟灼痛了手指,江君这才从回忆中回神,猛的一惊,压灭。在尹哲的问题上老实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即使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她回家后立刻打电话向袁帅自首,这回袁帅接得倒是快:“媳妇儿,想我啦?”
江君直截了当地说:“尹哲进MH了。”
等了有半分钟袁帅才问:“在你这边?”
“嗯。”
“然后呢?”
“没然后,我现在才发现当年真是幼稚,整个一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妞。”
“傻妞,不早了,洗洗睡吧。”
江君洗完澡出来,换上纯棉的睡裙,边看电视边梳理着打结的卷发。电影台正放一部港产老片,青蛇问白蛇:“姐姐,你千年修行,为了一个许仙值得吗?”
不待白蛇回答,江君抢着替她说了:“值个屁,老娘都后悔死了!”
她没了梳头的耐性,忍着痛一扯,把纠缠成团的乱发扔进垃圾桶,关了电视回房睡觉。
第八章
照片风波
按规矩,新人要经过两个月的考核,成绩通过才能正式加入IBD部门。Du把尹哲和另一个未经面试空降而来的新人Johny分在一组。江君和Johny谈了次话,觉得这人有点问题,找人查了他的来历后不得不感叹Du这个家伙真的是太没人性了,对自己弟弟下手也这么狠。
江君把工作安排交代给尹哲和Johny,看着他们面面相觑的样子,好笑地问:“有问题?”
Johny带着南方人特有的精明问道:“我们的工作量好像比其他同事多了很多?如果完不成怎么办?”
江君没有理他,只是问尹哲:“你认为呢?”
尹哲斗士般迎视着她的目光:“没问题。”
“Good!”江君点点头。
这天,江君进了Du的办公室,Du拿着雪茄,敲敲桌子:“有人跟我投诉,你面试时以权谋私,公报私仇,故意刷掉成绩优秀的人才。请你做出解释。”
江君装作很怕的姿态拍拍胸口:“好可怕哦,能做出这么低能事情的人,还真是人才,我用不起她。”其实前两天就有人跟她通风报信,虽然公共邮箱的投诉信已经被处理掉了,但过场还是要走一下。
Du戏谑地看着她:“MH年终酒会时应设个最佳女演员奖,保证你能连年捧杯。”
“那你就是国际级的导演,获奖大片就是《IBD风云》。”江君夸张地长叹一口气,“你弟弟已经快被咱们折磨死了,你真就不心疼?”
“谁叫他落到你手里了?你不是公报私仇吧?”Du眯起眼睛,“真是倒霉,摊上一个不近人情的哥哥也就算了,上司竟然是以前伤害过的前女友,啧啧,就算不死,半条命也没有了。”
江君讪笑:“Du,你越来越有人味了,可别走极端,MH的八婆已经够多的。”
“八卦吗?我不觉得,应该是家事吧。Jay跟我说你是她女朋友,因为误会才分手的。我当时忍得真辛苦,就想拍手叫好,我可不想要你这个弟妹。”
“闭嘴吧Du,我说过了,别再提这事儿了。”江君站起来就往外走,被Du拦住:“我只是想说,过去的就都忘记吧,对自己好些,好吗?”他看着江君,眼神似乎很真诚,“如果你不想跟Jay共事,那么我叫他走,他走好过你不开心。”
江君讶异:“那是你弟弟!不是表的也不是堂的。”
Du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那又怎么样?有半份血缘的陌生人而已,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要不是他还有点本事,早叫他滚蛋了。”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对我也一样,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你什么时候能脆弱一次?”
江君举起了拳头:“你想见识一下?我表现脆弱的方式可和别人不太一样。”
“算了,不惹你,你刚刚说下午要早点走,约了谁?”
“我表哥。”
Du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去内地了吗?”
“还不许人家回来探亲啊。”江君白了Du一眼,“我可是提前请假了,别给我安排急活儿,不接!”
中午还没过,江君就收到袁帅的短信:改了航班,马上到家。江君看了看日程安排决定推掉一些事情,现在就下班。
回去的路上她特地拐到“城门外”买袁帅爱吃的小菜,想到这家伙现在应该已经进了家,心情格外的好,江君哼着小曲坐在门口的位子上等外卖出来。
尹哲从门口进来,看见她颇为惊喜:“江君!”
江君冲他点点头。
“一个人?”他走过来坐到江君对面的位置。
“外卖。”
“一起吃吧,大哥一会儿也过来。”
“不用了。”江君不耐烦地看看表,心想:怎么这么慢?
