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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邀请我去她家做客:鬼迷心窍我竟吻了闺蜜的唇

初恋邀请我去她家做客:鬼迷心窍我竟吻了闺蜜的唇之后每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会出现,陪我谈心,仿佛是我的救世主一般。不知怎的,一开始我还厌烦他,时间久了,从他那里能找到一股熟悉感。我一看他还是个微博认证为摄影师的人,粉丝有个几百万,心里想着还有点利用价值,就关注了他。一杯浓茶下肚,精神果然好了许多。打开手机刷刷微博,那货又发来信息,问我小说结局写好没有。我说没有呐。他说如果没灵感就应该去外面散散步,喝喝咖啡,搞不好还能遇到帅哥,心情一好,就顺理成章写出来了。我说我几十万粉丝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他说因为他代替我的几十万粉丝来催新书的。认识那货——“小夜夜”,是在我粉丝还只有一两千的时候,也就是一年前,我22岁刚出了本小说那年。那时候,他天天给我留些无关紧要的话,偶尔鼓励一下我。

初恋邀请我去她家做客:鬼迷心窍我竟吻了闺蜜的唇(1)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陈捺川 | 禁止转载

原标题:世界那么大,下个路口遇见你

1

我大清早就起了床,自己泡了杯浓茶喝着提神。其实并不想这么早起来的,可睡眠质量实在不佳,已经有几天没睡个好觉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部发黄,大大的黑眼圈,眼袋又厚了几分。真是自讨苦吃。

一杯浓茶下肚,精神果然好了许多。打开手机刷刷微博,那货又发来信息,问我小说结局写好没有。我说没有呐。他说如果没灵感就应该去外面散散步,喝喝咖啡,搞不好还能遇到帅哥,心情一好,就顺理成章写出来了。

我说我几十万粉丝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他说因为他代替我的几十万粉丝来催新书的。

认识那货——“小夜夜”,是在我粉丝还只有一两千的时候,也就是一年前,我22岁刚出了本小说那年。那时候,他天天给我留些无关紧要的话,偶尔鼓励一下我。

我一看他还是个微博认证为摄影师的人,粉丝有个几百万,心里想着还有点利用价值,就关注了他。

之后每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会出现,陪我谈心,仿佛是我的救世主一般。不知怎的,一开始我还厌烦他,时间久了,从他那里能找到一股熟悉感。

可事实上,他长啥样我不知道,一张照片我都没见过,只在微博上聊过天,仅此而已。

我拉开窗帘,站在这座楼的十二层俯瞰这座城市。太阳已经冒出了头,金色开始蔓延,准备洒向每个角落,白云开始随着秋日凉风欢乐游荡。

我想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也该拥有一个好心情。是该听小夜夜的话,出去走走,一来可以散散心,二来或许能找到灵感。简单的化了一个妆,以至于看起来不那么疲惫,背着一个小包就下了楼。

散步来到经常逛的一条街,踏着散落的枯黄树叶转过街角。街角是一家咖啡店,味道不错,关键是咖啡店老板是个长得很阳光很帅气又温柔的男子,我想着就莫名兴奋,不自觉地犯起了花痴。

就在我想的入迷的时候,“duang”的一下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脚踩到沾着露水的树叶差点跌倒。我瞬间慌了,自己真是倒霉到家,走路都要搞出事故。

然而吉人自有天相,我并没有真正摔倒在地,而是被某个人扶住了。

我的双脚安全地落在地上,稳住身体。我深深吐出一口气,意识到要对救命恩人说句谢谢。

我急忙抬头找那个好心人,前方十米都没有人类,才意识到那人是和我错肩走的。我立马转身,只有一名男子的背影。看来,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他了。

“喂!等等!”我朝他大喊,一边走上前去。可他走得很快,我只好跑了过去,截住了他。哦,请原谅我的无礼。

“我说你这人啊,怎么这样?明明救了人家,不让人家说句谢谢就走吗?走,我请你喝……”说到这里我才看清他的脸,瞪目结舌。

是个年轻的帅气男子,剪着利索短发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下巴上残留着没剃干净的青色胡渣,稍微一靠近就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他还有明亮灼热如少年的眼睛,那双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谁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我爱、后来让我恨的眼睛。

“怎么会是你,苏锦凉!”

