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恋被爸爸抽打(我初中时被一个同学带坏)
早恋被爸爸抽打(我初中时被一个同学带坏)她爸爸也在铁路上班,因为和我爸不在一个段,所以互相不认识。她妈妈在市里一家大型精品店卖服装,每天很忙,根本顾不上她。她想各种办法骗她妈钱,然后领我和丁佳宁去消费。她特别会说话,姥姥、妈妈也没想那么多,挺喜欢她的。上初中的时候,爸爸花钱托人送我到市里的重点中学,初一,我仍然名列前茅,绝对的乖女孩儿、好学生。初二的时候,班里转来一女同学叫薛倩。她和我住在一个小区,但是她原来在外地奶奶家长大,因为叛逆,被父母接回来,想给她换个环境,改变一下她的性格。她不爱学习,鬼主意特多。她每天早晨到我家楼下等我上学,晚上一起回家。
01交一个损友,悔恨终生。
我就因为交了一个烂友,勉强初中毕业。
我小学一直学习优秀,听话、懂事,是父母的骄傲。
我爸是火车司机,一个月在家呆不了几天,我妈在街里打工,早出晚归。我是姥姥看大的。
上初中的时候,爸爸花钱托人送我到市里的重点中学,初一,我仍然名列前茅,绝对的乖女孩儿、好学生。
初二的时候,班里转来一女同学叫薛倩。她和我住在一个小区,但是她原来在外地奶奶家长大,因为叛逆,被父母接回来,想给她换个环境,改变一下她的性格。
她不爱学习,鬼主意特多。她每天早晨到我家楼下等我上学,晚上一起回家。
她特别会说话,姥姥、妈妈也没想那么多,挺喜欢她的。
她爸爸也在铁路上班,因为和我爸不在一个段,所以互相不认识。她妈妈在市里一家大型精品店卖服装,每天很忙,根本顾不上她。她想各种办法骗她妈钱,然后领我和丁佳宁去消费。
丁佳宁是我小学一起升入初中的同学,我俩很要好。我俩都没有薛倩见过世面,对她的一言一行充满了好奇和强烈的吸引。
我家不缺钱,但是父母和姥姥严格控制我花钱,每周六姥姥带我去一趟超市,任我随便买东西,姥姥只管付费。平时兜里也就三块两块钱应急用。
而薛倩中午要在托管吃饭,晚上补课、打车、买学习资料,她能以各种借口要到钱。
她带我和丁佳宁去过歌厅、酒吧、旱冰场、电影院、烧烤店等等。她熟门熟路的穿梭在各种游乐场,和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打闹,让我俩耳目一新。
我们的各种朋友多了起来,有大龄的,也有比我们还小的。
薛倩长相一般,但是她很会扮萌。一笑细小的眼睛成了弯月牙,非常可爱。
在众多的玩伴里,我喜欢上了曹哲,他比我小一岁,初一,白净,不苟言笑,打起人来却是狠辣凌厉。
我狂热地喜欢上了他。虽然他个子不高,但是他隐忍的性格,低沉的声音,甚至白净脸颊上的小雀斑,无一不吸引着我。
他也对我有好感。
我们还是青涩的孩子,但是却甜蜜地恋着彼此。
薛倩处了一个技校的男朋友,比我们都大,很拽的样子。但是他好像挺怕年龄最小的曹哲,因为曹哲有种狠劲。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曹哲很少喜形于色,有着不符合年龄段的沉稳、忧郁。
我一直生活无忧,快乐成长,曹哲身上有我想要探寻的秘密,他就像一道我不知道的美食,诱惑着我。
一个周五晚上,大家给曹哲过生日。大家逗我俩,我喝了两三瓶啤酒,有点上头。期间我妈打电话催我快回家,都让我以各种借口拖着。
忽然,我爸打电话让我马上回家。他在家等我!
我一下子酒醒了,我怕我爸不是一般的怕!他从不打我,也不像妈妈絮絮叨叨,但是他一个凌厉的眼神,足以让我肝颤。
我吓得六神无主。
薛倩忽然抢过电话,很乖巧地说:”叔叔,我爸值夜班,我妈去上货了,后半夜回来,我想让金玲和我作伴儿,在我家住一晚,求求你了,叔叔!”
