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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失踪几个月又出现了(新交的男朋友失踪了)

男朋友失踪几个月又出现了(新交的男朋友失踪了)我咽了咽口水,笑笑,客气地问:“请问这里是苏常家吗?”门后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长相有些凶。佳元小区3栋301。我仔细的核对了一下门牌号,敲响了破旧的木制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新交的男朋友,在交往七天后,失踪了……

至今已经是他失踪第十天。

男朋友失踪几个月又出现了(新交的男朋友失踪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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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佳元小区3栋301。

我仔细的核对了一下门牌号,敲响了破旧的木制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后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长相有些凶。

我咽了咽口水,笑笑,客气地问:“请问这里是苏常家吗?”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问:“你有什么事?”

没有否认,那就是这里了。

我心里一喜,忙又乖巧一笑:“叔叔,您好。我是苏常的女朋友,他已经十天没有跟我联系了,我也找不到他人。我就想问下他有没有在家?或者你们有他的消息吗?”

男人的瞳孔一缩,大声地问:“你说他多久没跟你联系了?”

我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顿了顿,才小声地回道:“十天……”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脸上的面情就变了,似愤怒似惊恐,脸都有些扭曲。

他怒吼一声:“没这个人……”

说完,“啪”地一声就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恍惚间,他关门前,我似是看到阴暗的房间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回过神,我看着手里提着的水果苦笑。

又后退一步,重新再看了一眼门牌号,301。

没错呀,我记得清清楚楚,苏常那日晚上与我一起吃烧烤,说过他家的地址。

可是,他家人怎么这么奇怪?

难道他家庭关系不太好吗?

还是说,他们家搬家了?

我挠挠头,怀着满腹的疑虑,以及一点小委屈,慢慢地朝楼下走。

下了楼。

我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叹了口气。

眼角的余光瞟到小区绿化树下有个大妈正坐在木制长椅上,看着旁边一个小女孩一个人捡树叶玩。

我灵机一动,折身向大妈走去。

“阿姨,您好!您是小区里的住户吧?”我笑着开口打招呼。

大妈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别诓我买东西,我就是个带孩子的老人,什么钱都没有。”

我愣了愣,随即笑了:“阿姨,您误会了。我不卖东西,就想跟您打听个人。”

大妈的神色缓了缓:“你说说看,看我认不认识。”

我指了指身后的3栋楼:“这楼里301的苏常,您认识吗?”

大妈这下来了兴致:“认识认识,很好一个孩子。特别有礼貌,不仅嘴甜,干活儿也利落。遇上了常帮我提东西的。你来找他呀?是他什么人?”

我一见有戏,趁势往长椅上坐下:“阿姨,我是苏常女朋友,他突然不见了,我找不着人。记着他说的他家住这儿,就过来看看。他们家没搬家吧?”

“没有没有,住了十几年了。哪里是说搬走就搬走的?你跟小苏谈了多久了?怎么没见他带你回来过?”大妈的八卦之心被点燃。

我笑着道:“我与他才谈了没多久,还没见过家长呢。也就是他突然一声不吭的消失了,我找不到人,才想着过来找找。不管怎么样,总得给句话不是?”

“这倒是。不过不该呀,苏常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绝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不负责任的。

哎哟,我想起来了。”大妈一拍大腿:“大概一个多月前,苏常这孩子一个人背着个包,离家出走了。

据说,还买了去海城的动车票。他家里人查到这里,就没再管了。说是孩子大了,要走也拦不住。等过段时间,自然就回来了。

就是他妈妈啊,整日的抹泪,看着有点可怜哦。依我说,肯定是大人做了让孩子伤心的事,不然以苏常那样好的性子,哪里会做这么绝决的事?”

大妈打开了话匣子,都不用我问,一股脑的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却陷入了沉思,依大妈的说法,苏常该是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可是明明,我在十三天前还见过他。

眼神闪了闪,我又问道:“那苏常家就只有他与他的父母吗?”

大妈点头:“是啊,本来就三个人。这下子,孩子一走,更冷清了。”说罢, 还叹了口气。

为了感谢大妈,我将手里拎着的水果全塞给了她:“阿姨,水果就给您吧。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

大妈拎着水果,笑得眼都眯了起来:“你这姑娘,太客气了。姨怎么好意思呀!哎呀,等苏常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他你来找过他啊。”

我笑笑,挥了挥手,往小区外走。

2.

我心里止不住的沮丧,几乎可以肯定,苏常大概只是不想理我了。

这个渣男!

我吸了吸鼻子,还是觉得不甘心。被甩,也得给个明话吧?这算什么!

