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观看的古代历史电影(草民看历史文明)
值得观看的古代历史电影(草民看历史文明)苏联学者统计,自公元前1496年到公元1861年这3357年间,人类有3130年在打仗,只有227年是和平的。瑞典及印度学者统计,自公元前3200年到公元1964年的5164年历史中,世界上共发生战争14513次,在此期间只有329年是和平的,战争共造成364亿人死亡。其中,仅仅第二次世界大战就造成约2亿人伤亡。春秋时期的管仲说的好: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在没有足够的食物和生存机会的年代,道德是奢侈品,没有存在的空间。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坐而论道,能够奢谈道德文明,其实真正的原因在于我们拥有食物和安全,拥有很好的生存条件。但管仲的话其实并不完全准确,仓廪实和衣食足只是知礼节知荣辱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人类生物的本能不会由此发生改变。更何况,即使在当今年代,整个世界还距离仓廪实和衣食足很远很远,所以,在人类诞生以来的数百万年中,所谓的道德、文明、法律从未能阻止人类杀戮的屠刀,掠夺的
人类进化及文明,无非是血而已
无论普通的动物还是人类,其存在的方式和意义都不是自己决定的:是大自然造就了我们的生物本性,也决定了我们的生存法则。
在人类出现之前,所有的生物都出于生存和繁衍的本能去争夺营养和食物,争夺势力范围。而在这个过程中灭杀竞争者不过是生物进化最平常的手段。
人类不是凭空出现的,我们都源自古猿,也是生活选择与进化的幸存者和胜利者。在人类出现数百万年来,我们也与其它动物一样为了食物和繁衍去杀戮、去掠夺,并因此生存下来——丛林法则无关乎道德。
春秋时期的管仲说的好: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在没有足够的食物和生存机会的年代,道德是奢侈品,没有存在的空间。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坐而论道,能够奢谈道德文明,其实真正的原因在于我们拥有食物和安全,拥有很好的生存条件。
但管仲的话其实并不完全准确,仓廪实和衣食足只是知礼节知荣辱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人类生物的本能不会由此发生改变。更何况,即使在当今年代,整个世界还距离仓廪实和衣食足很远很远,所以,在人类诞生以来的数百万年中,所谓的道德、文明、法律从未能阻止人类杀戮的屠刀,掠夺的脚步。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瑞典及印度学者统计,自公元前3200年到公元1964年的5164年历史中,世界上共发生战争14513次,在此期间只有329年是和平的,战争共造成364亿人死亡。其中,仅仅第二次世界大战就造成约2亿人伤亡。
苏联学者统计,自公元前1496年到公元1861年这3357年间,人类有3130年在打仗,只有227年是和平的。
匈牙利一位教授统计,二战后的37年里,全球共爆发了470余起局部战争,在世界范围内无任何战争的日子只有26天。
美联社调查报告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全球约爆发了800场局部战争,大约有1000万人死于战火之中。
这还只是有记录的战争,回头想想人类数百万年的生存、进化、迁徙,想想背后无数的部落冲突和屠杀,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人类进化和文明发展的每一个脚印,都踩在先人们流淌的鲜血上。这一切远没有想象的那么波澜壮阔,也谈不上史诗般伟大,一切不过是优胜劣汰的自然之道。
人类进化与科伊桑人的血泪
现代遗传学证据表明,大约在11.2-18.8万年前,我们人类东非祖先某一支后裔的Y染色体单倍群最早突变为A-M91,而如今非洲的科伊桑人则是硕果仅存的代表。
科伊桑人起源于西南非洲卡拉哈里沙漠北部与赞比西河之间的地带,至今仍停留在氏族社会,是已知的、传承至今的人类种族中最古老的一个。他们拥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文字。他们目前主要分布于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和南非境内,以采集和狩猎为生。
科伊桑人的含义是“人”或“真正的人”,但历史上的殖民者并不这么认为,比如,荷兰殖民者称呼科伊桑人中的科伊科伊人(意思是人中人)为霍屯督人,意思是笨嘴拙舌者。
由以上,科伊桑人可以算是现代人类父系的老祖宗了。按说,我们应该敬老尊贤,尊重自己的人类先祖,但没人认同这个逻辑。在许多人看来,尤其是在殖民者看来,古老的就是原始的,原始的就是非人类的,毕竟,没人会尊重一只猴子,一只猩猩,不是吗?