曾离开了的你,如今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

2

刚进入高中的我——“英明一世”的左暂晴,也开始进入仅有的一次青春期里的叛逆期。而和我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林夕儿自然成为了我的拥护者,她的作用其实和“中国合伙人”差不多。

所谓叛逆期,不过是有时不听老师家长的话,学着电视里常常上演的不良少女的老套桥段,偶尔逃逃课,抽抽烟,喝喝酒,逛逛酒吧KTV罢了。

对了,还有谈谈恋爱。可说到谈恋爱,我就瞬间失去了叛逆期少女的资格,因为我还没有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是我不想谈啊,实在是因为找不到对象。

大人们都说男孩子进入高中脸就长开了,这样推论,一般男孩子都会变帅的啊。可能是我的推理出了问题,我们学校的男生恰恰往我的推理反方面发展,不是过了头,就是逐渐萎缩。

那是夏日,我和夕儿跑到操场角落,观看一场热血澎湃的篮球比赛。有人说,不是这个世界缺少美,而是你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我突然想到这句话,所以我信了,可能是自己以前闭上了发现美的眼睛,于是这次我决定瞪大眼睛,发现这个世界的美。

还是“有人”说得好啊,在我的眼睛跟着篮球热血奋战半个小时后,终于发现了一个长得帅的背影。那个男生个子很高,因为篮球架是正对着我这面。他英姿焕发地投篮,所以看不清他的正脸。

拥有这么帅气的背影的人,脸一定长得不差,我耐心等待,直至他转过身来,接受我的爱意与关怀。我还特意去小卖部买了一瓶冰水,准备送给在炎炎烈日下奋战的他。

我手舞足蹈地指着那个男生大声地喊一旁的夕儿:“夕儿,夕儿,看到没有,那个男生——我即将表白的对象,你晴姐我终于要脱单啦!”

夕儿转过头来,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晴儿,你走吧!去奔赴你火热的爱情,不要留恋我们的过去,你的前方哪怕是一片火海,我也不会去拉你。不仅如此,我还会用力地把你推下去,你的肉体包括你的心都将托付给那片爱情之海。你的一生将永远终结于爱情,别无其他。你不能回头,因为回头就将万劫不复!”

我痴痴地望着夕儿,不知所云,摆摆头,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转头看向那个男生,这下终于看清了那张脸。他坑坑洼洼的脸简直堪比月球表面,除此之外,还冒出一些令人恶心的白色物质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秒,立马收回,如果再多看一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脏会不会爆裂。

“唉,说了要你别回头别回头,你就是不听,这下满意了吧?”夕儿又摇头又叹气,像极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那个“老人”。

自那次后,我也想着,既然我找不着自己满意的,那就让别人来找我。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没办法,谁叫本小姐天生丽质。

我立马放出风去,说“长期征集男友,欢迎应聘”。消息一出,果然整个武林响应号召,应聘人数多如牛毛,可这质量也像那牛毛,没一个上眼的。

至此,我仅存的半点希望破灭了。

应聘结束,下晚自习后,和夕儿一同回家,我突然想起夕儿也没男友,我拿肘子碰碰一旁的夕儿,嬉皮笑脸地问:“夕儿,你怎么不找个男友来保护你啊?哎!别说什么长得丑之类的理由哦,我家夕儿天下第一美人儿。”

夕儿没有立即回答,低下头去久久没有看我一眼,黝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怎的,在这盛夏闷热潮湿的夜晚,她的沉默竟让我感觉到几分寒冷,我的心突然像被银针扎了一下。

走了很久的一段路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我小声说:“因为我怕有了男友之后,我们就得分开了。”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小声,才会令我听起来那么悲伤。我的眼里像烧了一团火,灼热的仿佛要把我体内的水分蒸发掉。我不愿夕儿看到,于是抱住她,抑制住情感,对她说:“不会的,夕儿,我们永远做闺蜜。”

可能我的眼泪流到了夕儿的肩上,但她没有点穿,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笑着说,“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走吧,时候不早了,回家了。”