想了想,我转身往回跑。

一口气跑到苏常家门口,我又“咚咚咚”地敲响了门。

好半晌,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依然是苏常的爸爸。

看见是我,苏常爸爸就想关门。我眼疾手快地将手撑在门上。

“叔叔,我没有恶意。我刚听楼下的崔阿姨说苏常离家出走了,我就想跟您说说,他没有离家出走的。十几天前我还见过他。”我边说边踮起脚往屋内望。

这个角度看去,室内的光线暗沉,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影子。

我轻轻地吁了口气。

我话才说完,苏常他爸暴跳如雷:“你有病吧?!”

我有点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骂人。

我的鼻子更堵了:“叔叔,您怎么就突然骂人了?我说的是真的。您要不要再想想,苏常平时和谁要好?我们去找……”

苏常爸爸再次打断我的话:“不可能!”他这话似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看着我:“赶紧走,再不走,我就要揍人了!”

说着,他还冲我扬了扬拳头。

我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松了手。

苏常爸爸趁机一把将门重重地关上。

任我再怎么敲,都不再开。

我在那破旧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再次下楼。

我觉得苏常爸爸不太对劲。

常理来说,听见自家儿子没有离家出走,不是应该挺高兴吗?

还有,听说自己儿子失踪了,不应该担心的吗?

还有他不对劲的表情……

我越想越狐疑。

派出所。

年轻的警官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说你要报什么案?”

从小安分守己的我吞了吞口水:“人口失踪。”

“你叫什么?住哪里,与失踪者什么关系?还有失踪人姓名,性别,年龄,身高,血型,身份证号,户口本有没有带?”

我有点慌,还需要这些的吗?

“我叫林冉,女,23岁,住衡水路37号。苏常,男,24岁,身份证号不知道,没有户口本。”我垂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年轻警官皱了皱眉:“你与失踪者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报人口失踪?失踪者消失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飞快的瞄了他一眼:“我与苏常是情侣,我已经十天联系不上他了。我今天去他家找过他,他家里人态度奇怪。没有异常,他失踪前两天我们还见过一面。”

年轻警官抚了抚额:“小姑娘,你这样是报不了案的。你让他家人来吧!带着户口本来。”

我急了:“他家人肯定不愿意来,他们态度很奇怪的。”

年轻警官失笑:“是不是你联系不上他,然后找到他家里,他家里人根本不搭理你?还将你往外赶。”

我重重地点头:“嗯嗯,就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该干嘛干嘛去吧。依这样看,这男的不是失踪,而是在你面前失踪。好了,我还有其它的事,你先回去吧。”说着,年轻警官站了起来。

我无措地跟着站起来:“可是……”

年轻警官肃了脸:“小姑娘,办案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不是儿戏,你这种情况根本报不了案。”

我咬了咬唇,有点想哭。

年轻警官软了腔调:“好了,我还有事忙。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我眼看着年轻的警官匆匆地走了,一个人站起来有些茫然地往外走。

苏常他真的在骗我吗?可是,他明明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呀。

我靠在派出所外面的墙壁上,心里沉重得很。

3.

认识苏常是在一个月前,七月初二,我刚莫名被公司裁员。

大雨如注,暮色暗沉。

周围伞下皆是一对又一对的情侣。

我一个人,没带伞,等了半小时既没等来公交车,也没有等到雨停。

只能冒雨往外跑。

苏常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他身形清瘦,撑一把黑色大伞,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微笑着对我说:“女孩子淋雨不太好,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极端的负面情绪下,遇见一点点温暖都可以成为救命稻草。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苏常。

他将我送到房子附近,然后将黑色大伞送给了我:“回去吧,女孩子不要轻易地让陌生人知道住处。”

我的心再一次破防。

我出身孤儿院,长到二十三岁,一路磕磕碰碰,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的关心我。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冲了上去,笑着对他说:“加一下微信吧。”

他迟疑了一秒,说:“我加你。”

之后,自然而然地,我们开始频繁地聊天。越聊越多,越聊越开心。

爱情来得如此的迅速又猝不及防。

认识第十二天的时候,我跟他告白了。

苏常在屏幕地那一端,沉默了很久 很久,发来一个“嗯”字。

我的心就飞了起来。

确定关系第一天晚上,我与苏常再一次见面。

他带着我去了有名的美食街。

我牵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可我一点也不介意。

我们吃了烧烤,我喝了点啤酒。后来他还带我去爬了山。

也就是那天,苏常告诉我,他家住哪里。

后来,我们又再见了一次。依然是晚上。

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精神也有些不济。

我追问了无数次,也没有得到答案。

那之后,他就突然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咦?林冉?你怎么还没走?”一道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抬头就看见了先前那个警官。

我眼睛一亮,忙跑了过去:“警官,我想起来了,他失踪前一晚,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精神也不好……”

警官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死心?”

