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侠特工被同事杀害(键盘侠引发的复仇凶案)
再生侠特工被同事杀害(键盘侠引发的复仇凶案)“自己做什么事,就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可是这些疯子就不应该负责吗?他们凭什么杀了人就可以躲避法律的制裁?”马超蹭的一下站起来,不过腿没站直,卡在审讯椅夹缝中,“他们就可以随意浪费资源吗?”黄涛拍案而起:“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就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再说了,你有什么委屈的?还哭上了!”刘作人看着审讯室里的马超,他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毫无映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涛的表情异常冷漠:“我是说……十年以下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操他妈的,我不服!”马超大吼一声,眼泪却在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这个阵仗谁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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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刘作人看着审讯室里的马超,他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毫无映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涛的表情异常冷漠:“我是说……十年以下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操他妈的,我不服!”马超大吼一声,眼泪却在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这个阵仗谁见过?
黄涛拍案而起:“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就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再说了,你有什么委屈的?还哭上了!”
“自己做什么事,就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可是这些疯子就不应该负责吗?他们凭什么杀了人就可以躲避法律的制裁?”马超蹭的一下站起来,不过腿没站直,卡在审讯椅夹缝中,“他们就可以随意浪费资源吗?”
刘作人双手撑在单向镜前,这个人自己真的很熟悉,大概是四年前,那时候黄涛还没在支队,自己也还是现在这个职位。
那时候的马超是真的惨,惨的就像言情小说里的某段狗血剧情。
马超手握着自己的衬衫纽扣:“我这个谁他妈来负责?你告诉我!”
马超用不方便行动的手把自己的白衬衫下摆的纽扣解开四颗,同时他把衣角拽住向上一拽,就看见他左侧腹部有一些长约五公分纵横交错的伤疤。
“看到这些疤痕了吗?我后背还有!”马超用力挣扎着转过身,左侧腰部有三处长约五公分的伤口,“那造成我现在这样情况的人现在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那是在一年之后冻死的。”
黄涛不明白马超唱的是哪一出大戏:“冻死了?”
刘作人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马超的时候,是在四年前回家的路上,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就被自己给撞上了。
具体什么时间?
反正就是四年前吧,那时候住在棚户区,在回家路上他需要穿过一条幽黑曲折的窄巷。
在巷口刘作人看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在他身边则站着一个人影,无法分清是男是女,做了多年刑警的他鼻子异常灵敏,正巧一阵鬼风打着旋朝着他的脸上拍来,是血腥味,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刘作人下意识手摸腰间,他忘了自己已经下班,手枪也不是随身佩戴的。
十天前,马超在民政局门口等一个愿意厮守一辈子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是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和他在一起,女人家不同意,奈何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天,马超和心爱的女人杨丹丹领了证,两人都在各自的朋友圈晒出了自己的那个小本本,憧憬未来的好日子。
当时马超用攒了五年的工资付了一套期房的首付,他和杨丹丹互相簇拥着在样板间里规划着自己的小家。
他是这样说的:“三间卧室,我们住一间,之后我们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们一人一个房间。”
没过几天,马超身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知道他和女朋友最近扯了证,看来结婚就在最近了,大家都是一起光着屁股过来的,既然他要先行结婚怎么也得给兄弟们表示一下。
“马超!”朋友阿杰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听说你小子领证了?”
马超还是很腼腆的,被人一提脸就变红了:“嗯,杨丹丹你们也认识。”
阿杰提议:“怎么着也得请我们吃顿饭啊?庆祝庆祝!”
马超斜眼看着他:“想吃啥?”
阿杰鬼魅一笑:“想吃山珍海味,你也请不起,听人说你买了房,那么就随便吃点,重要的是大家聚聚,过几天大伟和毛毛从芜湖回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你小子,就知道吃,一猜你和我打招呼就是吃吃喝喝,行,到时候约时间我们聚一下!”
