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诺奖(诺奖典礼感谢妓女)
波兰诺奖(诺奖典礼感谢妓女)以至于听到这个之后诺奖主席赶紧发表声明:“我们评奖只看他的作品,不管他的人品。我们爱他的作品,但绝不跟他交朋友。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奈保尔的获奖感言是:感谢妓女!在读者心目中,有两个奈保尔。一个是写出《米格尔街》《印度三部曲》《神秘的按摩师》《自由国度》等力作的文学大师,一个是性格狂暴、行为粗鄙、刻薄挑剔的“恶棍”。他这一生,除了作家的辉煌名头之外,剩下的称谓恐怕都上不了台面,比如“渣男”“嫖客”“虐待狂”“势利小人”“白人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辩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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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保尔
在印度恒河、亚穆纳河、萨拉索沃蒂河这三河交汇处,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英国印度裔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维·苏·奈保尔——按照他生前的遗愿,除了少部分骨灰撒一点在英格兰威尔特郡之外,大部分骨灰将由后人带到印度。
在读者心目中,有两个奈保尔。
一个是写出《米格尔街》《印度三部曲》《神秘的按摩师》《自由国度》等力作的文学大师,一个是性格狂暴、行为粗鄙、刻薄挑剔的“恶棍”。
他这一生,除了作家的辉煌名头之外,剩下的称谓恐怕都上不了台面,比如“渣男”“嫖客”“虐待狂”“势利小人”“白人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辩护者”……
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奈保尔的获奖感言是:感谢妓女!
以至于听到这个之后诺奖主席赶紧发表声明:“我们评奖只看他的作品,不管他的人品。我们爱他的作品,但绝不跟他交朋友。
电影《神秘的按摩师》
电影《神秘的按摩师》根据奈保尔小说改编,描写一个神棍变一呼百应的政治家的故事
1932年8月17日,奈保尔生于中美洲的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一个印度婆罗门家庭。1950年获奖学金赴英国牛津大学留学。1955年定居英国,并开始文学创作。
他与石黑一雄、拉什迪并称“英国文坛移民三雄”,《纽约时报》曾称赞,“以天赋和才华而论,奈保尔当居在世作家之首”。
他的第一个妻子是帕特。
奈保尔是在牛津大学读书的时候认识的她,那个时候帕特也是在这里上学,再一次演出中,两个人相遇了。
一开始的奈保尔是迷茫的,直到遇到了帕特,她的温柔和体贴让他渐渐走出迷茫和无助,长时间的相处后两人恋爱了,虽然帕特的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但她还是决定要嫁给他。
1955年,奈保尔与第一任妻子帕特结婚,两个人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奈保尔和第一任妻子帕特
不久后奈保尔的书出版了,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奈保尔继续写书。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厌倦自己的妻子,认为她没有情趣。
于是奈保尔就开始寻花问柳,经常出门嫖妓,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需要很多的生活经验和体验,以获取写作灵感。
而帕特选择了忍耐,她依然支持奈保尔的创作,为他收集材料等等。
然而在这期间奈保尔爱上了一个女人玛格丽特,这个女人成为了他的情妇,而且还告诉了帕特,但两个人没有离婚。
而奈保尔对自己的情妇却也是越来越不喜欢了,但是他还是一边享受着,一边鄙视着他的情妇。
奈保尔和情妇玛格丽特
为了奈保尔,玛格丽特抛夫弃子,离婚后苦于生计甚至去给别人当情妇,好不容易熬到了1996年,63岁的奈保尔的第一任妻子帕特因乳腺癌去世了。
奈保尔却早已移情别恋,与在巴基斯坦相遇的小他21岁的记者纳迪拉一见钟情,在妻子帕特去世的两个月后,火速结婚。