“你喜欢我大哥?”尹哲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江君喝了口茶,假装没听见。
尹哲很没眼力见儿地继续说:“有人说你是我大哥的情妇,可我不相信。”
江君心里纳闷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人怎么还这么愣啊?没头没脑地说这些干吗?她不再理会尹哲,拿起侍应生端来的食盒,转身走人。
回到家,袁帅果然已经回来了,浴室里传出他野兽派的嘶吼声:“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江君敲敲浴室的门:“别号了,出来吃饭。”
袁帅打开门,浑身喷着热气,一把把江君拉进浴室,压在门板上低下头恶狠狠地问:“吃什么?”
江君忍不住笑起来:“你想吃什么呀?”
“吃你成吗?”袁帅的指尖在她嘴唇上来回摩挲。
江君张口就咬,袁帅也不躲:“小浑球,趁我不在招事儿?”
江君硬挺着跟他叫板:“你都上封面了,狗男女!”
“来,让爷亲一口。”
“滚!”她一脚踩在袁帅脚上
袁帅吃痛:“哎哟,真下得去手!”
“讨厌,吃饭,我饿死了。”
“安慰一下。”袁帅凑过来,噘着嘴要亲亲。
江君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下:“自己穿衣服,圆圆小朋友!”
他俩吃饭的速度照例很快,除了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声音,谁也没有开口。
吃完饭袁帅自觉地去洗碗,江君擦完桌子进去帮忙:“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问题,就是等批文了。”袁帅顿了顿,“我不用在北京老盯着了。”
“那敢情好啊,我老过去也不方便。”
“你怎么样?”
“还那样,传帮带。”江君学着袁帅爷爷的腔调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吃不了苦,想当初我们打仗那会儿,炮弹炸在旁边跟玩炮仗一样,听到响继续往前冲。”
“皮痒了吧你。”袁帅笑着甩她一脸水,“我爷爷昨儿还催我,叫我拿出点男人样来,赶快生个娃。要不你辞职算了,回家养养,明年就生好不好?”
“我再想想。”
“当孩儿他妈最重要。”袁帅抱住她,“君儿,我怕将来咱娃的同学叫我爷爷。”
江君静静倚在他怀里,没有接话。
一个星期没见过面,袁帅有点失控,弄得她有点疼。江君咬着他肩膀,喘息着说:“别弄得我身上都是印子,难看死了。”
袁帅狠狠地咬了她几下:“就弄,你是我的,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江君掐了他一把,袁帅放慢速度,挑衅道:“不服?”
这不要脸的,关键时候整人。她赶紧说:“你快点。”
袁帅不理她:“说,你是我媳妇儿,快说,说了咱继续。”
“你是我媳妇儿。”江君又哭又笑,“你是我媳妇儿还不行吗?”
“小浑蛋,你等着。”袁帅加快对她攻城略地。
一宿纵欲导致江君又没脸见人了,大早上起来就翻着衣柜找高领衫,怕不够保险又对着镜子涂遮瑕膏。
“咱俩晚上逛街去吧。”袁帅倒是神清气爽,坐在她身边看她化妆,“这什么破烂玩意儿啊?涂上跟白癜风一样。”
江君没好气地瞪他:“我真想抽你。”
“晚上几点能下班?”
江君想想:“下午去吧,省得碰见熟人。”
袁帅不满意地咬咬她的耳朵:“真把我当奸夫啊你。”
江君进了公司没多久,秘书便笑嘻嘻地捧了束白玫瑰进来:“Juno,有人送花给你,老样子?”
“嗯,卡片给我就可以了。”江君随意翻开卡片,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奸夫。她连忙喊住要出门的秘书:“别拿走,赶紧给我找个花瓶,漂亮点的。”这花真漂亮,她家袁帅就是有品位。
Sally进来找她谈事,进屋便指着桌上的玫瑰夸张地挥着手:“是真的,他们讲我还不信!天哪,你竟然收了花?是男人吗?谁那么有本事?”
江君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板起脸:“你以为我是LES?”
“不是的,是冷感而已,呵呵。”Sally神经兮兮地笑着,“到底是谁啊,让我们女王陛下动了凡心?”
“秘密。”江君拨弄着娇嫩的玫瑰花瓣,笑得能腻死人。
“受不了,说正经事,你真的让那两个新人介入SLK这个项目?”
