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陈鹤琴的儿童观(怀着纯粹的赤子之心)
浅谈陈鹤琴的儿童观(怀着纯粹的赤子之心)这显然已超越了一个父亲的职责,而是一个科学家的独特选择。它凝聚了陈鹤琴对孩子的关爱。1921年,陈鹤琴的大儿子出生了。他以自己的孩子每天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用文字和照片记录下来。这样的记录持续了808天,描绘出一个中国婴幼儿成长的轨迹。儿子的一哭一笑,一个神态,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成为科学研究的材料。这是过去的中国许多仁人志士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奉献了一切,也奋斗一生。他,就是陈鹤琴。01
中国还是一个有着几千年专制传统和80%文盲的国家,千百年来,孩子是家庭的附属品,却有专制的看管着他们,没有尊重和平等。
这时,一位教育家站了出来。他肃然说:"说养蜂有养蜂的方法,养猪有养猪的方法,唯独对于教养孩子,反而不如养猪养牛的重要。对于养孩子的方法,事前无准备,事后不研究,孩子的价值还不如一只羊或一头猪。"
后来这位教育家去世,人们在他的墓志铭上刻下了他自己1935年写的一段话:
愿全国儿童从今日起,不论贫富,不论智愚,一律享受相当教育,达到身心两方面最充分的可能发展。
这是过去的中国许多仁人志士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奉献了一切,也奋斗一生。
他,就是陈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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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陈鹤琴的大儿子出生了。他以自己的孩子每天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用文字和照片记录下来。这样的记录持续了808天,描绘出一个中国婴幼儿成长的轨迹。儿子的一哭一笑,一个神态,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成为科学研究的材料。
这显然已超越了一个父亲的职责,而是一个科学家的独特选择。它凝聚了陈鹤琴对孩子的关爱。
在这个儿子将近三年观察记录后,也就是1924年,陈鹤琴写成《儿童研究纲要》,作为他在东南大学教授儿童心理学的讲稿。
又过了一年,《儿童心理之研究》正式出版。这是中国第一本研究儿童心理发展的专著,著名的808天观察和记录,奠定了中国儿童心理学和儿童教育学的第一块基石。
在大儿子出生两年后,陈家有了第2个孩子。陈鹤琴有了对儿童的心理研究的基础,开始有针对性的研究中国的家庭教育问题。
孩子长大了,他就感觉到不是以个人,要是以一个家庭来观察他,研究他,教育培养他,因此他就跟妻子一起研究家庭教育。
在《儿童心理之研究》出版的同一年,陈鹤琴的另一本《家庭教育》也问世了。他在书中指出,父母对小孩健全人格的形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一共总结了101条原则,通俗易懂而又深藏智慧,每一条原则对今天的中国父母永远是鲜活而有意义的。
中国教育的范本还是很多的,特别是颜氏家训等等。陈鹤琴的家庭教育,都是符合儿童年龄特点,不是传统的说教、棍棒或者封建的。
在以后的80年中,这本薄薄的小书再版了10多次,是陈鹤琴在中国家庭幼儿教育的沙漠中播下了金灿灿的种子,就是在2006年上海的书展上,这本书还在排行榜的第5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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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当时,中国的幼教事业还是一片荒原。
幼稚园大多是外国教会办的,老师是外国来的,唱的歌是外国歌,孩子们耳目所及全是西洋的一套,即使中国人自己办的幼儿园沿用的也是外国的方法,从形式到内容。也多抄袭日本和美国。
陈鹤琴办幼儿教育之前,中国的幼儿教育应该来说,有一个问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外国化倾向,直接照搬到中国来,游戏活动都是非常单调的,民族特点不明显,现在儿童的个性不能够得到尊重。
孩子在幼儿园里不能得到很活泼的发展,他形容说:当时的幼儿园就像一座监狱一样。
"幼稚监狱"四个字,是陈鹤琴对于封闭式儿童教育痛心疾首的批判,是对违背儿童心理发展的幼稚园奋力的呐喊。
1923年,大儿子三岁了,是到上幼稚园的年龄了,于是他在自己的家中办理所实验幼稚园。这就是后来著名的鼓楼幼稚园,当时入园的小朋友只有12个。
鼓楼幼稚园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因为它不受幼教制度的束缚和世俗的干扰,是陈鹤琴探求现代中国幼稚园教育模式的试验田。
陈鹤琴发现中国儿童的死亡率高,身体孱弱,就在我们的主张中呼吁,幼稚园第一要注意的是儿童的健康,强国必先强种,强种必先强身。强身,首先要注意幼年的儿童。
他提倡走出天文台,到外面去看轮船、看火车都带他们出去,他们的教学内容是生动活泼。
陈鹤琴在给孩子们设计玩具,今天的鼓楼幼儿园里还珍藏着他当年亲手设计制作的玩具。
每一件小玩具都富有童趣,凝聚着这位大教育家对儿童的情感。他说,游戏是孩子们最重要的工作,玩具是儿童的天使。孩子不喜欢看呆板的、不动的,孩子喜欢活泼喜欢生动。玩具可以引起孩子的兴趣,可以帮助孩子的。
中国最早的教学当中,运用木偶就是陈鹤琴开创的。
可以说他办的鼓楼幼稚园是中国现代幼稚教育里的里程碑式。它的作用,在推动中国优质教育走向科学化,民主化、中国化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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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陈鹤琴发起成立了幼稚教育研究会,出版了中国最早的幼教刊物,他后来发展为中华儿童教育社。
