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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两年前的今天,我离开了西藏。行装已经打好,只等着天亮。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子夜过后我便拉开了窗帘,然后回到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天亮。我想最后一次看着高原的天空一点点变亮。就要离开高原到零海拔的地方去工作了,但我的心里没有欢娱,只有悲壮。不,不是悲壮,是悲伤。一种无以言表的悲伤在心里激荡,似乎随时都会冲破胸腔。真的不舍啊!毕竟在高原工作了三十多年,高原毕竟留下了我所有的青春,还有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现在静静躺在冰天雪地里的许多战友。我这一走,恐怕很难再回到高原,抚摸他们冰凉的墓碑,给他们点支香烟,洒一杯青稞酒。好在我的墓碑就在他们的墓旁,也算是另一种陪伴吧。我眼看着窗外一点点变白。当高原的第一缕曙光刺破天空的那一刻,我禁不住热泪横流……党益民自上世纪八十年初入伍以来,先后40余次进藏,长期在青海、西藏、新疆等边疆地区工作,与高原官兵同甘共苦,并肩奋战,多次参加边疆维稳和抢险救援行动。……“生的

来源:中国军网微信公众号 作者:党益民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1)

在唐古拉山上,夜里零下40多度,几乎冻死;

在海拔五六千米的高度上,用13个半小时徒步58公里,绕着冈底斯山的主峰冈仁波齐走了一圈,几乎累死;

在黑昌线遭遇大雪封山,每天只能吃一把黄豆,几乎饿死;

……

“生的艰难,死的容易”,这是著名军旅作家、武警辽宁总队副政委党益民在西藏感受最深的一点。

第14届“五个一工程奖”揭晓,党益民的长篇小说《雪祭》荣获此奖,这是本届全军唯一获奖的长篇小说。

党益民自上世纪八十年初入伍以来,先后40余次进藏,长期在青海、西藏、新疆等边疆地区工作,与高原官兵同甘共苦,并肩奋战,多次参加边疆维稳和抢险救援行动。

两年前的今天,我离开了西藏。行装已经打好,只等着天亮。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子夜过后我便拉开了窗帘,然后回到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天亮。我想最后一次看着高原的天空一点点变亮。就要离开高原到零海拔的地方去工作了,但我的心里没有欢娱,只有悲壮。不,不是悲壮,是悲伤。一种无以言表的悲伤在心里激荡,似乎随时都会冲破胸腔。真的不舍啊!毕竟在高原工作了三十多年,高原毕竟留下了我所有的青春,还有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现在静静躺在冰天雪地里的许多战友。我这一走,恐怕很难再回到高原,抚摸他们冰凉的墓碑,给他们点支香烟,洒一杯青稞酒。好在我的墓碑就在他们的墓旁,也算是另一种陪伴吧。我眼看着窗外一点点变白。当高原的第一缕曙光刺破天空的那一刻,我禁不住热泪横流……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2)

今天傍晚,“拉动”结束回到营区,我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我给他们回过去,一个是早已预知的喜讯,另一个是始料未及的噩耗。在我还没来得及品味喜悦的时候,悲伤已汹涌而至。

半个月前,我来到长海县中队蹲点。长海县隶属大连市,与朝鲜半岛隔海相望,是东北地区距离日本、韩国最近的地方。这是我从高原部队调任辽沈总队两年来,第六次下部队蹲点。这次蹲点的任务是,指导中队战备演练。刚才,在中队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我突然下达了“拉动”命令,部队全员出动,仅用17分钟就成功处置了“情况”。这是一个标兵中队,军事素质很过硬。

部队演练结束,我独自离开营区,来到几十米之外的海边,坐在一块温热的礁石上,回复那两个未接电话。我先打给战友A,一连拨了三次才拨通。A的声音很大,一口四川话:

“你晓得我在哪儿吗?”

“你还能在哪儿,西藏呗。”

“我告诉你,我在樟木口岸!”

我心里激动了一下。那地方我很熟悉。八十年代末,部队从黑昌线撤下来后,我调到了中尼公路战线,在樟木边境待过两年。那地方有一段“之”字形公路,是著名的“三百米死亡线”,我的好几位战友牺牲在了那里,掩埋在樟木云遮雾罩的烈士陵园里。

“哦,你小子跑到抗震救援一线去了?”