江君抿抿嘴:“不是我想让他们介入,是Du。那个Johny你要盯紧点。Jay嘛,你看着办吧。”
这批新进的员工都是原内地各银行的精英,有着很强的业务能力,尹哲更是其中的翘楚。他很快适应了高强度的工作节奏,在众人中脱颖而出。他工作很拼命,势头一点都不输当年的江君。江君觉得作为上级领导应体恤下属,善意地劝他不用这么玩命,要劳逸结合,可尹哲说:“我没问题的。”没过多久,尹哲这个没问题,演变成了大问题。SLK集团的项目出了大纰漏,尽管江君极力补救仍是无济于事。Du为此勃然大怒,吼得整个工区地动山摇。
“都是干什么吃的?你又在干吗?啊?天天收花,收到脑子都糊涂了?”Du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怒视着江君,“Juno,你私生活如何我不干涉,但请你不要影响到工作!”
江君冷冷地看着Du:“第一,你本来就没有权力干涉我的私生活;第二,是什么造成今天这局面你很清楚;第三,谁赢谁输我管不了,但是我的人你不能动。”
“很好。”Du把一沓文件摔到她面前,“你看好了,你以为把SLK那边摆平不投诉Sally就没事了?才50万的损失是吧,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君扫了眼文件:“这件事我正在处理,有人背后故意给他们下套,躲得过才怪。”她想想又说,“你当初把Johny分给Jay做搭档不就是等这天吗?想打击他的锐气。时机刚好啊,一箭三雕。50万而已,我补给他们好了,反正黑脸是我唱,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算了,按你的想法做。但SLK这件事还是要有人出来顶,泄露商业机密不是件小事,你保不住Sally的。Johny这边想办法搞出声势,其他的我来解决。”
江君有点不甘心:“可以先让Sally撤出来休假,或者暂时停职。”
Du不耐烦地敲敲桌子:“你还嫌状况不够麻烦,是吧?”
江君知道已无可挽回,无奈极了:“知道了,我去跟她说。”
“Juno,这次对不住了。”
江君苦笑道:“不怪你,是我的失误。”
Sally把所有的资料交给江君,哽咽着说:“对不起Juno,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本来还想和你去北京的,我是不是很差劲?”
江君除了给这个认识多年的女孩一个朋友的拥抱外,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她交给Sally一个信封,送这姑娘离开。
江君花了两小时自我反省,僵直地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们动不了Du,动不了自己,可其他的人呢?第一个是Sally,下一个是谁?下下一个又是谁?她不在乎薪水,那些需要这份工作养家供楼的人可怎么办?
电话响起。江君看了看来电,是袁帅。
“媳妇儿,干吗呢?”
她觉得很累,心累,明明才三十岁,心境却跟个老太太似的。江君清楚商场的残酷,可Sally的离去还是令她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凄凉。
“圆圆哥哥,我不高兴。”
“谁欺负我家君君了?灭了丫的!”袁帅恶声恶气地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
“灭门就能太平好些日子,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族刑和诛九族都是这个道理。”
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江君皱眉:“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袁帅不以为然地说:“不残忍,就等着被残忍吧。”
“Jay和Johny到了。”秘书通知江君。
“不跟你说了,我要残忍地蹂躏别人去了。”
“傻样儿,晚上出去吃吧,我在‘城门外’等你。”
江君挂了电话,觉得精气神恢复了大半。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是吧,她一定奉陪。
开会的时候,Du说:“SLK公司的收购项目是由你们配合Sally来做的,现在这件Case出了问题,Sally已经离职。”
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作为项目组的主要成员,Sally和Johny都逃不开干系,希望本月内可以看见两位的辞职报告,没得商量,都出去吧。”
江君满意地看到了该看到的表情,当然这仅仅是开始。
下午,江君约尹哲到城门外喝下午茶。尹哲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问:“你想我怎么做?找到Johny陷害Sally和泄密的证据?”
“等!”江君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说,“耐心地等,等Johny出手。他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我感兴趣的是他背后的人。”
“就是等?”尹哲有些迷惑。
“对,他想留在MH,而我又坚决要Fire掉他,他就只能去找主子帮忙了。对了,Sally之前叫你做的几份关于容达科技并购的报告你可要保管好。”
尹哲愣了片刻,会意地点点头:“明白,我会小心的。”
“很好。”江君调出手机里的记事簿,举到尹哲的面前,“那份报告我看过,有点小缺陷,希望你能进一步修改。”
尹哲没回答,快速地默念着记事簿里的数据,确认背下后才点头。
“别让你哥失望,他花了很多心思在你身上。”
“他怎么想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失望,跟我说句实话,你做这些是为了他?”
