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老树文章:AMG星空夜读永远的柿子树
孤独的老树文章:AMG星空夜读永远的柿子树我崇敬、赞美柿子树,是因为我骨子里、血液中、情感上有着挥之不去的柿树情结老家罗匡村地处林州北端的深山区,土薄石厚,人多地少,自古十年九旱。先辈在山坡、地边、岸头种上了柿子树,把石缝里野生的黑枣树也嫁接成了柿子树。在这片贫瘠的山坡上,它们不屈不挠,顽强地生存下来。用不着专门施肥浇水,也不用年复一年地修枝打杈,只要风调雨顺,柿树奉献给人们的就是丰收的喜悦。正直挺拔的红松、白桦树,清秀高雅的紫荆、棕榈树,迎风屹立的胡杨、银杏树,风姿绰约的垂柳、合欢树……这些风姿各异的树,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思考和启迪,在我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然而,最令我刻骨铭心的还是家乡岩峰山坡零零散散长在田边岸头的柿子树。柿树,落叶乔木,柿树科。性耐寒耐旱,叶椭圆形,叶面光滑,叶背有绒毛,花形似钟,黄白色,多为雌雄同株异花。果实呈圆形或方形,红色或黄色,味涩,脱涩后味甘,可生食或制柿饼、柿酒。柿蒂与柿饼入药,主治呃逆等症。典
永远的柿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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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花,喜欢草,更喜欢树。
正直挺拔的红松、白桦树,清秀高雅的紫荆、棕榈树,迎风屹立的胡杨、银杏树,风姿绰约的垂柳、合欢树……这些风姿各异的树,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思考和启迪,在我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然而,最令我刻骨铭心的还是家乡岩峰山坡零零散散长在田边岸头的柿子树。
柿树,落叶乔木,柿树科。性耐寒耐旱,叶椭圆形,叶面光滑,叶背有绒毛,花形似钟,黄白色,多为雌雄同株异花。果实呈圆形或方形,红色或黄色,味涩,脱涩后味甘,可生食或制柿饼、柿酒。柿蒂与柿饼入药,主治呃逆等症。典籍如是说。
我崇敬柿子树,是因为它有母亲一样的情怀。我赞美柿子树,是因为它有耐贫耐苦、不求索取、只图奉献的高贵品质。
老家罗匡村地处林州北端的深山区,土薄石厚,人多地少,自古十年九旱。先辈在山坡、地边、岸头种上了柿子树,把石缝里野生的黑枣树也嫁接成了柿子树。在这片贫瘠的山坡上,它们不屈不挠,顽强地生存下来。用不着专门施肥浇水,也不用年复一年地修枝打杈,只要风调雨顺,柿树奉献给人们的就是丰收的喜悦。
我崇敬、赞美柿子树,是因为我骨子里、血液中、情感上有着挥之不去的柿树情结
春天,麦子抽穗扬花的时候,柿树开花了。密密匝匝的钟形小花白里透黄,黄中泛白,花蕊透着淡淡的清香,蜜蜂绕着柿花飞来飞去,春风阵阵吹来,花香滋心润肺。傍晚从镇中学回家翻过山梁,我都会静静地坐一会儿,陶醉在心旷神怡的遐想之中。
麦收过后,柿花凋谢了,雄花壳借着风趁着雨纷纷落地,雌花怀抱着柿蛋蛋一天天慢慢长大,到了疏果的季节,算盘珠大小的柿蛋蛋落得满地都是。星期天,挎个篮子捡回来晒干,掺点红薯干、玉米,碾成面做成干粮,吃起来略微有点甜,比起吃谷糠面蒸的糠疙瘩,这算是改善生活了。
到了秋苗管理的酷暑季节,在树荫下,甩一把满头满脸的汗水,喝几口柿花蜜冲的凉开水,无论你多么劳累,都会感到非常舒坦。困了、累了,躺在树荫下打个盹也不打紧。老人说,柿树性平和,不伤身。
农历八月,柿子长大了,慢慢地由青变黄变红。那些被虫拱心的柿子率先变软发红。放学回家的路上,爬上树枝,小心翼翼地采摘几个软柿子,用蓖麻叶包好拿回家,填在窝窝头里,或是把干粮掰碎拌在一起和家人分享,这是我终身难以忘却的风味小吃。
九月,柿子红满枝,这是家乡小山村最美的时节。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有时还禁不住在熟透了的甜柿子上先叼上几口,留下一个个小洞。母亲告诉我,鸟儿叼过的柿子不涩,尝一口,果然如此。
随着霜降的来临,家家户户都要在屋顶搭建一个柿子棚。棚子既要通风、向阳、防雨,也要方便削柿饼、切柿块、搓面。柿子摘回家,家家房顶上都有红红的一堆柿子,站在山坡上朝村庄里望去,满心的喜悦,满村的喜庆。
柿饼绵软甘甜,是上等山货。可20世纪70年代以前,由于口粮不足,家乡的大多数人家只能把少量柿子做成柿饼,大部分柿子要等脱涩变软后和谷糠掺在一起,捏成小块块,晾晒在房顶上或是村外的山坡上。等到腊月晒干了,吹透了,冻焦了,把柿糠块一遍遍地碾碎过筛,装进大缸里,用擀面杖一层层地捣实封严。那时候,谁家冬季能有一大缸柿糠面,谁家度春荒就不用犯愁。到了青黄不接的春天,家境困难的人家早晚两餐就是用稀米汤拌些柿糠面充饥。小时候,家里人多劳力少,口粮标准低,母亲既要照顾体弱活重的父亲,还要顾及正在长身体的兄弟姐妹,她就经常用柿糠面充饥。时间长了,由于营养不良,母亲浑身水肿并伴有多种疾病。也就在那时,我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母爱。
红旗渠建成通水,家乡人的生活质量逐步提高。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乡亲们彻底告别了吃柿糠面的日子。乡亲们把丰收的柿子精心制作成柿饼、柿块,或是招待客人,或是作为礼品送给亲友,或是用来增收致富。
20世纪70年代初,我应征入伍,一去就是5年。探亲回家时,我总是吃几个母亲早早为我留下的柿饼,尝几口保存多年不生虫、不变味的柿糠面。后来的日子,无论是在部队服役还是转业回到城市工作,每次回老家我都要到村西山坡柿树下徘徊,回忆儿时与小伙伴攀树枝捉知了、在树下捡红叶过家家的美好时光,回忆父辈兄长吃柿糠面修建红旗渠、大寨田的艰苦岁月,回忆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落下浑身病痛的母亲,感悟祖祖辈辈与柿树结下的不解之缘。
石为母,雾为乳,家乡柿树鲜知土。寡粪肥,少雨露,守贫耐苦只图哺。我崇敬、赞美您,永远的柿子树。
作者
杨光显
本期夜读者
黄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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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丨AMG创意策划事业部
值班编辑丨尹思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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