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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天才少年遗书(天才少年16岁出专著)

17岁天才少年遗书(天才少年16岁出专著)这份厌倦,并非对世俗的厌倦,而是对媒体报道下那种生活的厌倦。如今看来,这位天才或许也是在于一昧追风的媒体抗争。没意思、没有吸引力,在那诸多报道中,这位少年的未来被揭示的清清楚楚。似乎,他厌倦了。而这场“造神”运动最后,却以林嘉文自杀收场。有人声称他抑郁、看不惯这世俗;亦有人猜是他压力太大,不堪其扰。压力、抑郁、不堪其扰,又如何动得了一个尚且能在史学这般枯燥学科中做学问的人的心?不知其事,难说其人。在林嘉文遗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未来对我太没有吸引力了,仅就世俗的生活而言,我能想象到我能努力到的一切,也早早认清了我永远不能超越的接线,太没意思了。”

林嘉文,一个天才。

17岁,出了两本几十万字具有学术分量的著作。国内一些史学专家,称呼其为“史学天才”,更有史学大家为他所著作序。

媒体纷至沓来,报道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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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史学大家为林嘉文所著作序这个噱头,再加之诸多专家毫不吝啬的夸奖,一个“史学天才”被推到了大众面前。一场近乎“造神”的炒作,成就了一个个神话。没人质疑,有的只是无尽的追捧。

而这场“造神”运动最后,却以林嘉文自杀收场。有人声称他抑郁、看不惯这世俗;亦有人猜是他压力太大,不堪其扰。

压力、抑郁、不堪其扰,又如何动得了一个尚且能在史学这般枯燥学科中做学问的人的心?不知其事,难说其人。在林嘉文遗书中有这样一段话:

“未来对我太没有吸引力了,仅就世俗的生活而言,我能想象到我能努力到的一切,也早早认清了我永远不能超越的接线,太没意思了。”

17岁天才少年遗书(天才少年16岁出专著)(2)

没意思、没有吸引力,在那诸多报道中,这位少年的未来被揭示的清清楚楚。似乎,他厌倦了。

这份厌倦,并非对世俗的厌倦,而是对媒体报道下那种生活的厌倦。如今看来,这位天才或许也是在于一昧追风的媒体抗争。

抗争?不甘?这一切或许都要从林嘉文接触史学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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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爱好

学史,仅仅就是一个爱好。

林嘉文接触史学那几年,正是电视节目读史、讲史之风高涨的时候。有太多家长、小孩,都是通过《百家讲坛》等节目,了解的史学。

往日的“之乎者也”,在这些学问大家口中,倒也成了尚能听懂的事。久而久之,林嘉文也对史学有了些许兴趣。从那时起,他常看一些文史书籍,诸如《三国志》、《资治通鉴》等,父母对他也没限制,允许其肆意买书来看。

时间一久,爱好发展成喜好。

一个少年,读了不少书、学了不少知识,尝试着写一写所感、所想,这便有了他第一本书——《当道家统治中国:道家思想的政治实践与汉帝国的迅速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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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洋洋洒洒三十多万字。其内包含了汉朝发展历史,存在过程,乃至于他对那段历史的浅显意识。于一般中学生来说,能写出这样一本有思想的三十万字的著作,称得上“拥有些许天赋”。

可也就局限于“有些许天赋”,况且林嘉文也没想过靠这本书博得“天才”的名声,写书的初衷无非就是记录一下自己所想、所感。

而他的父母,也没想过孩子是否是天才这件事。直到他第二本书——《忧乐为天下:范仲淹与庆历新政》出版,“天才”的名号不胫而走。

想想也是,一个读高中的少年,接连出两本书,这放在同龄人中,可不就被当做了“天才”。况且,“天才”这个名号也并非一个人、两个人说,就连一些史学专家也这般称呼林嘉文,这不免让媒体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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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作序

