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官员服装制造(你以为的皇家制衣厂长)
清朝官员服装制造(你以为的皇家制衣厂长)重点来了,织造是怎么弄钱的呢?当然先声明,在这个位置上弄钱,并不一定代表他是个恶人。比如说曹寅,后世对他的评价是非常高的,无疑是个干练之才。甚至传言康熙知道曹寅贪污,但是并不追究他的责任。只是在这个位置上,你要是不会弄钱,极有可能被拉下偌大的亏空,毕竟办皇差要小心再小心。即使曹寅后来在织造的任上,经常替皇帝结余不少银两,皇帝很满意,但是仍旧有挪用银两的情况存在。1644年,朝廷决定,三处织造衙门的花销应该从户部支出。1651年,织造又归到工部管辖,这个支出问题就开始扯皮,两个部门都不想当这个冤大头。直到1664年,最终达成妥协,工部备料,户部筹钱。但其实户部筹钱惯例就是缺斤少两,即使户部规定了杭州十府、江苏七府岁入应该给当地的织造捐赠的定额,各府就敢藐视户部不予理睬,所以完全指望户部是办不到的。身为织造,怎么想办法弄钱,还能让皇帝默许,这才是本事。所以说织造是个肥缺,但又是个风险极大的差事
摘要:搞钱,不是那么容易的!
曹家起源1690年,曹雪芹的爷爷曹寅署理苏州制造,两年后调离,任江宁织造。前不久,曹雪芹的太爷爷,曹寅的爸爸曹玺刚在此任职不久。曹家第一代无足轻重,第二代富裕,第三代曹玺已经荣华富贵,到了第四代曹寅便登峰造极。可想而知,作为包衣出生的家族,曹家的发迹与署理前后两任织造是密不可分的。那不禁要问了,织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光听名字不像是有油水的差事?为什么织造会让毫无品秩、功名的包衣奴才去做?
清朝一共有三大织造,分别设在江宁、杭州、苏州,管这三个地方皇家纺织作坊,并且定额的将宫内和大臣用的丝织品送到北京,基本上就是这么个差事。但是你能想象吗,就这么个破差事,到雍正年间,织造的俸禄是一年一万两白银。此时一个省的巡抚、布政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万两白银,可见织造的人工费跟巡抚不相上下的。但是最可怕的是,织造没有固定品秩,由皇帝亲自任命,完全来自于官僚体系之外。俗话说,无招胜有招,没有品秩就是最高的品秩,因为你不知道他能在哪条管道直达天听,所以总督见了织造也得客客气气的。
其实织造制度并非舶来品,早在明朝就有织造制度了。但是明朝的织造制度一直由宦官把持,满清定鼎中原,认定宦官专权是前朝灭亡的根本原因,所以很多岗位都不让宦官接着任职了,织造也不例外。1645年任命了杭州织造,1646年任命苏州织造,1648年任命江宁织造。除了1656年-1661年中间出了一名宦官任织造,其余织造不是满人,就是入关前就归顺满清的汉人。虽然织造的身份很神秘,但是他们也会相互制约,康熙在1706年就说过:“三处织造应当视为一体,有一个人行事让另外两个不爽,改过也就作罢,如若屡犯不改,可以尽情参他,我来办他。”
苏州、杭州织造作坊在晚明就落败了,满清在最初的时候让陈有明出任总经理,力图挽回这两处作坊。杭州织造基本上已经毁光了,陈友明到任,首先将工人集中起来,摒弃了以前各自在家操作的做法。然后,将官丝和价格进行标准化。最后建立了系统的护卫队,专门武装押运保护丝织品。1647年,在杭州新建了95座织机房,在苏州接管了官员的一百一十间府邸改为织机房。到了1648年,这些重建的织机房生产了1340卷织品,虽然质量颇多非议,但是产量确实惊人,至少这两处的织造摊子又重新支起来了。
到了康熙年间,皇帝无意间将织造纳入一般的省级官僚体系中,但是他又不信任宦官,所以只能任用自己的包衣奴才。从1656年-1733年间,9个上三旗的包衣做过江宁织造,6个做个苏州织造,6个做过杭州织造。说句题外话,这些织造中曹家就占了四个名额,而且是在多地任过织造的。满清皇族是将这些皇家精英当成了自己的代理人,汉人血统,忠诚度高,放在了江南这片位置上。因为前明江南世子的反清情绪一直备受皇帝关注,所以这些包衣在织造的任上有什么作用,明眼人心照不宣。总督敢惹吗,二指宽的纸条子说你一个不字,顶子就得红。
织造当然也不是吃闲饭的,除了给皇帝打报告以外,本职工作也有很多。首先要决定丝织品的产量怎么分配,丝织品图案文字的确认工作,丝织品的样式选择,管理织户,发放饷银,周转账面资金等等。还有一个重要的难题,就是照料织匠。因为工部经常随兴所至,每年配额都不一样,织造的生产就变成了季节性的,而且工部为了节省开支,也让织造招募一些临时工。曹寅在出任织造的时候就看清楚了这一点,首先他知道织匠的辛苦。熟练工一年下来也就弄个22两银子,技术差的更少,天天卖命也就弄个10两银子。如果还让他们季节性的失业,这些人连糊口都成问题。曹寅很聪明,他不正面出击,而是以商业效率损失为依据,请求调拨盐税,维持匠人的合理薪资。即使户部没有单子,淡季的时候依旧为织户提供基本生活保障。很显然,曹寅成功了,皇帝接纳了他的建议。苏州百姓为了纪念他,在他离开苏州织造出任江宁织造后,特地为他建了生祠,就在苏州的虎丘胜地。