“啥子小子?老子都五十多喽。”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五十多了。他转业时没有回四川老家,留在了西藏,随后他把妻子和孩子也接到了拉萨。他在西藏自治区政府办公厅工作,妻子在拉萨一所中学当老师,是一位有点名气的女诗人。在雪拉山时,A就经常接到她两地书式的情诗。

A激动地说:“我们老部队正在这里抢险呢,你知道吗?”

“央视新闻上天天有,全国人民都知道,我能不知道?”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3)

一个多月前,尼泊尔发生强烈地震,西藏日喀则聂拉木县和吉隆县的国道216、318线地段严重损毁,武警交通部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紧急抢险。后来又应尼泊尔国邀请,经国务院和中央军委批准,救援大队500名官兵进入尼泊尔境内,抢修被毁坏的境外公路。18天后,尼泊尔又一次发生强烈地震,救援大队冒着生命危险连续奋战20个昼夜,终于完成了境外抢险任务。

“救援大队凯旋了,我们在这里迎接呢!”

“好啊,那你好好慰问慰问老战友!”

“你猜我遇见谁了?”

“谁呀?”

“让他跟你说两句!”

手机里响起一个声音:“你现在好享福啊,待在零海拔的地方醉氧了吧?你可别把我们这些西藏的老战友给忘了。”

一听沙哑低沉的声音,我就知道是C。

“你这个总队政委也亲自上阵了啊?”

“我们交通指挥部的司令员和政委两个将军都亲临一线指挥呢,我这个小政委还敢不上来?你要是还在西藏,你也得上!”

电话那头又换成了A的声音:“你俩别瞎扯了,我还有正经事没说呢!我还遇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我说:“你净说废话,那么多的老战友,我哪能猜得过来?”

“告诉你吧,我遇见我儿子了。”A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都一米八了,这回可给老子长脸了,不信,你问老C。”

C说:“他儿子在我手下当排长,比他老子强多了……”

正说着,电话突然中断了。我知道他们很忙,便发了一个“祝贺老部队凯旋!你们忙吧,闲时再聊”的短信。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4)

然后,我给B拨电话。B原来是川藏线养护支队的支队长,三年前退出现役,他没有要求安置工作,而是选择了自主择业,现在西安一家私企当保安经理,月薪四千,加上国家每月给他的高原退役工资,生活还过得去。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苦闷,他原来号令上千人马,现在手下只有30多个保安,一定很不适应。半个月前,他打电话对我说,他从西藏回来三年了,还没有真正融入城市生活,有些格格不入,感觉工作很无聊,内心很孤独。他说他准备辞掉保安经理,重新返回西藏去,在川藏线上的藏族小学去义务支教。一个退役上校,重回西藏去义务支教,让我这个老高原很是感动。但我担心他的身体是否还能适应高原生活。他说如果能适应,就在那里多待几年,适应不了再回内地来。

我拨通B的电话,以为他也要说老部队抢险的事儿,可他却告诉我一个噩耗。他声音低沉地说:“D走了。”

我“啊”了一声:“啥时候?”

“昨天下午。”

我半天没有说话。D也是西藏的一个战友,我们在雪拉山时他还是个新兵。他当时就想退伍回家,后来因为发生了许多事情,他改变了主意,报考了军校,毕业后又回到了西藏。他最先分配到川藏线养护支队,后来又调到了阿里那个支队,在新藏线一直干到副支队长,三年前才因身体原因转业回到西安,安置在新城区公安分局。他在高原呆了24年,回到内地后肺病反而加重,先后住过几次院,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走了。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5)

“昨天下午,我接到他爸打来的电话,等我赶到西京医院,人已经放在太平间了。”B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才继续说:“你知道,他爸早就退休了,他妈前两年去世了。他的两个姐姐都不在西安,老人身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把他从西藏盼回来,现在又……老人很伤心,拉着我的手一直唠叨,说当年不该让他去西藏当兵……他住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但还很乐观,能够坦然面对。他对我说,比起那些牺牲在西藏的战友,他能多活这么些年,已经很知足了……”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B。B看似在说D,其实也是在说他自己。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

“后天举行葬礼,老首长,你能回来吗?”

“我正在基层蹲点,时间还没有到,回不去啊,你代我送个花圈吧……”我想了想又说:“给D办丧事,如果需要帮助你去找E,他转业早,又是大老板,在西安神通广大……”

我们在电话里为D英年早逝感叹了一阵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上次你说想回西藏去支教,是说着玩的,还是真想去?”

