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牛肉粉是四大名吃(忘不了的武汉往事)
武汉牛肉粉是四大名吃(忘不了的武汉往事)1931年,以沈宪阶为经理的福庆和粉面馆在六渡桥下首817号开张(民权路沈少忠的店则被称作老福庆和),木制楼房,朱漆雕花,很是气派。米粉与面条花色多样,有牛肉、卤汁、三鲜、冬菇、墨鱼、虾仁、蟹黄等,其中以物美价廉的牛肉、卤汁最受欢迎。1921年,先后于长沙、武汉挑担子修理雨伞木屐、借住关帝庙同乡刘五爷家的沈少(也有写作绍)忠、沈宪阶兄弟看到黄陂人挑着米粉担子卖粉生意不错,随效仿之,花了二十块大洋搞了个米粉担子,走街串巷卖粉。后来,赚了钱便在汉口郭家巷开设湖南米粉店,两三张桌子,由两个湖南师傅主理,即一炮而红。后来湘人谭子寿加入其中,形成了三家分店,但沈氏兄弟依旧占主导。
1湘人在汉打码头
在常德刘聋子开设他的粉面馆,对清真牛肉粉进行变革之际,来自湖南的沈氏兄弟继承了其先贤们下湘江出洞庭闯武汉的“打码头”精神,开始在江城传播湖南米粉了。
1921年,先后于长沙、武汉挑担子修理雨伞木屐、借住关帝庙同乡刘五爷家的沈少(也有写作绍)忠、沈宪阶兄弟看到黄陂人挑着米粉担子卖粉生意不错,随效仿之,花了二十块大洋搞了个米粉担子,走街串巷卖粉。后来,赚了钱便在汉口郭家巷开设湖南米粉店,两三张桌子,由两个湖南师傅主理,即一炮而红。后来湘人谭子寿加入其中,形成了三家分店,但沈氏兄弟依旧占主导。
1931年,以沈宪阶为经理的福庆和粉面馆在六渡桥下首817号开张(民权路沈少忠的店则被称作老福庆和),木制楼房,朱漆雕花,很是气派。米粉与面条花色多样,有牛肉、卤汁、三鲜、冬菇、墨鱼、虾仁、蟹黄等,其中以物美价廉的牛肉、卤汁最受欢迎。
起初福庆和并无招牌。1927年,据听说一个从外国学成归来的留学生进店吃了一次牛肉粉,觉得味道不错,见无招牌,不免可惜,只见沉吟片刻道:“我给你们起个店名吧,就叫福庆和,福乃福星高照,庆者庆贺有余,和曰和气生财,出自《增广贤文》也。”于是,福庆和就此诞生。
乱世做餐饮,还要在餐饮名角聚集的六渡桥站住脚,经受同行的挑战与戏园子名角儿、达官贵人的挑剔,这无非要两大因素。
一要靠关系,由于沈宪阶妻子的姨爹是当时武汉警备司令部的高官,外人知其背景,无人敢贸然造次。二要靠真材实料、精工细作,这才是看家手段。
当时国民党要员程潜、武汉行辕司令陈明仁及警察局长等人都是湘人,对福庆和很是捧场。至于下层军官呢,则是“吃饭常找歪不给钱,手法说来龌龊,上毕最后一道汤,喝上一半,他们便将自备的蚯蚓、蟑螂投入。因此堂倌得有一套吃虫不咽下的本领,否则那顿饭就白送了。”
2福庆和米粉的精髓
在福庆和担任多年经理的崔士贵讲述当年福庆和辉煌道——
“福庆和”的米粉一定要选湖南的早稻米,还必须是陈米,把这些陈米取一部分蒸熟,再和生米按特定的比例混在一起泡一个晚上,泡米的时间长短因季节时令而异,浸泡后捞取虑干。