1644年,朝廷决定,三处织造衙门的花销应该从户部支出。1651年,织造又归到工部管辖,这个支出问题就开始扯皮,两个部门都不想当这个冤大头。直到1664年,最终达成妥协,工部备料,户部筹钱。但其实户部筹钱惯例就是缺斤少两,即使户部规定了杭州十府、江苏七府岁入应该给当地的织造捐赠的定额,各府就敢藐视户部不予理睬,所以完全指望户部是办不到的。身为织造,怎么想办法弄钱,还能让皇帝默许,这才是本事。所以说织造是个肥缺,但又是个风险极大的差事。
重点来了,织造是怎么弄钱的呢?当然先声明,在这个位置上弄钱,并不一定代表他是个恶人。比如说曹寅,后世对他的评价是非常高的,无疑是个干练之才。甚至传言康熙知道曹寅贪污,但是并不追究他的责任。只是在这个位置上,你要是不会弄钱,极有可能被拉下偌大的亏空,毕竟办皇差要小心再小心。即使曹寅后来在织造的任上,经常替皇帝结余不少银两,皇帝很满意,但是仍旧有挪用银两的情况存在。
方法一:操纵生丝的价格。当地作坊将生丝制作成丝线,然后卖给官府。那这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拿着官府的定额,根据“时价”采购,价格低,就有结余款项,或者干脆全部买成丝线,然后多余的丝线转手卖出,大捞一笔。当然,操作生丝价格不是上策,毕竟空间有限,市场也不是一个织造衙门能决定的。
方法二:预先制作。户部每年都会在春夏购买三十万匹蓝棉布,但是春夏正是农忙的时候,织户都会从事农业生产,如果这个时候让他们出工纺织,人工成本就会很高。曹寅在同时兼任巡盐御史的任上,就提前从盐税盈余中抽一部分银子,先安排织匠在秋冬季节就把这批棉布做了,可以省下来2万两人工成本。怎么样,这一招高吧?但是这种极其投机的做法,风险极高。终于在1712年夏天,出事了,曹寅猝死,巡盐御史的亏空尚未补齐。结果就是曹寅留给了他儿子一笔三十多万的债务,为什么雍正上位抄了曹家,就是因为他儿子没有能力偿还,然后曹家就破败了,才有了后来的《红楼梦》。同为包衣的李煦也玩过这一招,提前借钱安排织匠,织匠也懂得投机,借机炒作原棉的价格。结果好了,朝廷说去年的蓝棉布还没用光,今年不采购了。我靠,李煦这个时候就彻底疯了。借来的钱都给织匠了,织匠又拿去炒棉花,1705年这年李煦一把损失20万两白银。
方法三:无偿借贷。官府对于省级官员的借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1701年,曹寅就向内务府借了三万三千两银子,八年后才还清,但是没有支付利息。这个利息就是多出来的,如果投机的好,拿这笔钱大赚一笔也未可知。
方法四:署理钞关。织造会署理部分长江、运河上的重要钞关,钞关就是对过关的船只进行收费,根据大小、货物多少等等。其中苏州织造管辖的浒墅关是所有钞关最富有的,每年能收上来191150两银子,历任织造都致力于提高钞关税收。公开的盈余之外,未公开的部分想必非常可观。此外,像曹寅还是官府购铜材的中间人,原自日本进口,其中金属纯度、分量都是可以动手的地方,可想而知,利润可观。
方法五:从米价下手。1660年,满清定下了粮仓的基本国策,就是秋、冬购买新米,来年如果无事就按市价卖回给市场,如果遇到干旱大雨,就开仓放粮。而织造的职责就有一条是向皇帝汇报米价,1699年,曹寅奉旨买米。但是因为天气不好,米价上涨,曹寅上报等明年收成时,米价下降了再买,皇帝批复可以。到了第二年,曹寅果然买到了价格便宜的米,还非常自豪的奏报皇帝,替皇帝老爷省了不少钱。但其实中间购买米的款子就在曹寅手里待了很久,如果曹寅此时搞点什么短期高利贷,那也是收获颇丰。
方法六:办皇差。织造经常替皇帝收罗各种奇珍异宝,什么外国的碟子、笔筒、珠宝盒、水果、荔枝、木瓜、香水、书籍等等,反正只要皇帝喜欢,就尽情的办理。懂得人都会心一笑,这里面的油水自己想去。
康熙朝以后的江南织造局非常成熟了,官方记载,光曹寅任下就有2500名织匠。穿线、涂擦、染色、设计等标准化流程已经非常成熟,专业化的程度也非常高,有点资本主义萌芽的味道。康熙之后织造基本上走上了正轨,虽然不能完全破除陋习,但是比明朝的织造要高效、低成本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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