“真的想去。开完D的追悼会,我就准备去西藏。”

“可是,你的身体行吗?”

“不就是断了三根肋骨嘛,不会有影响。”

“你老婆同意吗?”

“她开始不同意,后来理解了我。但她说不能时间太长,最多只能让我在西藏待三年。我先答应下她,至于能待多久,到时候再说。她现在一家瑜伽馆当教练,挣得比我多一倍,整天早出晚归的根本顾不上我。儿子正在上大二,也不需要我。他们娘俩好像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我去西藏后,准备这样使用我的工资:除了来往路费和自己零花,每月给儿子一千元当学费和生活费,其余的全都给那里的藏族孩子买书和学习用品。我一个老大学生,教藏区的小学生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不是在你老首长面前说大话、玩崇高,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求别的,只求心里舒服,我想干我喜欢干的事。你以前不是写过一本《西藏,灵魂的栖息地》的书吗?我现在就有那种感觉。所以我要回去,那里才是我灵魂栖息的地方……”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6)

通完话,我听着海水拍打沙滩的声音,看着夜幕下翻卷着的浪花,仿佛看见了积雪皑皑的高原。站在零海拔的地方,回想起雪拉山过去那些战友,我心潮难平,悲喜交集。

ABCDE,都是我西藏的战友。我们曾经在一个连队生活过,曾经一起在唐古拉和雪拉山上战斗过。那时,部队刚从军委基建工程兵转隶到新组建的武警部队,转型还没有彻底完成,实行的是交通部与武警总部双重领导,师改为总队,下面仍然叫团、营、连。

我从18岁当兵修筑青藏公路开始,一直在西藏工作,直到两年前调任辽沈总队任职。妻子也随我调到了辽沈,她也是军人,技术六级,享受师职待遇。如今,我五十有二,她也快五十了。

在西藏,我目睹了战友的牺牲,亲历过雪崩、塌方、泥石流等许多生死劫难。在西藏,我懂得了什么是生,什么是死,懂得了生的艰难和死去的容易。这些年来,我写过许多有关西藏的书,而唯独忘却了雪拉山。我是有意忘却的,因为那里有太多的悲伤。我不想触碰那段雪藏的记忆。还有一个私密的原因,那就是我的女儿雪拉。我还有一个女儿,比雪拉大几岁,她早已成家,我和她妈离婚后,她跟她妈一直生活在西安。我们离婚的原因,我的前妻没有对女儿说假话,这让我很感动,很佩服。我的小女儿雪拉去年也结婚了,嫁给了他们学校的一个文学博士。小两口都在西藏民族大学当老师。雪拉小的时候曾经问我,她为什么叫雪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我说因为你是在西藏的雪拉山上出生的嘛。

我没有欺骗雪拉,但我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的父母在一次雪崩中死了,那时她才一岁左右,不可能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和妻子谁也不知道她的具体生日,就把雪崩那天定为她的生日。每次雪拉过生日,都会让我们想起雪拉山,想起掩埋在那里的战友。为了雪拉,妻子放弃了生养我们自己的孩子。仅这一点,就值得我用一生去爱她。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7)

此时此刻,站在零海拔的地方,我突然有一种想写写雪拉山的冲动。我想写写ABCDE,写写塌方、雪崩、沼泽地,写写长眠在那里的战友,写写美丽纯朴的卓玛和白玛央金,写写神出鬼没的雪狼,以及我们的友情与爱情。是的,我要写写雪拉山。这些年,我写过川藏线、青藏线、新藏线,唯独没有写过黑昌线。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讲述西藏往事。等书出版了,我会寄给西藏的战友A,让他专门去一趟雪拉山,亲手放在战友们的墓碑上,当然还有我的墓碑上。我要送给我的女儿雪拉,告诉她雪藏了多年的真相。我不再惧怕她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相信她不会因此而疏远我们。

但是,我不想用战友的真实姓名,也不想用第一人称来讲述。我用第三人称讲述起来,会更轻松、更冷静、更客观。我相信聪明的读者,能从我的讲述中认出ABCDE,也能认出其中的我。我突然觉得,站在零海拔的地方,追忆高海拔藏地的往事,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那种特殊的滋味,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

好吧,现在,我就开始讲述我们的西藏往事——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8)

未完待续!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9)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10)