她慢慢推开我,看着我红红的双眼,“看看你,还被风迷了眼。”她用衣袖温柔地给我擦掉了眼泪。

3

往后的日子里,我对“相亲”的事情渐渐失去了兴趣,和夕儿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这时候我还在继续扮演我的叛逆少女一角。

那天下午有节音乐课,我拉着夕儿躲在楼道的角落里吸烟。她靠着墙,低着头,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支520,送到嘴边缓缓吸了一口,接着轻吐出一口白气。光从楼道那头洒进来,打在她的背部,她站在光影中,烟雾缭绕,像极了童话里的仙子。

我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手中吸了多半的烟,任它自己燃烧着,直至只剩一个烟头差点烫到我的手指的时候,我被灼热的温度唤醒。

我蹲在台阶上,望着光影中的夕儿,脱口而出:“夕儿,我爱你。”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来?

夕儿愣了一下,抬头望着我,不作声,仍旧吸着那根快要燃到烟蒂的烟。我一开始也看着夕儿,对视久了我感觉有些别扭,转头刚好看见教务科的老师从走廊尽头走来。我立马站起来,夺过夕儿手中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拉着她朝教室跑去。

之后我时常自我安慰,那句“我爱你”只是自己对夕儿美好友情的体现,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内心的某种情感竟然如此可怕。

高一第二学期快要结束时的那个周末的晚上,和几个朋友去了酒吧,一直放着DJ重金属摇滚乐,灯红酒绿,呆久了感觉整个人都要随着氛围糜烂掉。

那夜我喝得很嗨,不知喝了多少瓶酒,反正后来喝醉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倒在夕儿身旁,恍恍惚惚地对她笑了笑。可能是酒精无处挥发,我居然吻了躺在我身边的夕儿的冰凉的唇。

事后想起,感觉自己疯了。那天之后每每当我面对夕儿的时候就感觉心烦意乱。夕儿反而若无其事,和以前一样,嘻嘻哈哈个不停。

我深知不能这样下去,那个暑假我开始有些刻意疏离夕儿,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家里泡论坛,看小说,打游戏,做些能快速消磨时光的事。

那时已是凌晨4点,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怕惊醒爸妈,小心翼翼下了床,打开电脑,进了论坛,发了一个名为“爱上了一个自己不该爱的人该怎么办?”的帖子。

我原本以为在这个点没人回复的,我只是无聊,看了一会儿别的帖子后,准备删除之前自己发出的帖子,可谁想就在这时,消息提醒框弹出“您有一条新回复”,我立马点了进去。

是个叫“锦夜微凉”的网友请求加为好友,我点了同意。我还是把之前的那个帖子删除了,因为感觉失去了意义。之后我收到新消息。

锦夜微凉:怎么还不睡?

我:你不也一样。

锦夜微凉:睡不着。

我:和你一样。

我:等等,你不应该先自我介绍吗,或者问我叫什么,多大了,像你这样直接进入话题的人让我感觉我们认识一样。

锦夜微凉:你叫“隔壁家的小红”啊,16岁的小女生(这些都是我填的基本信息)。我们这不就认识了嘛。哈哈。

我:哟,好不要脸。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快说!

锦夜微凉:你猜猜,我的网名就包含了我的名字。我姓苏。

我:苏锦夜?

锦夜微凉:不对不对,再猜。

我:苏微凉?

锦夜微凉:又错了,再猜猜。

我:哼,我把几个字排列组合完,我就不信猜不中。苏锦夜,苏锦微,苏锦凉,苏夜微,苏夜凉,苏微凉,苏凉微。

我:还没有你的名字么?

锦夜微凉:有了,唉,告诉你吧,看你猜得这么辛苦。我叫苏锦凉。

我:好文艺的名字,你多大?

苏锦凉:19岁。对了,你之前发的贴我看了。

我:哦。该怎么办?

苏锦凉:这个简单。

我:到底怎么做?

