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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故事我终于从婚姻囚牢走出来(故事33岁大龄未婚)

真实故事我终于从婚姻囚牢走出来(故事33岁大龄未婚)可想起胡谦修,就来气。这些年被花心大少胡谦修耍得团团转,还不是因为他那张脸。也真是奇特,我33年都没能碰见个合适的,拜一拜能成?我坐在菩提树下百无聊赖,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我才算打起精神。他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正被一群中老年女人簇拥着,随后进入了庙里。就那么10秒,他的脸确实吸引到我了,是时下小鲜肉的样子,白脸红唇,思行说我,从来以貌取人,我承认。

真实故事我终于从婚姻囚牢走出来(故事33岁大龄未婚)(1)

本故事已由作者:晟煜旻,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在民宿的第二天,我妈就带我到山上的庙里,说是要给我求段姻缘。

在33岁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我没有权利反对,而且我实在受不了我妈的催婚唠叨,于是任由着她在清晨6点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顶着零下2度的天气去一趟庙里。

我哈欠连天,没有咖啡醒神,我一直处在云里雾里,我妈拉着我又是上香,又是拴红绳,还与庙里的算签师傅交流沟通我的姻缘何时来。

也真是奇特,我33年都没能碰见个合适的,拜一拜能成?

我坐在菩提树下百无聊赖,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我才算打起精神。他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正被一群中老年女人簇拥着,随后进入了庙里。

就那么10秒,他的脸确实吸引到我了,是时下小鲜肉的样子,白脸红唇,思行说我,从来以貌取人,我承认。

这些年被花心大少胡谦修耍得团团转,还不是因为他那张脸。

可想起胡谦修,就来气。

我在菩提树下等了我妈半小时,她喜滋滋地从庙里出来,嘴里一直念叨,好消息好消息。

老年人对于“好消息”都没有抵抗,我心想这是庙里斋菜降价了还是要发鸡蛋了?

我妈正视我,“宁芳若,你的缘分来了!”

她说的缘分正是我在菩提树下看见的鲜肉少年。我回到民宿后补了个觉,等到我从房里出来,我竟真看见了他。

说巧不巧,这偏僻山窝里的庙竟然让我妈重遇了她多年不曾联络的老同学。

算签的师傅将我和那鲜肉少年的八字以及摇出的签一合,说我俩特别有缘,天作之合啊。

于是两位妈妈一拍即合要把儿女们凑成一对。

庙里师傅说,必须得尽快结婚,不超过本月的十五。我看了看万年历,不就是10天内?我心想,一派胡言。

你们这是胡来吧?我和鲜肉少年都不可能同意。

可他们只听从神仙的旨意,一致断定,我和鲜肉少年是天作之合。

鲜肉少年叫孟伯义,他这一趟来只是陪着他妈妈还个他姐姐之前求的姻缘愿,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只有25岁,与我差了足足8岁。胡谦修只比我小了5岁,可我们的代沟也最后招致了分手的后果。我不可能再进入本来就不太靠谱的姐弟恋。

我妈问我,不愿意?还想着胡谦修?

想也没用。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女儿,净做倒贴的事。现在你天天校门不出,何来缘分?我妈是怕我成为我系主任那样的老女人,终身未嫁,日日与学术为伴。

我妈恨铁不成钢,我自己是没有办法蜕变成钢,于是我妈私下与孟妈达成协议,8日后让我们领证,我这废铜烂铁,她来炼成钢。

孟伯义妈妈接受得了大他儿子8岁的老媳妇?我其实挺疑惑。

“我不说你33岁,她还以为你和孟伯义同岁呢!说你长得漂亮,有气质。对了,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我妈打了鸡血般。

我隐隐感觉,孟妈妈只是有点儿“知识崇拜”,因为当我妈说我是个物理系的博士时,她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这么年轻的博士!”

