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战役（被遗忘的胜利华沙）
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战役（被遗忘的胜利华沙）亚历山大·萨姆索诺夫（1854-1914）在坦能堡战役被包围之后兵败自杀另一方面，俄国第二集团军紧随其后，在骑兵将军亚历山大·萨姆索诺夫的带领之下，沿着马祖里湖南面发动进攻。很快，东普鲁士的俄军已经达到了50万之多，而德国人可以用来反对的兵力只有不到25万。保罗·冯·莱宁坎普图：保罗·冯·莱宁坎普（1854-1918）他出身于一个古老的波罗的海德裔贵族家庭，马祖里湖战役之后被解职，勒令退休，最终因为拒绝出任红军兵团司令的职务，而被布尔什维克杀害。和我们后世所知的不同，当时的他被视为一位才华横溢的骑兵将领与战略家，在义和团战争（八国联军侵华）和日俄战争之中表现都可圈可点，还出色的剿灭赤塔共和国的叛乱。为了防止德国人先发制人，他以全军最快的速度集结了部队，迅速地与德国第八集团军交战，让对手蒙受惨重伤亡，被迫后撤。
为了解我们今天要谈的战役，必须了解一下在1914年9月15日之前的东线战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协约国内部的计划，俄军在1914年的任务是攻入德国内地，并且击败奥匈帝国军队主力，于是爆发了加利西亚和东普鲁士两场著名的战役。
按照俄国最高统帅部的计划，俄第1和第2集团军作为辅助力量（由雅科夫·日林斯基将军负责协调指挥），进攻东普鲁士，以牵制德国人，使他们不能把大量的预备队调往西线。而在南线，奥匈帝国将会是俄国在东线最重要的敌人，为了将其击败，俄国部署了第3，第4，第5，第8集团军（由尼古拉·伊万诺夫将军指挥），以优势兵力向奥匈帝国发起进攻，意图在于夺取加利西亚平原并剑指普热梅希尔要塞。从战略角度来看，一旦奥匈帝国丢掉了这里，那么奥匈帝国将无险可守，彻底丢失战争的主动权。
8月4日，俄国第一集团军在骑兵将军保罗·冯·莱宁坎普的指挥下最先完成动员，沿着马祖里湖的北边发动进攻。
保罗·冯·莱宁坎普
图：保罗·冯·莱宁坎普（1854-1918）他出身于一个古老的波罗的海德裔贵族家庭，马祖里湖战役之后被解职，勒令退休，最终因为拒绝出任红军兵团司令的职务，而被布尔什维克杀害。
和我们后世所知的不同，当时的他被视为一位才华横溢的骑兵将领与战略家，在义和团战争（八国联军侵华）和日俄战争之中表现都可圈可点，还出色的剿灭赤塔共和国的叛乱。为了防止德国人先发制人，他以全军最快的速度集结了部队，迅速地与德国第八集团军交战，让对手蒙受惨重伤亡，被迫后撤。
另一方面，俄国第二集团军紧随其后，在骑兵将军亚历山大·萨姆索诺夫的带领之下，沿着马祖里湖南面发动进攻。很快，东普鲁士的俄军已经达到了50万之多，而德国人可以用来反对的兵力只有不到25万。
亚历山大·萨姆索诺夫（1854-1914）在坦能堡战役被包围之后兵败自杀
随后我们所熟知的两位名将——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将军登场了，他们首先确认俄军并不是一支完整的大兵团，且协同作战能力极差，又利用萨姆索诺夫和莱宁坎普之间不可调和的个人恩怨（传言二人在火车站一碰面就扭打在了一起，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并试图将对手推入旁边的泥潭中），以及俄国人几乎同于明码的无线电通讯。迅速地制定了战争计划，扬长避短，利用德军高效率的配合以及精湛的作战技巧，穿过俄第一集团军与第二集团军的间隙，进行战略迂回，在坦能堡围歼俄国第二集团军，计划执行的相当成功，并且可以作为后世的经典战例。
坦能堡战役中俄军进攻路线
