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真实死因:变色龙打狗看主人
变色龙真实死因:变色龙打狗看主人然而当人群中有人说这个可能是将军家的狗时,奥丘梅洛夫的嘴脸便借着天气热脱大衣徒然翻转,继而将矛头指向原告赫留金,说他无事生非、借机讹钱;警士叶尔德林也添油加醋,说赫留金是个爱胡闹的家伙,说不定他先拿烟头烫狗取乐。于是“这么小”的狗自然是无辜者。初始时,当他看到赫留金鲜血淋淋的手指头、听到他的控诉,旋即做出判定,要将无故咬人的小狗消灭。理由是“没准是条疯狗”;并且还要查一查狗的主人,施以颜色,以儆效尤。在这里我们看到一个忠于职守、一心为民的好警监形象。而契诃夫笔下的“变色龙”虽和这动物有着神似的特征,却是一个让人厌弃的角色。变色龙的变色,一是为自身的安全,二为捕捉猎物;我们眼前的这个似乎也是。只不过,他的变中有不变,在这变与不变中,尽是人性的丑陋与不堪。故事的缘起是首饰匠赫留金被一只白色的小猎犬咬伤手指,正当赫留金奋力捉住小狗时,身穿新大衣的警监与其跟班恰巧路过,于是两位公职人员便在当场做了
《变色龙》这部发生在人与狗之间令人啼笑皆非、发人深省的闹剧,是我们学生时代学过的一篇课文,至今我仍记得当时的感触:笑大于悲。
悲的感觉自然有,但年少的我们因涉世不深对那种思想感情体会尚浅,只从契诃夫幽默讥讽的笔调之下,清晰地看到奥丘梅洛夫荒唐可笑的一面。
而今,当我重读这个故事,对其中每一个角色,包括警监、警士、首饰匠、厨师,甚至人群、小狗、未曾露面的将军及其哥哥,都看得真真切切;他们的地位尊卑、人性善恶、以及生存于世的为人处事之道,在短短的篇幅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读了嬉笑之余痛彻心扉。
变色龙,我们都知道,它最大的本领是随周围环境而改变自己的体色,其变化之快几乎在眨眼之间,令人惊艳。实际上,很多人都喜欢这种小动物,喜爱之余还有几分敬慕在。
而契诃夫笔下的“变色龙”虽和这动物有着神似的特征,却是一个让人厌弃的角色。变色龙的变色,一是为自身的安全,二为捕捉猎物;我们眼前的这个似乎也是。只不过,他的变中有不变,在这变与不变中,尽是人性的丑陋与不堪。
六次判定五次变化:在变与不变里做人的道德底线在哪里故事的缘起是首饰匠赫留金被一只白色的小猎犬咬伤手指,正当赫留金奋力捉住小狗时,身穿新大衣的警监与其跟班恰巧路过,于是两位公职人员便在当场做了一次案审。
故事的经过从头到尾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但我们的警监奥丘梅洛夫先生却对肇事者——那只小狗做了六次判定,与此同时他本人也像只变色龙一样,反反复复变了五副面孔。
初始时,当他看到赫留金鲜血淋淋的手指头、听到他的控诉,旋即做出判定,要将无故咬人的小狗消灭。理由是“没准是条疯狗”;并且还要查一查狗的主人,施以颜色,以儆效尤。在这里我们看到一个忠于职守、一心为民的好警监形象。
然而当人群中有人说这个可能是将军家的狗时,奥丘梅洛夫的嘴脸便借着天气热脱大衣徒然翻转,继而将矛头指向原告赫留金,说他无事生非、借机讹钱;警士叶尔德林也添油加醋,说赫留金是个爱胡闹的家伙,说不定他先拿烟头烫狗取乐。于是“这么小”的狗自然是无辜者。
这是最初的两次判定,接下来的两次是由警士引起。他首先推翻这狗是将军家的说法,理由是将军家都是名贵的纯种狗、大猎犬。于是这狗的形象在警监口中又打回原形,是个“要毛色没毛色,要模样没模样”的“下贱货”,宣称“要了它的狗命”;而受了苦的赫留金自然也受到保护。
可是当警士又将信将疑地说“没准就是将军家的狗”时,这狗便又“没准是只好狗”了;狗是“娇贵动物”,哪能让随便一个混蛋用烟头戳它的鼻子?错自然都在“笨蛋”赫留金身上。
最后两次判定是在将军家的厨师到来后。首先厨师否定了这条狗,警监便当机立断,“那就不用多问啦”,“说它是野狗,就是野狗,弄死它就是了。”然而想不到的是,厨师紧接着语气一转说“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到此为止,小狗的主人确定,警监奥丘梅洛夫的案件也有了最终的判定:“这小狗还不错,真够机灵的,照这家伙手指头就是一口……”
如此,便坐实地验证了我们常说的那句俗语:打狗看主人。同时也凸显出奥丘梅洛夫断案的准则:维护当权者的利益;以保个人安危。
六次判定,五次变化。变中有不变,而不变的就是对上的谄媚、对下的欺压;即便偶尔假意公正、严厉,也是为了骗得自身尊严和威信。
