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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的列车长:四 季 列

帅的列车长:四 季 列“是您在找我?不知道您想买几张票 是上等座呢 还是下等座?您知道 这票本来就是很紧俏的东西 不论哪个等级的座位 我都不能给您太多。”我一张口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本行 因为能用一条狗就把我叫来的人 一定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她找我的事情也十有八九是与车票有关的。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我竟然真的就去推开了那扇门。门并不重 也没有上锁 吱呀一声打开 屋子里黑洞洞的。还没等我看清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辛苦您亲自跑一趟了 本来这人的事 应该我去找您的 可是我这身体实在是····”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 便看到屋角的藤椅上斜躺着一个老妇人 双目微闭 发色如霜 面白如纸 身体虚弱得几乎随时都会从椅子上掉下来。 在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拐角 我假装弯下腰来系鞋带 透过腿缝儿往后看 果然就看到墙角后那个黑影鬼鬼票票地探了出来。没错 那嗒嗒嗒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但之前我设想的一万种可能都错了 那个在我身后紧追不

我在镇子东头的晒谷坪停了下来 那里不知道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晒过谷子了 但陈年的稻草还是堆积如山。没有收成后 农民们对稻草已经没有热情了 放眼看去 除了有个小孩儿坐在一堆零乱的稻草里独自摆弄着什么 整个晒谷坪上空无一人。

穿过晒谷坪 我沿着一条石板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转悠 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蜿蜒曲折地向前延伸 尽管从远处看镇子并不大 但真要置身其中 却还是像走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迷宫。关键是 这时候 小石板路两侧的房间里静得出奇 我走在其间 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一声声回荡在远处的巷子尽头 仿佛有另一个我已经快步跑开了一样。

很快 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里太安静了 安静得好像没有生物存在一样 更要命的是 在这样安静空洞的巷子里 我的身后 却好像总是有什么东西紧跟着 节奏急促 步步紧逼。我停下来 屏住呼吸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去 便会发现 嗒嗒、嗒嗒 有一个声音在后面一直响。我挑选几个合适的拐角猛然回身 每次都看到一个矮矮的身影在墙角处一闪而过 动作快得像是贴着我身子的影子。我心里一沉 额头上的汗珠马上像泉水一般冒出来 要知道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人盯上 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心中冒出一万种危险的预测 对方跟踪我的最大的可能 就是图财 但愿他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这样一来 最坏的结果就是我把身上的钱财都给他 而不至于丢掉车门钥匙。当然 我也思考过如何逃跑 但苦于跟踪我的人身份不明 而我对小镇的地形又一无所知 在退路已被堵住的情况下 这条深不见底的巷子 恐怕会是一个死胡同 盲目地往前跑 只会掉入人家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我不由自主地将两只手插进裤兜里 左手抓住随身的一个金币和一把零钱 右手则将那把长钥匙一点点塞进衣袖里 手指把袖口扣得紧紧的 防止它掉出来。

帅的列车长:四 季 列(1)

在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拐角 我假装弯下腰来系鞋带 透过腿缝儿往后看 果然就看到墙角后那个黑影鬼鬼票票地探了出来。没错 那嗒嗒嗒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但之前我设想的一万种可能都错了 那个在我身后紧追不舍的不是什么彪形大汉 也不是什么草莽英雄 竞然是一条狗 准确地讲 是一条导盲犬 它身上特有的牵引架表明了身份。在一个陌生城镇的幽暗巷子里 我被一条导盲犬跟踪 说起来也蛮诡异的。现在 这条黄色的导盲犬显然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干脆打着响鼻跑过来 很熟络似的围着我的脚转了两圈 然后就趴在了我的身前。这是导盲犬惯常的动作 如果我是一个盲人的话 现在就可以扶着它身上的牵引架 由它领着去往目的地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 这条导盲犬一定是它的主人派过来找我的。一想到对方是个盲人 心中的顾虑顿时全消。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来 抓住它背上的牵引架 果然 我的手刚一搭上去 这条狗便迅速地站起来 牵着我一路往巷子深处跑。

导盲犬左转右绕 下台阶过水渠 很快就把我领到了一个窄小的院落里。院子虽小 但打扫得一尘不染 加上地面和四周都砌着平整的石块 整个院子显得古朴肃静。我环顾四周的这会儿工夫 导盲犬又趴在我的脚下 闭着眼睛 无所事事了。我知道 这表示它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现在能做的 就是推开前面石墙上的那扇门 只要推开那扇门 一切便都知晓了。

帅的列车长:四 季 列(2)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我竟然真的就去推开了那扇门。门并不重 也没有上锁 吱呀一声打开 屋子里黑洞洞的。还没等我看清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辛苦您亲自跑一趟了 本来这人的事 应该我去找您的 可是我这身体实在是····”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 便看到屋角的藤椅上斜躺着一个老妇人 双目微闭 发色如霜 面白如纸 身体虚弱得几乎随时都会从椅子上掉下来。

“是您在找我?不知道您想买几张票 是上等座呢 还是下等座?您知道 这票本来就是很紧俏的东西 不论哪个等级的座位 我都不能给您太多。”我一张口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本行 因为能用一条狗就把我叫来的人 一定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她找我的事情也十有八九是与车票有关的。

