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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嫁给穷小伙(24岁千金下嫁穷小子)

千金嫁给穷小伙(24岁千金下嫁穷小子)翻译讲究信达雅,要求译者有过硬的语言知识和专业的文学功底,而《荒原》是一首用词生僻、寓意晦涩、创作背景复杂的现代长诗,翻译难度可见一斑。赵萝蕤没有辜负清华的厚待,在研三时就跟着戴望舒开始翻译艾略特的代表作《荒原》。她本来打算直接去参加高考的,但赵父怜惜女儿年幼,想要她多读一年书,这才让她留在高二。但哪怕多留了一年,赵萝蕤仍旧以出众的才华,在20岁时就顺利从燕大毕业。赵父见女儿年纪轻轻就拿到学士学位,不愿让她过早接触社会,就劝她考取清华大学研究生。恰好清华就在燕大的隔壁,赵萝蕤没多做准备就去参加清华研究生招生面试了。她报的是外国文学研究方向,拿到了英文科目的满分,但德语却考出了零分。那时候的清华很注重垂直领域的人才,就破格录取了赵萝蕤,还给了她奖学金。

人间最痛苦的事,生离死别当属前列,当至亲逝去之后,留在人间的那个人才是最受折磨的。但心中的苦闷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把人给压垮,当脑袋里紧绷着的弦断掉之后,要么失智,要么逃避,要么走向极端,多数精神分裂症患者,就是这样来的。

今天要说的主人公赵萝蕤,就是一个精神分裂者。在坠入痛苦和黑暗前,她也过着有关阳光璀璨的幸福生活。

01

赵萝蕤的名字富有诗意,来源于诗仙李白的名句“绿萝纷葳蕤,缭绕松柏枝”。这样的名字天生就自带蓬勃的生机和画意,正如名字的主人原来的样子。

未出事前,赵萝蕤一路顺风顺水,本人也是一个聪慧伶俐的女孩儿。她8岁入学,后来居上连跳几级,从初中直接跳到高二,但成绩仍旧名列前茅。

千金嫁给穷小伙(24岁千金下嫁穷小子)(1)

她本来打算直接去参加高考的,但赵父怜惜女儿年幼,想要她多读一年书,这才让她留在高二。但哪怕多留了一年,赵萝蕤仍旧以出众的才华,在20岁时就顺利从燕大毕业。

赵父见女儿年纪轻轻就拿到学士学位,不愿让她过早接触社会,就劝她考取清华大学研究生。恰好清华就在燕大的隔壁,赵萝蕤没多做准备就去参加清华研究生招生面试了。

她报的是外国文学研究方向,拿到了英文科目的满分,但德语却考出了零分。那时候的清华很注重垂直领域的人才,就破格录取了赵萝蕤,还给了她奖学金。

赵萝蕤没有辜负清华的厚待,在研三时就跟着戴望舒开始翻译艾略特的代表作《荒原》。

翻译讲究信达雅,要求译者有过硬的语言知识和专业的文学功底,而《荒原》是一首用词生僻、寓意晦涩、创作背景复杂的现代长诗,翻译难度可见一斑。

但赵萝蕤很好地完成了工作,出色的译作让她很快在文学界崭露头角,曾与鲁迅齐名的邢光祖,就曾公开大赞她翻译的版本犹如中国翻译界的荒漠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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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萝蕤不仅才学出众,气质绰约,就连容貌也甚是美丽,在燕大读本科时就被奉为小花,还有人将她比作民国版的林黛玉。

还有人说,钱钟书所著《围城》里清水芙蓉般的唐晓芙,就是以赵萝蕤作为参考原型的。对于这种说法,就连钱老的至交好友陆灏都曾产生过疑问。事情究竟如何已不得而知,但不难看出那个年代的文人青年们对于赵萝蕤的盛赞和爱慕。

作为青年才俊们心目中的女神,赵萝蕤最终却看上了新月派的考古学者陈梦家。

02

陈梦家的老师是钱穆先生,据他追忆,作为校花的赵萝蕤是众人追求的对象,但众星拱月的女神却只对陈梦家情有独钟。

当时的陈梦家总是穿一袭长衫,素日里也不愿多说话,是个有着落拓文人气质的学者,虽然也读上了研究生,但那个年代的惊才绝艳者甚多,陈梦家在其中并不怎么起眼。

大家不禁好奇,女神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呢?

数年后,赵萝蕤面对记者的采访,却给出了一个众人万万想不到的答案:他长得漂亮!