所以,古老和落后的,就是悲剧的,哪怕对方是老祖宗也不例外,这其中科伊桑人的经历堪称代表。
基因检测结果告诉我们,将近70%的非洲人都有科伊桑人的母系基因——不知道大家是否理解这一结论背后的含义?
单有母系基因而没有科伊桑人父系基因的传承是不正常的,这个结论意味着一种非常可能的情况:科伊桑人的男人被其它部族或者后起的班图人消灭,而女性则被掠夺,为部落的敌人生儿育女——像不像动物世界中被别的雄狮征服的狮群?
在历史上,面对班图人的侵袭,科伊桑人不得不步步退却,最终躲进了沙漠和丛林。但这还 远远不够,西方殖民者的到来又令他们无处藏身,遭受了新的苦难,其中,一位名叫莎拉·巴特曼(1789年-1815年12月29日,Sarah Baartman)的科伊桑人女性的悲惨遭遇堪称代表。
布尔人:西方殖民者入侵非洲
历史上,荷兰曾一度称雄欧洲及世界。17世纪初,荷兰东印度公司将势力扩张到了非洲,并 占领了好望角以拓展贸易。
1652年4月,荷兰船长范里贝克带领一批荷兰移民在好望角登陆,并以武力征服了当地的土著科伊桑人,逼迫他们在荷兰人的庄园中劳作。
随后,荷兰人在当地建立起军事要塞,将附近的地域命名为开普地区,这就是荷兰在南非的第一个殖民地,首府为开普敦。
当时,适逢欧洲宗教冲突严重,新教徒受到严酷的迫害,许多新教徒为此出逃,来到这片由新教徒所创立的殖民地。他们包括了荷兰人、在法国遭到屠杀的胡格诺派信徒和德国、捷克一些信奉新教的农民。这些人逐渐相互融合,并形成一种结合了当地语言的新语言,最终形成一个新的民族,也就是以荷兰人为主体的“布尔人”。
英法在印度的七年战争期间,法国舰只需要途径好望角附近,并补充肉类等,这使得牲畜价格飙升。为了攫取利益,布尔人开始扩张势力范围,用暴力迅速圈占当地土著的土地和牲畜,并利用黑人奴隶建立起奴隶庄园。
布尔人的扩张狂潮导致了与科伊桑人和科萨人的战争。科伊桑人不过是原始的部落,他们没有力量进行抵抗,只能通过劫掠布尔人的牲畜来威胁、赶跑布尔人;而布尔人则凭借先进的 武器,以武力灭绝的方式到处捕猎科伊桑人。他们杀死成年人,将儿童变成奴隶。
一位名叫奥佩尔曼的“丛林地指挥官”在报告中说:他的部队在一场战斗中打死了500个桑人,俘虏了200多人,而他的士兵只阵亡一人。
布尔人的扩张狂潮之后,科伊桑人几近灭绝,剩余的人不得不逃到博茨瓦纳沙漠地区苦苦求生并繁衍至今。
1795年,拿破仑击败荷兰,荷兰政府流亡英国并允许英国代管开普地区20年。随后,英国 舰队占领了这一地区,并在1814年与荷兰政府签订《伦敦公约》,以600万英镑的代价成为 这一地区的新主人。
在之后的年代里,一部分布尔人被迫进行迁徙,到南非内陆寻求机会,好继续他们的殖民生涯。为此,他们与当地的祖鲁人、玛兹里卡兹人,野猫族人等许多土著部落发生了战争。
无论是科伊桑人还是班图人,非洲土著以自己的生命、鲜血和无数年被贩卖、被奴役的悲惨生涯证明了一点:无关道德,也没有道理好讲,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人类各种族的交融史就是寻求生存发展和利益的血泪史!