而如果我们想要从这其中探寻做人的道德底线,则肯定不得而知。因为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底线;若非要说有,保住自己的饭碗、安稳住当下,就是他们的底线。只是它与道德背道而驰罢了。
《变色龙》中的人物形象,沙皇社会上、中、下三个阶级的忧乐尊卑我们说《变色龙》短小精悍,是因为它虽则篇幅简短,人物形象却丰富又丰满。其中涵盖整个沙皇社会上中下三个阶层,每个阶层面临的生活处境和个人命运都在契诃夫的三言两语中彰显无遗。
首先是位于上层的当权者。契诃夫虽然并没有在文字里表露丝毫他们的权威和残暴,但我们却是通过他家的一只狗,以及“打狗看主人”的奥丘梅洛夫身上窥见他们的厉害。他们就像躲在小狗背后的“大狗”,是权利与专治的化身,不怒自威。
然后是警察阶层。奥丘梅洛夫和叶尔德林,他们一个为主一个为辅,极尽阿谀奉承、趋炎附势之能事。对上溜须拍马、卑躬屈膝,对下专横霸道、欺压弱者。
奥丘梅洛夫作为警监是专制警察统治的化身,本着为民办事的虚假外表,行使沙皇专制的统治。必要时他擅长掩人耳目,而事实上只是打着遵守法令的官腔,干着谄媚邀功的勾当罢了。而叶尔德林则是个奴性十足的人物,他在整个故事进展中仅有的三个动作、四句话语,表现出的全是奴性。
最后是平民阶层。首饰匠赫留金和围观的人群,是故事的平民阶层。赫留金虽然看似故事的主人公,但却是一个卑微无比的人物、一个起着衬托作用的存在。他没有一点话语权,更没有为自己申诉的权利和能耐。
而那些围观的人群,正是鲁迅笔下的“看客”。淡漠、冷漠、软弱、无知。这些在故事初始时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看客们,其愚昧、麻痹的表现尽在故事结尾处的“哈哈大笑”里。
同为弱者而无同心,反倒在迎合强者、随风倒上略胜一筹。书中两次“是将军家的”的断言都是出于他们之口,从这一点上,他们也不算是真正的看客,而是强者的帮客了。人情的冷淡冷漠,愈加衬托着环境的冷清与凄凉。
“打狗看主人”,当今社会有多少人活成了“变色龙”契诃夫笔下的“变色龙”的嘴脸的确丑陋,尤其是其转瞬间反复无常的表现,可谓丑态百出。然而,在现实的世界中,也不乏奥丘梅洛夫这样的人物。
只是,现实中事态的变化远没有故事中的情节发展之快、以及其近似滑稽的戏剧性。再有,就是现实中的我们越来越精于伪装,在不露声色中将不光彩的事情做尽。
“打狗看主人”是一个汉语词语,表明在人们的处世哲学中此观点由来已久。巧的是,它几乎完全契合了契诃夫故事的主旨。可见,中外文学与现实之间有着太多相似性。
所谓故事源于现实,一点不假。
“打狗看主人”,顾名思义,被狗咬了,这狗该不该打。一般意义上,肯定必打无疑;可如果它是你上司的呢、你前辈的呢、你岳母的呢、甚或你儿子老师的呢?那肯定就另当别论了。
同样的道理,本来你不喜欢的事、不喜欢的东西,当将其强塞给你的是权高于你者,你有敢于反抗、拒绝吗?或者,你有没有为了取悦某人而去做违心的事?或者,欺软怕硬、见异思迁、言不由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行为,在为人处世中你有没有过?
把“打狗看主人”引申来看,我们首先想到的是社会上的关系网。这个痴痴孩子着实不讨人爱,可碍于他是办公室主任的宝贝,你不得不表现得很是欢喜,言不由衷的话像是发自肺腑;可恶的老头臭毛病忒多,可因为他是村长的父亲,你是否还敢处处与之叫板;资质平平、毫不出众的学生,因为他是你同事的女儿,你便特地在课堂上额外照顾、频频表扬……
你肯定早就发现了,此番种种,数不胜数;而当我们以宽容、大度的眼光去看这些时,总感觉无伤大雅。因为,这是人人如此的为人处世之道。反倒是那些偏执的、较真的,因与众不同而讨人厌。
这就是我们。“变色龙”基因已在潜移默化中、无声无息地潜入我们的体内,可我们权当作是自然、是常情,不去深究。其实,我们知道怎样是对的、哪些是该做的,可我们却如“温水中的青蛙”,或者战役中持刀持剑的士兵,明知一些事不可为而为之;“法不责众”成了所有这些共犯者的挡箭牌。
所以,当今社会有多少人活成了“变色龙”,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所有人深思;而当一个人有自己独到的一套安身立命之道时,才能最大限度散发生命之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