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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37-40回阅读指导讲义(读红楼梦学写作92)

红楼梦37-40回阅读指导讲义(读红楼梦学写作92)袭人“端过两个小掐丝盒子”,一个里面装了红菱、鸡头两样鲜果,一个里面用刚收回来的白玛瑙碟子盛着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又嘱咐老妈子:“这都是今年咱们这里园子里新结的果子,宝二爷叫送来与姑娘尝尝”,又说“前日姑娘说着玛瑙碟子好,姑娘就留下顽罢。”仍然是假借宝玉的名头,一来保证自己的行为名正言顺,二来让湘云心里喜欢。事实上,湘云上次离别之时的嘱托,早被宝玉同学忘到爪哇国了。老宋妈妈听见袭人的吩咐,就说:“姑娘只管交给我,有话说与我,我收拾了就好一顺去。”老妈子说话的台词,当然因人而设,曹师通过用词、语序的随意,口语、俚语的频繁使用,将下人们的语言,与主子姑娘、老爷太太们的语言区分开来,尽力做到“声如其人”。秋纹取回“缠丝白玛瑙碟子”,袭人“打点齐备东西”,叫过怡红院的一个姓宋的老妈妈,吩咐她“好生梳洗了,换了出门的衣裳来,如今打发你与史大姑娘送东西去”。第三十七回由此进入第五个场景:湘云入社。这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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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纹取回“缠丝白玛瑙碟子”,袭人“打点齐备东西”,叫过怡红院的一个姓宋的老妈妈,吩咐她“好生梳洗了,换了出门的衣裳来,如今打发你与史大姑娘送东西去”。第三十七回由此进入第五个场景:湘云入社。这个场景主要用于情节过渡 ,归入贾府气运线。

老宋妈妈听见袭人的吩咐,就说:“姑娘只管交给我,有话说与我,我收拾了就好一顺去。”老妈子说话的台词,当然因人而设,曹师通过用词、语序的随意,口语、俚语的频繁使用,将下人们的语言,与主子姑娘、老爷太太们的语言区分开来,尽力做到“声如其人”。

袭人“端过两个小掐丝盒子”,一个里面装了红菱、鸡头两样鲜果,一个里面用刚收回来的白玛瑙碟子盛着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又嘱咐老妈子:“这都是今年咱们这里园子里新结的果子,宝二爷叫送来与姑娘尝尝”,又说“前日姑娘说着玛瑙碟子好,姑娘就留下顽罢。”仍然是假借宝玉的名头,一来保证自己的行为名正言顺,二来让湘云心里喜欢。事实上,湘云上次离别之时的嘱托,早被宝玉同学忘到爪哇国了。

袭人安排送给湘云的红菱、鸡头,都是南京特产,据说位居南京“水八仙”之列。按照书中描述,时令已近中秋,正是鸡头果最鲜嫩的季节。曹师笔下文字的精细,无可挑剔。至于碟子,读到这儿,读者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上一个场景中,袭人一定要找回那个缠丝白玛瑙碟子的真正原因。

袭人又说:“这绢包儿里头是姑娘上日叫我作的活计,姑娘别嫌粗糙,哝着用罢。替我们请安,替二爷问好就是了。”这一段文字,曹师主要是想让读者看到袭人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并没有因为每月的二两银子,就把自己看成主子。这里的“我们”是指怡红院的丫鬟们。

宋妈妈就问宝二爷是否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让袭人再去问问,别回来再说忘了带话过去。这句话,算是曹师忙中头衔,对贾府资深下人的侧面描写。袭人就问秋纹,刚刚是否看见宝玉同学在三姑娘那边?秋纹告诉袭人,说大家都在“商议起什么诗社,又都作诗”,显然,宝二爷在忙着,什么话都没有。于是,宋妈妈就拿了东西出去,另外穿带了,袭人又嘱咐他“从后门出去”,有“小子和车”等着。

