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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的毕业季第四集(奇幻的毕业季13)

奇幻的毕业季第四集(奇幻的毕业季13)“或许存在,只是不存在这个世界。”我说。“地铁涨价之后再也不能两块钱随便坐了。”小A说。儿时的预知没有错,童年时代想象力和洞察力是超乎寻常的,所有的一切都在童年埋下了种子,那天真无邪面孔隐藏着内心早已滋生出的虚无感。乒乓球在球桌和球拍之间跳动着,发出有规律的声音,啪……啪……啪,防若爱的动作。午后的阳光蒸腾着地面,夏天即将来临,我们像两台机器一样,一动不动地对打着乒乓球。“也许我真的不存在呢?”我说。

奇幻的毕业季第四集(奇幻的毕业季13)(1)

如果傍晚夕阳下斜长的身影不是我,清晨镜子里满脸胡渣的面孔不是我,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漂浮颤抖的倒影不是我,别人眼睛里呈现出认真古怪的画像不是我,镜头下拍出罪恶无邪的照片不是我,那么,我是否存在呢?

除了这些实物的参照能够确定我的真实性,别的竟然找不出任何办法。也许从出生那一刻起,我便对我的存在怀有质疑的态度,甚至曾经一度以为我不会存活到二十岁,二十岁以后的生命将无从考证。

事实情况并没有如此严重,二十年之后的今天,镜子里的我仍然还存在着,至少镜子里是有我的。但二十岁之后的我浑浑噩噩,一个看似年轻的生命体实质上已经心老年迈,在理想与世俗之间犹豫不决,踌躇不定,如履薄冰,苟延残喘。

夜晚睡觉呼吸声越来越重,春天百花齐放嗅觉却越来越迟钝,面对大好河山时的想象力越来越低下。也许早已失去生命的本质,在这这具千疮百孔的肉体上面仍然被命运胡搅蛮缠着。庆幸的是,二十四岁的人生已过了三分之一,不幸的是,接下来的三分之二将如何费尽心思地走下去。

儿时的预知没有错,童年时代想象力和洞察力是超乎寻常的,所有的一切都在童年埋下了种子,那天真无邪面孔隐藏着内心早已滋生出的虚无感。

乒乓球在球桌和球拍之间跳动着,发出有规律的声音,啪……啪……啪,防若爱的动作。午后的阳光蒸腾着地面,夏天即将来临,我们像两台机器一样,一动不动地对打着乒乓球。

“也许我真的不存在呢?”我说。

“地铁涨价之后再也不能两块钱随便坐了。”小A说。

“或许存在,只是不存在这个世界。”我说。

“当年我两块钱坐一天十号线地铁勾搭过无数少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小A说。

“wing没必要骗我,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开跑车的男朋友。”我说。

“那时候地铁上有跳钢管舞的性感女郎,有背着音箱放着惨绝人寰的流浪歌曲的残疾人乞丐,有弹着吉他从车头走到车尾的文艺青年。”小A说。

“她居然说她怀孕了,这绝对是骗我。”我说。

“现在这些人都消失了。”小A说。

“她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我猜不出是什么。”我说。

“北京地铁告别两元时代,我们也将告别大学了。”小A说。

乒乓球仍然在啪啪啪的跳动着,午后的校园十分寂静,只有几只鸟在刚长出的椿树叶子下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悬挂在南边,已经偏西。树叶摇摇晃晃,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老Z站在马路边上整理衣服,地摊上大多是长袖和外套,周围熙熙攘攘,却没人光顾他的生意。男生开始穿大裤衩和拖鞋,女生开始穿裙子和短裤以及丝袜。

“难道真的要毕业了吗?”我说。

“看来真的要换季了。”老Z说。

“我从来不觉得毕业是件伤感的事情。”我说。

“该卖短袖和裙子了。”老Z说。

“但是伤感总莫名奇妙的涌入心头,即使没有毕业,我依然如此。”我说。

“大学的最后一个夏天,能卖多少是多少吧。”老Z说。

“四年在脑海里过一遍,也就几秒钟而已,真实情况却走了很久很久。”我说。

“这个夏天不指望摆地摊挣多少钱,留下大学最后的记忆吧。”老Z说。

“人应该相信自己,跟着感觉走,哪怕不对也不后悔。”我说。

我们坐在马路边上,抽着烟,看着人群来来往往,看着车辆川流不息,看着不远处烧烤摊浓烟滚滚,看着大妈拿着扇子休闲惬意,看着小吃车老板数着钞票,看着一对对情侣搂搂抱抱。

此刻时光如果静止了,万年以后一定能发现我凝聚在琥珀里的忧郁、麻木、苦笑、无动于衷的面孔。

大D趴在球桌上,一条腿骑在上面,眼睛瞄着他对准的那个球洞,球杆来回收缩了很多次,依然没有出杆,表情严肃而认真。

“某个瞬间,我觉得自己突然来到了这个地方,这种场景。”我说。

“这个球不是很好打,虽然进了。”大D说。

“熟悉感和陌生感交织在一起。”我说。

“就不能给我留个好球。”大D说。

“然后就分不清身处何时何地了。”我说。

“再难的球我也能一杆进洞。”大D说。

“就像,如果晚上睡觉一夜无梦,你是否能够确定夜晚的你真的活着,或者存在着?”我说。

“一杆进洞的水平不是谁都有的,要认真果断,当然还要有天赋。”大D说。

“某种意义上说,夜晚的我们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如果存在本身能够确定的话。白天我们都是肉体,夜晚我们都是思想物。”我说。

他终于赢了我,这是他十局以来第一次赢我,他洋洋得意,热得满头大汗,像是刚打完篮球一样。我们躺在台球桌上,上方的吊灯成千上万束地倾泻下来,照在他沾满汗珠的毛孔上。他裸露着胸膛,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直直地盯着上面的吊灯,眨都没眨一下。

台球厅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两个躺在球桌上,我看到大D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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