“你们确实有缘呀,你和孟伯义住得很近,就隔着一条小马路。”孟妈也认定了我和孟伯义有缘分,偌大的世界,只等着相遇,此刻已经相遇,怎么能放过机会。

孟伯义吧,我觉得他不可能同意,花样年华陪着个老姐姐过活?看他也不像缺少母爱的人。

可是他竟然同意了,理由是,觉得我长得还可以。

他和我一样“肤浅”!

婚是不可能结的,但是在回城之前,他们一众人除了交换联系方式,还给我和孟伯义办了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三个月后准备妥当后,就成婚。

“订婚而已,你可不能再说不了!”我妈脸露凶相,其实我知道,是孟妈提着一大袋的现金攻陷了我那“恨嫁女”的妈妈。

就这样,只见了一面,我成了孟伯义的未婚妻,而孟伯义成了我的未婚夫。

我和思行说,“没想到现在的封建迷信还这么可怕。”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这孟伯义细皮嫩肉,是你的菜,看着比胡谦修要靠谱。”她看着我发给她的照片。

“再好的菜,我也不敢吃了。”胡谦修成为我的阴影。

思行收起了玩笑,“不一定这真是盘好菜呢!”

“我妈也是这么说。”

孟伯义是个宠物医生,大学学的兽医,毕业后开了间宠物店。我不养宠物,但是这宠物店就在我家附近,来来去去,时常经过。

他住在一个仓库里,是十足的颓废工业风,红砖裸露,钢管做成楼梯,里头还养了3条狗和两只猫。去年才搬过来住,“与父母住,已经听不得他们念叨。”

我猜想,他妈着急蛮荒地给他“指婚”,怕的应该是他终生与猫狗为伴,做丁克族吧。

他到过我的公寓,与他的邋遢随性相比,我似乎整洁过度。我和他相距8岁,真的是两代人,我受不了他的邋遢。

“我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与思行说。

“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男女本来就不是来自同一个星球。”

订婚后,我和孟伯义神奇般地常常偶遇,我暗自默念,真是缘分?

我慢慢知道,我们都喝街尾咖啡店的黑咖啡,我与他都不常做饭,街角的烤肉店也能时常拼桌吃上一顿。

一个月,竟不约而遇,算是“约会”了七八次。

熟识之后,免不了谈些感情上的问题,他说他有谈过个女友,但是她常常过敏,后来才发现是自己身上的动物毛发导致的,分手理所应当,“猫狗比她还重要?”

他笑,“她喜欢上了别人。”

我也说起胡谦修,说自己怎么沉溺于他的“美貌”,自己怎么忍受他出轨三次还死皮赖脸贴着他。

“我倒追的他。”我向他坦承,“他意气风发,把女人们都迷得七荤八素的。”当然我也在其中。

我给孟伯义看胡谦修的照片,他笑,“也没觉得有多好看。”

他无需妒忌胡谦修的“美貌”,我觉得他真的挺好看。

胡谦修要结婚了,他给我寄来了结婚请柬。新娘是胡晓月。

“胡晓月比你小6岁,男人都喜欢年轻些的。”思行说。

我气结,无力反驳。

“而且人家胡晓月是什么,是空姐,34C的身材,你说好听点是博士,是大学教授,难听点你就是灭绝师太。”

我看看自己的胸前,32A的确比不上34C。

胡谦修结婚的当天,我去他办婚礼的酒店附近绕了几圈,愣是不敢进去,怕自己哭,怕自己发疯。

约了思行,她没空,想起了孟伯义。和他在街角吃了顿烤肉,喝了几杯啤酒,回家的路上,我抱着孟伯义哇哇大哭,回到家我发现,我连妆都哭花了。

孟伯义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把我送回家,被我拉着继续喝,一酒柜的好酒都成了空瓶,喝到半夜,我们都已经大醉。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发现,孟伯义不着半缕地睡在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我有酒后发疯的前科。

孟伯义睡得很沉,我蹑手蹑脚地收拾妥当出门上班,只期盼着在下班还回来的路上,一切归于原位。

我在车上的后视镜里,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心里懊恼万分。

到了学校,思行也发现了我脖子上的印记,“你是嘴巴不承认,身体很诚实。”

我有点害怕碰见孟伯义,怕见了尴尬,可是住得如此近,怎么可能不偶遇。

傍晚买咖啡的时候果然遇见,他问我,“明晚有空吗?来我家。”

这是邀约。

“有事吗?”