赵萝蕤本身就甚为貌美,找对象当然不能比自己差太多。两人可以说是同时兼具才华和美貌,凑在一起就是别人眼里的金童玉女,可惜这段情缘一开始并不被赵家所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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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家出身清贫,在攻读研究生期间不仅在赵家借宿,还一直靠赵萝蕤接济。而赵家很富裕,赵萝蕤每个月光是零花钱就有80块,家主赵紫宸根本看不上才华不拔尖、经济也不独立的陈梦家,一直反对女儿和他往来。

他几次劝阻未果后,就停了给赵萝蕤的零花钱。还好这点挫折并没有把这对有情人击溃,他们握着彼此的手坚定地走在一起,终于换来了赵家的认可。

1936年1月,两人在燕大办公室里正式结为夫妇,婚礼办得很简单,只有少数亲朋挚友来参加。婚后第二年,两人依旧浓情蜜意,出于工作考虑,他们移居到昆明,夫妇俩都在西南联大教书。

可惜当时的西南联大为了避免学术包庇,一直规定夫妇不可一同在校内任教。根据赵萝蕤的回忆录来看,最终是她作出了让步。卢沟桥事变之后,她就一直处在失业状态。虽然赵萝蕤很有才,但本质还是个传统女性,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要为丈夫牺牲。

在此后的八年里,她从一个满腹才情的千金大小姐,转变成了熟练操持各种家务的家庭主妇,每天都在柴米油盐中打转,而她的世界中心就只有丈夫陈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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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没有完全放弃自己,总是趁闲暇之余努力自学,时常端着本书仔细阅读。这样的状态持续到1944年,芝加哥大学聘请陈梦家赴美任教,赵萝蕤作为家属也跟着出国了。

他们移居美国后,赵萝蕤就递出了攻读比较文学博士的申请。她历时4年,终于拿到博士学位,开始准备归国事宜。而早在一年前,丈夫就已先一步回国,两人分开了一年。

此时赵萝蕤不仅要忍受分离之苦,还遭遇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当时正值1948年,国内局势十分混乱,漂泊在异国的游子稍有差池就无法回国。赵萝蕤虽然已完成了学业,但要在次年6月才能拿毕业证书。赵萝蕤如果继续旅美,很可能就再也无法入境了。在再三权衡之后,她放弃了领取证书,打算直接回国。

03

4年苦学泡了汤,回到上海的她在一片混乱中,辗转通过海、空交通才总算回到北平和丈夫团聚。

新中国成立后,两人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但好景不长,赵萝蕤的父亲在1957年的运动中被波及,接连几次被拉去示众检讨。她的丈夫陈梦家也因过往经历被打成右.派而被降职,就连赵萝蕤自身也被迫做了很多次检讨。

文人总有铮铮傲骨,在斗争被扩大化之后,他们尤其忍受不了人格上的侮辱和磋磨。没多久,陈梦家就被逼疯了,赵萝蕤也在紧张的氛围中先一步崩溃,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家人两次将她送医都没能治好。

千金嫁给穷小伙(24岁千金下嫁穷小子)(5)

当时她唯一的支柱就是丈夫陈梦家,在满是黑暗的世界里,陈梦家就是她世界仅剩下的烛火。

可惜情况并没有好转,1966年,陈梦家在特殊历史时期遭遇了更非人的对待,终于愤而吞下大量安.眠.药,被发现时已奄奄一息。

夫妻俩的惨况没有得到丝毫同情,当陈梦家挣扎求生时,赵萝蕤竟然还要接受一波又一波的盘问。她被年轻的少年压着剃了阴阳头,然后就是好一顿拳打脚踢,在苦苦忍受酷刑过后,她等来了丈夫苏醒的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只维持了8天,陈梦家恢复了些许力气之后,还是一心求生上吊离去了。

丈夫的死讯,意味着赵萝蕤生命力唯一燃烧着的烛火熄灭了,整个世界被黑暗包裹,这导致了她的精神分裂症严重加剧,时不时就突然癫狂,但还是经常被人压着批评和游行。

这之后,她又因在誊写红色歌曲中写错了一个字,被抓进去关了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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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76年拨乱反正后,苍老的赵萝蕤才被放出,此时的她孤身一人立于世间,再也没人来疼她爱她。

04

赵萝蕤无儿无女,又患有精神分裂,孀居在家,被视为精神食粮的藏书也都被损坏,身边的同事偶有失散,自己独自居住在父母的就四合院里,但到底还是没能保住家产,只能移居到狭小的杂物间。

心无所寄的她只能将全部精力投入文学,1983年,重回教职岗位的她出任北大英文系教授和博导,业余时间就沉浸在对惠特曼巨著《草叶集》的翻译中。

此时的赵萝蕤已60多岁了,她整整伏案了12年,才终于在79岁时完成了所有的翻译工作。

千金嫁给穷小伙(24岁千金下嫁穷小子)(7)

赵萝蕤翻译版本的《草叶集》一出版就震惊了文学界和翻译界,美国《纽约时报》甚至因此邀请她上了封面,芝加哥大学还给她颁发了“专业成就奖”。

诸多荣誉加身,于这位历经风雨的80岁老人而言不过是浮云,她这一生历经坎坷,父母和挚爱先后离去,在一片孤寂中,唯有翻译创作能让她收获平静。

1988年的元旦,86岁的赵萝蕤在信念钟声里悄然逝去,正如她波澜不惊的后半生。

在人们的惋惜和哀悼中,或许她已在另一个世界与挚爱重逢,找回了永远的光热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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