苏锦凉:爱上另一个人。

4

进入高二,文理分科。我问夕儿选文科还是理科,她不说话,反问我选什么。我说选文科吧,我只有语文考过80分。她不假思索说她也选文科。我听了感动得要死。

这时的我对夕儿的心态已经重回到了“闺蜜”,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自从认识苏锦凉后,天天回家就找他聊天,也不知道自己聊的些什么,东拉西扯的,好像这一辈子的话,恨不得那时候对他说完。

有一段时间他不在线,我整个人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专不了心,上课做笔记写着写着就全写成苏锦凉的名字。而只要他一上线,我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比谁都精神。

那天晚上,他又没上线,我等啊等啊,直到半夜也没看到他的头像亮起。

我突然很生气,站起身把电脑电源线一下给拔了,倒在床上,使劲地拍打枕头,一边大骂,“苏锦凉,你这个混蛋,今天我生日居然不回我信息!我左暂晴发誓再也不理你了!”然后不知是打累了还是困了,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收到一个包裹,收件人写着我的名字,而发件人是苏锦凉那个没良心的。我打开一看,是条围巾,里面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

亲爱的晴晴,请允许我这样肉麻地叫你。我猜昨晚你是一边骂我一边捶着枕头入睡的。我并没有忘记你的生日,只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昨天我隐身装作没在线。

你快进入高三了,所以别像以前那样调皮了,不要学电视里的不良少女,要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知道了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决定以后只有每周星期天和你聊天了,如果你有学业上的问题可以找我,毕竟我也是读大学的。哈哈,再见。

我简直是咬着牙看完这封格式不标准的信,切,模仿什么大人语气嘛。不过,算他还有点良心,还记得给我买生日礼物。

后来的日子,我竟然真的听他的话开始学习,没再到外面鬼混,遇到不懂的知识就星期天问他,他的解答很通俗易懂,我和夕儿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把他作为话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你喜欢上他了。”夕儿蹲在操场上,天变成了灰蒙蒙的,路灯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把她的脸衬得苍白。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悲伤,看着我,这样说。

我不忍看她,盯着远处的灯光直至眼珠开始发疼,疼得仿佛眼泪流下来了,然后我感觉到有股滚烫的热流从脸上流下,我伸手去摸,才发现是真的流了眼泪。

她的眼角也渐渐红了,可能是光线的原因,我一开始这样认为,直到她开始抽噎,我才承认她真的在哭。

“我毕业后要去找他。”我说。

“你疯了么?”夕儿情绪激动起来。

“没有,就是想去找他。”我刻意平静地说。

“左暂晴,你别傻了!你们只是在网上认识的而已!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他是坏人怎么办?你最多只是看过他几张照片,聊过几次天罢了!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害怕失去你,暂晴,更怕你受到伤害。”

说到后面她早已泣不成声,我紧紧拥抱住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们永远做闺蜜。夕儿。”

5

高考的前一周的星期天我发消息给他,说毕业后就去找他,他没回我,因为上个星期天他说后面这几天我的任务是准备高考,我没发脾气,默默地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安静地睡了。

高三模拟考的时候,我的成绩并不理想,夕儿则是年级前几名。进考场前,夕儿鼓励我说只要尽力就行了,别太勉强自己。我对她笑着说好,你也加油。然后分别进了不同的考场。

我终是与高考无缘,高考前一天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受了凉,考试的时候高烧到40度,我晕了过去,醒来已到了医院。我要爸妈别告诉夕儿,怕影响她考试。

高考结束,夕儿和同学们一同来看望我。她有些生气,嘟着嘴问我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她我生病了。我嘿嘿笑说怕她担心影响考试。她说考试没我重要。

我听了后只是点点头,沉默了,感觉眼泪像放了闸,止都止不住。她不停地用纸巾给我擦眼泪,一边像哄小孩一般说,好啦好啦,别哭啦,明天姐姐给你买糖吃。

高考成绩出来了,夕儿超常发挥,考上“一本”,家里人高兴得不得了,说要大办酒席。我对着夕儿嘻嘻笑。

她家周末在酒店办了酒席,夕儿邀我前去,我不咋想去,可谁知道她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来到我家门前了,一边打电话一边敲门,在门外喊我的名字。我这还没喝酒呐,就开始醉了。

我与苏锦凉又联系上了,我没告诉他自己因为生病而耽误了考试,我只对他说,我想他,想去找他。

他问我考虑好了没有,我说我对他的思念已经顾不上考虑了,然后他说“好”。

那天酒席后,我开始计划这件事。

第二个星期,我对父母说想去外面旅游,散散心,父母担心我一个人出事,我说我和夕儿一起去,他们才同意。

我给夕儿打了电话,但真正出发的时候我并没有通知夕儿。等我再次打电话给夕儿的时候,我已经独自一人上了前往A市的火车。

“夕儿,对不起,我就想见见他,”我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爸妈那你得帮我瞒着。”