扭曲的西方文明与人类动物园
为了利益,人类可以做出很多违背人性的事情。
比如,从15世纪开始,美国费城就出现了畸形马戏团,而在不甘落后的欧洲,意大利红衣主教波利托·德·美第奇则在宗教圣地梵蒂冈建立了一个“人类动物园”,他们将抓来的土著人关押在此进行展览,进行所谓的“畸形秀”。
从此,类似的动物园开始兴起,直到1958年,人类动物园才被画上终止符。有需求就有市场,想要完全杜绝人类动物园没那么容易,2007年,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动物园还举办了一场人类展览,而举办的名义则是“开展研究活动”。
没有人比她更屈辱:科伊桑女性莎拉·巴特曼
在所有的人类动物园中,有一个更为特殊:19世纪初,一个年仅20岁的科伊桑人女奴被殖民者从南非运到欧洲,从此开始了自己噩梦般的生活,由此,她成为最著名的科伊科伊人(Khokhoi)女性,甚至直至今天,她的尸骨依然分离,她就是科伊桑女性莎拉·巴特曼。
科伊桑妇女具有比较独特的身形,尤其是臀部脂肪聚集,因此而显得非常突出,巴特曼同样如此,也正因此,她才有了之后的悲惨遭遇。
悲剧的是,人类对于与自己种族不同的人,尤其是原始部族的、在形体上与自己不同的人有着扭曲的兴趣。更有甚者,即使巴特曼拥有足够的智慧,能说流利的荷兰语,也能说一点英语和法语,甚至懂得演奏竖琴,但相当部分的欧洲人还是将巴特曼这样的人视为类人猿,而非与自己相同的人类。
1789年,巴特曼出生在南非东开普省刚土司河(the Gamtoos River)附近的一个科伊桑家庭。在部族遭受的一次袭击中,她成了孤儿,随后更成为开普敦附近一个名叫Peter Cezar的荷兰人的奴隶。
当时,开普敦刚刚被英国控制,一位名叫做亚历山大·邓洛普(Alexander Dunlop)的军医注意到了她。这名军医除军职外,还为英国的展览机构提供动物标本。正是由于他的建议,以及当地总督卡列登(Caledon)勋爵的核准,巴特曼被送往英国展览。
一位名叫亨德里克·塞萨尔的黑人男子和邓洛普通过诱骗手段说服了巴特曼,与她签订合同(虽然她并不识字),并将她偷运到了英国。欧洲殖民者称她为“霍屯督维纳斯”,并将她作为畸形人在英国伦敦及其它地方进行展览。
她在伦敦的首秀被安排在皮卡迪利广场(Piccadilly Circus):她被要求穿上近乎全裸的紧身衣,带上包括羽毛、珠子和烟斗等全套所谓的非洲绶带,然后关在一个笼子里,并特别展示她的臀部:据说她被要求跳舞,在人群中弯腰等等。
英国的绅士们戴着礼帽打着领结去观看巴特曼的欧洲首秀,欣赏她异于常人的肤色和巨大的臀部,以满足自己猎奇和所谓对人类进化探索的欲望。她的展出还引发了关于她生育能力和原始基因库的讨论。
许多人都有兴趣前去参观,部分原因在于19世纪初英国人对于巨大臀部的特殊兴趣:当时辉格党人的领袖格伦威尔勋爵的臀部就很大,整个英国到处都是相关的笑话,而巴特曼的到来正是时机,所以,她很快就成为卡通、印刷品和海报主题。
在英国被展览的过程中,她似乎曾有过机会逃离这种生活:
1807年,《奴隶贸易法案》通过,废除了奴隶贸易,而1810年巴特曼在伦敦的展览引起一个废奴慈善团体“非洲协会”的关注。他们为此向法庭提出诉讼,但最终因巴特曼在法庭上发表正式声明,认可这种展览并说明自己获得了一小部分收入,因此,诉讼请求被驳回——没有人知道她有限的英文水平是否能够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愿,也没人知道她的回答是否真的代表了她内心的想法,但无论如何,因为这场诉讼,巴特曼变成一个更有名的展览品。
巴特曼被带到英国各地、爱尔兰进行展览,随后,当英国人对她失去兴趣之后,1814年9月,她被卖给了一个法国的驯兽师S.Réaux。
驯兽师S.Réaux在著名的皇家宫(Palais Royal)安排展览,而她在法国的首秀中,她依然被关在笼子里,被迫摆出与其它动物类似的姿势,而她的旁边是一只小犀牛。