三天之后的傍晚,新孔路上毛孩烧烤。
毛毛起身端起酒杯:“我在芜湖看到大超朋友圈,我就傻了,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虽然他混的比较次,但是奈何老天给他一副好看的皮囊,比我们都先结婚。”
大伟端起酒杯:“到时候结婚可别忘了请我们哥几个去喝喜酒奥!”
“行,到时候你们来帮我接亲!”
几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马超站起身想走两步,来表示自己没有喝醉,可是他整个人晃晃悠悠的站在原地:“我没醉,今个哥几个……聚一起实属不易……诶,你们几个别晃,晃得我想吐……”
大伟起身要去扶马超:“你喝多了,超,我送你回去吧!”
“别扯鸡巴蛋,我能喝多少你们这帮屌人不懂?”马超甩开大伟的手,果然摔在了地上。
大伟赶忙伸出手拉起马超:“别逞强了,我去叫个代驾来。”
马超坐在轿车后座:“我还要喝!”
“把你送回家再喝。”大伟和代驾说,“去解放西路,到时候我指路。”
没人和马超说话,他就慢慢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大伟把马超叫起来:“来,我把你送回家?”
马超半推半就的从车后座爬出来:“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大伟打算把他架回家:“有什么不用的?把你送回家我放心。”
“我家走过这条巷子就再走五百米就到了,用不着人送。”马超扶着墙角说:“我要是到家了就给你打电话啊~”
“好的!”大伟伸出手做了OK的手势挥挥手钻进了副驾驶,轿车扬长而去。
马超见大伟离开后,自顾自的转身钻进幽黑的窄巷中。
刘作人站在巷口本来半弓着的身子微微直了起来,他冲上前去打算一看究竟,地上有个人躺在那一动不动,身边的地面有一滩血泊。
“嘿嘿……嘿嘿……”
诡异的笑声从刘作人的正前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可能是精神有问题,开心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傻子开心的拍手:“嘿嘿,他尿了,他尿了!”
恍惚间刘作人看见傻子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棍状物,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灯光从刘作人身后打过来,刘作人这才看清楚,身前傻子手里握着的哪里叫什么棍状物,分明是水果摊上切西瓜用的双刃西瓜刀,刀身暗红色的液体不可能是西瓜的,是血液。
刘作人一个箭步迈过去把傻子手里的西瓜刀抢下来,同时控制住傻子,他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超,大超!”
刘作人把西瓜刀踩在脚下,左手死死掐住傻子的双手,人缓缓蹲下伸出手试探倒在血泊中的马超颈动脉:“是你的朋友?他现在很虚弱,这里距离第一人民医院不远,现在过去也就五分钟,把他横着,侧身刀口向上靠着后排座位送去医院,快!
车里的代驾傻眼了,他走出轿车看着眼前的一幕,刘作人叫住他:“快过来,帮忙抬到车上!”
代驾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帮忙,刘作人看着他们上车,他押着傻子走到车边:“我叫刘作人,是市刑侦支队队长,我现在把他扭送去解放路派出所,等他脱离危险报警,和对面说清楚住院的床位,让他们联系我。”
大伟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好的,谢谢!”
“别愣着了,快去吧!”
解放路派出所内,值班民警看着肮脏的流浪汉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从他身上勉强看出像血迹的脏衣服来看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民警他抬头冷不丁的问:“先生,你把他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刘作人突然从流浪汉背后抽出了一把粘满血迹的大砍刀,民警吓一跳差点从凳子上跳到桌子上:“我日你妈!”
“别害怕!”刘作人伸手拍了一下流浪汉的脑袋,“是他捅伤的,伤者应该在医院抢救。”
“干什么那?”屋内的值班民警听见外面的叫骂声立马窜出来,“派出所是你闹事的地方?”
