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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赏花赏月闹元宵(燃藜传柑观灯)

元宵节赏花赏月闹元宵(燃藜传柑观灯)元宵行乐中,还发展出猜谜游戏。有个谜语恰好能应此时之景,附在这里。谜面“小小身儿不大,千两黄金无价。爱搽满面胭脂,常在花前月下”,打一物,谜底为“印”,因为古人盖章的位置,通常在年月之下、花押之前,故称“花”前“月”下。又有一种单用“花前月下”四字做谜面,打一字,谜底为“葛”,上面草头扣“花前”,下面“曷”是入声字,在韵书中属“七曷”,居“六月”之下。不过不熟悉平水韵的人已经很难猜到了。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燃藜也罢,传柑也罢,与多数普通人的生活,关系都不太大。如此良夜,狂欢即好。《古今笑史》中有则“观灯”笑话:“司马温公夫人,元宵夜欲出观灯。公曰:‘家自有灯。’夫人曰:‘兼看游人。’公笑曰:‘我是鬼?’”没想到砸缸的司马光,也会有这种偷换概念的胡搅蛮缠。平日因为宵禁,普通人没办法晚间随便行走,“金吾不禁夜”的自由就格外可贵。这一夜,也因此成就了一些期约,一

元宵,曾被古人称为“新年第一佳时节”。这是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春风乍到,金吾不禁,万家灯火,彻夜笙歌。无数诗人留下过无数美丽的句子,如苏味道“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白居易“春风来海上,明月在江头”、邵伯温“万家灯火春风陌,十里绮罗明月天”、郑刚中“春风灯火倾城醉,明月花枝满地寒”……明月、春风、灯火、笙歌,是这个佳节的关键词,也是那些盛世升平气象的最好证见。

元宵节赏花赏月闹元宵(燃藜传柑观灯)(1)

元宵“观灯”,唐代通常三天,“正月十五日夜,敕金吾弛禁,前后各一日以看灯,光若昼日”。宋初以天下已定,朝廷无事,又向后延展了十七、十八两夜,变成五天,此前为“预赏”“试灯”,此后为“收灯”,都是诗中常见语。前人记载唐代元宵盛况,说“士女无不出游,车马塞路,有足不蹑地浮行数十步者”。《东京梦华录》等书记载宋代情形尤为详尽:“华灯宝炬,月色花光,霏雾融融,动烛远近。”太平时世,大抵如此。

元宵张灯习俗,据说源自汉代祭祀太乙(太一)的典礼,《太平御览》载“汉家祀太乙,以昏时祠到明,今人正月望日夜游观灯,是其遗事”。刘筠《上元日》说“汉典久传祠太乙”,宋庠《正月望夜闻影灯之盛斋中孤坐因写所怀》说“汉家太一昏祠日,宝炬神灯遍京室”,薛季宣《元夜斋居》说“汉家传旧事,太一祀中庭”。宋人重视太乙祭祀,四时都有,正月十五这天,有时皇帝还会亲临。所以很多元宵诗词中,都会提到跟太乙相关的典故,有的取迎春之意,比如连仲宣《念奴娇》说“太一行春,青藜照夜,夜色明如水。鳌山彩结,恍然移在平地”。其中“青藜”也是一典,王安石《上元戏呈贡父》“不知太乙游何处,定把青藜独照公”,施枢《正月十四夜》“自笑蓬窗勤苦士,何当太乙为燃藜”,刘克庄《又和宋侯三首》其三“归对蓬窗灯一点,却疑太乙夜相过”。这是个枯坐苦学的故事,据说汉代刘向半夜在天禄阁读书,太乙仙人吹燃藜杖,替他照明,并传授给他很多学问。读书人自然喜欢用这个典故自况或誉人。

元宵典故中,和清冷枯寂的“燃藜”相对的,应该是富贵繁华的“传柑”。这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高级版。唐代即有“贵戚传柑”习俗,即“上元夜登楼,贵戚例有黄柑相遗,谓之传柑”。宋代沿袭此例,苏轼《上元侍饮楼上三首呈同列其三》即咏其事:“老病行穿万马群,九衢人散月纷纷。归来一盏残灯在,犹有传柑遗细君。”自注“侍饮楼上,则贵戚争以黄柑遗近臣,谓之传柑,盖尚矣”。宋人诗词中也经常艳称此事,如洪皓《蓦山溪·和赵粹文元宵》“莲灯开遍,侍从尽登楼,簪花赴。传柑处,咫尺聆天语”,侯寘《元夕上潭帅刘共甫舍人》“沙堤此去,传柑侍宴,天上风流”,吴亿《烛影摇红·上晁共道》“谁识鳌头,去年曾侍传柑宴。至今衣袖带天香,行处氤氲满”。数年后被贬海南、与幼子苏过相依为命的苏轼,仍念念不忘这一细节,在《上元夜过赴儋守召独坐有感》中写道:“灯花结尽吾犹梦,香篆消时汝欲归。搔首凄凉十年事,传柑归遗满朝衣。”几枚小小的金色水果,亦曾见证繁华转瞬、人世沉浮。宋末元初的林景熙,《西湖》诗中写道:“繁华已如梦,登览忽成尘。风物矉西子,笙歌醉北人。断猿三竺晓,残柳六桥春。太一今谁问,斜阳自水滨。”一度隆重盛大的太乙祭祀,至此也成遗迹。

燃藜也罢,传柑也罢,与多数普通人的生活,关系都不太大。如此良夜,狂欢即好。《古今笑史》中有则“观灯”笑话:“司马温公夫人,元宵夜欲出观灯。公曰:‘家自有灯。’夫人曰:‘兼看游人。’公笑曰:‘我是鬼?’”没想到砸缸的司马光,也会有这种偷换概念的胡搅蛮缠。

平日因为宵禁,普通人没办法晚间随便行走,“金吾不禁夜”的自由就格外可贵。这一夜,也因此成就了一些期约,一些相遇。如著名宋词中的“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过了元宵,月夜花朝,联翩而来。苏轼《虞美人》曾说:“持杯月下花前醉。休问荣枯事。此欢能有几人知。对酒逢花不饮、待何时。”张先《诉衷情令》也言: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元宵行乐中,还发展出猜谜游戏。有个谜语恰好能应此时之景,附在这里。谜面“小小身儿不大,千两黄金无价。爱搽满面胭脂,常在花前月下”,打一物,谜底为“印”,因为古人盖章的位置,通常在年月之下、花押之前,故称“花”前“月”下。又有一种单用“花前月下”四字做谜面,打一字,谜底为“葛”,上面草头扣“花前”,下面“曷”是入声字,在韵书中属“七曷”,居“六月”之下。不过不熟悉平水韵的人已经很难猜到了。

这些文字游戏,和千百年前灯月辉煌下的那些言笑晏晏、离合悲欢一起,都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去年此时,疫情正重,正月十五曾读明代张萱《癸亥榕溪灯夕谣其十二》:“杖藜不复渡星桥,一室如冰倍泬寥。有酒有诗思老友,无灯无月度元宵。”回望旧事,刚刚过去的年月犹如一场大梦。“一夜东风吹酒醒,梦回花月是元宵”,终于迎来新的开端。希望新的一年里,太平祥和。

(原标题:梦回花月是元宵)

来源:北京晚报

作者:廉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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