你身上有一枚金币吗?”老妇人的话却出人意料 这本该是我问她的 如果她想从我这里得到票 哪怕是一张下等票 最起码 她应该有一枚金币。我没有细想老人的话 依然职业化地对她说:“下等座一枚金币 上等座三枚金币 付钱见票 老幼不分 如果没有钱 恐怕很难办。”“我没有钱 你看我这样子 根本就不可能拿出半枚金币 所以 我想找你换一枚金币 只有从你手里换来的金币 我才不会对谁有亏欠。”

“您想怎么换?”我感觉眼前这个老妇人知道的事情已经超出我售票的范围。“你知道的 ”老妇人挪了挪身子 把头尽量往我面前探 形成一个奇怪的问号 “我这身老骨头 除了还有点残烛光阴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钱了。”听到这里 我心中一沉 没想到 列车长的光阴交易 找上门来的第一单竞然会是一个老妇人。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我迟迟没有实施的光阴交易 不承想消息都传到了这里。就我个人而言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别人拿自己的光阴来进行交换 只有我最清楚 如果光阴交易兴盛起来 无异于在这个星球上展开一场大屠杀。可是 我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一个售票员 这个光阴交易是列车长开发的业务 而且目前看来并没有违反任何法律。

帅的列车长:四 季 列(3)

“老人家 我看您并不像是宅居家中的人呀?”我略带讽刺地说 想转换一个话题 以消极怠工的方式打消老妇人的念头 至少也可以让她再考虑考虑。“我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老妇人看透了我的心思 直截了当地说 “年轻人 既然光阴可以交易 而且我也愿意将我的光阴付出 你有何为难的?”

我迟疑了半响 决定还是敞开来说:“老人家 首先 光阴交易这事虽然被允许 但这个星球上 您还是头一桩 业务操作方面 我还没有什么经验 而且 就算日子过得再苦 也没有人会轻易拿自已的光阴开玩笑 再说…···.”我顿了顿 抬头看了看老妇人单薄的身躯 接着说 “再说 您的光阴恐怕也所剩不多了。”

“这不用你操心。”“您想好了 光阴一旦完成交易 便不可挽回了啊。”我说。老妇人将一个荧光闪闪的瓶子举过头顶 递向我 没有半丝犹豫。说实话 我也是头一次见到真正装在容器里的光阴 接过来时 手难免有点儿发抖。也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 还是那容器实在太凉 我将那光阴接在手里 竞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手心扎了一下 痛得厉害。

在这个陌生的小镇 我以四季列车售票员身份 开始了这个星球头一桩光阴交易 但交易的目标竞然不是人尽垂涎的车票 而仅仅是一枚金币。我接过瓶子后 还是有些许后悔 因为 我等于拿一枚金币收购了一个老妇人最后的光阴 这工作已经超出了售票员的职责 跟人口贩子没有区别了。

帅的列车长:四 季 列(4)

等我将那枚金币交到老妇人手里后 老妇人紧紧捏着金币 捏得双手剧烈地抖动。接着 老妇人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 她竞然又将金币还给了我 说:“好了 这枚金币是我全部的财产 现在我请你帮我说句话 就一句话 这枚金币就是报酬。”

我实在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事已至此 我还是听听她想求我说什么话吧 于是伸了下手 示意她说下去。“只请你跟我那正在收拾行李的孙子说一声 就说 这个星球根本就没有暂停键。别人的话他全都不信了 但你的话他应该会信的。”

“暂停键?”听到这个词 眉头一紧 汗珠子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我没有理由不心虚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列车长以外的人说到暂停键 这可是这个星球上最高级别的机密啊。列车长之所以要按下暂停键 让星球停止运转 就是为了让他的列车成为穿越四季的唯一方式。没有人能够忍受一成不变的气候 特别是那些停在极端气候里的人们 星球停止后 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挤上这趟列车 为此 别说是金钱 哪怕用光阴交换也在所不惜。

“请你一定做到 我已经丢了一个儿子了 不能再丢掉这唯一的孙子。”老妇人说话时 我已经走出房间 手里拿着那枚属于老人的金币 而那个光阴瓶还在胸口蹦蹦跳跳 跳得我心慌。在导盲犬的带领下 很快 我又看到那个小孩儿 他盘腿坐在草堆里 打一开始就一直在那样忙碌着。我走过去一看 原来他正在认真地织草鞋 脚下已经像模像样地织好了一大捆 他的身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包 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

“你这是要出远门?”我蹲下身来 看男孩手中稻绳穿校 一只草鞋初具规模。“等我织够十双草鞋 我就要出发了。”男孩说。“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我问。

“不想 你一定是奶奶请来的说客。”小男孩几乎都没有抬头来看我一眼。“我可是四季列车的售票员。”我自报家门。“谁都一样 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男孩说 “只有找到那个暂停键 撬掉它 四季才会回来 困住我爸爸的冰山才会融化。”“那么 ”我蹲下身来 表情严肃地说 “你爸爸又是怎么知道暂停键的?”

“他曾经是修建这条铁路的工程师 修路的过程中 他无意间发现这个星球竞然是一台机器 而操控这台机器的人 就是修建这条铁路的列车长。他当时并不知道列车长的意图 但一个卖酱油的人成天干着打醋的活儿 到底可疑 于是他暗地里展开调查 一调查不得了 这个列车长野心实在太大 他为了让铁路挣到钱 竟然要把整个星球停止下来。“我爸爸还说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做了列车长的帮凶。

帅的列车长:四 季 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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