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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向阳自闭症博士(原创爱情自闭症)

心若向阳自闭症博士(原创爱情自闭症)  :“那就有罪吧。”  :“我知道,我懂,拒绝爱情,就是拒绝青春,是有罪的。”可那一刻,我听到了他流泪的声音……普罗科菲耶夫之于我,永远都是一个模糊的影像,直到后来我几乎不很讨厌他了,可还是无法越过一道铜墙铁壁一样的防线。于是,在我们一起演奏普罗科菲耶夫《大提琴奏鸣曲》第一乐章时,就有了那样婉忧和热烈的一场对话:  :“春天的青藤总要成熟,你看杨树的种子在飘,连它们都懂得寻找家的方向,你为什么不可以?”  :“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心若向阳自闭症博士(原创爱情自闭症)(1)

图片来源网络

我还想起自己经常回避的一些东西,那很可能是愉快的经历,甚至神秘的经历,我没有过的经历。仲夏的傍晚,我们在一间琴房里,普罗科菲耶夫在校音,我把分谱放好,也准备就绪了。接下来,在普罗科菲耶夫的大提琴声展开别样的一场叙述,几个小节后,钢琴块状背景和声也融入进去。

我曾悄悄留意过大提琴普罗科菲耶夫的那双修长的手,他在低鸣的长声里不停地颤动手腕,颤音就像被那张扬的指法抹在琴弦上似的;他的手背青筋突起,身体和头部相应起范,无论如何,他都是很专业的样子。他一直很专业,只是反抗一场婚姻才离开原单位到这里临时任教,我离开这里以后不久,他也离开了。他在国外的时候我曾接到他的问候,只是,我想不起他的真实姓名了,我在电话一端冲他嘲笑,问他是不是把磨刀的艺术带到了巴黎。

可那一刻,我听到了他流泪的声音……普罗科菲耶夫之于我,永远都是一个模糊的影像,直到后来我几乎不很讨厌他了,可还是无法越过一道铜墙铁壁一样的防线。于是,在我们一起演奏普罗科菲耶夫《大提琴奏鸣曲》第一乐章时,就有了那样婉忧和热烈的一场对话:

  :“春天的青藤总要成熟,你看杨树的种子在飘,连它们都懂得寻找家的方向,你为什么不可以?”

  :“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懂,拒绝爱情,就是拒绝青春,是有罪的。”

  :“那就有罪吧。”

  :“为什么要有罪呢?”

  :“为什么可以没有罪呢?”

  :“可是我爱你。”

  :“可是我有罪。”

  ……

  这样的提问,就沉浸在那些声音里——普罗科菲耶夫《大提琴奏鸣曲》第一乐章。许多年来,我一直不敢忘记这些声音,我说过我不止一次和那些声音再度相遇,因为生存,因为要写的文章,我必须忘我地把我交给它们,同时,在千百次的聆听中,我终于破解今生的谜底:原来,我一生都沉浸在爱情中,一生都在热恋着大提琴,在那些声音里,我完善和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爱情经历。

但我拒绝想起亲身的经历,比如,南南,普罗科菲耶夫,我的摇滚乐队,以及其他同事,好友,在我们共同经历的青春面前,曾那样纯净无比地热烈过,忧伤过,痛楚过,只是从没有任何人可以令我走出那座至深的迷宫,我在那个迷宫里一直静悄悄地活着,那里,是我永生拒绝爱情与亲昵的安生之地。

心若向阳自闭症博士(原创爱情自闭症)(2)

图片来自网络

那场沉浸在大提琴声中的提问,一直到许多年后我依旧记得清晰,但,提问的人他到底叫什么,被我虚伪地说忘记了,我一直叫他:普罗科菲耶夫。我是一个拒绝欢愉的人,这对青春初至的人来说存在了太多的理由,那或许是我不肯、不可以述说的理由,更要命的,那些理由连我自己也无法述叙清楚的,连我都不知道,世界就更不知道。