江君摇摇头。
“那我先走了,九点发邮件给你。”
江君示意尹哲坐下,从桌子下面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推给他:“就在这儿吧,一小时总该够了吧。”
待尹哲按江君的吩咐在文件上做完手脚后,江君递给他一张机票:“后天的飞机,请假申请单已经交到人力那边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好好休息。”
尹哲抬起头看她:“我不会走的,就算出了事情也是我自作主张,不会连累你。”
江君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淡淡地说:“随便你。”她起身离开,手指碰到门把手时,尹哲轻声说:“我找了你很久,一直在等你回来。”
江君觉得好笑,回头看他:“尹哲,我不做傻瓜好多年了。”
离开包厢后,江君拐个弯进到自己和袁帅专用的包间。
“还没点菜?”看着满缸烟头江君皱皱眉,“你要自焚啊。”
“还不是因为你。”袁帅掐了烟拉她到怀里,“你个小没良心的,公然跟老情人见面,还敢让老公给你支招?”
江君亲亲他:“那我下回不告诉你了。”
“敢,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自由还想闹革命了你!”他低头吻她。江君挣扎着去按服务铃:“我还准备颠覆政权呢。”
袁帅贼贼地笑:“小样的,我告诉你爷爷去,把你屁股打开花。”
“哟,咱袁小爷善打小报告那是世人皆知的。”江君斜了他一眼,“我要喝可乐。”
“别喝可乐了,小心胃疼。”袁帅转头对门口的服务生交代,“菜还是老样子,沏壶普洱茶过来。”等服务生离开,袁帅关好门,一脸严肃指着江君,“你这个同志太狡猾,必须依靠我党我军,发动群众的力量镇压你。”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说,“除非你对我施美人计,否则决不放过你。”
江君被他逗得胃口大开,饱餐一顿,被袁帅扛回家直接思淫欲去了。
滚完床单,俩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商量着如何害人。
“Du能力是强,但年资摆着呢,再说他的靠山如今都自身难保,看情形这次是有人要对Du下死手了。你身为Du最倚重的那只蹄髈,自己小心点吧。”袁帅在江君的手上亲了一口,“小可怜,又要被人欺负了。”
“少恶心,有什么啊,最多滚蛋回家,你养着我呗。”江君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
袁帅作势去取床头电话:“哎呀,后悔帮你了,赶紧通风报信。”
“灭你口!”江君扑上去挠他的胳肢窝。
“你虐夫,我告妇联去。”
江君躺下盖好毯子:“你应该去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关灯,睡觉吧。”
袁帅挤进来,狼爪又伸向她。
江君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可怜兮兮地撒娇:“圆圆哥哥,睡吧,没力气了。”
“马上就有了。”
“你怎么那么精神?”
袁帅从她胸前抬起头看她,白牙一闪:“动物凶猛啊,咱还是野生的不是。”
投资银行家在客户面前总是显得无比的优雅和忠诚,可背后的手段却低级得让人难以想象。袁帅说得没错,枪口很快对准了江君,各种明枪暗箭、陷阱绊套纷纷向其招呼。其中一桩最让她抓狂,之前参加那个山寨校友会时同袁帅接吻的监控视频被人群发到公司每位员工的邮箱里。江君仔细研究了很久,当时二楼没开灯,画面黑暗模糊,只看到自己的白色裙子和放在她腰间疑似双手的黑影,至于接吻的清晰画面是绝对没有拍到的,怎么说都成。
Du气急败坏地质问她,江君解释说自己当时家里有些问题,袁帅安慰她而已。Du想必也是仔细研究过那视频的,毫不怀疑地信了江君。
他们心里都知道是谁发的这段视频,Du笑江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江君认栽地耸耸肩。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毕竟她逼得丁家差点破产。
偷拍这招江君也用过,当年对付Linda就是用的这一招。不过她的水准没那么烂,同样是接吻,偷拍的照片无论是构图还是所表达的效果都比这个强许多倍,要不然那些大佬的太太们能气愤成那个样子?当着公司那么多同事的面,把Linda的脸抽得跟麻花似的。
袁帅作为视频事件的男主角也很不满,觉得把自己拍得色眯眯的。江君纳闷,脸都看不见怎么就能觉出色眯眯来?她按住他放在自己胸部的色爪,快速回想了视频里袁帅放在她腰间的那双手,评价说:“我觉得拍得挺客观。”
“才不是。”袁帅又回头去看电脑,“这水平还敢拿出来现。”
“不过幸亏你老人家管的业务和我们没啥冲突,要不然肯定能套个里通外国的罪名。这拳没力度,对我根本造成不了什么损害。”
“未必。”袁帅比了个手枪的手势,酷酷地说,“反间计。”
“啊?”江君一时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话音想了一会儿,“想从我和Du的关系入手?”