中华儿童教育社的另一个发起人陶行知,是陈鹤琴一生的朋友。他对陈鹤琴的每一项实验都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和关注,陈鹤琴也支持陶行知的晓庄师范,并担任晓庄师范院院长。
这一代教育家,虽然有不同的学术分工,不同的志向和目标,但它们的共同特点是从根本上改造这个民族。
陈鹤琴和陶行知的相识要追溯到1914年,那一年他们一同赴美国留学,先后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教育学。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是当时世界上顶级的教育学院,执教的有杜威,克伯屈等著名教育学家。
但是改变并影响了陈鹤琴一生的,却是一位叫布克华盛顿的黑人。
布克原是一个小黑奴,19岁才开始读书。后来,他历经艰辛创立黑人学校,为的是让更多的黑人孩子可以上学,以此改变他们的命运。
陈鹤琴特意去美国南浦参观学校,布克的坚韧打动这位来自贫弱民族的留学生。陈鹤琴深感教育可以改变人,进而改变一个民族。
他说,我们自命为优秀分子,曾受过高等教育,应如何奋发惕励,为国努力呢。
不久,陈鹤琴接受了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聘请,立即回到了祖国。这是1919年,当时他的博士论文还没有完成,他打算三年后重返美国再完成它。谁知当他融入中国儿童事业,就在也无法顾及了。
1937年,日军全面侵华,战争爆发,无数的难民涌入了上海的租界,还有无数的孩子失去了家人。
这些失去家人的孩子,他们连难民所也进不了,只有流浪街头。在淞沪抗战中,陈鹤琴面对这些孩子内心忧愤,他发起组织了儿童保育会。
他每天到处奔波,后来建立了160多所学校,有27 000多名男童受到了教育。学校的老师不止教他们读书,还教唱歌,抗日的歌曲。
陈鹤琴关爱孩子,救助难童,也救助抗日进步的爱国人士。
他还与友人一起发起成立了上海市成人义务教育促进会,开办成人义务学校,到工厂、街头、码头,向家庭妇女、人力车夫、船工传播文化知识,宣传抗日道理,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提高民族意识。
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上了日伪特务的暗杀名单,因为他热爱自己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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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琴躲过特务的暗杀,走上了流亡之路,他来到江西,这时他已经50岁了。
当时的江西连年战乱,老百姓生活贫苦,疾病流行,教育水平落后,陈鹤琴在一块荒地上创建了中国第一所公立幼稚师范学校。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幼师温暖着背井离乡的学生,尽管生活艰苦,尽管颠沛流离,但战乱中的求学,成为他们人生最珍贵的记忆。
陈鹤琴带领学生们,开荒筑路盖房种菜,就像一头健壮的老狮子,带着一群青春的小狮子,这是一所没有围墙的新型学校,用着全体师生的双手站起来。他提倡活教育活教材,活学生活老师。
所以大自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教材。他经常带学生们出去,让他们手脑并用,要动脑又要动手。
具有健康的身体,服务的精神,合作的精神,创造的人创造的能力,世界的眼光是中国人。
所以陈鹤琴是带着很强烈的爱国思想,来发展这个教育思想。它的核心就是要有民族精神,要有爱国主义。
当时有人这样评论,中国教育界有4位圣人,陶行知是乡村教育的圣人,晏阳初是平民教育的圣人,黄炎培是职业教育的圣人。而儿童教育的圣人,陈鹤琴真可以当之无愧。
19444年春夏之交,日本人的炮火烧到了江西,陈鹤琴带着200多师生再一次走上流亡的路。他带着两百多人,老师学生小孩都有,一路逃难。
终于抗战结束了,陈鹤琴重返上海,他把江西幼师的专科部,迁到了上海。
不久,他又创办了上海市立幼稚师范学校。在以后的半个世纪中,从这两所学校走出的学生,在中国大地上追随着老校长的足迹,播撒儿童教育的科学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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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结束后,陈鹤琴已是年近90的老人。
他定居南京,虽然他的儿女都在上海,北京,但南京有他亲手创办的幼儿园。六一儿童节幼儿园去,都要到鼓楼去,他要坐着轮椅陪小朋友过节,孩子们也常去看他。
年老了,他就想跟孩子在一起,就是她最大的精神安慰。
1982年,陈鹤琴与世长辞,享年90岁,他的墓地,就在上海的宋庆龄陵园。
他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当时不被看得起的娃娃经。但这个娃娃问题,恰恰是我们民族的未来。以儿童为本,一切为儿童考虑,这个才是活的教育。
陈鹤琴始终以童心、赤子之心来开拓儿童心理、儿童教育这一片荒地。
他生前保存着儿子的画,每一张都有批注,对作画日期、年龄和对画的解释,这样的画,共有561幅。
30年后,他办了一场特殊的展览。他从儿子一岁到十七岁的绘画中,选出了205幅,并且给师生们做了学术报告。从一个儿童的图画发展过程,看他的心理之发展,这是他30多年,搜集观察实验思考的结晶。
1935年,上海出版了纪念国际儿童年专刊,陈鹤琴发下宏愿:
愿今后全国的父母们,都具有教育常识,切实了解儿童心理和儿童期的价值。
愿全国教师们,抱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去教导儿童、训练儿童,是他们成为健全的公民。
他也为之奋斗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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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于纪录片《大师》)
本文作者:青衫东流水,向阳生长的00后,喜欢写人物励志和自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