一个爱好,成了兴趣,让自己出了名,林嘉文火了。

历经这么多年发展,中国无时无刻不在变,偏偏对“天才”的关注度始终不变。无论是高考状元、高校学霸,但凡有些许异人之处,就会被媒体无限放大。

其实这些报道的媒体多数并不在意这人是不是天才,关键在于他身上有没有“新闻点”。而林嘉文身上,就有新闻点。于是,越来越多媒体跟进报道。由此,他出版的第二本书中的“作序”也被拿出来说事。

给这本书作序的,是宋史大家李裕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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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不单单给林嘉文新书作了序,还夸赞其为:

“解放以后最年轻的具有学术研究能力的作者”。

这番话,外加特例作序新书,媒体彻底给他打上了“天才”的标签。

一时间,林嘉文成了人尽皆知的“少年天才”。各种炒作新闻铺天盖地、媒体纷至沓来,吃瓜群众也纷纷打听这位少年。当得知他仅仅16岁,还只是一个高中生时,诸如“前途不可限量”的感慨比比皆是。

经过媒体的报道,再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位少年的作品,而是集中于“天才”这个头衔。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关注,忽略了太多事,更忽略了这位少年本来的愿景。

第一本书出版后,林嘉文对学校和出版社仅提了一个要求:不希望大肆宣传,并要求对方隐瞒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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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而无惑。在这个时代,网络就是一把剑,一把足以让人成神、也能让人就此沉沦的“达克摩斯之剑”。正如他所说:

“我不愿成为这些舆论下的牺牲品,更不想宁静的读书生活被打扰。”

事与愿违,他还是出了名。

对这种强加于身的名誉,林嘉文有些彷徨、迷茫,更多的还是无奈。他是一个清醒的人,自然通透了些。瞧着网上诸多评论,内心多少有些悲哀。彼时不过两种评论,一种夸其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另一种贬低其为伤仲永,终究泯然众人矣。

诸多评论,唯独少了一种——他是一个真心喜欢史学,愿意花功夫去做学问的人。网民没看到,一些学者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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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裕民教授作序中,有这样一段话:

“他们中间是有好苗苗的,衷心希望好苗苗茁壮成长,成为学术界的新星。”

学史,不同于其他学科。这往往需要耐得住性子、肯花心思,或许一两年不会有丝毫成就,又或者一辈子都不会名利双收,这个过程枯燥、乏味。这个社会,有几个年轻人能静下心做这件事?

几乎很少,甚至没有。

因此李先生会发出“一代不如一代”之感,可见到林嘉文所著之后,他这一观念被打破,这才有了“破格作序”。

在诸多学者眼中,林嘉文所著真如媒体所写那般,还真是“天上人间少有”?史学经典无数、注解无数,单单两本高中生所著便能称之为经典,那岂不是太过于轻视史学。不难发现,诸多学者多是评价林嘉文这人,而非这书。

不可否认,林嘉文所写之书不错,不然也难以引起诸多学者的注意。可他这人更不错,治学态度严谨、有自己的思想,假以时日,必然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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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世俗不解

两战成名,林嘉文得到了公众的认可。

这是他想要的吗?显然不是。在老师、同学中,他还有一个称呼—林老师。在旁人眼中,“小林老师”成熟、稳重,他自己也称拥有一颗“平常心”。

对于未来,林嘉文也有过期待。

他想要考进大学,进行民族史方向的研究。也有目标,也曾为此付出过努力。出书那一年,他还参加了北大夏令营。看起来,小林老师始终在按照自己的目标向前走。读书、考大学,对未来也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这在同龄人当中,也算少有的“人间清醒”。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走向自杀这条不归路?在他遗书中,有这样一段话:

“一走了之的念头曾在脑海里萌发过太多次,两年多来每一次对压抑、恐惧的感觉都推动着我在脑海里沉淀下今日对生死的深思熟虑。”

“深思熟虑”,林嘉文对自己自杀这件事用上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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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依旧有太多人将自杀归结为“一时想不开”。在大多数人眼中,自杀就是一件冲动、没想过后果的无脑行为。以至一个人自杀后,周围总会有些流言蜚语,似乎只有以一种有结果的结束,才能宣告死亡。

2016年2月24日,林嘉文自杀身亡。

消息一经传出,诸多媒体纷纷用上了“不解”二字来报道,多数群众也表示不理解。一位年少成名的天才,未来大好前程摆在眼前,为什么会想不开?