三位民警立马把刘作人围上来,其中一个人已经伸出手扣在了刘作人的右肩上,似乎要和眼前瘦不拉几的老头干一架。
“诶,误……”值班民警误会还没说完。
刘作人只觉得肩膀突然一疼,他下意识的松开傻子的手,左手握住那位民警的手腕,身子一转,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他控制住。
另外三位民警围上前来:“诶,你想干嘛?”
刘作人实属无可奈何,但是架子不能丢:“你们所是不是最近没什么事?就想找机会闹点事?”
“什么意思?”
有点眼力劲的都可以看出来现在眼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有一种肃杀之气,就和混社会的一样,和刚才蔫不拉几的状态完全不同。
刘作人不想跟这些小屁孩废话:“快把你们赵所长叫过来,就说有个叫刘作人的来这闹事?”
在刘作人身下的民警吃疼的叫出声:“卧槽……疼疼疼疼……”
最开始看见刘作人的民警颤颤巍巍的打通电话,并把免提打开:“喂~赵……赵所……”
“嗯?”赵所长那边好像刚睡醒的样子,声音尽显疲惫,“什么事啊?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那个……那个……”
赵所长明显不开心了:“那个什么那个?说!不说我挂了!”
“我说,我说!”民警最后原封不动把煞星的话背给赵所长听,“有个叫刘作人的来这闹事,他让我把你叫过来!”
“刘作人?”赵所长本来充满倦意的声音消失了,“是不是个子不高?头发短?很瘦?看起来像个老头?声音也很老?嗓门还很大?”
民警觉得很神,这都能猜出来:“对对对对!”
刘作人扯着嗓门说:“小赵,你手下把免提打开了,我听见了,听的真真的,你小子用的形容词……”
“刘队长,我……”赵所长话没说完。
“别说,还真的很符合我。”随后刘作人严肃起来:“别说那些没用的,给你二十分钟,快点从床上爬起来!”
“诶……好好好。你们快给刘队长好烟好茶伺候着,我一会就过来!”
在一旁的傻子刚才看这几个人的举动说不上话来,高兴的直拍手,听到好烟好茶开心的合不拢嘴,双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拍起来:“嘿嘿,好烟好茶,我要抽烟……”
留下四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给!”刘作人递给傻子一根红双喜。
那傻子还真的叼在嘴里,可是吸了半天也没着起来,他着急了:“火,火火!”
刘作人把他嘴上的烟点燃,那几个民警才想起来要给刘作人好烟好茶招待起来。
第十五节
一辆帕萨特驶入派出所大院,车上下来了一个油光满面的胖男人。
“赵所!”民警从办事大厅里冲出来接应。
赵所长快步走进办事大厅:“刚才是谁打电话给我的?”
民警怯生生的伸出手说:“赵所,是我!”
赵所长和蔼可亲的向他招招手:“孙振,过来!”
孙振踌躇几秒后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赵所长伸手就抽孙振的脑袋,一边抽还一边骂他:“让你开免提,让你开免提!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孙振也不敢反驳,只好安静的接受赵所长的殴打。
“赵大龙!”刘作人把手中的香烟掐灭,指着傻子,“不要再打啦,把他处理完我要回去睡觉了。”
赵大龙问:“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作人看向四位民警:“这四个小孩是新来的吧?”
“是啊,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要不然也不会冒冒失失,连刑侦支队支队长都不认得,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赵大龙转身介绍刘作人,“这位是我市的刑侦支队支队长刘作人,以后你们去刑侦支队的机会都掌握在他的手里知道吗?”
完了,这下算全完了。
“这小子不错,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敢和我动武,要是我身上有武器,你还不分分钟被我废了?”刘作人先扬后抑,“以后遇事不要冲动,给自己留一步,也等同于给对方留一步,遇到暴徒不要轻易想控制他,多动动脑子。”
赵大龙问:“到底,刘队长大半夜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对了,这个流浪汉看见没有?”刘作人指着吸烟的傻子,“我今天回家,在路上一条小巷子里发现这个流浪汉把人给捅了,用的应该是水果摊切西瓜的刀子,桌子上就是。”
赵大龙问:“人怎么样?”