“有空就过来。”买完咖啡他匆匆离开,似乎他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第二天,系里的事忙到下班,胡谦修到系里找系主任,事情结束,恰巧碰见,他硬拉着我在校内的咖啡馆喝杯咖啡,便全然忘记了孟伯义的邀约。

他正是新婚,问我为什么婚礼没有去?在我面前,他是被宠坏的男人,我闷着一口气,咖啡喝得不高不兴。

他也感觉到我的怒气,不敢再说些什么,从前无话不谈打打闹闹的亲密恋人,闹成这样。

他走出校门,孟伯义恰巧等在校门口。我吃惊,他也吃惊,我身后的胡谦修也吃惊。

孟伯义过来拉我的手,他很自然地问我,“朋友?”

我木然地看着他,点点头。

我看见了胡谦修脸上的不可置信,我气结,他该不会以为我永远等着他吧?

下意识地大力抓着孟伯义的手在他面前扬了扬,“孟伯义,我未婚夫。”

胡谦修走后,我才回过神来,较什么劲呢。

孟伯义玩味地看着我说,“长得确实还可以。”

我正在气头上,“你给我闭嘴。”

孟伯义这才把玩笑收起来。我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回了家,餐桌上是烛光晚餐,还有束玫瑰花,我讶异,“请我吃饭?”

他点点头。

餐桌上的氛围很暧昧,我和胡谦修吃过许多次的烛光晚餐,生日,情人节,纪念日。

“今天我生日,26岁。”孟伯义说。

这场景,这氛围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下一刻他不会是要表白,他爱上了我吧?我说,“生日快乐,礼物改天再补!”

他笑笑。把花送给我,让我坐在他对面吃牛排。

牛排味道不错,我以为他煎的,他耿直地说,“我这里不开火,外面打包的。”

“他与你是同事?”他还是问起了胡谦修。

“他在其他学校。”

“没想到你还和他见面。”

我看着他,他挺认真的。我说服自己不如将错就错,可是想起和胡谦修的日子,这样的坑如果再踩入第二次,是不是太冒险?

思行倒是很有信心,“你妈都说你们是天作之合,有神灵保佑,有何怕?”

孟伯义开始带我去见他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一同参加了他的同学会,我不会发现李菁的存在。

在老同学们的起哄中,我才发现自己的出现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李菁就是那个他口里“爱上了别人”的女友。

长发飘飘,温柔恬淡,是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她和胡晓月一样,有姣好的身材。

当晚,孟伯义就喝多了,我理解他,多年未见,突然出现,曾经的不甘心猛烈地涌现出来,酒喝一点就能醉。

我费了好大的劲把他丢到床上的时候,他喊着李菁的名字。

对了,我才发现,他最心爱的猫,名叫菁宝,那是李菁的小名,他从来不曾忘记过李菁。

我和思行说,姐弟恋真的不靠谱,“我前栽在一个花心大萝卜上,差点又栽在深情情种上!”

思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

系主任并不知道我结婚,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我与胡谦修分手上。她本就不看好胡谦修,一路以来觉得他就是个花花肠子,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早就看出来问题。

她老友的儿子李星辰与我岁数相仿,大我3岁,青年才俊,她不打招呼,直接就把人直接叫到系里来,介绍我认识。

李星辰是博士学历的商人,白手起家,样貌中规中矩,虽然43岁,但是也并未有油腻的中年男人气质。

我答应系主任,与他处处看。在胡谦修和孟伯义的刺激下,我不得不去找点平衡。

思行说我在赌气。

“我只是找个合适自己的人。”

李星辰第二次见面就送了我一条围巾,他会投其所好。我拒绝,他下次再送个比围巾更贵些的。

他知道我不会收,于是改口说吃饭吧。后来我才知道,他这是已退为进,并做得不动声色。

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在江边,吃海鲜。他北方内陆长大,说18岁离开家之前不曾吃过海鲜,他点了许多,这店他有份参股,“朋友之间的小生意”。