我尽量说得欢快些,做好被夕儿骂的准备,但她竟然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好好的,暂晴。”之后我只听见电话那头的抽泣声,我看向窗外,眼泪流了下来,默默地挂了电话。

快到站的时候,我了打电话给苏锦凉,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好,到站了就在原地等着,我这就去接你。”

下车的人们涌向出站口,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等待。不一会儿,我看到一个身着干净的白衬衫的少年,朝着人潮的反方向走来,逐渐走近我。

他们都远离我,只有你,穿越人山人海,像是架着白帆,跨过大洋,来寻我。

我知道那个少年就是你。

我开始喊他的名字,“苏锦凉,我在这!”他一下就看到了我,笑着露出皓齿,跑向我,站在我面前。

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如锦夜里明亮的星星,如阳光下闪耀的琉璃。

他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我一下抱住了他,他便没有说出口。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么狼狈——坐了一天的车,脸上、头发上满是油脂,衣服上满是灰尘,抱住他的时候,眼泪鼻涕在他的肩膀上流得到处都是。淑女形象尽毁。

这时的他已经大三,租的房子在郊区的一座古老阁楼的二层。他喜欢画画,喜欢种花,我刚进屋的时候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刷成白面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水彩,素描,油画……我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屋。

他问我,“怎么了?进去啊。”我摇摇头,说,“那个,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不是哪个艺术家的?还是你俩混住?”

他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我就是那个艺术家。”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路过阳台的时候,我被深深震撼了。三色堇,月季,蔷薇,木槿,紫薇……花儿都开得灿烂,西下的夕阳刚好洒在花儿上,像极了梦幻城堡。

我尖叫着,狂跳着,离地三尺,然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嘿,是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他太诚实了,摇摇头,说,“不是,我本来就喜欢花花草草啊。我白天要去工作、学习,之前还想着没人照顾,这下好了,有你在,我就可以安心学习工作啦。”

“你说要我照顾这些花?”我大跌眼镜。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他看出了我的担心,又补充说,“没你想象中那么难伺候,只要太阳烈的时候浇浇水就可以啦。”

我懵懂地点点头。他突然大笑起来。

“喂,苏锦凉,有什么好笑的?”我翻白眼,心里骂了他一千遍“神经病”。

“没有啊,就是突然觉得你这思考的样子好可爱。”

我嘴一撅,道:“也就是说我平常不可爱喽?”

他立即闭了嘴巴,像拨浪鼓般地摆头。

“什么?真的不可爱啊?”我有些失落。

他又笑起来,“我的意思是‘不是’啊,你什么时候都可爱。”

“哼,这还差不多。”

6

这段时间里,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开心与快乐。白天他早早地起了床,做好早餐喊我吃饭,我才从睡梦里醒来。

早饭过后,他去了外面工作,留我一个人在家。浇浇花后,闲来无事,我琢磨着学炒菜,在网上查菜谱,去菜市场买来原料试做。

他中午因为时间关系不会回来,晚上回来的他便成了我的试验品。刚开始我弄的菜的确难吃,但他为了不伤我自尊,有一次,硬是把菜里裹着的一团盐咽了下去,还一边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好吃,我家暂晴做的菜最好吃了。”

“是吗?我尝尝。”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就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刚入口,味蕾差点蹦出来,立马跑到垃圾桶吐了。

“这你都吃得下?”我又气又感动。

他点点头,不说话。

我和夕儿通过几次话,每次都聊好长时间,天南地北的。这让我感到庆幸,时间与距离,没能使我们疏远。

又是普通平常的一天,我突然从梦中惊醒,醒来时发现已是午后,我洗漱后来到客厅,桌上还留着他做的早餐,很简单的早餐,一杯牛奶,几片面包,一份煎蛋。

我纳闷今天他怎么没喊我,这两个月来每天都是他叫我起床,都养成了习惯,也没设闹钟。

我叹息他做的早餐有些只能扔掉了。刚想收拾掉,就看见盘子下压了一张纸条。

我以为还是像平常一样偶尔写给我的一两句情话,我红着脸拿起来查看。

这一看,我就傻了眼。

他说,他走了,不要想他,不要找他,至于原因不想让我知道。他说我一个人要万事小心,如果我还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可以,他已经把房租交到了9月份。如果不想,就立即回家,生活费车费都放在他房间的床头。最后署名苏锦凉。

