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寻找一棵梅:心中有一株梅
想去寻找一棵梅:心中有一株梅尽管各人心中自有一株梅花,但总的都是赞叹梅花高洁的品质,姿傲冰雪的神勇。是的,“梅花香自苦寒来”,又有什么人能轻易成功呢?一代名将史可法在扬州梅花岭殉国,后人颂曰:“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我闭上眼,翠袖天寒时,有一位英雄犹倚梅花那树,心底有难耐的寻味,化作无边的惆怅!我想念师范学校的梅,我想念高寒山上的梅,它们正在引领春天!
让我们来温习一句诗句吧: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中国人咏叹梅花,多是宣泄感情、雕琢个性、象征志向等。是啊,在众芳摇落之后,天寒四野之时,一株高远浩然的梅花,所迸射的诗文,便能雕镂山河,镌刻人心了。
小时认识梅花是在王安石的诗句中,那缥缈浮动的意境一直在心间涌动。稍长时见到梅花是在师范学校的梅园里,生物老师让我们在寒天花开时节,站到园中闭上眼,然后双手做拥抱状,去感受红红与白白的精神世界。
看,那是一棵梅花,虽未浓艳剔透,但孤傲不群的花骨朵已经分外醒目了。这是峭壁乱石中的花,这是属于高寒山区的花。我从工作的第一天起,就看着这梅花。这儿梅树很多,可我独爱这株老而弥坚、老而益壮的红梅,浓霜越劲,虬枝越笑。看那,要开了,蓓蕾满枝,千桠凝劲,打着“只留清气满乾坤”的精神烙印,从诗里来,从词里来,从丹青水墨里来,从青瓷刺绣里来。写满王冕的神奇笔墨,写满妙手行家的宣纸画幅,写满疏影横斜的悠悠古韵,在这片热土上秀枝恒逸地竟妍。以前背诵王荆公的诗,总以为这辈子无福欣赏这凌霜傲雪的风姿,现在,正是现在,这浩瀚大气就真切地映入双眸,反而惊恐得无状,既喜又惊。看不够啊,千百年来起伏跌宕地妍唱,每当我把描写梅花的诗词曲一首一首、一阙一阙、一曲一曲慢慢吟来,细致咀嚼,心头恍若什么当头一击,我是脆弱的,是卑微与无助的,在梅花面前。只有聚心把握一份高尚,静心修得几分谧气,不敢奢望咀华含英、吞吐灵气。远远地,远远地站着,站着。望着,望着,怕挨近封杀了一种神韵。
据说,许多国家都来移植梅花,皆未成功,梅花是有感情的,她独恋这片水土,情钟千年故国。假如要选国花的话,我毫不犹豫地投梅花一票,再拉上亲戚旧友。痴站了好长时间,蓦然记起古人之梅的舒展飘逸和素静雅洁:“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是宋人陆放翁的梅。“平生心事许谁知,不是梅花不赋诗。”这是元人贡性之的梅。我曾画过几幅梅花画,虽笔法拙劣,不甚入眼,但那是我的梅,我深爱着。
尽管各人心中自有一株梅花,但总的都是赞叹梅花高洁的品质,姿傲冰雪的神勇。是的,“梅花香自苦寒来”,又有什么人能轻易成功呢?一代名将史可法在扬州梅花岭殉国,后人颂曰:“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我闭上眼,翠袖天寒时,有一位英雄犹倚梅花那树,心底有难耐的寻味,化作无边的惆怅!
我想念师范学校的梅,我想念高寒山上的梅,它们正在引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