可是餐厅排面很足,他是让我看看他的经济实力吧,成熟男人的心机有时候并不难猜。

吃饭当中,他坦承自己不是一个有情趣的人,忙着读书做生意,女友谈过数个,忙着忙着就散了,现在他想正儿八经找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系主任应该做了不少工作,他已经把我当成了那个人。

他一直殷勤地为我添汤夹菜,吃到中途,有人叫我,竟是胡晓月。

她与一位男性朋友过来吃饭。

她拉我到餐厅外,说胡谦修出轨了,表情有点痛苦。

她开始认识到胡谦修的真面目?我该和她同病相怜吗?想起之前她在我面前摆出的胜利者姿态,还真是挺让人讨厌的。

她问我怎么能忍受胡谦修的花心,其实哪里来的忍受,只是当是蒙着眼爱就爱了。

此刻我看着胡晓月,竟然心生感激,如果不是她,不知道还得沉溺在胡谦修的欺骗里多少年。

胡谦修,是没有玩够的男人,或许孟伯义也是,他们都不是婚姻里的好选择。

系主任对我说,“李星辰一直夸你。”

对于李星辰,其实感觉是没有的,刚从失败的恋爱里走出来,怎么都得缓缓。

“李星辰这孩子真的很不错,家境学识人品都无可挑剔。”她苦口婆心,把自己“剩”下来的“悲惨”经历与我分享,似乎除了她,没有人能够一个人活下去。

我嗯嗯啊啊回复。

李星辰追人路数很多,送花,送礼,还送楼。

当他交给我一把钥匙的时候,我被吓坏了。

“我不是金丝雀。”

他笑了,接着慢悠悠地说,“我与你八字很合。”

我笑出了声,想起我与孟伯义,不正因为八字很合被硬凑一对?

原来我这样抢手。

李星辰是属于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人,要不他怎么能够在这般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功呢。

看我犹豫不决,他说,“我可以等。”

这话是有杀伤力的,不过相识一个月,我总感觉他是和我在做笔生意。

我问思行,“李星辰和孟伯义你会选谁?”

“李星辰样样占优,第一选择。”

“你已经抛弃了孟伯义,之前你支持他。”

“对比下来,李星辰更适合你,学识学历经济条件,你们会有共同语言。”

因为系主任的关系,李星辰常到系里来,很快所有的人便知道,他在追我,甚至有人谣传,我很快将要嫁入豪门。

这令我哭笑不得。

对于重见李菁,孟伯义一再解释,但是郎无意,妾有意呀。李菁常常到宠物店去,一呆呆上大半天。

她不是不知道我与孟伯义的关系,但是她好似不避讳。也对,分手多年,她应该也能理解孟伯义可能不再单身。

说白了,有点红颜知己蓝颜知己的味道,但是谁不知道她的野心,从前不珍惜的东西,突然变得抢手,也证明着她回来的价值。

我碰见过他两坐在餐厅里吃饭喝酒,莫名心塞。但是要去捣个乱,貌似我与孟伯义的感情也没有到可以这样做的地步。

说到底,我与孟伯义还只是睡过的“普通朋友”。

孟伯义说过,他两在一起5年,是学生时代走过来的感情。2个月怎么抵得过5年。

有天李星辰送我回家的时候,被孟伯义撞见,而他身边正巧站着李菁。

我和他就这样远远看着,无言胜万言。

3个月的婚礼之期很快就要到来,我妈给我电话,戒指看好了吗?婚纱选了吗?婚后打算住哪里?

我问我妈:“我和孟伯义真是天作之合?”