内容介绍:

《雪祭》是军旅作家党益民四十多次进藏、前后酝酿二十多年写就的一部长篇小说,作品围绕一个军人家庭父子两代军人展开叙事,展现了儿子所在的连队官兵在雪域高原筑路的艰难历程。他们不畏艰险,勇于奉献,用生命打通了绝地上的通道,小说又以父亲的视角,以回忆的方式表现了上一代军人维护国家和平、建设边疆的感人事迹,展示了藏地近半个世纪来的深刻变革与发展,讴歌了两代西藏军人的使命担当,呈现了两代军人积极昂扬的乐观主义精神,歌颂他们为一份伟大的信念不惜献出生命的高风亮节。

书中既有密实的生活细节,又呈现了宏大的历史场景,既是军人个体生活的完美演绎,又是国家风云的历史长卷,人物形象立体丰富,军营生活描写真实,现实透视深广厚重,作家把几十年丰厚的生活积累熔铸成血肉丰满的文学精品,营构出两代军人闪光的精神谱系,是用生命书写中国故事的典范。

名家评价:

中国小说学会会长雷达说:“阅读《雪祭》,我时时被感动着,为作者心中凝聚的那一份对战友、对时代、对国家极为深沉的感情,为喧嚣时代中那份深挚的担当。作者用自己的整个生命来搏击、来拥抱他的写作对象,把全部的精力和心血融入书中,浇灌出这部内在热量极大的书。书中的精神热量不仅仅源自作者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注,更源自一群普通军人的热血信念,他们用青春和行动展示了最为真切的家国情怀。这是用鲜血和生命筑成的一首赋情长诗,作者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在血液里激荡,随时都会冲破胸膛。”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白烨说:“这本书是作者蘸着血泪写出来的,从某种程度讲,这是一种文学方式的献祭,作品分量非同一般。小说写出了几代军人的忠诚奉献,使作品具有了强烈的历史感和现实感。”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柳建伟说:“阅读《雪祭》的这段日子,一点都不轻松。作者展示出的两代西藏军人的生活太过真实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粉饰和伪装,读来常常令人心痛。这部作品呈现出的伟大的牺牲精神、集体主义精神,在当下的中国更加显得弥足珍贵。从某种意义上讲,《雪祭》是用生命书写的一部真书大书,这种创作现在不多见了,我们应该向这种创作态度致敬!”

著名评论家汪守德评价说:“《雪祭》无疑是一部用来赞颂生者、祭奠逝者的力作,其最可宝贵之处是作品写出了生命的质感与信仰的力量。作品以极为精湛的笔触,为我们描绘了高原官兵几乎与世隔绝的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生活氛围。我们跟随作者逐渐展开的叙事,内心被一种神圣感与崇高感笼罩和感染了,这或许就是《雪祭》所具有的独特的思想与艺术魅力。”

著名评论家贺绍俊说:“作者发自灵魂的倾诉,表现在敢于直面现实,直面矛盾。在这部小说中,让我最为感动的就是作者袒露内心的姿态,他丝毫不遮掩军人和现实困境以及面对困境时精神抉择的难度。小说之所以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与作家的真情倾诉有关。但作者并非让自己在叙述中直接站出来抒发情感,而是将其情感转化为一种尊重、理解、体谅的姿态,去面对他笔下的人物,以最合适的词汇去讲述他们的故事。《雪祭》在塑造军人形象上具有开拓性的意义。”

作者简介

云南有一个山洞里有座墓(藏北高原有片墓地)(11)

党益民:陕西富平人,诉讼法学研究生,武警辽宁总队副政委,大校警衔。从二十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先后40余次进藏,2次荣立二等功、11次荣立三等功。出版长篇小说《喧嚣荒塬》《一路格桑花》《石羊里的西夏》,长篇报告文学《用胸膛行走西藏》《守望天山》等10部文学著作。《一路格桑花》改编成20集电视连续剧,在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播出;《守望天山》改编成电影和歌剧,主人公陈俊贵被评为“全国道德模范”和“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受到接见。作品曾获全军新作品一等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第三届和第四届“徐迟文学奖”、陕西省政府第二届“柳青文学奖”、国家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长江文艺出版社 2016年11月版 党益民 著

授权发布

中国军网微信(zgjw_81)出品

策划:曲延涛

作者:党益民

编辑:毛志文

编审:曲延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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