磨浆工序一点也不能马虎,将煮熟的米饭按比例同净米一道磨成清浓适度的细浆。摊粉蒸制更是不能疏忽大意,把米浆按量盛入一尺一寸直径的铁圆盘中,一个铁盘一次只摊一张,均衡地放入蒸炉之上,蒸上二至四分钟即成一张色泽洁白,皮薄如纸的粉皮,重四两,提起粉皮切82—84刀。蒸成的粉皮是厚薄均匀,冷却后切出来的粉条是宽窄一致,做出来的米粉是又薄又软又有韧性。
下粉工序火候必须掌握的恰到好处,一口大铁锅,里面盛有滚滚煎翻的开水,一锅下3斤7两面,捞起后分成10碗,再浇上一直小火煨在炉子边上的牛肉“臊子”,一碗可口的牛肉粉即告制成。
制作牛肉“臊子”也有讲究。“臊子”是采用新鲜牛肉、湖南出产的辣椒、甘草、桂皮、八角、冰糖、和牛肉原汤,在佐以胡椒、味精等十余种佐料,用文火煨,这样经过8小时左右煨制出来的“臊子”。这样出品的牛肉臊子,软烂可口,咸中带甜。三鲜则是每个碗里都保证有一只拳头大小的炸肉丸子切丁,配上炖好的老鸡、香菇,香到骨子里去。
网友亦呜说,不仅仅如此,福庆和的米粉还要加猪油调配,用土榨机榨的,根根米粉不会沾连,自然白色光亮,入口酥软,能吃出来稻谷的清香。
福庆和还有一种卤汁粉。《武汉食话》中记载,其卤汁是肉丁、笋衣、木耳、虾米与蛋花等配制而成。而且,肉丁不是简单的肉丁,是要用开水汆出血水,加酱油、冰糖、味粉等煨炖。笋衣要用清水泡两天,吐水后,再用开水汆,冷水冰,用布包裹把水挤干,再在火上炒干。最后,肉丁、笋衣、虾米等物混合一起做成卤汁。这不是现在的素粉所能比的。
除了牛肉粉,福庆和的三鲜粉也很有名,有的食客就偏爱其三鲜粉。中烹协江月明老师记得,大概在六十年代,福庆和一碗大三鲜贵达三角,小三鲜浇头是一毛三,光面是八分,加起来是一碗二毛一,省下九分钱可以买碗热干面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老汉口人的精明来。
牛肉与米粉的严格要求是第一,如果想做大,还是要流水线与标准化。
在福庆和担任多年经理的崔士贵回忆,他们严格遵守着沈宪阶的规定,一锅只能煮十碗粉面,多了不行。
当时,店里用的是从江西景德镇买来的蓝花细瓷海口大碗,每碗牛肉粉是“半斤粉,8钱牛肉”,而面则是“3两7钱面,8钱牛肉”。技术熟练的师傅,勺子一抖,不差分毫。相较之下,福庆和的臊子比别家分量都足,很多老顾客到店里来,总是带二两酒,先就着臊子喝酒,再吃粉、面,最后连汤都喝干净。
在手工时代,福庆和把全套工序分解成了若干个环节,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标准化。比如,磨浆、蒸粉、切粉、煮粉、挑粉、做臊子都是由不同的师傅来负责,一碗粉从原料到送到顾客桌上至少要经历6个环节。仅做挑粉挑面,从锅里到碗里,这个看似简单的工序一做就是几十年。细致的分工使得每个厨师有足够的熟练程度,这也是保证这套细致入微的“法则”能一直在“福庆和”得以严格实施的基础。
但这个做法的缺点就是,如果整套工序上任何一个环节缺失,都有可能造成这项技术的失传,这也在以后的岁月里被印证。
3食客的挑剔嘴巴
“老汉口”都知道,在“福庆和”吃粉面有很多讲究。
你一落座,就会有跑堂的来问,是要“光头的”还是要“臊子的”,前者是指素粉或素面,后者是指浇了各种各样臊子的粉、面;“福庆和”光臊子就分了牛肉、寒菌、肉丝、腰花、三鲜等10多种。
