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胎记白色:胎记女青叶
全身胎记白色:胎记女青叶青叶出生第三年,母亲为家里又添了个小肉墩,青叶有了个弟弟,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不再寂寞,生活可以凑活着过的时候,命运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即便有了弟弟,二狗也未对自己媳妇有所改观。青叶母亲因再也无法忍受父亲的毒打,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寒冬之夜含泪悄然离去,未再归家!至今生死不明。青叶因为样貌与其他同龄女孩不同,从小便内向孤寂,无法合群。再加上二狗常年打自己母亲的事情闹得满村皆知。青叶更是连出门都会低着头健步如飞!狂奔学校。生怕有人看到她。其一:父母一系皆长相中等偏下,其二:女儿一出生,青色如叶子般的胎记便占去了脸部的四分之一。出生决定命运。既已如此,二狗连女儿名字也是草草了事,取名为青叶。
村西头有个男人,人称二狗,这男人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喝酒赌牌打老婆,真是一样不拉,他老婆即便坐着月子也依然没躲过男人的毒手,原因有二:
一则生的不是儿子,二则女儿相貌丑陋。
然也!同种疑惑:刚出生怎就瞧得出容貌丑陋?指不定能长好看呢?
原因又有二:
其一:父母一系皆长相中等偏下,其二:女儿一出生,青色如叶子般的胎记便占去了脸部的四分之一。
出生决定命运。
既已如此,二狗连女儿名字也是草草了事,取名为青叶。
青叶因为样貌与其他同龄女孩不同,从小便内向孤寂,无法合群。再加上二狗常年打自己母亲的事情闹得满村皆知。青叶更是连出门都会低着头健步如飞!狂奔学校。生怕有人看到她。
青叶出生第三年,母亲为家里又添了个小肉墩,青叶有了个弟弟,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不再寂寞,生活可以凑活着过的时候,命运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即便有了弟弟,二狗也未对自己媳妇有所改观。青叶母亲因再也无法忍受父亲的毒打,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寒冬之夜含泪悄然离去,未再归家!至今生死不明。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因弟弟无人看管,青叶没得办法便被父亲逼得退学,全天照顾弟弟,她除了吃饭穿衣,还要下地干活,赚钱养家,同时继承了母亲的衣钵:隔三差五遭受醉酒的父亲——二狗毒打。
青叶家暗无天日的烂雹光景,她唯一的期盼就是自己和弟弟都可以快点长大,自己可以离开家!或者某一天弟弟可以在父亲向自己拳打脚踢的时候,伸出援手!让自己可以躲过几次皮肉之苦。
地里的苹果熟了一茬又一茬………
终于,如青叶所愿,弟弟渐渐长的结实,也确实让青叶逃过几次皮肉伤,那便是替青叶挨打或者同青叶一起遭受二狗的毒打。青叶知道弟弟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或多或少不敢忤逆父亲。其实她也一样!逆来顺受,从未过激反抗。
这样的日子里,青叶熬的没了心劲,甚至想着和母亲一样一走了之,或者一根绳子吊死。
可是自杀未遂。好死不死啊!弟弟放学归来,看到了这一幕,哭的稀里哗啦的差点断了气,扯着她的衣角打着哭嗝哀求“姐姐不要……”,她心软就没死成,毕竟弟弟是她一手带大,她怎舍得?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母亲要趁着他们熟睡悄然离去了。
青叶没死成,就想着还是活着吧!或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地里的小麦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时光匆匆啊!
青叶在一次去邻村接农活中也遇到了愿意照顾她一生的男孩大永,听媒人说那大永老实本分,为人勤勉孝顺。青叶觉得他应该不会像父亲那般对女的非打即骂,他会是个好老公。
可惜好景难长,美梦难圆。就在二人好事将近时,那男子却因为失足落水而亡,青叶也成了别人眼中克夫的丧门星!
此事一出,青叶婚事便耽搁了!
