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清经典纯音乐(吕思清版本的苏格兰幻想曲)
吕思清经典纯音乐(吕思清版本的苏格兰幻想曲)就要将我们带入苏格兰民谣意境的引子,像布鲁赫的《g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和《希伯来晚祷》一样,话没说几句,优美的旋律就俘获了乐迷的心。先是管乐,接着弦乐加入,在乐队动人心弦的旋律刺激下,小提琴用最激越的琴声应和着,开始告诉我们,《老罗宾·莫里斯》这首表达思乡之情的苏格兰民谣,用“如歌的行板”这一音乐语言来表达,是什么样的听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布鲁赫,音乐比酒更浓更烈,所以第二乐章,他用诙谐曲的音型演绎了《嗨,浑身灰尘的磨坊主》,欢快的音乐声中,我们把思乡的忧烦忘却了吗?但接踵而来的第三乐章,《珍妮不在,我很忧伤》,原诗就已定下情感的调性,布鲁赫再用“持续的行板”将这首民谣处理成慢节奏的乐章,好听之余,痛楚难耐。想必,写作《苏格兰幻想曲》,除了民谣,布鲁赫对苏格兰民族也做了充分的了解,这边与“珍妮”不得不分手的撕裂感还余音袅袅,进入到第四乐章后,为《我们苏格兰人沥血而战》谱写的曲子,除
海报上的指挥奥斯莫·万斯卡
布鲁赫真是古典音乐作曲家中特别的存在。端详他留在世上的照片,大背头,戴眼镜,一部大胡子几乎堆满了下巴,怎么想象坐在照相机对面的马克斯·布鲁赫,都应该是一个魁梧的德国人。应该在健壮的德国男人前加什么修饰词?反正,“柔情似水”是加不上去的。也许,乐谱之外的布鲁赫就是一个刚毅、坚定的德国男人?可一旦走进音乐的世界,这个德国男人怎么就变成了酿造蜜糖的和蔼老爹?
第一次接触到的马克斯·布鲁赫的作品,是他的《g小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上海交响乐团的首席李沛站在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的舞台上,他身后是乌泱泱坐成一片的乐队,如此一衬托,首席更显得瘦小。这样的身形,才搭配布鲁赫的《g小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嘛——话不多说,几个音符以后,蜜糖一样的旋律已经响在我们耳畔。
协奏曲的第一乐章音型多半是快节奏或较快节奏,但布鲁赫不多的几部作品的第一乐章,总是委婉又动听,像《g小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虽说是前奏曲,但副部主题优美动听的旋律,总让人错觉那是柔板。另一部布鲁赫较为著名的作品,大提琴协奏曲《希伯来晚祷》,也是从第一乐章开始,就用忧伤的旋律牢牢地抓住了乐迷的耳朵。或曰,忧伤与甜蜜之间怎么能画等号?谁没有体验过回忆美好往事时袭上心来的那种甜蜜的忧伤?
蜜糖一样的旋律,虽然没有贝多芬“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迈,也没有勃拉姆斯“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沉思,但是,蜜糖一样的旋律,总让我们在微微的忧伤里倍觉眼前的风和日丽值得珍重,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有聆听布鲁赫了,我会非常想念。
吕思清
吕思清,近些年不常来上海演出,倒是将自己出色的小提琴技艺送到了杭州。2月23日晚上杭州大剧院的音乐会,演出两部作品,布鲁赫《苏格兰幻想曲》和马勒《D大调第九交响曲》。我得实话实说,决定乘坐火车去从上海到杭州去追这一场音乐会,起先是为了马勒D大调《第九交响曲》。直到吕思清站到了舞台中央,我猛然意识到,我还是第一次聆听《苏格兰幻想曲》的现场呢。
顾名思义,《苏格兰幻想曲》是马克斯·布鲁赫游历苏格兰后情不自禁留在乐谱上的记忆。事实并不如此。《苏格兰幻想曲》其实是布鲁赫受到苏格兰民谣的影响用音乐写下的“读后感”。作品由引子和四个乐章组成,每一乐章都以一首苏格兰民谣为素材,除了引子。
就要将我们带入苏格兰民谣意境的引子,像布鲁赫的《g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和《希伯来晚祷》一样,话没说几句,优美的旋律就俘获了乐迷的心。先是管乐,接着弦乐加入,在乐队动人心弦的旋律刺激下,小提琴用最激越的琴声应和着,开始告诉我们,《老罗宾·莫里斯》这首表达思乡之情的苏格兰民谣,用“如歌的行板”这一音乐语言来表达,是什么样的听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布鲁赫,音乐比酒更浓更烈,所以第二乐章,他用诙谐曲的音型演绎了《嗨,浑身灰尘的磨坊主》,欢快的音乐声中,我们把思乡的忧烦忘却了吗?但接踵而来的第三乐章,《珍妮不在,我很忧伤》,原诗就已定下情感的调性,布鲁赫再用“持续的行板”将这首民谣处理成慢节奏的乐章,好听之余,痛楚难耐。想必,写作《苏格兰幻想曲》,除了民谣,布鲁赫对苏格兰民族也做了充分的了解,这边与“珍妮”不得不分手的撕裂感还余音袅袅,进入到第四乐章后,为《我们苏格兰人沥血而战》谱写的曲子,除了由第三乐章的降A大调转调为降E大调的过程中再次转调为C大调外,情绪也变得激昂起来。对小提琴演奏家而言,《苏格兰幻想曲》的终乐章很考验人,变奏、装饰音等等要将这些音乐元素完美地体现出来,非拥有不俗的演奏功力才行!当然,布鲁赫给小提琴演奏家“埋的雷”根本“绊”不住吕思清,加演的曲目是帕格尼尼的A大调奏鸣曲,他一把琴弓在琴弦上闪展腾挪的,让外行也看得见,帕格尼尼这个小提琴鬼才给同行设置的演奏障碍,被吕思清一一破解。
吕思清与年轻的杭州爱乐合作的布鲁赫《苏格兰幻想曲》,已让我觉得从上海追到杭州听这场音乐会,很值。再听特意为它来杭州的马勒《D大调第九交响曲》,得了外快的喜悦,让我更觉好听!
我怎么会不知道,驾驭马勒这部长达1小时20多分钟的交响曲中的“巨无霸”,对年轻的杭州爱乐来说是巨大的考验,指挥奥斯莫·万斯卡,我听过他的音乐会,是一位非常尽职的芬兰指挥家,他能带领年轻的杭州爱乐完成马勒《D大调第九交响曲》吗?谁让我当初没有下定决心去北京听西蒙·拉特尔指挥柏林爱乐的那一场马勒《D大调第九交响曲》呢?谁让我一张一张马勒《D大调第九交响曲》唱片听下来,听一次现场会越来越成了我眼前最大的心愿呢?
马勒
听罢音乐会的第二天,去西湖边上闲逛。是江南绵延不绝的雨天后难得的一个艳阳天,西湖边上人流如潮,他们和久违的阳光一起将那么多天雨水积存起来的阴沉,悉数赶走,可我的心情,依然不能明朗起来,我知道,那是因为马勒的音乐还盘桓在脑海里——该怎么评说奥斯曼·万斯卡带领杭州爱乐完成的马勒《D大调第九交响曲》?马勒的作品,无论怎么演绎,都会赢得乐迷也都会遭遇乐迷的说三道四,实在是因为这位出生在波西米亚的犹太裔奥地利作曲家,在作品里密布了自己浩淼的心事的同时,又给出了空濛的外延,以致我们体会他的作品,一猜总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