若是吃面,名头就更多了,老顾客都会向堂倌说自己的具体要求。比如,要“带芯(音)面”,就是要筋斗一点的面条;要“黄面”,就是要煮的时间短一点硬一点的面条。“黄面”还分“一黄”、“二黄”,“一黄”是面条进锅一浮起就赶紧捞出,“二黄”则是面条浮起后再多煮一会使其稍微软一点。甚至有的老餮连汤的多少都要有说头。不管再忙,厨房听到这些要求,从不怠慢,他们知道这是吃的行家来了。
除了堂客的讲究,四十年代的福庆和还有一些“黑话”。武汉民俗学家葛亮先生曾回忆那个年代:"我听我师傅说,以前社会人到福庆和去点粉点面都不直接说,点面要说来一碗牛头马(取牛头马面),点粉的切口是说来碗胭脂花(取胭脂花粉意),劝烟是来支冷火秋(取冷火秋烟意),别的还有很多专用术语和苏州面馆,长沙面馆就无太多差别了,不要葱叫免青,不要辣椒叫免红,多要汤叫宽汤……”
因为有这样的粉,加之牛肉秘方卤制和牛骨鸡猪骨上汤。一碗牛肉面粉吃完,齿中留香,故上自达官贵人、剧院名角,下到平头百姓,为这一碗粉,无一不留恋忘返。
4福庆和的变与不变
1958年,全国上下推动公私合营,“福庆和”和武汉大多数老字号一样,被纳入武汉市饮食管理处。此时,沈宪阶已经去世,他妻子带着孩子开始了在“福庆和”拿工资的日子。一直到文革,沈妻去世,其子不知所踪,“福庆和”和沈家从此断了联系。至于其他老字号的开创人同样面临着时代洪流的冲击,曽厚诚去世后,曽家将老通城捐献国家,蔡家被赶出蔡林记,蔡明玮文革中去世,二场汽水厂长被以特务罪诬陷入狱……
幸运的是,沈宪阶虽离开,福庆和仍然保持着他对粉面的严格要求,故依然辉煌。头条网友亦呜告诉我,福庆和的小二跑堂一支手可拿36碗面粉,谁是面谁是粉,从来不会搞错,真是一绝技!后来,在福庆和工作24年、现在单洞路经营着老福庆和米粉小店的李阿姨告诉我,应该是27碗,是服务员用托盘托着,一摞一摞,层层叠叠,排到头顶,非常漂亮。后来呢,改为了小推车,也就没有这种景致啦!
1972年,二十多岁的李阿姨夫妇进入福庆和,她做粉面,丈夫做炒菜。她记得,彼时的福庆和有上下两层楼,近五十张桌子,每天卖出四五千碗粉面。
五年后,福庆和进入鼎盛时期,两层楼改为四层楼,营业面积拓展到1000多平方米,一楼、二楼卖牛肉粉面,三楼做湘菜,四楼住宿。每天24小时营业。白天排队等候的客人有几米远,每天卖出的面条用的面粉就达到了900斤。据统计,在那个一碗“光头粉”只卖1角2分钱、一碗“牛肉粉”卖3角5分钱的时代,“福庆和”的日营业额都能达到4000多元,若是周日,营业额则能达上万元。不少领导人光顾于此,如邓小平。
作家池莉对福庆和很是情迷,看她在《水与火的缠绵》中写的就口水直流:“福庆和米粉馆,大汤碗,洁白的米粉,大片的牛肉,金色的红油覆盖着热腾腾的原汤。大家都说从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牛肉米粉,福庆和万岁。”头条网友亦呜告诉我,“凡六十多岁的人都应该知道福庆和牛肉粉面馆湖南风味美食,卤牛肉香味六渡桥上下一条路都嗅到,牛肉澎香无比!”