8月16日，第二集团军军长萨姆索诺夫见伤亡惨重突围无望，决定自杀，他的继任者克柳耶夫将军并没有进行多少抵抗，就向德军投降。见到友军被包围的莱宁坎普迅速停下了进攻，随后德国第八集团军得到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军和一个骑兵师的支援下，击败了莱坎宁普的第一集团军，9月15日，莱坎宁普撤至涅曼河东岸，东普鲁士战役以德军的辉煌胜利而告终。
另一方面，由于法国因为“17号计划”的惨败，导致他们要求俄军提前发动对奥匈帝国的攻势，以此牵制同盟国的力量。因此，最高统帅部下达指令
“各集团军尚未全部集中和展开之前，即对加利西亚的奥军发动进攻，将它击溃，并阻止 它向南撤退至德涅斯特河对岸和向西撤往克拉科夫，第4和第5集团军应从卢布林，霍尔姆地区向普热梅希尔和利沃夫进攻，第3和第8集团军从罗夫诺和普罗斯库罗夫地区向利沃夫和加里奇进攻。”
——尼古拉大公 俄军最高统帅部大本营
而另一方面，奥匈帝国总指挥官康拉德将军率先击败塞尔维亚，削减了加利西亚战线上的兵力，但他依然决定要用第1和第4集团军在维斯瓦河与布拉格河之间的地区实施突击，目标是歼灭俄国第4和第5集团军，按照之前的计划，德国人将会派遣军队支援康拉德。
随后双方爆发了卢布林-霍尔姆战役，加里奇-利沃夫战役和哥罗多克三场重大战役。
第一阶段的战役之中，奥匈帝国军队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突击，起初战役进行得很成功，奥匈军队击败了俄军的前卫，逼迫俄军撤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奥匈帝国实力不济便表现了出来，他们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而且还被对手打了回去，特别是康拉德手下的第四集团军不听从指挥，强行向前突破，最后面临被包围的危险。
阿列克谢·布鲁西洛夫
图：阿列克谢·布鲁西洛夫，骑兵上将，第八集团军司令官，他的部队在击溃敌人之后直接推进了150公里，日后的他加入了红军，成为了红军的骑兵总监
而在南方奥匈军队表现得更为糟糕，在俄国第三集团军和第八集团军进行一路平推，特别是第八集团军司令员阿列克谢·布鲁西洛夫的表现尤为出色，在绝对的优势之下奥匈军队的防线土崩瓦解，在进入加里奇的时候，俄军都没有受到有组织性的抵抗。1914年9月5日，俄军占领了加里奇和米克拉耶夫，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受到伤亡，俄军的炮兵就轻而易举的击退了缺乏支援的奥匈轻步兵，战役第二阶段结束。
在如此惨败的情况下，康拉德依然不肯放弃，他过于看中北线的进攻，最后决定集中兵力和俄军在哥罗多克地区进行决战，企图击溃俄国第三和第八集团军，然后包围俄国的第四和第五集团军。当然，这个计划是不现实的，因为双方兵力实在是过于悬殊，奥匈每天的火车运输量只有152节，而俄军可以达到260节。并且双方指挥官之间的能力差距也极大。俄国的将领们大多经历过战争的考验，在巴尔干，中亚和远东积累了大量的作战技巧，而奥匈帝国则逊色太多，大多数军官平日里思考的是如何维持生活，而非学习战争知识。即使是康拉德本人的作战经验也只不过是他早年在波斯尼亚一个步兵团里当指挥官而积累下来的，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导致了奥匈兵败。
加利西亚战役局势，这种大兵团作战在历史上实属罕见
第三阶段的战役则更为惨烈，从1914年9月8日开始，双方都拼尽全力地试图消灭对手，然而最终俄军获得了胜利，到了9月11日，康拉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计划已经全盘皆输，第4集团军即将被俄军合围，而其他部队也不堪再战。为了避免全军覆灭，康拉德下令全面撤退至杜纳耶茨和比亚瓦河一线，加利西亚战役正式宣告结束。
