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非走不可的弯路写对联,秦岭干沟这户人家
给非走不可的弯路写对联,秦岭干沟这户人家我对比了一下笔迹,这户人家对联上的字,和我们刚下车时碰到的“桃园村-278”那一户的字完全一样。看来,去年曾有一位民间书法家,高高兴兴地为这两户人家挥了毫泼了墨。秦岭干沟路边的这一大排房子,之前大概住着两户人家,不过现在只剩下一户还开着门。开着门的这一户人家,大门口对联上的字,一看就是手写的,而且写得非常好。如果谁要想在这里开发民宿,客人从省城西安来到这里,最少得自驾100多公里,这100多公里路程,有高速有县道,还有村村通水泥路,大约需要2个小时。其实这都还算可以解决和克服的问题,最难的是,这里基本上没有手机信号,即便有也上不了网,即便偶尔可以上网,速度也很慢。那些想住民宿的游客,如果没有网,还愿意来么?笔迹完全一样·书法家挥了毫泼了墨
许多朋友说,秦岭山沟里面的这些老房子,拾掇拾掇都可以做成民宿。对于这样的留言和建议,我一般都不做回复。我在想,能住民宿的都是啥人呀,他们能去这样的地方?我才不信。
山与树打着盹·只有五个人还醒着
时间是2021年11月27日上午10时55分,秦岭柞水干沟整条沟里都充溢着一贯的宁静,山与树打着盹,道路与房屋睡着觉,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五个人还醒着。
这五个人,一拨是友人Y、友人G还有我,另一拨是一辆摩托车载着的两个山民。载着人的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驶过,车上的人没有回头。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老房子拐角处。
如果谁要想在这里开发民宿,客人从省城西安来到这里,最少得自驾100多公里,这100多公里路程,有高速有县道,还有村村通水泥路,大约需要2个小时。
其实这都还算可以解决和克服的问题,最难的是,这里基本上没有手机信号,即便有也上不了网,即便偶尔可以上网,速度也很慢。那些想住民宿的游客,如果没有网,还愿意来么?
笔迹完全一样·书法家挥了毫泼了墨
秦岭干沟路边的这一大排房子,之前大概住着两户人家,不过现在只剩下一户还开着门。开着门的这一户人家,大门口对联上的字,一看就是手写的,而且写得非常好。
我对比了一下笔迹,这户人家对联上的字,和我们刚下车时碰到的“桃园村-278”那一户的字完全一样。看来,去年曾有一位民间书法家,高高兴兴地为这两户人家挥了毫泼了墨。
没有开门的另一户人家,墙上也有人“挥毫泼墨”,不过写的却是标语。站在大门口,我仔细认了认这些早已斑驳脱落的大字,内容大概是:
“认真搞好社教工作,稳定农村,稳定农业。”“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这应该是30年前留下的。这一户人家大门上,门牌写着“桃园村-313”,我们已经路过了干沟30多户人家。
盖土瓦的瓦房·才是秦岭山沟的灵魂
就要离开“桃园村-313”这一户人家时,我被这户人家屋顶的瓦片吸引住了,因为瓦片上长满了许多青草。草儿青青,娇羞得如同小姑娘。
秦岭山中的这些老房子,在历史上一度盖过野茅草,也盖过青石板,盖草的称为草房,盖石板的称为石板房。大约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山中才兴起了盖土瓦的瓦房。
这些土瓦不是直接覆盖在木椽上的,木椽上会钉上板子。在这些木板上,还会铺上3-4厘米厚的泥浆,泥浆上才会盖土瓦。这些草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就是因为它们把根扎到了泥浆里。
眼前的这些瓦片,齐齐整整,就像一张张写满了文字的纸。这些瓦片忠实地记录着山里的变化,承载着秦岭每一户山民与时代同行的信息,它们才是这些秦岭山沟中不灭的灵魂。
如果真的有人想在此做民宿,记得一定要盖成这样的瓦房。否则,那民宿就没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