池莉与亦呜的描绘,要我内心澎湃万千,可恨余生也晚,错过了福庆和米粉鼎盛的年代,这无法挽回。
福庆和一直以湖南人为主导,哪怕解放后,只招收过一批武汉人。李阿姨那一批进入福庆和的是唯一一批,仅有十几个武汉人,占全体员工比例不过十分之一。所以说,餐饮这个行当,还是很讲究地域血缘之别的。一味美食一家餐馆背后,实际上是血浓于水紧紧抱团的血缘乡缘骨肉之缘。
福庆和以米粉名,其经理却不一定是做白案的。后来,福庆和加了炒菜,像李阿姨的爱人就在福庆和做过多年经理,其出身是红案,后来才兼通白案。
值得一提的是,福庆和的招牌是武汉书法家杨树谋的作品。有趣的是,老通城、蔡林记的招牌也是老先生所写。看来这位老先生,不仅书法写得好,肯定也是一个好吃佬。
福庆和的湖南米粉,在缺衣少食的时代,是比较奢侈的过早。“老福庆和”的李阿姨说,那个年代武汉的餐馆很少,不过27家国营大馆子(私有被消灭了),少得可怜,人们吃饭也没有选择,只好排队,而且即使有消费能力,也要凭票购买,票又是有限的。供不应求,当时的福庆和可以一日卖掉四千碗米粉,排队人流黑压压一片,吓人。
福庆和吃粉,有荤有素,有奢侈有简约。奢侈一点的,就来牛肉米粉。先吃牛肉,配小酒喝,然后吃粉,一举两得,这就叫做“过桥”。其实,不止牛肉粉,像八九十年代兴起的腰花粉,则是宵夜美味。这是穷困年代人们的享乐方式。
5福庆和的倒塌
上世纪八十年代,福庆和转型不成功,进入衰退期。因为国有单位,在改革上有很大的局限性,哪怕一个小小的装修也要经过一级级的批准,所以改革很难推进,体制日益僵化,而原来的资源不再直接注入福庆和,而是推向市场,优胜劣汰,福庆和的生意在每况愈下。当时“福庆和”的员工多达140多人,工人的工资是最大的成本。
同时,随着市场的开发,个体户纷纷开起了小餐馆,人们就近就可以解决过早问题,没有必须再去一味排队福庆和。李阿姨说,“选择太多了,人们不必钟情一味。”正是此理。
八九十年代,置入市场洪流之后,武汉老字号们开始呈现灰飞烟灭之态势。将蔡家后人扫地出门的蔡林记被外地人吐槽,老通城豆皮成为往事,小桃园拆迁……
关于福庆和的价格,1991年刚高中毕业在店里(民权路169号)打工的网友、汉网社区“吹柳无痕”记得,“当时最贵的是鸡丁面1.7/元碗,再接下来就是牛肉面1.3元/碗,三鲜面1.1元/碗。相应的粉类低1毛钱,共7个品种。另外还有瓦罐鸡汤,3元/罐。”
彼时,福庆和衰退的厉害,而一切始于内部。“吹柳无痕”帖子云——
“91年的我刚高中毕业,就在福庆和里面领教到了腐败。经理掌管收生牛肉、生鸡。那送来的牛肉注水注得稀里哗啦的,还收3.6元/斤。当时的熟干牛肉外面卖8元/斤。正式工在里面吃粉或面,就把瓦罐鸡汤里的汤给倒进自己碗里,再给罐里灌上水继续烧………
正式工要吃牛肉了,在收银台花1.3元买一碗牛肉面的小票,递给我们临时工,就在大冰柜里把熟牛肉用手提袋装好几斤走,算是买的……
正式工要吃手工粉,也是花1块钱买个三鲜粉的小票,递给我这个临时工,就直接在筐子里装十几斤做好的粉走。有一次我也去买个1元的三鲜粉小票,递给一个正式工,也拿个塑料袋想买点粉回去吃,结果正式工只准我装一斤重的。我说为什么别人也是一张小票能装十几斤走,我却只装一斤?正式工们都大笑不已,说,你个临时工也想这种待遇?乡里伢,不懂事…………