此役，俄军各集团军配合较好，士兵作战坚韧顽强，并且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的指挥官们，以22万的损失，毙伤奥军30万人以上，俘虏奥军10万人，占领了整个加利西亚地区，并且包围了普热梅希尔要塞，一旦俄军在下一次战役之中拿下这里，那么奥匈帝国在东线就会无险可守，彻底失去战争的主动权。
二、德军的新计划在俄军横扫奥匈帝国的时候，德军也输掉了第一次马恩河战役，之前设想的速胜计划已经完全破产。同时，德军高层人员也发生了重大变化，原先的总参谋长小毛奇被撤职了，替代他的将会是古板严肃的原战争部部长埃里希·冯·法尔肯海因将军。
埃里希·冯·法尔肯海因
图：埃里希·冯·法尔肯海因，普鲁士战争部部长，曾经参加过义和团战争，最终因为凡尔登战役的失利而被撤职，后来击败了罗马尼亚人，并在巴勒斯坦阻止了恩维尔屠杀犹太人的计划。
在法尔肯海因看来，德国正在面临一场战败的危机，东线的形势已经是一滩烂泥了，奥匈军队损失了40万人，而俄军在前线却拥有至少200万人部队，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而西线因为前任参谋长抽调兵力，以及马恩河战役失利。德军也无法形成一场有力的进攻消灭英法联军主力，最终只能延长战线，试图占领法国北部港口并切断阿兹布鲁克铁路枢纽，以此来阻止英军派遣更多部队进入西线作战。
基于以上的战争形势，法尔肯海因决定在东线发动一场进攻。这不仅是帮助已经处于灭亡边缘的奥匈帝国，也同时是保卫德国的西里西亚工业区。一旦俄国全面占领了加利西亚，那么西里西亚对于他们就几乎是处于不设防状态，当两军开始在西里西亚交战的时候，德国的战争机器就会陷入瘫痪状态，也必然会失去整场战争的胜利。
在兴登堡看来，如果要发动进攻，最适宜的办法便是在早期战争中计划好的，向谢德尔策进攻，兴登堡在9月14日向法尔肯海因报告称
十天之后，我军就可以向纳累夫河进攻，而奥地利由于需要提防罗马尼亚的缘故，请求我军向克拉科夫和上西里西亚派兵支援，执行这一任务的有4个军和1个骑兵师，但是即使有铁路，哪怕花上20天的时间抵达这个地区，我们也无法接触到奥军的左翼。请最高统帅部裁决。
——兴登堡，德国第八集团军司令部
法尔肯海因不认为抛弃烂泥扶不上墙的盟军是一个明智选择，在看完鲁登道夫对于西里西亚地区整体的评估报告之后，他决定要求让兴登堡支援奥匈军队。当然，兴登堡作为坦能堡大捷的指挥者，他给予了这位老将比勋章还要珍贵的奖励。一支名为第9集团军的部队秘密的维斯瓦河地段组建，它不仅拥有禁卫军第三师和预备第一师作为核心力量，还有两个优秀的奥匈骑兵师助阵，而兴登堡成为了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我委托您成为第9集团军司令，并统一领导东线作战。同时，我把舒伯特将军的第8集团军也交给您，同奥军合同作战和在普鲁士作战的有关训令将由我下达。”
——法尔肯海因 德国最高统帅部
按照计划，德国第9集团军将作为一支突击力量，向华沙和伊万哥罗德方向发起进攻，渡过维斯瓦河，吸引俄军在加利西亚的兵力，以缓解奥匈军队的糟糕处境。同时，奥匈第1集团军将作为右翼掩护力量，向俄国战线发起佯攻，最终德奥联军将会以这9个军的兵力，将俄国部队彻底赶回维斯瓦河东岸。
三、维斯瓦河争夺战俄军很快侦察到了德军将会发动进攻的情况，于是他们从东普鲁士撤出人员，并从奥匈帝国的前线撤退。向北行进，以填补沿维斯瓦河东岸移动的空隙，保护他们的左翼。