我妈信誓旦旦,“那庙的师傅是真灵,得信。”我笑笑。

我妈说,“孟伯义最近还常常跑去我家,来回开4个小时,把你爸哄得花枝乱颤的。”

他家里从不开火,但是在我爸妈家,他却成为了进得厨房出得厅堂多男人,与我妈能够就一味紫菜蛋花汤应该什么时候放蛋的问题谈笑风生。

他成了我们那栋楼的楼星,源于我妈的极力吹捧,这下,所有的邻居都知道我订了婚,找了个好老公。

我问孟伯义,“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遮不掩,“我们已经订婚了。”

“那个不作数,你已经有李菁。”

“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知道他产业做得很大。”他说的是李星辰。

我没有回话,他突然和我聊起了一见钟情,“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摇摇头,胡谦修就是一见钟情之下才开始的孽缘,我怎么可能还会相信。

可他说,“我相信。”

胡谦修和胡晓月离婚了,只结婚了7个月,胡晓月告诉我的。

她已然把我当成了难姐难妹。

她约我吃了一次饭,哭了半顿饭。不过后半程她倒是欢快,说让他净身出了户,赔了一大笔钱。

有次在工作场合遇见了胡谦修,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说,“还是你最好。”

可是他却不珍惜。不过不久,又听说他有了新欢,我在想,胡谦修是不是得再过10年才会安定下来。

自从知道我与李星辰来往,孟伯义再不找我,我们结婚的事情被搁置。我和孟伯义都不约而同地说了一样的理由,“太忙了。”

他忙着和李菁再续前缘吧?而我,更是有的忙的。

我发生了意外。实验室里发生了火宅,我的脸被烧伤了,李星辰恰巧来找我,把我送到医院。

这事我让学校保密,我这个鬼样子,估计能把我爸妈吓死。

李星辰说,他当时真的被吓死了。他在医院鞍前马后地伺候我,以男朋友的标准。

病房里的人都以为他是我的男朋友。

李星辰煮得一手好喝的生鱼汤。

不感动是假的,思行说,“李星辰人是真的不错。”

言下之意,李星辰是个好老公。

我的脸恢复得很慢,有疤是一定的,李星辰说他一点都不介意。如果我介意,他待我恢复一点后陪我去整容医院,总是有办法的。

我的脸拆了纱布,比我想象中要惨烈得多,真是毁容了。我有点欲哭无泪。我在镜前看了看破了相的脸,右脸那可怖的伤痕,估计连整容也无计可施吧。

思行看了我,就是哭,我何尝不为逝去的样貌伤心,我最想哭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别哭,脸会发炎。

思行说,我应该义无反顾嫁给李星辰,患难见真情,他是真的爱我。

我对思行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估计一命呜呼,我不能把他当备选。让他往后余生对着我这张脸。”

“何必自暴自弃!”思行看不过眼我的死相。

我并非是自暴自弃,只是面对现实。

其实在我拆了纱布出院后,李星辰便不再联络我。不久,李星辰结婚了,新娘是隔壁大学英文系的一个年轻教授。系主任在我面前说,“李星辰那小子原来同时处着好几个。”

我只是其中一个。

思行骂遍李星辰的祖宗十八代。

“我本就没有打算和他结婚,你何必动气?”

“男人没个好东西。”

出院后没多久,我就碰见了孟伯义,半年多未见,他瘦了许多。

我们在面包店下避雨,除了聊最近的雨天,似乎没什么可聊的,我猜测,他和李菁应该已经重修旧好,破镜重圆了吧?

我们注定是朋友。

我的脸后来来来去去做了几次小手术,可效果不尽如人意,看来这辈子与疤同行了,心底挺泄气的。

思行安慰我,“你有个有趣的灵魂。”

“这些真是安慰人的高级词汇。”

我与孟伯义订婚已经8个月,最近结婚的事又再重提,我妈和孟妈接连电话轰炸,我向我妈表态,两人不合适,结不了。

“可孟伯义说已经定了婚纱和戒指。”

啊?

该不会是搞错了对象,孟伯义要结婚的人是李菁吧?

孟伯义最近也很反常地常发消息约我,“一起吃饭吧?”“一起出来散步啊!”“去不去喝一杯?”