“谁叫你和Du走得那么近。”袁帅揉揉她头发,“估计还有更狠的招数,这只是个开头。”
“随便,反正Du不会信的。”
“别随便啊,这可是个转移你身上火力的好机会。”袁帅冲她招招手,“附耳过来。”
没几天新一轮的照片出炉,这次男主角换成了阿翔,他一手搂着江君,另一只手正要抚摸她的头发。这照片一出,江君和Du的关系还没被离间,袁帅倒炸了锅,黑着脸对她严刑逼供了一番。江君也觉得奇怪。不应该啊,她什么时候跟阿翔来过这一出?她把照片交给从巴黎回来的徐娜,让她找了几个资深的摄影师帮忙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是借位,姿势设计和光线及拍照人都是相当专业的。徐娜不解:“这少爷之前一直闹着要拍电影吗,该不是为了炒作吧,可找你干吗?你一路人甲跟时尚、影视不沾半点关系,要找也该找我啊。你俩不会真有什么吧?”
江君被她吵得头疼。徐娜为人仗义、热情,是个好姑娘,可就是嘴巴太快,太八卦,也正是如此江君才不敢对她交底,不过这次这事跟她说了也无妨。
“他这是报复我呢。”
“报复你?”徐娜惊诧,“他爹倒台真是你搞的?”
江君摇头:“不全是因为那件事,这照片很早就拍了,你认识张素云吗?”
“杜太太?你老板的前妻?当然认识,那女人可厉害得很。”
“她和阿翔是不是很熟?”
徐娜想了片刻,眼睛瞪得溜圆:“不会吧,他们两人是很要好,经常一起出来玩,但不是说是干姐姐吗?我的天啊,不会吧!”
江君微微一笑:“这个世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又没血缘关系,姐姐弟弟、哥哥妹妹成为一对儿的多了去了。”
徐娜双手握拳,使劲一砸桌子:“不行,我要去认个弟弟,再这么下去,和我相差五岁的男人就都被人搞走了。”
徐娜走后,江君收拾起摊在桌上的照片,照片上的阿翔笑得明朗,目光清澈。江君叹息,她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的。阿翔记恨自己也好,想报仇也好,江君都能理解,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商场上,没有善与恶,生意就是生意。
关于丁家少爷和Juno的关系的话题在圈里只传了几天便无人再提,桃色新闻对于投行圈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要不得罪客户、给公司造成损失,没人管你睡几个、跟谁睡、跟什么物种睡。加上阿翔男未婚、江君女未嫁,就算真在一起了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Du似乎搞定了自己的前妻,好长一段时间都未见对方有新动作。江君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但阿翔却主动找上门来。几个月不见,这少爷仿若换了个人,无关衣着打扮,而是精神上的颓败。他不再蓬勃,整个人恹恹的,生气全无。
江君倒也不尴尬,一如往常那般对他:“来还车?”
阿翔微微摇头,面露苦笑:“车子被我卖掉了,不过将来我会还你辆更好的。”
江君点点头:“那好,我等着。”
阿翔问:“我姨妈没找你麻烦吧?”
江君笑:“我和靳董前几天又签了新合约。”
阿翔坦白道:“照片的事情是我做的,我气你和Du搞得我家破产。”
“是差点破产。”江君纠正,“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们集团出现危机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不做,其他人也会下手。”
阿翔低头,踢飞了一块石子,轻声说:“我知道,他们都说按你原来的风格,是决不会给我们留余地的。”
“所以你觉得对不起我,加上Du在查照片来源,你准备把事情揽下来。”
阿翔没说话,低着头,不时抬眼偷瞄她。
“You are so young.”江君模仿者剧中人的口气念出The Rebound中的台词。
“你……”阿翔猛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你是Aram,可她决不是你的Sandy。”
“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江君无奈一笑:“你做得太明显了,我还没自恋到会相信你的姨妈是真心希望我们在一起。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否则我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你们这种世家看得上眼的。阿翔,你不是崇拜Du,而是恨他妒忌他,因为他是你爱的女人的丈夫,确切地说是前夫。”
“我相信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你跟之前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可她不相信,她说Du是为你才跟她离的婚。”阿翔低下头,面部肌肉微微扭曲,“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
“行啦。”江君用力地拍拍阿翔的肩膀,“吃一堑长一智,别以为小姑娘们围着你团团转自己就真是唐僧,女妖精看见你也魂飞魄散忘了初衷,只想跟你这神仙哥哥白头偕老。抛开你老子的名号,你现在撑死了算个颇有姿色的孙悟空,遇到道行高点的妖精就没辙。洗洗睡吧,明天开始好好努力。等过几年有了自己的天地,亿万身家傍身时,记得照顾我的生意,到时候我帮你凿个盘丝洞,你想收谁收不成?”