我重重地点头。

他叹了口气道:“算了,我正好下班,陪你过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也好让你死心。”

我眼睛亮了亮,真心地感谢:“实在太感谢您了,警官。”

“别用敬语,我下班了,也不要再叫警官,我叫井钊,你叫我名字吧。”井钊笑笑,神情温和。

我的心又定了定:“嗯嗯,井警官……”

我话没说完,自己就觉得别扭了。

“哈哈,都说了叫名字。来吧,上车。”井钊将电动车停在我面前。

我坐了上去,有些不自在。

“林冉,你还真是倔。不过你这情况,是真没办法报案的。好了,你跟我具体的说说奇怪的地方在哪吧。”井钊边骑车边道。

我将自己遇到的情况细细地说了一遍。

井钊没出声,我有些忐忑,不敢再多说。

“佳元小区3栋301,是吧?”井钊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连忙回:“嗯,是的。”

这是我第三次敲响苏常家的门。

门被用力地打开,一见到我,苏常的爸爸就出奇的愤怒:“你这个女人真是脑子有毛病是吧?都说了他不在他不在……”

苏常爸爸剩下的话,在看到一身警服的井钊后,咽了回去。

井钊客气地笑笑:“这小姑娘报案,说苏常失踪。我带着她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苏常爸爸的脸色有些苍白,沉默了下来。

井钊又道:“可以让我们进去坐坐吗?”

苏常爸爸又沉默了大概一分钟,这才不情愿地侧身让开,声音干涩地开口:“警察同志,进……进来吧。”

我奇怪地看了苏常爸爸一眼,正与他的眼神对上。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我不懂的恐惧。

我们才进门,就有一个中年妇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神色慌张地问:“老李,谁呀?”

苏常爸爸沉声道:“这姑娘说她是苏常女朋友,说他失踪了,报了案。警察同志与她一起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你去倒杯水。”

房子大概是朝阴面,一进房间,八月的天气,我竟然觉得有些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井钊落坐,客客气气地问:“你们知道苏常的情况吗?”

话音刚落,苏常爸爸就埋头呜咽起来:“警察同志,你们是不知道的,苏常这个混小子……不听话不听话啊!

从小就成绩不好,还喜欢打架闹事,动不动就惹一堆麻烦让老子给他擦屁股。

一个多月前,他一声不吭地就背着包离家出走了。要不是小区里有人看见,我又去查了监控,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说到最后,苏常爸爸真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十足的被混帐儿子气到的慈父形像。

我听得都有点心酸了。

“那你们现在知道他去哪里了?”井钊不动声色地问。

“嗯,看小区的监控只知道他出门了。就背了个包。后面又遇到个熟人,才知道他搭车去了动车站。

我又跑到动车站去找,后面报了他的身份证号,工作人员帮我查到他七月三号买了到海市的动车票。

我们这才明白,他这是一声不吭地丢下我们跑外面去了。”

这时,苏常妈妈给我们一人端了杯水,听了这话,垂头抹眼泪。

我疑惑地道:“可是我十三天前还有见过苏常……”

我话没说完,苏常妈妈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干瘦的手指死死地掐着我,生疼。

“你说什么?你刚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苏常的?”

苏常妈妈的神情非常激动,眼里有恐慌又有祈求。

我一时间怔住。

还不待我反应,苏常爸爸就大步过来,一把将苏常妈妈拽起,怒喝道:“你发什么疯?那个混小子不听话,回来了也不回家,不顾我们的死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死在外面才好。”

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胸脯上下起伏喘个不停。

苏常妈妈听了这话,放声大哭。

我与井钊对视一眼,打了招呼,干笑着退了出去。

4.

一出门,身上的冷意就减了不少。一阵热浪扑了过来。

我抖了抖身子:“井钊,你有没有觉得屋里温度好像要低了不少?”

井钊不以为意:“应该是开了空调,这么热的天。”

可我明明记得,第一眼看见苏常妈妈,她手里拿着把蒲扇。

边下楼,井钊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林冉,这事儿,依我看,怕真是这个苏常不想理你了。你还是别纠结了,回去好好工作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我垂头丧气地没吭声。

井钊也不介意,还好心地将我送回了住的地方。

这晚,我梦见了苏常。

梦里,他白着一张脸,笑着对我说:“林冉,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没办法再去找你了。你……你找找我,好不好?”

