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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列车相向而行,从车头到车尾(向西行驶的火车两侧)

两列车相向而行,从车头到车尾(向西行驶的火车两侧)没有活路了,该怎么办?正所谓人挪活,树挪死,在迫不得已之下,河南的百姓开始遵循那个千百年的习惯——逃荒!1942年的河南老百姓,需要面对诸多难题,天不下雨,没有粮食可吃,旱灾爆发的同时,还有蝗灾,如此年景,要缴纳的粮食却一点没少,除此之外,还有兵匪的勒索与盘剥,和沦陷区的死亡威胁。教官说:“不对,艰苦比死亡更难受,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而艰苦却是长期的,时刻都会遇到。”教官的这句话对粟裕影响很深,而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1942年的河南。

粟裕在二十四师教导队训练期间,教官曾问学员一个问题:

“艰苦和死亡哪个更难受?”

学员们回道:

“死更难受!”

教官说:

“不对,艰苦比死亡更难受,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而艰苦却是长期的,时刻都会遇到。”

教官的这句话对粟裕影响很深,而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1942年的河南。

1942年的河南老百姓,需要面对诸多难题,天不下雨,没有粮食可吃,旱灾爆发的同时,还有蝗灾,如此年景,要缴纳的粮食却一点没少,除此之外,还有兵匪的勒索与盘剥,和沦陷区的死亡威胁。

两列车相向而行,从车头到车尾(向西行驶的火车两侧)(1)

没有活路了,该怎么办?正所谓人挪活,树挪死,在迫不得已之下,河南的百姓开始遵循那个千百年的习惯——逃荒!

为何要往西逃?

在1942年,豫北和豫东已经沦陷,虽说当时通讯手段有限,但想必老百姓对日军的暴行也会有所了解,所以,往北边或者东边跑,无疑是往火坑里跳。

剩下的就是西边和南边,南边有长江阻隔,这道天险对于装备精良的部队,或许构不成什么阻碍,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横跨长江,也是不容易做到的。

于是,就只剩下西边,当时,在河南境内还有两条铁路,分别是平汉线和陇海线,平汉线是南北走向,由于日军的进攻,这条线路早已瘫痪,那么剩下的只有陇海线。陇海线从郑州到洛阳的铁路已经损毁,而从洛阳往西,进入陕西的线路是正常的,换言之,这是灾民们唯一一条生命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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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大家都往西跑,还有另一个原因,河南百姓乡土观念较重,安土重迁,如果有部分人往西走,就会带动另一些人往西走,如果是相熟的人,大家在路上还能有个照应,于是一波波人相继往西逃荒。

大多数灾民会到洛阳搭上火车,沿着火车向三门峡、灵宝、潼关、西安、宝鸡等地逃亡,只有很少的人北上或者南下。有的时候人多代表着力量,而有时候人多了,会徒增伤亡。

逃荒的路上,很多人养不活孩子,就将孩子丢在半路上,一路之上,随处可见在路边哭啼的孩子,没有人会多看孩子们一眼,只顾着继续赶路。

向西的这条线路,既是灾民的逃亡路线,也是中国军队的补给线,所以,日军会时常派飞机进行轰炸,很多灾民没有死于饥饿,却死在了日军的飞机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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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上了火车就能活命,这也是几率问题,由于人太多,一些人被活活踩死、挤死,火车车厢没了位置,灾民往火车车顶爬,在火车行进途中,也可能会被甩下去,另一个危险就是在过涵洞的时候,无处躲藏的人会被撞死、挤死。

独轮车的两个车把之间,吊着一个婴儿袋

对比那些逃荒路上还活着的人,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

在电影《1942》中,有这样一幕场景,逃荒的路上,日军飞机狂轰乱炸,轰炸过后,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而瞎鹿的母亲也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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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儿媳妇,见婆婆死了,用河南话说道:

“死了好,死了不受罪,我还想被飞机炸死呢!”

真实的情况,比电影中更残酷,或许由于灾民见的死人太多了,饿的时间太长了,也就变得越来越麻木,某种意义上说,死亡对于他们而言,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

无数的河南灾民,向洛阳火车站集中,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或许在他们心中,到了这里,就有菩萨一般,会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逃荒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妇女们穿着出嫁时花花绿绿的衣服,这是她们最好的衣服,而在逃荒路上,这些衣服早已污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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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最难过的时候,人们饿得更快,很多人沿着铁路走,走着走着就倒下,再也站不起了。

独轮车是较为常见的交通工具,一般来讲,一家人的全部家当都会放到独轮车上,母亲在前面拉车,父亲在后面推车,年长一点的孩子跟随在左右。

有的时候,独轮车的车把之间,会挂一个婴儿吊袋,里面的小宝宝露出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着望着周边的世界。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撑过那个冬天,这年幼的孩子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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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间,时常看到小脚老太太蹒跚而行,也能见到年轻人背着自己的老母亲,除此之外,在路边,偶尔会见到孩子趴在父母躯体前痛哭,这就代表孩子的父母已经死去,没了父母,这孩子活下的几率就变得微乎其微。

灾民如冲锋般爬上火车顶盖

火车厢被装满后,灾民就如冲锋一样扑向火车顶盖,很多时候,火车顶盖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想要上去十分困难。经常可以见到,父亲在车顶上,死命把儿子往上拽,孩子在空中晃晃悠悠,就像是个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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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曾记述过这样一幕:

10分钟之内,我们发现了第一个“遇难者”,一个农民流着血躺在路边,他在几个小时前,从上一列难民火车上掉下来,车轮碾断了他的脚,他只有一个人,疼痛让他嚎哭不止,铁轨上,被斩掉的脚还露着骨头,像是一根白色的玉米杆。

在火车顶上,挤满了灾民,旁边则是他们的“财产”,包括破筐,草席,被子,他们拖着自己的亲人,拿着自己的包裹,惶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由于不知道火车什么时候开走,他们甚至不敢离开自己的位置,不敢去解手,一旦离开,他的位置会马上被人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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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汽笛响起,下面的灾民就会加快攀爬的速度,去争取那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当然,爬上车顶也不代表安全,随时有可能被摔下去,而且在过桥洞之时,很多人会被撞得血肉模糊。

很多人死后,就挂在了火车两侧,在驶进潼关的火车两面,挂满了“人肉挂”,有的甚至被风干,犹如腊肉一般。灾民们似乎见惯了这种惊悚场面,毫不在意,披满“人肉挂”的火车,还未停下,灾民们便拼命往上爬。

不论何时,在中华大地曾经发生的那些悲惨过往,都不应该被后人遗忘!因为,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忘记历史,灾难就可能重蹈覆辙!(文/九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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