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树叶的小女孩(拿抹布的擦车仔)
卖树叶的小女孩(拿抹布的擦车仔)上班的人们,路过天桥时得小心翼翼,有的事先要备一些零钱,以应付突然伸过来的手。多年以前,深圳的每一座过街天桥上,除了小商小贩就是伸手乞讨者,有奇形怪状的残疾人,也有许多手脚健全的人跪地乞讨,面前一块牌子写着“我丢了钱,回不了家”,或“我生病上不起医院”,或“我没钱上学”,或“我经济困难”,诸如此类。卖花的小女孩、拿抹布的擦车仔,是十年前深圳的一道灰色风景。那些年,深圳市救助管理站为救助这样的卖花女、擦车仔要花费许多精力、人力。当然,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其中一个主要见证,就是街上的流浪者越来越少,卖花女、擦车仔几乎消失得无踪影。这,就是红利。红利会用华语、英语、德语、法语,自己说话。
作家、演员 彭名燕
上期回顾:长不大的“婴儿”终于长大了
第十三章 红利闪烁在点滴中
卖花女、擦车仔已成“老照片”
卖花的小女孩、拿抹布的擦车仔,是十年前深圳的一道灰色风景。
那些年,深圳市救助管理站为救助这样的卖花女、擦车仔要花费许多精力、人力。当然,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其中一个主要见证,就是街上的流浪者越来越少,卖花女、擦车仔几乎消失得无踪影。
这,就是红利。红利会用华语、英语、德语、法语,自己说话。
多年以前,深圳的每一座过街天桥上,除了小商小贩就是伸手乞讨者,有奇形怪状的残疾人,也有许多手脚健全的人跪地乞讨,面前一块牌子写着“我丢了钱,回不了家”,或“我生病上不起医院”,或“我没钱上学”,或“我经济困难”,诸如此类。
上班的人们,路过天桥时得小心翼翼,有的事先要备一些零钱,以应付突然伸过来的手。
下了天桥, 乘坐公交车又是一关。伸手要钱的人,一个挨一个,给少了还会遭讽刺。有一个行人给了五毛钱,被乞丐退回,还被嘲讽“我倒给你一元钱吧”。
还有不少要求施舍的人。当然,也少不了卖花女、擦车仔……
这一人群严重影响社会安定,影响市民正常生活。人们出个门,生怕被人骚扰,见到这样的人就得择路绕弯。
就拿卖花女和擦车仔来说,几乎每一个十字路口、每一家餐馆都有他们的身影。
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刚刚把他们“请”走,一转身,他们又出现在另一个路口、另一家餐馆,比流水还活跃。
深圳的救助管理站、公安、城管,三管齐下,强化治理,成效相当显著。
这几年,天桥上基本不见伸手乞讨者;餐馆外、道路上、地铁口基本不见卖花女孩;红绿灯下基本不见用块肮脏抹布帮人擦车玻璃再要钱的擦车仔;求施舍的人更是踪影全无。
也许再过几年,人们就会将这番情景从记忆中删除了。
深圳市救助管理站的周勇虹,十几年前是一个强壮的青年,他是专门负责男孩收容的。
经他手,前前后后收留了几十个年纪从 10 岁到 18 岁的擦车仔,他是真的心疼这些伸手乞讨的孩子。
在救助站,周勇虹与他们一起打篮球,一起聊天,一起进餐,如同“好雨知时节,随风潜入夜”,真正是“润物细无声”滋润这些孩子荒芜的心灵。
周勇虹对他们说:“你们天天给人家擦车,人家能给你几个钱?为一元钱,把青春搭上,太可惜了,这不是你们的命!回家去,孩子们,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救你们,改变你们吃了上顿没下顿,被别人瞧不起的命运。”
可爱的是,这些被救助的孩子非常知足和懂得感恩。他们特别喜欢跟周叔叔一起打篮球,经常偷偷跑到他的办公室,露出个小脑袋瓜,悄悄对他说:“叔,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那时他们还小。但打着打着,篮球还是那个圆圆的篮球,孩子变成不一样的孩子了。有的在自己家乡长大了;无家可归的几个,被送到福利中心上了学,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找到工作了。
周勇虹如今也已经 40 多岁了,与这些孩子常有往来。有几个已经工作的孩子,会时不时到救助站来找这位帮助过他们的周叔叔,掏出自己赚的钱,豪爽地请周叔叔到大梅沙吃大排档,为他剥开濑尿虾的壳,把白白的虾肉送到他的嘴里,乐得个周叔叔连声说“够了够了,我自己有手,我是剥壳的高手”。
为了抢买单,他们会与周叔叔扭在一起,旁人还以为他们在打架呢。
救助者能得到这样的享受,可以说是红利在荷包里发酵,成了“参灵大补丸”!