东西送了出去,这一段关于湘云的铺垫,暂时收住。曹师设计这个情节,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海棠社的发展壮大。李纨,宝钗、黛玉、迎春、惜春、都已经加入了诗社,以湘云喜爱热闹的性格和出众的文采,当然也必须要加入。然而,湘云并不是自由之身,需要有人出面提议把她接回来才行。袭人私下给湘云送礼物,回头当然要给宝二爷汇报,再通过这次汇报,帮助宝二爷想起湘云,由此才能顺理成章地让宝玉去求老太太派人接湘云回来。这段看似曲折的情节,其实环环相扣,都是必然中的必然。

果然宝玉一会儿回来之后,曹师先安排他“忙着看了一回海棠”,与前文形成呼应,闭合送花线索。再让宝玉到房里告诉袭人大家起了诗社。本着小两口互通有无的原则,袭人就告诉宝玉自己给湘云送了东西过去。宝玉听到湘云这两个字,这才想起来自己错过了什么,忙拍手道:“偏忘了他!我自觉心里有件事,只是想不起来,亏你提起来,正要请他去”,最后又总结说“这诗社里若少了他,还有什么意思!”宝二爷说到这里,其实结果已定。但曹师为了避免行文的直白,还是安排了一点曲折:袭人赶忙劝宝玉,说“不过是顽意儿,湘云“比不得你们自在”,“家里又做不得主” 如果湘云想来,却由不得自己,不又来“牵肠挂肚”,“没的叫他不受用”。虽然袭人的顾虑很有道理,可宝玉同学还是说道:“不妨事,我回老太太,打发人接他去。”这个小细节可以看出,宝二爷考虑问题,依旧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为人处世仍很不成熟。

曹师笔下,喜欢通过各种简洁的对比性文字,加深读者对人和事的印象,强化故事脉络。比如写宝玉经袭人提醒,想起诗社忘了邀请湘云加入时的急切,与袭卿一贯的稳重两相比较,表现宝玉跟湘云的特殊情分和自己对湘云入社的急切;以湘云参加诗社的愿望与身不由己的现实对比,表现湘云寄人篱下的艰难。

为进一步增强效果,这时候,曹师另安排去送东西的宋老妈妈回来复命,说“姑娘说道生受,与花姑娘道乏”,还说湘云在听说宝玉起了什么诗社作诗后,说“他们作诗也不告诉他去”,“急的不得了”。宝玉一听这话,也立刻急得不得了,“立身便往贾母处来,立逼着叫人接去”。贾母表态说“今儿天晚了,明天一早再接去”,宝玉方才作罢,闷闷地回来。“次日一早,又往贾母处来,立逼着接去”。直到午后,湘云来了,宝玉才放了心。

这一段文字,从老宋妈妈描述湘云“急得不得了”开始,故事节奏突然加快,老宋妈妈的话,引出宝玉同学的急迫心情,当天晚上、第二天一早连续两次“立逼”着贾母安排人去接湘云,直到自己亲眼看见湘云来到。这种安排,固然是强化了宝玉和湘云之间的联系,也从一个侧面表现出贾母对宝玉的宠溺和纵容。

万事具备。曹师接着用极其简略的手法,一句话将湘云便带到诗社众人面前:“见面时就把始末原由告诉他,又要与他诗看”。接着又写李纨等要求“先罚他和了诗,若好便请入社,若不好,还要罚他一个东道再说。”然后,画风一转,再先写湘云可爱,答道“你们忘了请我,我还要罚你们呢”,又说“容我入社扫地焚香,我也情愿”;接着又写湘云技惊四座,“一面只管和人说着话,心内早已和成,即用随便纸笔录出”,而且还写了两首;最后更是侧面描写两首诗的质量:“众人看一句,惊讶一句,看到了,赞到了”,都说“这个不枉做了海棠诗,真该起这海棠社了。”这种情节和情绪的层层递进,是曹师笔下最常用的技巧之一。湘云同学作诗作得兴起,立刻接口道:“明日先罚我个东道,就让我先邀一社可使得?”众人欣然同意。湘云入社场景,到此结束。

这个场景虽然只是过渡,但曹师仍然通过诗词质量和性格特点两个方面的“出人意料”加深湘云在读者们心目中的印象:诗词能力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好、脾气性格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可爱。这一场景,同时也为湘云的才情和低调,在诗社中不可或缺的地位,以及她活跃、平衡、调节诗社气氛的能力埋下了伏笔。场景最后,湘云满心兴奋,还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下了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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