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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知青岁月书籍(我们的知青岁月)

我们的知青岁月书籍(我们的知青岁月)光阴似箭,岁月如梭。35年过去了,这两次脚伤却令我难忘,时常在我的心间梦回萦绕。那是多么善良、忠厚、朴实的乡亲们啊!疼痛已过, 伤疤已好,可乡亲们对知青的那份纯朴的情感,那博大的胸怀,那无私的爱,至今深深感染着我,激励着我。 参加工作以后,我一直留恋这块热土,思念之情,从未中断过,曾几度故地重游。我爱那里的一草一木,更爱那里父老乡亲,我衷心地祝愿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早日奔上小康!

在我下乡插队期间蹭有过两次脚伤,虽然30多年过去了,但至今回想起来,使人感慨万千、刻骨铭心。

第一次脚伤是在插队的第二年。春节将至,辛苦劳作了一年的社员们,家家都在忙碌着办年货。大队代销店院子里人们像穿梭一样出出进进,生意火极了,原有的两名代销员根本就忙不过来,大队领导决定派我去帮忙。谁知上班第一天上午就碰上商店进货,我连忙去帮助卸货,就在第一趟搬起货物往仓库送的一瞬间,我突然连人带货一起掉进了洞里。事后才知,这是那个年代为备战而专挖的防空洞,少也有七八米深。由于是我去的第一天,还没有来得及提醒你,事情就发生了。随后迷迷糊糊听有人一声连一声地叫我名字,心里清楚,但就是无法答应。一会儿,外面呼叫声,吵嚷声,连成一片,几束光柱直射下来,不知是谁下来硬拽着我上。由于洞子是直筒式,人要踩着两边挖的脚窝一脚踩稳当了另一只脚才能移动,这时我一点气力也没有,根本无法上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似乎清醒多了 ,才慢慢爬出了洞口,当时左脚痛得要命,已无法行走。不知谁叫来了村里一位老姨(听说会看骨伤),她非常认真、仔细地把我的腿脚上下摸了一遍,边摸边问,这里痛不痛,那有啥感觉,最后肯定地说是扭伤了脚脖子。说话的功夫, 我的脚已经肿了起来。因为没有酒精,她急忙找来了白酒,用火点着,细心地对着伤脚,擦了一遍又一遍,一会儿,只见她额头渗出了点点汗水,这时我不知是痛,还是感动,眼泪顺着脸颊不由自主地往下流,我仿佛看到了母亲,看到了亲人在我身旁。不一会儿,队上社员不知从哪得知我摔伤的消息,男男女女来了一拨又一拨,十分关心地问长问短,弄得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心里直埋怨自己没出息,头一天帮忙,就出这么个大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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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同学们已将队上分的年货领齐,准备回家过年,看到我这样子,有两个女同学决定留下来陪我。最后,我还是劝她俩一起回去,并叮咛她们到我家只告诉父母我留在队上和社员一起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剩下我一人,加之脚伤疼痛难忍,生活不能自理,队长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专门派了个女孩陪伴照顾我。队上的社员看我做饭困难,都让到她们家过年,我执意不去,就你家端来几个馍,她家送来一碗饭,还有人把攒下来舍不得吃的核桃、柿饼等好吃的也送来,一会儿就堆满了炕头。当时,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一股股暖流在全身涌动。在那个年代,乡亲们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有不少农户每年还吃着国家返销粮,他们平时一点点从牙缝里省着,才能紧紧巴巴过个很不像样的新年。腊月三十,由于父母知道我摔伤了脚,便派人来接我回去。中午,大队书记派了名“四类分子”,用当时唯一的交通工具架子车送我到30里外的火车站。火车到站后,他非常吃力地一边将我背起,一边手里帮我提着行李,送我上了车。随后,他又恳请乘务员给我找了个座位,便很快下了车。这时,我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列车就起动了,我急忙扒在窗口,含着泪向他招手告别。当我看着这位年近六旬的“四类分子”,吃力地拉着车,步履艰难地朝回走去时,不知是同情,是怜悯,还是感激,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第二次脚伤是在1971年7月,当时,我在大队学校任教,期末考完试,为了让同学们放松一下,便带他们到河里去游泳。在河边讲了注意事项后,把男女同学分成南北两个区域活动,我便在两区中间的河边坐下。刚一脱鞋,右脚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看了看也没在意,就将双脚放在水里,河水凉凉的,感到十分惬意。45分钟过去了,同学们上岸整队回到学校。这时,我感到脚下隐隐发痛,也没管事。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脚已经肿了,大腿淋巴也起了疙瘩,我马上意识到脚发炎了。赶紧找来赤脚医生,连忙注射上青霉素。几天后,几盒青霉素打完了,炎症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脚越肿越厉害,眼看着病情又向腿部蔓延,我彻底不能行走了。乡亲们个个急得问长问短,出主意想办法, 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有人问,你是不是让毒蛇咬住了?还有的说,怕是让农药瓶子碎片扎上了,毒性咋这么大……有个社员送来了马尾巴毛让扎在腿上,说是能阻止毒素蔓延,他们着急、担心,比医生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看腿就要肿过膝盖,一些上年龄的社员更急了,说再肿过大腿就会有生命危险。我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在乎,听社员这么一说, 心里倒是有几分惶恐。大队王医生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比自家姐妹得病还上心。常言道:紧病人,慢医生。当时我可没看出他有一点怠慢的样子,只想快点把病情控制住。忽然他大胆地说,这病针也打了,药也吃了,都不见效,不行就用土办法以毒攻毒试试看。他连忙喊来几个胆大的男孩子,催促他们到河滩抓两只癞蛤蟆来,越大越好。过了半个时辰,几个学生拎了两只碗大的蛤蟆回来了。我一看,蛤蟆背上凹凸不平,身上的毒疱比蚕豆还大,心里害怕极了。只见王医生眼明手快,迅速找来一把镰刀,将蛤蟆开膛剖肚,似乎蛤蟆还在跳动,抓起来就朝我腿上贴去,当时吓得我急忙把脸背了过去,只觉得腿上渗凉渗凉的,他用几张卫生纸把腿包起来。早上一觉醒来,打开纸包一看,啊,真灵!蛤蟆烧干了,腿已消肿,体温也降下来了,这时我才第一次真正体验到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说法。毒气收住后,伤口还需作小手术,为了不再连累大队干部和社员们,我决定回宝鸡医疗,大队又一次派人一路护送我回家。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35年过去了,这两次脚伤却令我难忘,时常在我的心间梦回萦绕。那是多么善良、忠厚、朴实的乡亲们啊!疼痛已过, 伤疤已好,可乡亲们对知青的那份纯朴的情感,那博大的胸怀,那无私的爱,至今深深感染着我,激励着我。

参加工作以后,我一直留恋这块热土,思念之情,从未中断过,曾几度故地重游。我爱那里的一草一木,更爱那里父老乡亲,我衷心地祝愿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早日奔上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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