“你以为你是如来佛?”阿翔也笑起来,“你才是孙悟空,如来是Du。”
“我是沙和尚好不好。”江君劝道,“离开香港吧,听说你父亲和姐姐都已经去了加拿大,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结果。你们之间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爱你。”
“你们会对付她吗?她已经很可怜了。”
江君叹口气:“那是Du和她之间的事情,我和你都没资格插手。阿翔,我明白你的感受,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事实告诉我,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爱你。所以去洗把脸,修修胡子,该干吗干吗去吧。”
她是过来人,深刻地体会到只有单方面付出的爱情,无论故事多么曲折动人,情深凄婉,结局也终归是个散。你把他当神仙捧着供着,屁颠屁颠地追随苦等,本身就等于把脑袋伸到对方脚下随他踩。不是他不把你当氧气,而是你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屁,让人如何抬举你?
阿翔深吸一口气,发泄似的大吼一声,随即大笑道:“我下周的飞机去美国,江湖凶险,等我修炼好再出山,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喽。”
江君在心底暗暗叹息,那种单纯温暖的笑容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脸上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回不去的往昔。
送走了阿翔,江君收起最后一丝怜悯和心软,专心投入由她引出的这场猎杀风波。
Du的家事如何处理江君是不关心的,她关注的只是MH里要借机发难生事之人。精心筹划几日后,Du终于定下了最终的计划。他把写好的邮件草稿给江君看,内容是让她把手头现有的几个Case转给他人负责的通知。
江君看了几眼就怒了:“怎么换成了这几单?算下来我都能在北京王府井买几间商铺了,不干。”
“舍不掉孩子套不到狼,利润越大他们给予的关注就越多,贝加石油那边我们便有机会下手。”
“能不能换两个?”江君实在有些肉疼。
“不能。”Du继续完善着邮件内容,不再搭理她。
江君肉痛地盘算了一会儿说:“那把你自己跟的OCC医药那单给我。”
“你还真敢开口,行,成交!”Du大方地比画出个OK的手势,“这邮件明天晨会前发,到时给我个惊喜。”
次日晨会,江君坐在Du的右手边,目不斜视,表情肃穆。会议临近结束时,Du当着众人面宣布:“所有工作必须一周内交接完毕。”
见他要走,江君起身阻拦:“Du。”
“等下相关人员到齐再说。”Du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出会议室。
江君忙不迭地跟上,不料走得太过激昂被地毯绊了下,旁人的窃笑真的激怒了她,Du的办公室大门成为她一个攻击的对象。江君重重地推开门:“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照做就好。”Du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扯开领带,叼着雪茄,拽得一塌糊涂,“你可以不接受,后果你应该知道。”
Du办公室里的桌子是刚换没多久的紫檀古董家具,江君猛的一捶,手疼了半天。Du许是见她要破功,先行爆发,对江君的工作方法及团队管理做出了严厉的批评。
门并未关严,争执间江君通过Du身后的穿衣镜瞄到某位新来的同人站在Du的秘书身后,表情着实有趣。
讲到激动处,江君随手又抄起个杯子,Du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的一拽她,低声说:“差不多了。”
江君想想也是,以砸碎杯子的刺耳声音为自己的演出画了个句号。
“滚出去!”估计是真受不了江君的暴力行径,Du不但直接下了逐客令,砸了烟灰缸,还少有地飙了脏话。
很快一个消息迅速在公司内部传开,江君相信本周整个投行圈都会议论MH的Du和Juno翻脸的新闻。