我疯了似的跑向他的房间,里面的衣物行李都收拾干净,留下的只有放在床头的一叠钱。

我拿起钱洒向空中,“谁要你的破钱!苏锦凉,你个骗子!”

我歇斯底里地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心情渐渐平复。

我打他的电话,已关机,我上论坛,论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关闭了。我把自己能联系到他的方式试了个遍,还是没能联系上他。

最后,我心灰意冷,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站在客厅中央,痴痴地看着他留下来的画,看着阳台上逐渐凋谢的花。

这样的日子延续到9月中旬,房东说房子快到期了,如果不交房租,房子就要转给别人了。

我想我也该离开了。我这时才给夕儿打了电话,告诉了她我和苏锦凉的事,她问我现在在哪,说来接我。

第二天,她敲响了我的房门,我一把抱住她,又开始哭,但没落泪,泪水好像是那两天流完了一样。

她安慰我,哄小孩一般。我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跟着她回家了,箱子里装满了他画的画。不得不承认,我忘不了他。

来这里的时候,我怀揣着对爱情的憧憬,离开的时候,只带走失落的回忆。

我离开了那个梦幻城堡,在即将到来的19岁生日之时。我失恋了,没有电视剧里的分手那么轰轰烈烈,有的只是悄无声息的离别。

我坐在火车上,回想着那个我们生活过的地方,也没什么梦幻可言,或许,让我有感觉的只是那个人罢了。至于景,只是为了那个人。

我想着想着就靠在夕儿肩上睡着了,醒来时已到了家。我把他的画一幅幅挂在自己房间的墙上,足足挂满了整个房间。

有一段时间里,我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梦到他。他不远万里来找我,敲响我的房门,喊我起床,吃他做好的早餐。

醒来时,美梦留给自己的不过是伤痛。我偶尔还是会哭,但不会流泪。

夕儿不放心我,请了几天假,带我出去散心,等我心情恢复许多后,她才回学校。

我在父母的安排下进了一所大专学校学习。

大学的时候,我开始写小说,渐渐有了些名气,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

7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捧着咖啡问坐在我对面的苏锦凉。

他喝了口咖啡,许久后才说话,“暂晴,对不起,我知道,那次不辞而别,你很伤心……”

“不,我一点也不伤心,你想太多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暂晴,你听我说完好吗?”他眼中好像充满了忧伤。

“好,你说。”

“我走的前天晚上,我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爸出车祸了,要我快点回家。我家离省城远,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妹妹,我妈又要在省城医院照顾我爸,所以我必须回去。

“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很不好。我那天之所以没告诉你,是不想你为我担心,所以我写下纸条就离开了你。

“之后,我爸爸出院,我回学校交了毕业论文,拿了毕业证,顺便去看了看我们那个阁楼,我的画都不见了,可能是房东清理了吧。

“后来我回老家办了家摄影工作室,名气也越来越大,开始与各大杂志合作……”

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碰巧吗?”

他突然一笑,这一刻,居然让我想起他曾经在车站接我的那一幕。

他好似跨越大洋,架着白帆,来到我身旁,露出皓齿,对我笑,温暖而美好。

“再后来,我从出版社那里看到一个新人作者的名字,她叫左暂晴,我当时吓了一跳,立马问主编她的资料,我看后就知道了,那个新人作者就是你。其实,我一直都在。”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进入某个页面,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击,好像在写着什么。

然后我侧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我立马掏出来解锁查看,是小夜夜那货。

他说,“嘿,暂晴,遇到帅哥,是否高兴。小说结尾应该能写好了吧。还有,生日快乐。”

我低头看着字幕,眼眶不自觉得红了。我也开始点击会话栏输入,“你还是这样贱吗。”

然后我抬头看他,他在笑,他笑中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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