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眼中的革命是怎样的(百年阿Q革命)
阿q眼中的革命是怎样的(百年阿Q革命)
《阿Q正传》最初分章于1921年12月4日至1922年2月12日(除了1922年1月1日和1月29日)北京的《晨报副镌》(1925年改称《晨报副刊》)上连载,作者署名巴人;1923年8月收入由北京新潮社出版的鲁迅1918年至1922年所作小说的合集《呐喊》。一百年来,阿Q是中国人的思想言谈中最熟悉的一个人物形象,但是阿Q更多只是作为精神胜利法的象征符号,其实在阿Q的生命故事中,“革命”才是他最辉煌的高潮。
革命:从思想到行动
话说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当“革命党要进城,举人老爷到我们乡下来逃难了”的小道消息在未庄流传,阿Q很快就兴奋起来。阿Q对革命的认知是:“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殊不料这却使百里闻名的举人老爷有这样怕,于是他未免也有些‘神往’了,况且未庄的一群鸟男女的慌张的神情,也使阿Q更快意。‘革命也好罢,’阿Q想,‘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党了。”(本文所引《阿Q正传》原文见《鲁迅全集》第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下不另注)鲁迅这段描写极为深刻和传神地揭示了阿Q的革命启蒙心理学,其中包含的敌我认知与立场转换等心理变化所依赖的是出自本能的潜意识。一向对造反深恶痛绝是出自顺民的立场,是抽象的本能;被老爷和未庄人的害怕所激起的快意,则是感性的、复仇的本能,这是区分敌我的最真实朴素的动机。阿Q说要“投降革命党”,看起来是立场的转换,但其实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反革命党,要说“投降”也还真轮不到他,“便是我,也要……”说明了在鲁迅心目中的阿Q也不是如一些评论家所说的那样完全没有一点自我意识。
其实在革命的消息来到的这一天之前,阿Q已经有过与革命沾点边的前史:最近这一次他从城里回来变得阔气了,穿的是新夹袄,腰间还挂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褡裢。更重要的是他在城里看到了杀革命党,“你们可看见过杀头么?”阿Q对未庄人说,“咳,好看。杀革命党。唉,好看好看,……”他还挥手作劈头状,王胡惊得“电光石火似的赶快缩了头”,阿Q在未庄人眼中的地位顿时与赵太爷差不多了。革命党在小说中的第一次出现就是夹着血腥的叙事传言,让未庄人“悚然而且欣然”,也抬高了阿Q的地位。这是革命前史中的舆论战,虽然不是城里的革命党人来到未庄有意为之,却是很符合舆情的风传特征。(社会科学报社融媒体“思想工坊”出品 全文见社会科学报及官方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