我佩服薛倩的反应机敏。然而爸爸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说:”不行,一个女孩子不能在外边住,你家没大人,你告诉他们一声,到我家来吧。你家哪个楼,我去接你们!”
薛倩说:”不用接,叔叔,我俩马上去你家。”
我疑惑地看着薛倩。
她说:”你脸红了,一看就喝酒了,我今天去你家住,你爸不能深查你。”
也不知道她和她妈怎么说的,她妈同意她去我家住。
路上,薛倩买了两个冰冻的矿泉水,一直让我贴着脸降温。
我俩一进家门。薛倩装作哭啼啼的可怜相,和爸爸妈妈打个招呼,就拉我去我的房间。
我的心怦怦地跳着,眼睛不敢和爸爸对视。爸爸问我们吃什么了?让我妈给我俩洗水果吃。
薛倩说我俩在她家吃的冻饺子。
妈妈到我房间看我俩,发现我脸色有异,知道我喝酒了,但是她也不敢告诉我爸。我爸的脾气我妈也惧怕。平时家里一切都是我妈打理,但是大事做主必须我爸拍板。我是我爸的心头肉。我爸在外跑车。三天两头给我妈打电话,叮嘱我妈看好孩子,严防出错。要是知道我在外边偷着喝酒,我妈是难辞其咎。
所以,我妈没敢吱声。
02我的成绩迅速下滑,老师屡次找我妈,我妈吓唬我、打我,我也不怕。
我妈小心翼翼地和爸爸提及我学习下降了。我爸非常生气,让我妈辞职,全职照顾我,严加管理我的学习。
我爸只要在家,我就乖乖的。可惜他呆不了几天就跑车了。我就彻底不服管,不写作业、逃课、拒绝补课。
我妈妈都气哭了,我也心软一会儿,然而就是管不住自己自己脱缰的心。
初二结束,我已经排名在三百名之外了。我以这样的成绩,进入重点高中是彻底无望了。父亲震怒了,几乎要对妈妈动手。
我诚惶诚恐地保证会好好学习。但是散沙似的心,已无力回天。
初三了,丁佳宁被父母送到了外地重读初二;薛倩不上学了,在一家洗浴中心当服务员。
她带我去玩过,洗浴晚上有二人转、唱歌的演出。薛倩和台上演员互动,一晚上能多得一百块钱。她非常会调动客人们的兴奋点,客人们高兴,老板当然也高兴。
我不太喜欢她那没有自尊的哗众取宠。
她经常气得台上男演员下台追打她,她就一顿神逃,客人们拍着手、吹着口哨叫好。
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天天给她送花,送衣服。他媳妇找到店里,男人当着薛倩的面骂她。他媳妇一声不敢吭。
我隐隐地觉得薛倩在走下坡路,开始疏远她。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妈妈专职在家照顾我,但是我已经学不下去了。
我一面悔恨自己的不学无术,一面又忍不住去找那些不学习的孩子。在这些乌合之众里,我时而疯闹,时而沉默,情绪飘忽不定。和曹哲也没了之前黏在一起的热情,但是又纠缠不清。
如果一个恋人永远对你保持清醒的理智,那肯定是他不够爱你。
曹哲对我就是这样的态度,即使对着我笑,都有一种隔山隔水的疏离感。
曾经,我爱死了他的这个状态,我觉得他很男人范。现在,我也渐渐变得冷酷的冰冷。
为什么说夫妻久了会有夫妻相,就是一方被另一方改变了,潜移默化随了他的形态。
姥姥有一次看见我和妈妈吵架,妈妈都哭了,我还无动于衷,姥姥伤心地说:”金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
我如当头棒喝,呆呆的傻了。
我曾经是多么快乐的生活,无忧无虑,阳光、清纯。而今变得人见厌之,整个一问题女孩。
我非常恨薛倩,她误导了我,令我茫然失措,不知去路。
这种情绪导致有一天我狠揍了薛倩一顿。
薛倩洗浴中心的一个姐妹喜欢上了曹哲,薛倩给两人牵了线。两人真真假假的吃饭、滑冰。
那时我对曹哲已经若即若离了,曹哲那孤傲的性格当然不在乎我的意图,很随便的样子。但是,我借这个缘由打了薛倩。
我有多恨她,是她引领我走下坡路,逃学、去打过外校的孩子,堵截老实的孩子要钱。
我狠狠的打她,势若疯狂。别人都以为我是为了曹哲,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为了荒废的时间,和失去的好名声。
我痛恨薛倩,也痛恨自己。