刘作人回答:“受重伤,生命垂危,已经被送去医院了,生死未卜!”
“流浪汉就先交给我们吧,天也不早了,刘队你就回去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络我!”
这把西瓜刀后来被证实,是路边一个卖水果的摊主丢的,就是在马超被捅的下午。
第二天一大早办公室中,刘作人就接到110指挥中心的电话,电话里指挥中心告知了昨晚遇到袭击的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目前还在重症病房。
阿杰在医院的走廊里指着大伟就是一顿指责:“这就是你的错知道吗?”
毛毛连忙打圆场:“好了,阿杰这也不能怪大伟,谁知道晚上走夜路能遇到这事?”
阿杰就像是马后炮挨个指责:“毛毛你就会装好人,酒桌上不就是你和他灌了不少酒?”
大伟再也忍不住了:“行了吧,从一大早就听到你搁这一个劲的逼逼,有完没完?要不是你撺掇我们来聚一聚会出这事?你这人马后炮的行为能不能少点,从小到大就这样。”
“……”
阿杰说不出话了。
大伟眼睛比较亮,挺远的地方就发现了刘作人:“诶,刘队长!”
刘作人过来是确认马超遇害的时间线,从他们兄弟三人的口中得知,昨天几人为了庆祝马超和女朋友杨丹丹领证,特地多喝了点酒,三个人闹得很晚,直到马超醉了酒才停止。
“后来,我找了代驾把他送回家,送到那条巷子的时候因为车进不去,我打算步行送他回家,可是他说不需要,我只能由他性子,我怕他不开心就回去了,他说等回到家以后就打电话给我报平安。”大伟把昨晚和马超单独在一块的情况说了一遍。
代驾看了眼后视镜,大伟心烦意乱:“大哥,没事的,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还能出啥事!”
大伟示意司机把车窗降下去一点:“说出来你不信,我有种预感,可能会出事。”
代驾问:“下面我们去哪?”
大伟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气:“停车吧,要是我兄弟不给我打电话,我就打算回去找他,别担心,你算算这段时间你能赚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耽误的是你的时间,但是我不会耽误你赚钱的。”
轿车就这样停在解放西路路口附近,车上大伟在沉默中一个劲的吸烟,等待是漫长的。
大伟懊恼不已:“我等了二十分钟,一直没接到马超给我报平安的电话。”
“你就懒,应该把他送回家!”阿杰这毛病怕不是改不掉了,用本地方言来讲就是个碎鬼。
车中左等右等不见电话来,大伟不放心:“回去看看!”
当他们来到巷口的时候,就看见巷子里有两个人影站在那僵持着,大伟叫代驾把大灯打开。
刘作人背对着他们,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马超还能是谁?
“后来发生的事你就应该知道了。”大伟颓废的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刘作人想了下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昨天输了两袋血,他的左边肾脏失血过多,医生说不能用了,直肠也有十五公分的坏死”大伟眼角流下了懊悔的眼泪,“我现在真的肠子都悔青了,我欠他的一辈子我都还不了。”
一号审讯室内,马超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审讯椅上:“一觉醒来就躺在医院里,我都傻了,我未婚妻来探望我,她带着口罩,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异样,那种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马超住了半个月的院,终于不用一直躺着,可以下床走走路。
杨丹丹掺着马超在医院的花园散步:“我爸妈本来就不同意我们结婚,领证之后我爸妈差点没把我打死!”
杨丹丹最初照顾马超挺像未婚妻的样子,久病床前无孝子,半个月的床前也不一定有贤妻,慢慢的她对马超的态度逐渐冷却下来。
马超仿佛听出杨丹丹话里有话:“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我只是突然感慨!”杨丹丹咧嘴一笑,那种笑不像发自内心,非常机械的皮笑肉不笑。
“我决定了,如果十一节之前我能恢复好,我们就结婚。”马超搂住杨丹丹的肩膀,在快要靠到肩膀的时候她居然有非常明显的躲闪动作。
“嗯!”杨丹丹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马超问:“你累了吗?”