未来赚更多的钱,动物园还每周推出100张“摸臀劵”,价格水涨船高。人们可以用手指戳她, 用量尺测量她,作为一个被展示的“动物”,绅士们还会给她投食,而如果她不吃,在展览结束之后,就会遭到处罚。
在随后的15个月时间里,白天,她被关在笼中,与其它的动物们一同展览,夜晚则栖息在动物园宿舍中。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1815年12月29日,26岁的巴特曼因某种炎症死去。
乔治·居维叶(Georges Cuvier)
在巴特曼逝去之前,她还引起了拿破仑·波拿巴的外科医生、法国著名古生物学家、解剖学和古生物学的创始人乔治·居维叶(Georges Cuvier)的注意,并获得了对巴特曼进行观察和研究的许可。
巴特曼在种族与家庭的悲剧中成为奴隶,更被视为类人猿而进行展览,但她的死亡并没有带走屈辱,反之,她所承受的屈辱比她活着时候更甚。
在去世后不到24小时,巴特曼就被放在了居维叶的解剖床上。居维叶对巴特曼的身体进行了解剖,然后:巴特曼的骨头被煮烂,大脑和生殖器被切除,解剖报告被发表在居维叶1817年的文集《自然历史博物馆回忆录》中。
居维叶认为巴特曼的身体具有类人猿的特征:他认为巴特曼的耳朵类似于猩猩的耳朵,还将她的活泼与猴子的敏捷相提并论。
居维叶在解剖前制作了巴特曼的石膏模型,随后还在巴黎的人类博物馆展出了巴特曼的骨骼、大脑和生殖器,直到1974年才被移出保存。
1940年代,出现了零星的要求归还巴特曼遗体的呼声。
1978年,科伊桑人后裔黛安娜·弗鲁斯(Diana Ferrus)撰写诗歌《我来带你回家》,这首诗歌在帮助巴特曼回国的运动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1980年代,斯蒂芬·杰伊·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撰写了《霍顿托特的维纳斯》(The Hottentot Venus)一书,巴特曼的事情引起全球关注。
1994年,曼德拉成为南非总统,并正式要求法国归还巴特曼的 遗骨,在随后7年多的时间里,法国国民议会进行了大量的辩论。
2002年3月6日,法国同意了曼德拉的请求。
2002年5月6日,在逝去近200年后,巴特曼终于被承认是一个人,她的遗体被送回故乡。
2002年8月8日,巴特曼头盖着香草熏过的头巾,身披着南非传统的毛皮披风,手脚则戴着树叶制成的镯子,身周围绕着芦荟花圈,终于得以安息在伊斯顿凯普的山谷。
个案绝非个案,悲剧也不会结束
巴特曼的悲惨命运只是个案,科伊桑人的悲惨故事也只是个案,但一个个个案累积起来,就不再是个案:曾经,全球所有的落后种族都曾被杀戮和掠夺,几乎所有的落后国家都曾成为殖民地,而侵略者和屠杀者则因此聚敛了财富,强大了自身,然后继续杀戮、掠夺,或被更强大的种族所杀戮、掠夺。
我想问一句,日不落,荣耀吗?美利坚,荣耀吗?杀戮,荣耀吗?掠夺,荣耀吗?
我并非仅仅指责英美,应该说,没有一个种族的手是干净的、没有沾过鲜血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杀戮无辜是正义的,并不意味着掠夺是正义的。一切都还在继续,真的期望人类的智慧与善良能够战胜兽性和本能,令世界更美好。
让我们一起倾听黛安娜·弗鲁斯为巴特曼写的那首诗《我来带你回家》:
我来接你回家,
家乡
你是否还记得那苍茫草原?
记得那大树下繁茂的青草?
故乡天高气爽,阳光也不再灼人。
我已为你备好床铺,就放在山脚下,
你的被褥上洒满了草药和硬币。
帝王花开放着红色的、白色的花,
河流也为你唱着欢乐的歌。
那是清流翻越石块飞溅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