在妻子的霸道管理之下,奈保尔开始偿还大半生对女人欠下的债。
一物降一物啊。
晚年的奈保尔是“迷人”的。
“狂暴”的奈保尔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死去,年迈的躯体促使他必须沉静、温柔,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颐指气使的力量。
2018年,奈保尔在伦敦家中逝世,享年85岁。有人评论他说,除了文学写作,奈保尔就是一个魔鬼。
奈保尔的个性养成,与他的出身、文化环境、生活遭遇紧密相连。
出生于殖民地的他,在成名之前一直饱受身份困扰,印度婆罗门后裔家庭以及肤色,给青少年时期的奈保尔带来了一生难以摆脱的噩梦。这种困扰体现在作品里,就是他长期对印度进行毫不留情的嘲讽与精准犀利的批评。
《自由国度》是奈保尔的代表作,也是他真正征服欧洲的经典小说出版,当年便以毫无争议的优势获得布克奖,豆瓣只有597人评价
故乡的痛苦滋养了奈保尔的文学心灵,在深入挖掘与勇敢呈现自己对故土的复杂情感方面,很少有人能做到像奈保尔这样坦白。
这种困扰体现在情感上,就是孤独、焦虑、不安,尽管帕特、玛格丽特以不同的方式给了他巨大的帮助与安慰,但奈保尔仍然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只有通过对身边的女人永不停歇地索取、压榨、虐待,才能获得一些暂时的安全感。
奈保尔对亲密关系手足无措,看电影时只要银幕上出现亲密镜头,他都会低头逃避。
但奈保尔同时又对亲密关系极度依赖,在创作进入低迷期时,他祈求帕特的陪伴,只有帕特在身边,他的写作才得以进行下去。
而在与玛格丽特一起生活时,奈保尔经常把她打得鼻青脸肿,乃至于施暴的手都受伤了。
通过暴力建立的亲密关系,疏解了奈保尔的慌张与虚弱。
但在帕特和玛格丽特眼里,奈保尔又是迷人的。
《小时代》69071人评价,没别的意思,单纯的黑一下
奈保尔令人着迷的地方,当然不是他的身体、相貌与后期暴得的财富,而是他仿佛永远也挖掘不尽的才华。
文学创作成为奈保尔唯一的救赎之道。依靠文学改变命运成为他唯一的路径依赖,这一点,无论是他在牛津大学求学期间,还是与帕特在英国结婚之后,以及四处游历获得创作素材时,他都深刻地明白。
他将名声置之度外,把所有美好的、丑恶的、真实的、虚假的、善良的、卑鄙的想法公之于众,他坦然承认他要以此获得创作的密码,展示一名作家的良知。
在为传记作家提供的资料中,奈保尔毫无保留,所有隐私记录全部提供。对于传记作家写出的作品,奈保尔亦无条件接受,一字不改。
抛开奈保尔的人品,单从作家的立场上考量,在曝晒自己心灵方面,奈保尔的确是少有的向卢梭看齐的作家之一。
2014年8月,奈保尔到访中国
梁文道曾经提到, 英文里有一个词叫做artist excuse,翻译成中文就是「艺术家的特权」,所谓艺术家特权,就是指艺术家仿佛往往能够冲破世人常俗眼光的枷锁,在我们的世界里达到一个半神半人般的地位,我们是可以不用常人眼光来看待他们的。
奈保尔向来以“毒舌”著称,《金融时报》的文章说:“如果有诺贝尔粗鲁奖的话,奈保尔肯定能够获奖。”
在文学圈,奈保尔有很多口舌官司,他对自己过于自信,对别人过于尖刻。1986年,尼日利亚作家沃莱·索因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成为非洲第一位获奖的作家。奈保尔听到这个消息后问:“他有写过什么吗?”并且补充说,诺贝尔评委会跟以往一样,“从一个伟大的高度上向文学撒了泡尿。”
2014年在中国,当奈保尔被问到对“毒舌男”这一称谓如何看待时,他显得很不以为然:“至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完全没有兴趣,根本就无所谓,因为我是为这个叫文学的东西服务的。”
奈保尔在杭州与麦家对谈
中国作家麦家在接待奈保尔的过程中,也表示不太相信那些有关奈保尔的传言,出现在麦家眼前的,是一个“慈父”般的老人。
麦家曾评价说:“诺贝尔是地球上少有的几个人造太阳之一,凡是有幸登上这个奖台的人,必将不幸地在灿烂中裸露,每一根汗毛都会被聚光灯丈量,在口水里肥沃。关于奈保尔的口水仗,打得尤为激烈而持久,自私、贪财、刁蛮、嫖妓、对妻子无情、对情妇施虐、对朋友不义、对读者轻蔑,等等,一个在生活中几乎是令人憎恨的恶棍形象,在诺奖光辉照耀下脱颖而出,活灵活现。”
作为故乡的敌人、印度的“背叛者”,奈保尔选择死后把骨灰撒在故土的河流之中,这是他表达的一种和解方式。故事在此开始,也在此结束。
如果有来生,奈保尔也一定会选择在印度出生,因为只有在那里,他的身上才会烙满如此清晰的苦难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