“有点累了,这几天照顾你这个大男人真累!”杨丹丹轻描淡写的说,“太累了!”
“你什么意思?”
原来杨丹丹的家人知道马超被人捅伤了一个腰子,为了她下半身的幸福考虑,再加上本来就不喜欢马超这个人,家族车轮战洗脑从她来探望马超前两天就开始了。
马超平静的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我听完也不能说什么,我这样也不想耽误她的下半生,所以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让她来照顾我,等我出院以后就约她去民政局离婚了。”
“我父母为了给我治病,前前后后花了五十多万。”马超怒了,“我都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能自认倒霉,更可气的是我出院当天回家那个疯子还在。”
刘作人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傻子没有亲人,甚至身份信息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已经被人开了死亡证明,根据刑法规定,傻子被带去进行强制治疗。
一个傻子流浪汉,没有家属,没有经济来源,据说不到一个月流浪汉就被偷偷送到郊区放生了,一年之后在一处废弃民房内被发现,已经被冻僵了,衣服脱得到处都是。
刘作人掏出手机打通了黄涛的电话:“你出来一下!”
黄涛离开位置走出审讯室:“怎么了,刘队?”
“可以了,吓唬一下就得了。”刘作人摇头,“拘留十五天就放了吧。”
刘作人嘱咐完转身离开。
第十六节
房间突然亮如白昼,很快就黑下来,一声炸雷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闪,炸雷继续,憋了一整天的雷阵雨终于要下了。
王珊珊站在洗手台前,没有开灯,她用手捋着自己的头发,一道闪电又一次出现,在短暂时间里可以看出王珊珊老了很多,头发也出现了大片白色。
王珊珊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去上班了,公司领导没有来过一次电话,看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她。
刘作人和杨医生站在医务室外面,他问:“看来是没有任何进度,对吗?”
杨医生摇头表示很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被案发现场的环境刺激的,他现在对外界的感知基本上都自我屏蔽了,只有味觉嗅觉感觉可以支配他。”
杨医生抿了抿嘴:“我对他束手无策,司法程序无法进行。”
刘作人问出最重要的一句:“他是装的吗?”
“你觉得呢?”杨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你觉得正常人可以这样吗?”
两张照片上都有时间,全部都是十三号下午所拍摄,只不过一张是在下午两点半,另外一张在四点。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除了拍摄的角度不太一样之外,王晓宇纹丝未动,就像一座人形蜡像,就连眼神都不曾改变。
杨医生知道刘作人看不出所以然来:“这是非常严重的自闭症表现,他可能把自己拟物了,可能他知道自己杀人是不对的,为了逃避精神把自己控制,大脑把自己想象成某一种物体,唯独饥饿才可以唤醒他的本能。”
“他会不会出现暴力倾向?”刘作人怕把人放走了过两天又出事。
杨医生非常无奈:“我不好评估。”
“行吧,明天下午他的妈妈会来接他,辛苦你了!”
9月15日下午14:00整,天气还没晴朗,阴雨绵绵。
有一辆白色的媒体车出现在刑侦支队的大门口后,接二连三的有差不多型号的车辆停在路边,车上下来手拿话筒的记者还有摄像师,他们的目标全都聚集在面前的刑侦大楼前。
保安看着阵仗不对,他连忙打电话给刘作人,而刘作人早早地站在窗口看着伸缩大门,电话响了他只是接通说一句知道后电话就被他挂断。
案件登报那天于敏就在报纸上透露王晓宇什么时候会被母亲接走,刘作人想不到的是这些新闻媒体会这么猛,风雨无阻。
“刘队!”黄涛敲门进入,“外面……”
“我知道!”