做坏事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她现在被Du打入冷宫,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正好接手这背后捅刀子的脏活儿。
Du马上要动身回美国,述职后还要接着休年假,明为放松,实际是要去游说董事会,那边才是真正的主战场。
走之前Du约江君吃饭,还在那间老旧的私房菜馆。
“我明天就要走了。”Du斟了杯酒给她,“你日子可能会难过,万事小心。”
“你可千万别倒台,让我白受罪。”
“等我好消息,对了,你摔掉的杯子是Moser限量版,我用了好些年,想办法找一只一样的来,我回来时要见到。”
“谁让你换了个那么结实的桌子,我手还疼呢。”
“很快那间办公室就属于你了,趁机先熟悉一下吧。”Du把他办公室的钥匙放到桌上,叮嘱道,“记得给我的花浇水,还有不许碰我的球杆。”
江君只当没听见,埋头吃菜。
Du向她举杯:“祝我们好运。”
在之后的两个月里江君好像重回了刚加入MH的日子,顶着各方的排挤和冷眼,不再相信任何人,凡事亲力亲为。她亲手裁掉相处多年的下属,设下陷阱,令他人的项目损失惨重、客户屡屡丢失后,再理直气壮地泼上一盆脏水。随着MH前任总裁的正式离职以及新总裁的上任,MH一年以来的高层人事变动宣告结束,Du如愿以偿地登上亚太区老大的位置。他只对江君说辛苦了,却并不在乎保住亚太区这根据地的代价有多惨烈。江君失去了五名得力助手,但Du说赢了就好,过程并不重要。
随着Du坐上亚太区的第一把交椅,江君顺理成章地升任了IBD部门的老大,尹哲代替了Sally成为自己的助手。他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男孩,这些日子里他成长迅速,举手投足间竟有了些Du的味道。
大半年的内战几乎掏空了江君的身体。她很久没有这么疲惫过,每个细胞都似乎停止了运作。她在高层会议上发言时胃部猛然抽搐,疼得几近晕倒,腥咸的液体不可抑制地涌进嘴里,江君脸色苍白地跌倒在地上时,最后的想法竟然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满目苍白,不是环境而是面孔—Du的和尹哲的。
她半睁着眼睛,想问:是不是进医院了?可没开口就晕得直恶心。
“胃穿孔,你一直在睡。医生说你太累了,而且还有耳水不平的问题,可能是美尼尔,等你好了还要做进一步检查。”Du轻轻握住她的手,“手术很成功,你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江君酝酿了半天,才勉强发出声音:“我的手机呢?”
“一直有人不停打你手机,我接起来对方没说话就挂断了。我怕你休息不好,所以干脆关机。”尹哲把电话拿来给她。
江君坚决地把想要留下陪护的哥俩赶出了病房,看着手机上几十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心想那家伙真是急疯了!她费力地输入密码,顾不得查看短信,直接拨通了电话,却是普通话提示正在通话中,袁帅不在香港?电话迅速被转接,却没有人说话,只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袁帅?”
“嗯。”
“你在北京?”
“嗯。”
江君躺在黑暗里,听着身边的仪器不时嘀嗒作响,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害怕。
“我生病了,在医院。”江君攥紧了被角,强忍着眼泪抽抽鼻子说。
“什么?你怎么样?怎么病了?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的?”问题连珠炮般袭来,疲惫、无助、委屈,所有的情绪按捺不住地涌出来,江君哇地哭出声:“我快死了,真的,胃疼,吐血了,还头晕。圆圆哥哥,你在哪儿呢?我想去找你!”
“我现在去机场的路上,你给我老实待在医院。有没有人陪你?你先别让他离开,我回去了再让他走。”
“我不要别人,就要你!”
“我很快就来,乖乖的,先睡会儿,醒了就看见我了。”
江君哭得喘不上气来:“不睡,醒不过来怎么办?”
“唉,别胡说八道,到底什么病?”袁帅无奈地问。
“胃穿孔,做手术了,我这辈子还没开过刀呢。”江君抽泣着说,觉得似乎不够力度,又补充道,“还有美尼尔。”
“吓死我了,不怕,不怕,你不是Superwoman吗?”