第一乐章的呈示部神秘,伤感,分解和弦与大提琴的忧伤共同凝固,渐渐散发出一些生机和错落的光线,之后一点、一点推近乐曲的高潮,陷入在那些声音里,我觉到美好,美好得窒息。有时,我不弹琴,只听普罗科菲耶夫练习,在他反复拉第一乐章呈示部时,我抬头看天,阳光瞬间把我包围,热烈,干燥,暖到骨子里,心里不那么潮湿了,红菜汤的印象也减弱了些许,我似乎突然感受到我在呼吸,我还活着。

接下来,全心漫延一股颤抖,仿佛被指尖触碰过了似的,那么幸福,也那么忧伤,那时,我曾想过:应该去面对一些什么,接受,或者融入。  

与普罗科菲耶夫在一起的那个月夜中的场景,总会梦魇一般浸入到梦或清醒之中。我的耳边也一直在回响那五个字:爱情自闭症。我几乎不敢确定这几个字会落在我的头上,它宛如一颗金光闪闪的星子,你以为它会一直挂在天上。

可它就是那么不小心直直地掉下来,我就是那个世上的幸运儿,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一下子砸在我头上。背着这五个沉重、夺目的字,独自行走了太长、太远的路,有时那么劳累不堪,有时又陷入一个人的虚幻,我的虚幻从那时起支配了生命所有继续延伸下去的路。

当时,我的同事大提琴普罗科菲耶夫在那个月夜过去之后 对我不断发出的提醒,让我陷入难过和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月夜,几乎是我们的琴声同时停止的。接下来,我感到呼吸困难,想站起来拉开窗子透气,一股巨大的眩晕让我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普罗科菲耶夫紧紧抱住我的那个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在那一刻,我以为我死了。可还是突然清醒,在潜意识里,一个魔鬼想要侵入我的一切。而我是那样透明,无论在哪一个暗夜,我都能清晰分明地看穿自己内在与外在的一切,包括那些血液的流动走向,或安寂,或沸腾的奔涌之声,都历历在目。

一个魔鬼想要侵入这一切,这是第一个意识,第二个是憎恶,不仅憎恶普罗科菲耶夫,更憎恶自己的困惑与无助。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抓起厚厚的教案夹子铺天盖地朝普罗科菲耶夫的后砸去。

  

那个时候,我忽然发出一声安寂到骨子里的声音,我说:对不起……

心若向阳自闭症博士(原创爱情自闭症)(3)

图片来源自己

有那么个片刻,我甚至还觉到了幸福,和许多女子一样也有了爱情,在此之前,有些人就指责过我,说我患有爱情自闭症,我不服气,心想有一天我也会找到爱情。现在,我找到了。以后,以后,再以后,爱情究竟是什么我一定会破解的。

  

普罗科菲耶夫在那个夏天都是阳光与幸福的,他仿佛忘记了生活根源上的纷扰,在经历过无可解脱的生活事实以后死而复生,他是快乐的。几乎我也就能验证了自己的快乐。有时,在聆听普罗科菲耶夫拉琴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冲动和流泪,只是拼命掩盖一些什么。

我知道,那一刻,注定要想起一些什么,我还会在普罗科菲耶夫面前感到一些抱歉的实质内容。我想,在嫁给他之前,再次努力一些,或许能突破所有抵触。

通往音乐大教室的林荫路上,夏日的微风不断吹过来,吹过去,吹得心里暖和、干燥,我对自己行走在红菜汤里的感受,因爱情的抵达也相应缓解了许多。远处,朝我走来的是年青的普罗科菲耶夫,他每朝我靠近一步,我都觉得是幸福在靠近,那个夏天我毫不怀疑证实自己拥有了爱情。

我只是不说,然后继续冲他的影子发出细脆的嘲讽,我提问:“你肩上扛的是什么?”我一定要认为他肩上扛了件与艺术毫不相关的东西。而实际上,他像模像样地背着大提琴行走在风里的时候,宛如古代剑客潇洒的样子。(连载中)

暖字.op2010.面对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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