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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三国的见闻记录(抵达三国的隘与风)

往返三国的见闻记录(抵达三国的隘与风)直至唐朝避“安史之乱”,嘉陵江劈山穿石之势又不可挡。最早把明月峡作为军事要道的人是秦惠王。《太平御览·蜀王本纪》中关于“石牛喷金,五丁开道”的故事,笔墨确凿。秦惠王以黄金、美女引诱蜀王杜宇兴修蜀道,蜀王令五丁开天辟地修通蜀道的同时,给自己掘了一条灭亡之道,路通之时便是秦惠王的30万大军灭蜀之时。明月峡对岸的群山葱茏,川陕公路掩映其间,货运之歌且行且吟。我们来不及回顾苍茫,就被呼啸而过的列车惊醒。看不见的宝成铁路藏在植被掩映的群山中,像大山里突兀而起的猛兽呼噜,不见首尾。嘉陵江在峡谷中急湍似箭,兵戈相见的岁月倏忽而来。远古山民走过的羊肠小道,还在眼前待仔细观辨。风,仿佛还是当年的风。吹远的故事,又吹近。

文|强雯

那一日,阳光清冽,像一泓看不见的潭水凝固四野。置身广元——四川的北部门户,恍惚间三国争霸的血腥若隐若现。

广元在先秦两汉时代名曰“葭萌县”,后来蜀汉刘备将其改名为“汉寿县”,大约是有纪念关羽的意思吧。清风徐徐,一行人蹒跚在明月峡栈道上。时空张开巨大的怀抱,迎接我们。唐朝时期,广元设名利州,利州是一代女皇武则天诞生之地。元代时改利州为“广元”,设立广元府,广元一名沿袭至今。中国人取地名都要引经据典,讨一个吉利,享一份永世春秋。《易经》里有“大哉乾元”,广元或许来源于此,有威德广布之意。

千年来,这里是蜀道咽喉。光影在跳动,诸葛亮在蜀为相时凿石取孔架栈道的痕迹仍在。六出祁山,北伐中原,都得经过这条栈道,路还是这条路,过去只怕更逼仄、艰险。川人的隐与忍,在这细小的孔洞中有了故事。

明月峡对岸的群山葱茏,川陕公路掩映其间,货运之歌且行且吟。我们来不及回顾苍茫,就被呼啸而过的列车惊醒。

看不见的宝成铁路藏在植被掩映的群山中,像大山里突兀而起的猛兽呼噜,不见首尾。

嘉陵江在峡谷中急湍似箭,兵戈相见的岁月倏忽而来。远古山民走过的羊肠小道,还在眼前待仔细观辨。风,仿佛还是当年的风。吹远的故事,又吹近。

最早把明月峡作为军事要道的人是秦惠王。《太平御览·蜀王本纪》中关于“石牛喷金,五丁开道”的故事,笔墨确凿。秦惠王以黄金、美女引诱蜀王杜宇兴修蜀道,蜀王令五丁开天辟地修通蜀道的同时,给自己掘了一条灭亡之道,路通之时便是秦惠王的30万大军灭蜀之时。

直至唐朝避“安史之乱”,嘉陵江劈山穿石之势又不可挡。

青山依旧,石崖壁立,其东就是有名的朝天岭,谷深约两千米,是嘉陵江冲破山脉而形成的峡谷——朝天峡,蜀道咽喉中的咽喉。

往返三国的见闻记录(抵达三国的隘与风)(1)

沿着嘉陵江一路向东。到达武胜时,晚霞正好,零星几个捕鱼人正蜷缩在江边。长长的钓鱼竿,迎来傍晚的归情。“钓几条黄辣丁鱼给人。”他们是店里的伙计,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

嘉陵江水面在此地变宽,像湖面一样,波澜不兴。渔船年复一年停泊于此,等待着热闹和人生。

“夏天来了,都是这样的天。”对他们来说,这仅仅是一条载满生存的河流,落日、夕照、水草,无非是喂养这条河流的辅料。只有我们,一群城市里的生物,惊叹地兀立在晚霞中,静谧、安宁的嘉陵江,星星点点的鱼跃,不断变幻的日落……吞噬着一切盲目和奔波。习惯了疲倦、速食消化的城市人,好像被裹挟进了童年。没有打扰,没有工业,一种巨大的羞愧伴随着人类的进化翩然而至。

嘉陵江温润如故,至善亲肤,不曾被文明污染。

几个本地人围拢过来,问不请自来的外地人:“何时拆迁?”他们的眼神暴露了近况,盼望了很久的消息一再拖延。他们在等待一份截然不同,哪怕是以牺牲眼前生活为代价。静谧的江畔生活,对于他们是种挣扎。

愁绪、悲哀笼罩在这些依山而建的民居中。刹那间,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将黑未黑的时分,童年的影子在石梯上奔跑,田地里老掉了的油菜花结着饱满的籽粒,以一种成熟的姿态展示着无用。

当地人询问无果又散去,聚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窃窃私语。他们想突围,讨论着生老病痛,言辞凿凿,又语焉不详,像终将淹没在天际的晚霞,只变成了武胜江边的一出背景。略感痛心,又无能为力,闯入者只是自私地想“若能留住,当是最好”。

可惜,武胜小城的风貌残存,像无数个衰败的江边小城一样,过去和未来,并没有好好地和解。

嘉陵江依然向东,或急或缓。直至合川,江面才豁然开朗起来。也许是因为钓鱼城古战场名气太大,人们的视线里多了一些悲壮。这里三江交汇,嘉陵江、涪江、渠江,水汽萦绕,战事的外衣下,很少有人静静聆听这里的日常凡俗。

因为宋蒙战争,历史的注脚在这里显得浓墨重彩。个人的悲欢离合被淹没入江水中,悠悠岁月,难听一段欲说还休的往事。

这一日,正好烟雨蒙蒙。我走出合川二佛寺,檐角飞扬,大江奔流,我们一路上执着追寻的寻常往事,不可见,终难见。

战事、民居、命运、乡关……碧水东流,云帆远望,唯有那句“贻之道门归,了此物我情”回荡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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