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离谱作文,别再炒作小学生作文
小学生离谱作文,别再炒作小学生作文(摘自浙江教育报,作者邓海建,系本报特约评论员)可是,当这些或真或假的“小学生作文”呼啸而至——我们辨别过真假吗?我们考虑过“小学生”们的感受吗?中国当下的“小学生”,果真是“爆款作文”里的样子?选择性地定义“小学生作文”,观点先行、立场预设,然后挑出来贴标签、扣帽子,这种污名化思维,有助于孩子成长吗?即便不谈法理,暗恋李易峰等个人私隐,在班级作文中,恐怕也属于“有限保密”的道德层级。动不动就拍照发朋友圈,谁赐予你如此任性的权力?“小学生作文”不过是成人世界的客观存在之投影。它的喜怒哀乐,就是教育的喜怒哀乐,是社会的喜怒哀乐。让孩子在作文世界里安静成长,少一分打扰、少一分喧嚣,拒绝过度消费“小学生作文”——这不仅应该是教育部门的态度,亦应是全社会的态度。尤其是少数点名道姓的负能量“小学生作文”,监管者不妨顺蔓摸瓜,查查晾晒者的居心与责任。总之,如果可以,请别再炒作“小学生作文”了。
当下,各色“小学生作文”简直成了阿拉丁神灯:你想要的吐槽,你丢掉的童趣,你不便表达的情绪……统统都能在稚嫩的笔迹下,以“童言无忌”的形态展示给世界。比如重庆小学生“爸爸只爱玩手机”,比如温州小学生“妈妈只爱妹妹”,还有爱上李易峰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小学生作文”被一季季地热炒,背后无非是三种心理在作祟:一是成人的“狐假虎威”。有些公共议题,一旦套上“小学生作文”,立时吸引眼球、备受关注。逻辑很简单:连孩子都看不下去了,你还不重视吗?这种借着孩子话语权“蹭热度”的做派,好坏各半,见仁见智。比如手机时代的社会原子化问题,通过“爸爸只爱玩手机”来提醒;比如“二孩时代”的家庭伦理问题,借由“妈妈只爱妹妹”来吐槽。
二是炒作的“网红手法”。语不惊人死不休,天雷滚滚笑死人。要么煽情,要么恶搞,在两个极端之间为各种目的而炮制“小学生作文”。去年,四川凉山四年级彝族女孩木苦依五木的作文《泪》在网上传播后,被网友称为是“世界上最悲伤的小学作文”。短短一日间,各网络平台接到的网友捐款即超过92万元。而据央视报道,《泪》这篇文章并非木苦依五木写的原文,而是经过支教教师的“整理”,而后由木苦依五木照着教师的手稿进行了原文抄写。大巧若拙的谋篇布局,大智若愚的遣词造句,在被渲染的悲情背后,拷问着这个社会对真相最本真的态度。
三是对童真的“过度消费”。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这是一个消费主义的时代。当我们对“papi酱”的短视频有了开心免疫之后,很多人已经不知道哪里还能找到纯净的笑点。于是,类似“为了全人类的生命财产安全,我要好好复习,不让悲剧发生”等神级“小学生作文”,成了我们乏味人生的“餐后甜点”。以成人思维解构童真童趣,以经验主义嘲弄童言童语,用毫无想象力的逻辑与功利市侩的视角,取笑着孩子世界的浪漫与天真。“供我一乐”成了红极一时的“小学生作文”的“最高级疗效”。
可是,当这些或真或假的“小学生作文”呼啸而至——我们辨别过真假吗?我们考虑过“小学生”们的感受吗?
中国当下的“小学生”,果真是“爆款作文”里的样子?选择性地定义“小学生作文”,观点先行、立场预设,然后挑出来贴标签、扣帽子,这种污名化思维,有助于孩子成长吗?即便不谈法理,暗恋李易峰等个人私隐,在班级作文中,恐怕也属于“有限保密”的道德层级。动不动就拍照发朋友圈,谁赐予你如此任性的权力?
“小学生作文”不过是成人世界的客观存在之投影。它的喜怒哀乐,就是教育的喜怒哀乐,是社会的喜怒哀乐。让孩子在作文世界里安静成长,少一分打扰、少一分喧嚣,拒绝过度消费“小学生作文”——这不仅应该是教育部门的态度,亦应是全社会的态度。尤其是少数点名道姓的负能量“小学生作文”,监管者不妨顺蔓摸瓜,查查晾晒者的居心与责任。总之,如果可以,请别再炒作“小学生作文”了。
(摘自浙江教育报,作者邓海建,系本报特约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