江君抽抽搭搭地伸手抽了张纸巾擤鼻涕:“我不是Superwoman,我是希瑞。”
“对对,您是希瑞,手指着天喊一嗓子就能没事了。”
袁帅一直陪江君聊天,直到他被空姐强迫关了手机。
江君想着醒来就可以看见袁帅,心安了许多,抱着被子昏昏睡去。
袁帅急匆匆地回到香港,直接杀到医院。江君住的是间套房,他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外间会客室沙发上的尹哲。
他与尹哲对视着,彼此都认出了对方,目光撞击,怒火四射。
袁帅同尹哲的第一次接触是某天乔娜醉酒后,尹哲用乔娜的手机拨通了袁帅的电话,袁帅没接,尹哲又发短信告之:乔娜喝醉,请您来接她一下,地址是……
袁帅看见短信,直接删除,他才不在乎乔娜喝不喝醉,而且他认定乔娜不会喝醉只会装醉,这女人小猫腻太多。
很快第二个电话来了,他仍未接,收到第二条短信: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就马上过来。
袁帅被逗笑了,继续删掉短信。他可以确定发信息的就是尹哲,果然像乔娜形容的一样,这小子够二的。
他想着该做点什么才能把尹哲过激的保护欲无限迸发,最好直接带着乔娜远走高飞,有多远滚多远。
袁帅知道尹哲很恨自己,其程度不亚于他恨尹哲。江君摔破头的那天,尹哲牢牢地抱住她不撒手,神情凶狠。乔娜扑上来抱住他胳膊:“袁帅……我……”袁帅用力甩倒了乔娜,手背击中了乔娜的脸颊,打得她头一偏坐倒在地上。尹哲一手抱着江君,一手还想保护乔娜,袁帅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江君怎么会爱上这么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此时,江君就躺在侧门内的病房里,但不是算旧账的时候。袁帅压低声音问尹哲:“她睡着了?”
尹哲轻声“嗯”了一下。
“你可以滚了。”袁帅看都懒得看他,迈步走进江君所在的房间。
江君一直睡得很沉,直到被轰鸣声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飞机上。她想起来,却被身上的安全带绑得无法动弹,仓皇中江君大叫道:“圆圆哥哥。”
“醒了?”斜下里伸来一只手贴在她脸上,冰凉得让江君打了个寒战。她侧过头看袁帅,他躲在黑暗里,连一盏夜灯都没有开。
“我们去哪儿?”江君迷惑地问。
“回家。”他把她从病床上解放出来,调整好输液架,用毯子裹住江君,小心地把她抱进怀里,“我们回家去。”
江君看看四周:“哪来的飞机?叛徒,你告诉我爷爷啦?”
“没有,这是SOS医疗专用机。”袁帅抱紧了她,“你们家不知道呢。”
“怎么了你?”江君摸摸袁帅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你冷吗?”袁帅紧贴着她,“我怎么觉得那么冷呢?”
“感冒了?”江君去摸他的额头,却被袁帅握住:“君君,抱抱我,只要你抱抱我就什么都好了。”他孩子气地把头埋进江君的颈窝,嘟囔道,“抱抱就好了。”
到底是谁生病啊?江君好笑地想,忍着伤口的疼痛,抬手紧紧搂住他。
飞机落到了西苑机场,江君在随行医生的陪同下上了等候多时的救护车。袁帅并没有跟来,航行中他便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下了飞机交代好医生,话都没跟她多说一句就匆匆离开。
江君昏昏沉沉的,由着那些医生护士抬来搬去,会诊治疗。
蒙眬中有人用湿棉球轻轻擦拭她的嘴唇,闻着味道江君就知道是谁,于是嘟起嘴哑着嗓子说:“还知道来看我啊。”
袁帅笑着啄啄她嘴唇:“这不来了吗?以后的一个星期专职伺候您老人家。”
江君伸手抱住袁帅的大腿:“不许反悔。”
“遵命。”他坐到床上弯着身体轻拍着江君的后背哄她入睡。
江君的电话在他口袋里不停地振动,袁帅走出病房,输入密码查看短信,有电话打进来,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老板”。
袁帅略微思索了下,按了接听键,变着嗓音和Du通话。他告诉Du,江君被家人接回北京休养,医生的建议是卧床休息两周。Du的问题有点多,搞得袁帅有点不耐烦。
“你是?”Du问。
“她大爷。”袁帅说,“谢谢您的关心,江君我们会照顾。”
回到病房的时候电话又开始振动,他看看睡得正香的江君,手指伸进口袋直接挂掉。
尽管有陪护床可以睡,但袁帅依然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盯着江君看,不时地俯身亲亲她的脸,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电话又开始振动,屏幕上显示“JayYin”,袁帅有些烦躁地走出房间。
“你做的那些事,她知道吗?”那天在香港的医院里尹哲这样问他,“我都知道了,所以该滚蛋的是你。”
“妈的!”袁帅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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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 | 小白马
图 | 白马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