太多的腐败,后来干不下去了,于是我跟老总提出了辞职,老总知道我在一楼面馆是个得力的干将,知道我有一手好绝活。舍不得我走。当时生意好,如果一次收20碗的小票,我能一把抓的面或粉丢在锅里煮,一筷子挑一碗,20碗的粉面,20下挑完,锅里一根不剩。那玩意要讲火候的,面煮得要外面一层透明,中间一根细白线最好。所以面煮好了之后就要讲速度。
我坚持要辞职,临走我跟老总说:这个店不出两年,迟早被你手下的人贪跨。果然,1994年左右,我再去武汉,老福庆和就已没影了。”
文章是否完全真实待考,然细节栩栩如生,多少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果不其然,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1995年,迁往新址的“福庆和”再也经营不下去,被六渡桥百货公司收购转行,走过84年春秋后,宣布黯然落幕。
6世间再无福庆和
随着福庆和的轰然倒塌,武汉牛肉粉如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破碎为星星点点的水晶。他们散落在了城市的角角落落,各自进行着坚守和演绎。如花子、三狗、顶好、焕章、骏骏、郑记、罗氏、福记,等等。为了生存,为了服务周边社区的民众,他们孜孜不倦于牛肉粉面之上。
也有福庆和的老员工如李阿姨,从福庆和出来后,与姐妹们开了这家老福庆和粉面,没有接班人,她们继续做,一方面想求生存,另一方面更多的是执着的向那个逝去的福庆和致敬。
然而,现在武汉的粉有什么吃头?不讲究是宽是细,也不关心泡发与否,吃粉经常有塑胶感,没有米的鲜香,如果稍微一放,就成了小段段,吃起来简直有种受罪感。为何武汉的米粉不是那种细绵而长的呢?经常听到湖南人、荆州人这般指责武汉人。
一方面,武汉粉店有自己的苦衷。据说,武汉的粉基本上是垄断性的,因为只有两家工厂生产,其他人基本没有可以涉足的可能。另一方面,如今的武汉人对牛肉面的审美,只在臊子上,臊子多,牛肉面便好,简单粗暴。其实,牛肉的品质很关键,有多少牛肉是给了硝的呢?有多少生烫用的是新鲜的,不是冷冻的?汤底有几家是自己用骨汤悉心熬制啊?要么是卤水,要么是麻辣鲜勾兑,为了降低成本,一些小店无所不用其极。
世事变迁,武汉米粉依旧属于街头巷弄、烟火人间、不事雕琢,似乎就是不愿意更加细致优雅一些,依然以苍蝇馆子自居,手抓粉面、一次性碗筷,产品升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像花子、余艳梅之精粉世家、小罗之生烫牛肉粉面这样的小店被挤压到城市的偏僻处,能够继续坚持下去,味道始终不变与提高的,也是越来越少了。
想到有一回吃饭,中烹协国际美食委员会副主席江月明老师感慨:现在的面馆也好,粉店也好,下的粉面熟度几乎一致,而当年的福庆和,一口大锅当时可是要下上十几碗,先出锅和后出锅的面火候差距极大,这就需要发面窗口的服务员有很快的反应。通常给年轻人先出锅有嚼劲的面,老年人和儿童发的是后出锅相对软烂的面。时代在进步,可这种个性化的服务反而倒退了。
是啊!世间再无福庆和!
作者:舒怀
图片:舒怀、网络
【注】食物取自李阿姨之“老福庆和”,非当年之福庆和
参考资料:《武汉食话之福庆和》、《福庆和:消失的国有粉面馆》、唐鲁孙《酸甜苦辣咸》、汉网社区。
更多武汉美食分享请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