但是问题来了，德军进攻的地段正是俄国西北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的交界地，虽然最高统帅部为了探查德奥联军实力已经派出了华沙支队，伊万哥罗德的第75步兵师和诺维科夫将军率领的骑兵军（由三个骑兵师组成的庞大军团）。但是俄军高层指挥官却开始了内斗，西北方面军司令官鲁兹斯基拒绝在负责这个地区的防御任务，理由是自己的第一集团军尚未整顿完毕，而第四集团军在之前的加利西亚战役中遭到了重创，现在的实力无法保卫只有8个渡口的维斯瓦河。而西南方面军司令官伊凡诺夫则认为，自己的军队目前是被分散的，因为对普热梅希尔要塞的包围尚未完成，第8集团军的无法执行任何命令，而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十分危险，他身后不仅是桑河，还有一片片的沼泽地，他希望把自己的主力撤退到桑河东岸的伊凡哥罗德，之后在对维斯瓦河与克拉科夫发动进攻。
双方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争论不休，纷纷去最高统帅部表达自己艰难的处境，并指责对方消极怠工，最后被迫使得尼古拉大公亲自来调停这场论战。
但是德军不会继续在战场上给他们过家家的机会了，1914年9月28日，兴登堡下令第九集团军下属的17军，20军和联合部队从南方的伊万哥罗德方向对俄军发动进攻，在奥古斯都·冯·马肯森将军的带领之下，工兵连夜架桥，冒着大雨接近了睡梦中的对手。
奥古斯都·冯·马肯森元帅
图：奥古斯都·冯·马肯森元帅，一战之中最优秀的战术家，在战争中，他率领自己的部队取得了一次次以少胜多的大捷，被朱德元帅誉为“他最敬佩的机动作战大师”。
正如同我在最开始介绍德军的时候一样，他们永远在以严谨的态度对待战争，在俄军协调的时候，后方所有的铁路与道路都被改进了，使得德国人可以更快的将补给和重炮送上战场，并且所有的要道都被安装了炸药，一旦撤退，他们毫不犹豫的会将其炸毁。
10月3日，第9集团军下属的奥军骑兵师击退了前来进攻的俄国近卫军后备队。很快，俄国最高统帅部下令，要他们撤回维斯瓦河东岸，但是杰尔萨尔将军率领的步兵拒绝撤退，他们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抵御前来进犯的奥军骑兵。第二天，马肯森部队的主力抵达，数小时之后，俄军75步兵师从地球上消失了，仅有极少数人逃脱了德军的钳形攻势。
随后的三天中，俄军开始全面向东岸撤退，而德军迅速地架好了重炮，对着河岸一片狂轰滥炸。在几乎没有遮掩的维斯瓦河河畔，俄军以战至最后一人的信念守卫着自己的阵地，炮兵们即使知道无法击败对手，却依然积极地还击。但是无论如何，这一战大局已定，马肯森未能歼灭掉俄国第9集团军主力。
而华沙方向的形势对俄军也是极度危险的，兴登堡的主力部队已经冲到了俄军眼前，西岸所有的俄军桥头堡都被攻陷了，他们随时准备横渡维斯瓦河。在看到俄军败退之后，奥匈第一集团军也发起了进攻，俄军全线告急。
四、俄军的计划1914年9月26日，尼古拉大公来到霍尔姆约见西南方面军司令员伊万诺夫将军，最初讨论的是对于“西北方面军司令员鲁兹斯基擅自将自己左翼部队撤退到别尔斯克，所造成西南方面军兵力不足的解决办法”，但是，由于目前形势已经完全变化，必须讨论新的应对方案。
两天之后，俄军最高统帅部已经完全清楚者少有三股敌军将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一支在东普鲁士，一支奥尔库什，另一部分在维斯瓦河右岸。应对即将到来的进攻，大本营下达命令
就目前形势来看，现在任务是积极准备用尽可能多的兵力从维斯瓦河中段向奥德河上游进攻，以求攻入德军腹地，西南方面军应当尽力争取用10个军的兵力调往维斯瓦河西岸，击败维斯瓦河地段的敌军，力求从左翼击败敌人，而西北方面军应当助力保障西南方面军的进攻任务，用尽可能多的兵力支援华沙地段的友军。同时，歼灭从西里西亚边境运动过来的德军将被列为紧迫的直接任务。
——尼古拉大公，俄军最高统帅部大本营
尼古拉·伊万诺夫
图：尼古拉·伊万诺夫，炮兵上将，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在加利西亚战役中表现出色。他是一名坚定的君主主义者，于是在内战之中加入了白军一方，于1919年死于伤寒。