曹哲抱住我,制止我的疯狂。我拼劲全力挣脱开,我瞪着他,恶狠狠的怒喝:”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曹哲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转身就走,我要远离这些垃圾人。
我回到家,爸爸正在家里休年假。我心虚的叫了一声:”爸爸。”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他对我很失望,对我的话语越来越少。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似睡似醒。
不知何时,听见妈妈焦急的叫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妈妈正在推我,我恍惚还在梦中考试,我又是满分,老师看着我笑,我也在笑。
爸爸忽然闯进来,拽着我的胳膊出了卧室。
薛倩和她妈妈站在客厅里,薛倩面目浮肿,她妈妈满脸愤怒。
爸爸冰霜似的脸对着我,眼里都是恐怖的暴怒。
忽然他抓起手边的痒痒挠,噼啪的打向我。我赶紧护住头脸。胳膊、腿、后背,一阵阵剧痛传来。
我求饶着:”爸爸,别打了,很疼啊!”
姥姥冲过来护着我。
爸爸气得呼呼喘气,颤抖着说:”你还想怎么样堕落?喝酒、处对象,你还要不要脸?”
我一听,爸爸打我是因为这么回事啊,我咬死不承认处对象。
薛倩及时补刀:”是曹哲,人人都知道。”
我马上给丁佳宁打电话求证。丁佳宁嘴茬子厉害,她也因为薛倩的误导,不得不去外地重读初二。她很快听明白了我的话,她对我爸说:”曹哲比我们都小,还低我们一届,就是在一起玩,我们当他是小弟弟,谁能和他处对象?叔叔,我有他电话号,你可以打给他问问。”
丁佳宁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加同学,父母都认识她,对她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爸爸看着我身上一道道的伤痕,又悔又气,我长这么大,爸爸第一次打我。他咬牙切齿的骂薛倩,骂她妈,几乎要动手打薛倩。妈妈和姥姥拉住爸爸,轰走了薛倩母女。
爸爸颓然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眼里是深深的痛心自责。
我曾经是爸爸的骄傲啊!
我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爸爸的腿,哭着说:”爸,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的,绝不再惹你伤心。”
爸爸温热的泪落在我的脸上,一声沉重的叹息,久久无语。
03我初中毕业,成绩哪个高中都没考上,爸爸决定花钱让我读高中。那所学校环境非常差,我去了也是混日子。
我对爸爸说:”我想读地区卫校,毕业后好就业。”
我爸想让我在本市卫校上学,我说我想换个环境学习,我怕我自控力薄弱。
我爸同意了,送我到了地区卫校。
我念的是普护,三年期满,毕业。念完三年,我又读了两年,由中专升为大专。
爸爸看我按部就班的安排着自己的学历,对我又兴致勃勃起来。
我忽略了薛倩,薛倩可不想这么放过我,她领着两个纹身的社会人到卫校来堵我。
卫校里她不敢太嚣张,给我放话:”咱们街里见!”
我给大伯家二姐打电话,说了事情的原委。
二姐在家里那也不是好惹的主!她开车带了一个人,连夜就来了卫校。我请假上了二姐的车,很容易就找到了薛倩三人。
薛倩一看见二姐和她带来的人,吓得变了脸色,赶紧给二姐赔小话:”姐,我就是没事过来溜达,遇到了金玲,想和她聚聚;我俩原来不是总在一起玩吗?好朋友,好同学!啥事都没有,姐,你别误会!”
二姐对我说:”金玲,过去扇她!看她还敢不敢嘚瑟?”
她们三个面如土色。
我没动,我不想再惹事了,和这种人纠缠不清,很容易让别人质疑我的人品。
但是,我要绝对的吓住她。
有时候,打的过不是赢家;你站在这里,他不敢打你,你才是赢家!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对薛倩说:”咱俩以后就当不认识,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还要和我说什么吗?”
她赶紧说:”好好,听你的,我这就走!”