醒过来,我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恍惚中,我记得在梦里,苏常是站在他家里对我说的这话。

我心里有些乱。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我心里还有些不甘心的。

向来随遇而安的我,在这件事上,却想磕个死理。

早上吃过早餐,我又到了苏常家的小区。

昨日崔阿姨与我说的苏常,那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可是到了他爸爸口中,那就是坏孩子的典型。

我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虽然也可能是人有两面性。

我胡乱地逛着,脑子里乱成一团。

“姑娘,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崔阿姨,您又带孙女玩儿啊?”我收回思绪,笑着与崔阿姨打招呼。

“嗯。我隔老远看着就有点儿像你,没想到真是。”崔阿姨笑得爽朗。

“阿姨,我就想再和您问问,苏常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呀?”

“你这姑娘,怕是爱惨了苏常那小子吧。他倒是个有福气的。”崔阿姨笑着打趣我。

“苏常啊,自小成绩就好,她妈没少在我们面前炫耀。这孩子很懂礼貌,见到我们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平时有个什么事儿,一叫他就来了。那一年我一个人在家,什么换灯泡修马桶,扛米扛油什么的,都被他包了。你说这样好一个小子,谁家不羡慕呀。哎,几世修来的福份哦。”崔阿姨的语气里尽是艳羡。

崔阿姨口中的这个人,才与我认识的苏常符合。我心里默默地想。

崔阿姨突然一拍大腿:“哎,姑娘,你去找王大爷。苏常自小就和王大爷处得好,俩人就跟祖孙似的。你去找他,说不定他知道什么。哎,算了,我带你去得了。”

我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忙笑着道谢。

王大爷不是孤寡老人,但却长期独住。他的儿女都在外地,老伴前些年也过世了。

崔阿姨将我送到门口就走了。

听说我是苏常的女朋友,王大爷极热情。

“苏常这小子,那真是顶顶顶好。我这两年腿脚不便利,他就常来帮我打扫卫生,不忙了还来陪我吃顿饭。不来的时候也会给我打电话,常叮嘱我要记得吃药,还说等空了带我出去走走。”说起苏常,王大爷满是褶皱的脸上笑开了花。

我也跟着笑,转而又惆怅:“可是他突然就不见了啊,大爷,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大爷叹息一声:“不怪他不怪他,这孩子心里苦啊。”

我心中一凛:“这话怎么说?”

“你这丫头不知道吧?他从小就没了老子,他妈带着他改嫁给老李。老李自己生不了,却总是看他不顺眼。自小没少挨打骂。小的时候身上常是伤,一受伤了就爱往我这儿跑,因为我这儿有药,我那老婆子还会给他做饭吃。”说起这些,王大爷神情有些伤感。

原来是继父!难怪!

王大爷接着道:“他走的前几天,脾气就有点儿暴躁。我问他,孩子,你是怎么了?他说他妈和他继父最近常吵架,他心里很苦啊。这孩子,这次不知道怎么了,这么久也没给我打个电话。不告诉我在哪里,报个平安也好啊。”

说到最后,王大爷声音有些哽咽。

我安慰了老人很久,才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一切的线索和说词,好像都证明,苏常消失,只是因为家里关系不和,或是真的只是想躲开我。

要不算了吧!就这样吧!

“唉!”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耳边似是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我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抬头四处张望。

蓝天白云,轻风拂面。

四周空无一人。

是我的错觉吗?

就这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曾借给苏常一千块钱。

他说他有急用,给了我一个帐号,帐户名称叫段梅,一个女性化的名字。

我当时还问了几句,他只说是他一个朋友的帐号,他自己的帐号现在不能用了。

我也就不再在意。

想起这个,我瞬间来了精神。

是不是根据这个帐号,我可以找到那个叫段梅的女人?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找到苏常,问个明白?

我自己肯定没办法根据一个帐号找到一个人的。

我厚着脸皮又去了派出所。

运气很好,井钊在。

井钊看到我,气笑了,冷着脸严厉地批评我:“林冉,你还来?你是不是真的一根筋啊?我昨儿都陪你去看过了,很明显的事,小姑娘要懂得自爱。”

这话说得有点重。

这些天的委屈,难过,还有纠结齐齐涌上心头,我眼一红,泪就掉了下来。

井钊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地低声道:“哎哎哎,林冉,你……你别哭啊。我这不也没说什么吗?”

他越说,我泪掉得越快。

最后,他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你有什么事儿?说吧。”

我心下一喜,用手背抹了抹泪,抽抽噎噎地将帐号的事儿说了,让他帮我查查这个人,看能不能查到地址,告诉我就行了。我再也不打扰他了。

井钊冲我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摆明了就是个骗感情骗钱的骗子,如今这种杀^猪盘多了去了,你还不醒悟?”