同时，大本营从后方调集了西伯利亚第1军和第2军前来进行支援，第四军在后方集结完毕，然而负责调动任务的莱宁坎普并不着急，他的消极怠工导致了第2军10月6日才上车，第四军直到10月10日才抵达华沙，一旦德军在这个地段加强进攻，那么华沙很有可能就会沦陷，然而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虽然俄军在调度上一塌糊涂，并且没有各集团军展开的时候没有相互掩护，但是在计划来看，俄军并没有乱了方寸，他们在积极的向维斯瓦河东岸运动并巩固防线，为后来的防守反击做准备。
五、华沙之战在马肯森集群未能完成歼灭俄军西岸有生力量的时候，兴登堡率领他的人马也杀到了华沙城下，俄军第2，第5集团军积极应战。双方激战数日，实施多次突击与反突击，其中西伯利亚的两个军表现尤为突出，他们顶住了德军两个昼夜的轮番进攻。而俄军第23军更为大胆，他们直接度过了维斯瓦河，试图从西南面包抄进攻的德军，然而正面的德国禁卫军已经把俄国第二集团军击败了，他们撤退到了堡垒防线后面。这个举动导致执行突击命令的第23军和第2军直接被孤立了，最终这个计划被搁置，战斗又一次陷入了僵持状态。
然而西南方面军司令员伊万诺夫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在南方的部队一批批地被马肯森的攻城炮所击退，唯一坚守位置的只剩下了高加索第3军，而自己的第5集团军唯一一次突击，因为西北方面军的第2集团军防守不力而胎死腹中。为此，他请示总参谋长阿列克谢耶夫，让尼古拉大公亲临司令部，虽然总参谋长极力反对这个请求，但是尼古拉大公认为，没有什么比得上让这位精神脆弱的指挥官得到安慰好，只要他精神正常，俄军就有希望获得战争的胜利。
当尼古拉大公抵达了位于霍尔姆的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时，他发现这里的情况并不乐观，调度混乱，士兵伤亡惨重，而伊万诺夫却请求大公，要求他撤换西北方面军属的第二集团军司令员。虽然大公表面答应了，但是他暗中联络了西北方面军司令员鲁兹斯基，询问他对这个意见的看法。不出所料，鲁兹斯基坚决反对这个提议。
”作战期间撤换任何的一线人员，我认为都是有害的，为此我坚决反对这次撤换，但是我已经说出了我的意见，如果最高统帅部坚持的话，我只能从命“
——尼古拉·鲁兹斯基 西北方面军司令部
尼古拉·鲁兹斯基
图：尼古拉·鲁兹斯基，步兵上将，参加过日俄战争。在加利西亚战役中表现出色，被誉之为”加利西亚的征服者“，后升任西北方面军司令员。内战爆发后，他拒绝出任红军兵团司令的职务，理由是”我不参加俄罗斯人打俄罗斯人的战争“，而后被布尔什维克残忍杀害。
尼古拉大公和参谋长阿列克谢耶夫很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并不是第2集团军司令员才能不足，而是目前来看俄军在前线拥有绝对数量优势，可面对德军的一个集团军却陷入了消极防御的被动局面。
问题的源头，出在了伊万诺夫和他们自己身上。在部署之中，西南方面军拥有第3，第4，第5和第8集团军，同时还拥有诺维科夫将军率领的骑兵军和众多要塞守备军，而西北方面军只有第1集团军和第2集团军，第10集团军还处于未完全集结的情况并未参与到这场战役来。这种巨大的不平衡分配，恰好解释了为什么莱宁坎普消极怠工的原因，也同时证明了伊万诺夫完全没有能力指挥如此堆积如山的部队。
大本营很快下达了新命令，要求西北方面军立刻组织进攻，把德奥联军赶出维斯瓦河地段：
”从1914年10月13日（俄历9月30日）起纳雷夫河段的所有守备部队，第5集团军和诺维科夫的骑兵军，都转隶于西北方面军。西北方面军需要立刻组织现有兵力，发起反攻，渡过维斯瓦河，扭转战线的局面。西南方面军应当继续坚守现有防线，吸引敌军兵力，配合西北方面军行动，一旦有机会，立刻发起冲击，消灭掉盘踞在桑河的奥匈军队，为整个战线取得突破口。“