是家庭教育方式问题?还是遭遇了什么事?一次次猜测,一次次解读,每一个答案背后都藏着部分人的“自以为是”。毕竟对历史上那么多名人的自杀,活着的人也会“自以为是”的解读。

其实原因很简单,活着本就是人最渴望的事。一旦死亡,总归要找个理由。病死、老死,亦或自杀。在那么多种死亡原因中,自杀显得有些不堪,以至于活着的人总会想发设法找个理由,来掩盖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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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活着

活着,谁不希望呢?

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林嘉文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活着”这个问题。最终,他选择了死亡这条路。

就连莎士比亚都曾发出了“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的感慨,可见对于生死,成了一个永恒话题。而对于生存还是毁灭,莎士比亚也曾说:“世间的任何事物,追求时候的兴致总比享用时候的兴致浓烈。”

林嘉文曾经追求的是什么?是对学术的热爱、对知识的渴望,还有对人间的审视。这个少年,活的总比别人通透些。

出书时,隐瞒了自己的姓名;成名时,他想要的仅仅是安静。不骄不躁、不争不抢,可这份超然世外的性子,得不到理解、没有人赞同。

从头到尾,称呼林嘉文,始终用上了“少年”二字。少年鲜衣怒马,敢于天下争。可正是少年,也需要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些能谈心说话的知己。而他,并没有遇到。相反,身边多是些芸芸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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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那段时间,他也曾和正常人一样,认认真真审视过这个世界。那时候,有老师邀请他报考其所在高校,李裕民教授也曾好几次邀请他到家做客,就连他自己,也曾好好地与同学相处。

那个阶段,他很努力的想要放下自以为是的精神洁癖。

为了放下,林嘉文也做过心理咨询。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努力活着。彼时,他心里多少有些许不甘、无奈、犹疑。

渐渐地,他愈发走不出自己营造的那个精神世界。即便缩进历史研究的世界,这种无力感依旧存在。此时林嘉文想要全心全意投身于史学研究中,却依旧会受到现实的阻挠、精神的压迫。

在即的高考,家长的期许,老师的敦促,种种局限性,让他很难活的通透、活的自在。当一个人的精神崩溃之后,生与死,不过就成了两害取其轻。而死,对林嘉文来说,就是相对轻松的一件事。在他遗书中,还有这样一段:

“如果你们觉得不理解我,请基于我基本的尊重,不要拿我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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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借题发挥,无外乎就是媒体以“天才殒落与家庭的关系”等为题,用一种“自以为是”的方式,对林嘉文的死过分解读。

从这点来看,他倒是通透,清楚这浑浊世间,终究会有些不堪。也明白对于他的死,总会存在些许非议、不解。在人们大肆宣扬他少年天”的才气时,又会批判他自杀了事的不负责任。即名留青史,又颇具争议。

时至今日,谈及林嘉文,依旧有人会用上惋惜、可悲等词,可他真的可怜吗?对于林嘉文来说,他始终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在他那份遗书中,不见丝毫抱怨,有的只是理解、感恩,自始至终,林嘉文对自己自杀这件事都没有丝毫“介怀”。没错,就是介怀。

有的只是从容,淡定。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自由且独立成了他的选择。以至在他遗书中说到:“说放下就放下了。”

正因看透了,也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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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太多人来说,实在理解不了。林嘉文的问题,就连心理医生都解决不了。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决定了离开。在历经两年多的思考后,以一种“理性的方式”告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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