并不是卖花女、擦车仔这类人不流动了,他们的流动是永无止境的。而是中国的经济越来越好,救助事业在与时俱进中越来越完善、经验越来越丰富,阻止了这一现象的持续发生,使这一类人在逐年减少。
即使仍然有人流浪,也是他在哪里出现,哪里就有措施请君入室,请君回乡。
也就是说,鞋子合脚了,走起路来轻松、快捷,做起事来,事半功倍。
这样的治理,是生命工程,是灵魂工程,是尊严工程,是千秋万代的道德工程!
党的十八大以后出台许多新政策,农村穿上了合适的鞋子,中国民政救助事业必定会穿着自己合适的鞋子,走在自己探索出的救助之路,边走边歌。
这,就是中国民政救助的大环境。
在采访付新生时,他说:“我的家乡也在农村,想一想,家乡越来越富饶了,谁还让自己正当读书的小小年纪的女儿,离乡背井,拿一朵花,在酒店餐桌间挨个对那些男人说:老板,买一朵花送你的女朋友吧,才十元钱。别人嫌弃的目光算什么,只要拿到几元钱,在呵斥声中掉头满足地逃跑。
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冒着生命危险,趁着红灯,穿梭在暂时没有放行的车与车的夹缝里,拿块肮脏抹布伸向车窗,遭小轿车里司机的白眼,唰唰关上车窗,在没有尊严的委屈中,求一份恩赐。
当红灯突然变绿,汽车擦着他瘦小的身体,呼啸而去。在这繁华的夜景中,他们就着西北风,等待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红灯到来。”
他说:“我也有儿子,年纪与那些孩子相当,我穷死也不会让孩子当擦车仔!” 可见社会上这一人群的父母是多么无奈。
中国较富裕的农村,山东的沈泉庄村、浙江的滕头村和航民村、江苏的西塘村、上海的旗忠村、广东的水宁村、陕西的东岭村,特别是央视 2019 年报道的河南的南街村——医疗、住房、教育、养老全免费;
你给那里的农民十万块钱,诱惑他们的儿女到大城市当卖花女、擦车仔,怕是会被骂得狗血喷头。
一个底子薄的大家庭,肯定有许许多多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不是孙悟空翻个跟头就换一道风景,在崛起中必然高一脚低一脚。
但庆幸的是,这个大家庭的成员正在用笑容迎接挑战,争先恐后挑那副让家富裕起来的担子。这样的家庭,不兴旺才怪呢。
救助站的张维文说:“就拿救助员工来说,在编的是国家工资,不在编的是合同工资,相差很多。他们辛辛苦苦救助别人,自己的生活水平只是温饱而已。
当改革开放的红利惠及他们身上,他们有钱带人才出国见识,有资格让读书的儿女上一个重点中学,有钱带老婆孩子进城洗个脸,修个脚,上个饭馆,去个野生动物园,到网红店‘奢侈’一下。这种时候我们会特别安慰,这应当不是梦吧?”
是梦,梦正在做,正在实现。国家越强盛,人民越富有,救助事业越强大。
中国的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服务、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带来综合国力的强大,无可辩驳。
尽管家庭和社会矛盾永远存在,流浪人群永远存在,我们不能只看树木不看森林,即便有一些树生病了,也是“病树前头万木春”。
裂缝正在一条条被缝合,国富民强,这伟大的目标,我们正在实现,我们真的没有理由悲观。
有趣的是,一年前的某天,救助站的吕老师突然问:“咦!街上怎么好久不见卖花女和擦车仔了呢?谁有这样的老照片?”
呵呵,卖花女、擦车仔已经沦为了“老照片”。
未完待续
【下期预告】无论你在哪,都在收获福果
· The end ·
文 / 彭名燕
本书内容由作家授权本号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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