我弱弱地道:“真是杀^猪盘,也不会就骗一千块吧?”

井钊一脸无语,半晌,才指着大厅道:“去那边等着,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我乖乖地走过去。

5.

这一等,又是等到了下班。

井钊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走!”

我莫名:“去哪?你还没告诉我……”

井钊边走边道:“你不是要找人吗?我带你去。不然一个姑娘家家的,别等下又被人骗了。尤其是你这么容易受骗。”

我自动将后面的话都忽略了,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往外走。

依然还是那辆电动车。

井钊载着我七拐八拐,大概拐了大半个城市,终于停了下来。

他仔细地看了看门牌号,举手敲门。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开了门:“谁呀?”

井钊客客气气地道:“我们找段梅。”

那女孩看了看一身警服的井钊,有些忐忑地答道:“我就是段梅,警官,可是有什么事吗?对了,你们请进。”

我跟着进了屋。

小单间被主人收拾得很干净。

井钊看了看局促的段梅,笑道:“没事,我们就过来问问情况。你看下,这个帐号可是你的?”

说着,他将一张抄着帐号的纸条递了过去。

段梅接过后认真的看了看,随后点头道:“是的,是我的。怎么了?”

井钊看向我,眼神示意我自己问。

我紧盯着段梅,问道:“七月十七号,你是不是收到了林冉转的一千块钱?”

段梅的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道:“是的,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林冉?”她几乎立马反应过来。

我点了点头。

段梅沉默了几秒,拉着我的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转错了,我本来想退给你的,可是不知道你的帐号。我当时生病了,人在医院,办出院手续时手里的钱正好差一千,我……我就先花掉了。你放心,我绝对会还给你的。我可以打借条。”

段梅的反应让我懵了。

我呆呆地看向井钊,井钊不动声色地回看我,完全没有帮我的意思。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盯着段梅问:“你以为是别人转错了钱?”

段梅很肯定地点头。

“你认识苏常吗?”

段梅愣了愣,道:“认识,他是我前男友。”

我感觉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崩得死紧,马上要断掉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又问:“你与他什么时候分手的?”

“两个月前。”

“那一千块钱,是苏常找我借的,指定转给你的。”我缓缓地说完,死死地盯着段梅,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段梅脸上瞬间浮起错愕:“不可能,我与苏常分手后就没有再联系,而且苏常不是随便找人借钱的人。”

我蹙了蹙眉:“可是事实就是苏常找我借的钱,转给你的。”

“不可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段梅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几秒后,段梅无奈地表示无法接通。

我却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井钊跟了上来,拍拍我的肩:“想开点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不想开能怎么办?

肩耸到一半,我的泪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我忙死死地低下头。

泪便一滴滴地落到地上,瞬间被蒸发成水汽,消失无踪。

井钊叹了一口气,温暖的大掌轻揉了下我的头:“好了,小姑娘,吃过的亏都会化成福气的。”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井钊的怀里,死死拽住他的衣服嚎道:“你怀抱借我一分钟……哇……”

十分钟后,我退出井钊的怀抱,不好意思地道谢。

井钊指了指他湿了一块的警服,笑道:“我今儿运气可真不太好……”

我红着脸道:“要不,你给你洗?”

井钊摆摆手:“不用了,好了,我送你回去。”

回到家,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着与苏常的聊天记录反复的看。

这才发现,我与苏常的聊天,似乎全部发生在晚上。

即使我白天发出去的消息,苏常也是晚上才回。

我莫名打了个冷颤。

可随即又自嘲地笑笑,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本来想删掉他的微信,可是想想他都完全不理我了,删不删又有什么关系呢。

次日,我开始尝试着忘掉苏常,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找工作上面。

只是有时候回家晚了,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着。

回头却又什么也没有。

吓得我赶紧买了防狼棒等一系列的东西。

如此还算平静地过了五日。

这日,我清晨醒来习惯性地去摸手机。

打开微信,跳出来的新消息让我手一抖。

“救救我!”

“找找我!”

“拜托了!”

三条,来自苏常。

我几乎是瞬间想起那一夜梦见苏常,他说“你找找我,好不好?”

我头皮发麻,发了语音过去。

无人接听。

又打电话。

无法接通。

我颓然地坐在床上,心里的不安却一点一点的扩大。

如果苏常不是骗子呢?

如果苏常不是自己躲起来呢?

如果苏常是真的遇到了危险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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