事过五年,弟弟眼看也要过了娶妻的年纪。
不过家中二狗“美名远扬”,方圆百里无人不知,一有看得上青叶弟弟的,稍微一打听就没了音信。儿子娶妻就成了难上加难,青叶也愧疚更甚,她觉得是她拖累了弟弟!就那么突然的一天,竟有媒人到访,说是隔壁村北有个姑娘生的健全,人家愿意嫁,青叶同弟弟一般欢喜,但媒人又说“但那姑娘家里长辈要求青叶得先嫁过去。”
“那不就是换亲么?”青叶惊道
“是的,换亲!”媒人讪笑道
“姐,要不算了!”弟弟看了看青叶,虽嘴上说着算了!但眼里还是不舍得。毕竟很难遇上。于青叶弟弟同龄男孩大多早已结婚有子,可弟弟还是个童子。真是惭愧可笑!
青叶咬咬牙问道“那男的怎的一直没娶?”
媒人道“人家退过一次婚,年纪又大了,就…”
“大几岁?”青叶喃喃道
“大概十一岁吧!不过人品没问题!”
“确定吗?”弟弟高声抢答。
“肯定没问题!”媒人果断道,“这男的家里有条狗,每天冲他摇尾巴,亲的很呐!宠的跟亲儿子似的!这要有啥坏毛病,那狗肯定第一个活不了!村里都知道的,不信可以自己去打听。”
“行了,嫁吧!别耽误你弟弟。”二狗不耐烦道
“好嘞,要我说,大点好,会疼人。那我这就去跟人说青叶答应了哈!人家也好早点来提亲,过后青叶的弟弟就等着娶媳妇了!”媒人喜笑颜开的离开。
青叶忐忑好几天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成亲那天,她看到了男子本尊!年纪看起来和自己那个杀千刀的爹差不多,肚大腰圆,胡子拉碴,说起话来,嗓子里像永远含着一口千年老痰,名副其实的公鸭嗓,她想反悔,可一想到弟弟便流着泪忍了“都是命!”
她泪盈于睫:若大永还活着该有多好?又或者若我当初一根绳子死了该多好!
可惜,于青叶而言,福从未至,祸不单行
她嫁过去第二天,惊了一村人:狗莫名的死了!
公鸭嗓发了疯一样去地里砍了一天柴,又不知从哪里听了风言风语,便觉得是青叶这个十足的丧门星命硬克死了狗。那狗是他母亲死前留下来的,如今死了,他连唯一的念想也没了,加上青叶总是一副苦瓜脸,他看着来气,久而久之,青叶的生活彻底跌进了地狱,她重蹈了母亲的覆辙,公鸭嗓像个可怕的魔鬼,稍不如意便对她拳打脚踢,即便有了儿子也不消停。比起她那个二狗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鸭嗓的妹妹同人私会,早都有了孕。原以为的换亲竟成了骗婚,公鸭嗓的妹妹骗了弟弟足足攒了好多年的聘礼。没了影踪。姐弟俩欲哭无泪,苦不堪言!
青叶终归没能逃脱命运的桎梏。
“若是当初死了该有多好。”青叶再次有了轻生的念头。
她寻思着:
天上有大永吧?天上不会有父亲和公鸭嗓吧?即便这样,可自己呢?自己死了会上天么?听说轻生的人是不能上天的,是这样吧!
回归现实,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默默流着泪。
后来公鸭嗓在一次醉酒中酒精中毒,人没了!青叶成了寡妇,也坐实了克夫的罪名,公鸭嗓的亲戚将青叶连同她儿子一同赶回了娘家。
经冬复历春,又过了几年……
弟弟婚事还是一直没有着落。
又是一个严冬,天空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
媒人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再次踏进了青叶家的门。说是为青叶又说了一门亲。懒得说其他,只是道了句对方很合适!
媒人走后,弟弟亲自摸黑踏雪,逐门逐户打听详细,才知对方妻子病逝,是个歪脖子,还带个女儿,人样……也不好。
进门之前,弟弟将脸上的泪狠狠乱抹了一通,确认擦了干净。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这一笑,眼角的泪再次被带了出来:
“姐,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一起把侄儿养大。我们俩把光景过好,我不要你再为我委屈自己了!姐,我们走吧!”
“好!”青叶应道,抬头的一刹那,眸子里的泪水再也盛不住的涌了出来。
姐弟二人痛哭着抱在一起。
又是一个风雪严冬之夜,犬吠声阵阵,青叶姐弟趁着父亲二狗熟睡决然而去。
后来再也没有听到青叶姐弟的故事!离开了故土,兴许也会是另一种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