六、全面进攻鲁兹斯基在分析前线时候发现，目前俄军的最大的优点就是拥有绝对数量优势，马肯森将军的5个师在向14个俄军师发起进攻，而俄军的每个师在编制上都要比德奥军队多出4个营的部队，这14俄军师的人数相当于16.5个德军师的人数，总人数比马肯森部队的三倍还要多，然而因为之前指挥的重大失误，这些部队分批进攻，然后根本没来得及展开就进入战场，随后遭到德军炮火打击，这优势就被抵消掉了，而敌人溃退了之后，他们也不展开追击，继续遭受新的一轮炮火打击。
但是这一次战术完全改变了，当德军进攻失利之后，俄军会迅速地展开反攻，在一个军渡过维斯瓦河之后，新的一个军会紧随其后。这样德军在反攻的时候就会面对比之前多一倍以上的敌人，这使得后来的反击几乎全部都成了徒劳。另一方面，连续近一个月的进攻也使得德军成为了强弩之末，即使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英雄主义精神和精湛的作战技巧，也无法抵御疲劳和人山人海的俄军。德军的部队越打越少，而俄军每天都会有更多的生力军抵达前线。10月18日，马肯森撤回到华沙以西75公里的防线。
开赴前线的俄军近卫部队
把镜头转向奥匈军队，在过去的几十天里，奥匈军队的主要任务就是，跟在德军和俄军的后面，不断接管被德军攻占的桥梁和要道，奥匈第一军试图渡过桑河，事实证明面对如此兵力雄厚的敌人，他们的进攻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然而现在，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俄军又一次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西南方面军的第4和第9集团军迅速抵达了维斯瓦河左岸，整个过程奥军几乎没有发现，其中俄国第4集团军的战斗尤为艰难，双方被迫在密林之中展开激战，均遭受了重大损失，但是他们还是克服了困难，配合俄国第九集团军击败了对手，奥匈军队损失了4万多人，溃逃了60公里才重新部署。
奥匈军队的溃逃导致了更严重的问题，德军的侧翼几乎没有了保护，之前打下来的一切地段几乎都没法继续坚守，按照德军参谋马克思·霍夫曼的说法，奥匈军队的行为几乎是想让俄军用人山人海淹死德军。
七、被遗忘的胜利10月27日，兴登堡下令全面撤退，破坏所有的交通设施，炸毁桥梁和铁路，华沙-伊万哥罗德之战以俄军胜利而告终。
从军事角度来看，德军的计划实质上是想打一场现代化的坎尼会战，然而他们过分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最终导致计划未能成功，当然失败乃成功之母，在不远的未来兴登堡，鲁登道夫，马肯森他们将会有更多的机会来证明他们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将领，在罗兹之战中，他们讲重返战场，再振雄风。
而对于俄军来讲，这场胜利的意义是巨大的，他打破了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重振了北方的俄军自坦能堡以来低迷的士气。同时将战线向前推进了100公里，为制造向波兹南，西里西亚方向的进攻赢得了良好的前景。
当然，战役中俄军出现了种种问题，比如军事调度出现严重失误，部署分配不平衡，甚至有些将领不严格执行命令，无线电方面，俄军的密码已经被德军完全破译了，所有的命令将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地人面前，这也造成了未来他们遭到惨败的原因之一。
纪念这场被遗忘的胜利，也同时希望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之魂得到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