我倒是想问问他有关钻戒和婚纱的事。

于是约在咖啡店见面。

他很放松,反而是我很拘谨。他给我点了黑咖啡,但是我没法喝,喝的话,得摘掉口罩。

他自顾自地说起结婚的事,婚纱是王薇薇的,已经在家里了,钻戒他也做主先挑了,这一下没有带出来,都在家里。

我有点断片的感觉,是不是生活中漏了一些片段。

“李菁呢?”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是你一直不相信。”

我直觉他知道些什么,于是问他,“我烧伤的事……”

还未说完,他点点头。他是知道的。也对,这个城市不大,大学校园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能不知道吗?

他说他认出了上救护车时我穿的那双鞋,那也就意味着,整个治疗的过程,他都知道,李星辰离我而去,他应该也知道。

“我本想去照顾你,可是他一直在你身边。”

是的,李星辰当时对我极好。

面前的咖啡凉了,我仍旧一口没喝。

我拿不准孟伯义是否知道我脸上的情况,于是我摘掉了口罩,在旁人的小声低呼中,就知道伤得有多严重。

我看见孟伯义不可置信的脸,他受到的惊吓也不小。

我赶忙把口罩戴上。

李星辰会离我而去,我其实很理解他。

我起身离开,路过孟伯义,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与思行说,“我想去看心理医生,受伤后的应激反应之类的。”

“你自己上网查阅便可。”

“我需要人开导我。你是没有看见孟伯义看见我脸的表情,令我很受伤。”

“你这么介意?”思行说。

可是看完心理医生之后,我还是很沉重。

因为结婚的事,我妈终于来找我,大半年不回家,她已经觉得蹊跷。我这脸也瞒不住了,我妈见了几乎要当场晕过去。

“我这不是还有条命吗?”

我妈还是哭。

“现在医学很发达,去植皮做手术就行。”

我妈止住了哭。

“这就是你一直不结婚的原因啊?”我妈问我,她好像也理解了我的难处,孟伯义一表人才,配个破相的大龄女,好像说不过去。

“可孟伯义说已经买了婚纱和钻戒。”我妈眼睛突然发亮。

“即便别人不介意,我不能害人家吧?”

“那你就打算一辈子不嫁啊?”我妈又哭起来。

我最近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动了单身的想法,养只猫便不会寂寞。

我知道我妈不会同意,但是我这张脸成了这样,估计她只能含恨点头。

没几日,孟妈也来造访我,不用猜测也知道她的态度,或许她懊恼带了孟伯义上山,遇到了我妈,给孟伯义抽了签,这样的天作之合?要不得吧。

我妈打算退还那一袋礼金,“你以后给我挣回来!”

“给我三年,只多不少。”我乐观地说。

我妈听完便又哭了。

我妈带着礼金去了孟家一趟,不过孟妈却没收,让我妈带回家,还带着我妈去选定的酒店试了菜。

我妈说,“孟伯义说非芳若不娶,他不介意,我们不可能反对的。”

我找孟伯义,“这事该了结了,本来就是糊糊涂涂订的婚,你们家不需要当真。”

“如果当真呢?你相信我对你一见钟情吗?那天早晨,在菩提树下,你坐在那里,特别漂亮。”

他爱的是皮囊吧?

我再次摘下了口罩,“我已经不再漂亮。”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俯身亲了亲我的脸。

“我不介意你的伤疤,我介意的是你身边还有其他的男人。”

这些话,换做以前,我会觉得特别矫情,但是现在听来,似乎比我的心理医生说的话还要有效。

我们遵照父母旨意成了婚,婚礼上免不了受到许多指指点点,“新娘太丑了”是听得最多的话。

我妈说,“这婚礼不该办!”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跨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后面便都是好日子。

33岁大龄未婚,被母亲拽去庙里求姻缘后,我得个小八岁老公

新婚当晚,我发现了孟伯义的肩膀上有条伤痕,看起来是新伤。

他轻描淡写,只说自己不小心。

可是我查了他的就医纪录,那是刀伤。去了宠物店才知道我入院治疗的那段日子,孟伯义也并不好过,李菁本想自残,却划伤了孟伯义。

为何自残?

“孟医生说喜欢你。”(原标题:《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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