她们三人麻溜的溜之大吉。
卫校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差生,来这里混个中专毕业,否则初中毕业就流向社会,年龄还太小,家长不得不给孩子选个好入学的学校。
这里的孩子桀骜不驯、浪荡不羁、不学无术、处对象、逃课、打架,种种劣迹,屡见不鲜。我不想再参与其中,但是又不想被压迫,我尽量隐忍自己想要冲动、发怒的脾气,不近不远的和那些个性学生保持距离。
我的成绩中等,在校既不出众,也不落后,很普通的一个孩子。
有时,我也真学不进去了,不想在这里呆,但是又没有更好的出路,我后悔自己当初的荒诞,又鄙视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没有朋友,但是又要装作和几个女同学谈得来,和她们上街、上网、吃饭,我不能被边缘化。
我的孤独寂寞无处排遣,有几次我都想退学出去打工,或是投靠二姐做些生意,但是,我又怕再次错付时间。
我耽误不起了。
我给爸爸打电话,违心的说自己用功学习,准备考大专,以后考本科,进医院做护士。
爸爸很高兴,他说他的心终于踏实了,我终于长大、懂事了。他让我放心去念书,钱,不是问题,他一直乐意供我,我仍然是他的骄傲。
我的违心谎言让爸爸如此兴奋,我心虚了。
不行,我一定要逼迫自己读完高护。
每当我颓废、泄气的时候我就给我爸打电话,逗我爸开心,然后我就会慢慢心情明朗起来。
当我读大专的时候,我和丁佳宁联系多了起来,她考上了牡丹江医科大学。我很羡慕她,但是,我已经能够接受现实了,我俩经常互相鼓励,完全是正能量的聊天。
我很佩服丁佳宁能及时止损,我却花费几年的时间平复心灵。
我读大专时候的暑假,有人召集了初中同学聚会。
初中是我不愿触及的悔恨阶段。
我犹豫再三,和丁佳宁一起去参加了聚会。
聚会AA制,每人交了一百块钱,来了有三十多人,一些人我都不认识,互相搭个边就是同学。乱遭遭的两大桌子人,有人给介绍。我和丁佳宁坐在一起,淡淡的看着杂乱的场面。
薛倩带着她的男朋友,说男朋友是某某人的同学。
薛倩没怎么长个,男朋友也不高。两人都打扮的很张扬,我们短暂的交谈,她就去和那些男同学喝酒,吵吵嚷嚷的。
曹哲也来了,他长得很高,皮肤依然白净,还是不怎么说话。他的性格永远让人琢磨不透。他也读了一个中专,学的是工艺美术。
这是什么同学聚会啊?
吃过饭,我和丁佳宁借口上卫生间,离开了。
他们后来又去了歌厅,晚上又去的烧烤。
对了,我们这一众人还照了相,只是没人给我俩相片。多年以后我还真看到这张相片了,介绍过的那些人,仍然不认识。他们也再没叫过我俩聚会。
04我毕业后进了市场局医院,又考了本科。丁佳宁分到了哈市一大二院。她是大夫级别,我是护士级别。我俩一直是无话不说的最好朋友。
我结婚晚,父母急得不行,四处托人给我介绍对象,后来,我爸一个同事给介绍的铁路职工,二十八岁好不容易才结婚。
我今年怀孕了,七个月后不上班,在家修养。
一天晚上,我和老公出去遛弯,在一家烧烤店前看见薛倩在给客人烤串。
薛倩早早就结婚了,和那个个子不高的沾边同学结婚了,俩人都没正经工作,卖过宠物狗、卖过小货、卖过西瓜。日子过的很紧张,婆婆的工资卡一直放在她那里,让他俩度过难过的日子。
他俩一直没有孩子,两个人倒也相安无事的一直在一起,以她的个性,也算是修成了正果。
曹哲后来当兵了,去了另一个城市。他是个很忧郁的人,那时我们都小,只知道他爸只在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呆一阵子就走,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他妈整天笑呵的,对我们这些孩子很亲切。
我年龄大了,一次和丁佳宁偶然说起曹哲,我俩都说他的孤僻狠冷的性格绝对和他说不清的家庭有关。
时光荏苒,岁月没有辜负每个人,你的现在,就是你过去的努力或者荒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