门口不光有媒体车,还有一些自媒体出现,他们有的人用手机摄影,有的人用手机开直播记录杀人犯王晓宇被母亲接走的那一幕。
一个开直播的男人举着手机说:“我现在就在我们连云港刑侦支队门口,前面的人是真的多,我看看能不能找个好位置。”
一个拍段视频的男人说:“虽然天气还在下雨,也无法阻止我们的脚步,各位老铁记得双击,等杀人犯王晓宇出现,我就把他录下来发布,各位请耐心等待,小老弟在这谢谢各位了,么么哒!”
“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现场还是聚满了媒体人,我们耐心的等待一下。”记者说,“在来此之前我们特地联系了律师,刑法的确有规定,未成年人在没有行为能力的前提下是可以免受刑事处罚,最低限制是十四岁,具体量刑还需要进行司法程序鉴定才可以,再加上本案的嫌疑人疑似有精神疾病史,处罚会被免去,不知道凶手今后是否会再次犯案?”
黄涛提醒:“大门的人越来越多了,路都快堵了。”
刘作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门外走去,随手拿起门边的伞:“下去看看!”
“好像有个当官的下来了嘿,我这位置不错吧?虽然距离远点但是像素高!”直播的人说,“出来直播不买个高清像素手机根本不能看。”
刘作人扯着嗓子说:“我们这是办公场所,别都堵在大门口,影响我们出行!”
有人问:“凶手的母亲不来接他吗?”
“时间还没到,你们急什么?”刘作人回答完问题就说,“嫌疑人一会出来,因为以前受过创伤,精神有些不稳定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做出格的事,以免对他造成二次创伤,等之后我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把详细情况告知大家的。”
“刘队,你看那边,是不是王珊珊?”
顺着黄涛指引的方向,刘作人看见一个人站在队伍的最后排,她的头发出现了几缕青丝,皮肤也就一天时间没见,就已经衰老成这样,但是不难认出来。
“你去把她接进来……等等,再找三个人陪你一起去。”刘作人表情严肃的说完后市侩的笑了起来,他对着眼前的记者们说,“希望大家体谅一下我们,非常谢谢了!”
四名刑警从侧门离开,他们来到王珊珊的身边将她簇拥着带进了支队大院,记者们和自媒体人疯狂拍照摄影。
记者说:“嫌犯母亲已经跟随刑警走进了大楼,她的孩子到底能不能接出来呢?”
直播的人说:“快看,有个女的被带进去了,她是不是杀人犯的妈妈?看起来和照片上不太一样啊?老太多了吧!”
拍短视频的人一边跟踪被四面夹击保护起来的王珊珊,一边解说:“来,各位,凶手母亲刚被接进去了啊,看,咱不知道,也不敢说,虽然十三号报纸登了今天是接凶手回家的日子,但是究竟能不能接出来还不一定,咱们拭目以待,各位兄弟,双击点赞加关注,一会看看她到底把没把自己的傻儿子接出来哈。”
“小宇,小宇,我的小乖,你瘦了……”王珊珊看到许久没见的儿子泪如雨下,“给妈妈看看!”
王晓宇看见了自己的妈妈表情依旧是木讷,王珊珊死死的搂住王晓宇的身子,深怕孩子会一不留神跑掉。
刘作人再三嘱咐:“回家要看管好,如果孩子有什么特殊情况请及时联系我,我们明天会安排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去看望你们。”
“好的,谢谢!”王珊珊抓住儿子的后脖颈用力压下去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会看好小宇的,我保证他绝对不会犯,如果再犯天打雷劈!”
刘作人连忙打住:“这可使不得,这种毒誓听了可折寿!”
他们几个人一同下楼,在刑侦大楼下刘作人和杨医生目送王晓宇离开。
杨医生小声念叨着:“王晓宇的妈妈怎么突然老了这么多?”
“摊上这事,我想你也会老上许多。”
就在刘作人话音刚落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似乎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