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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最大的火炮重达1350吨(19世纪初的最强炮兵)

二战期间最大的火炮重达1350吨(19世纪初的最强炮兵)在这一片灾难景象中,时年38岁的法军第一军炮兵主任塞纳蒙和他麾下的炮兵站了出来。亚历山大-安托万·于罗·德·塞纳蒙(Alexandre-Antoine Hureau de Senarmont),1769年4月21日生于边境重镇斯特拉斯堡的军人世家,1780年入读军校,毕业后于1785年获得炮兵少尉军衔,革命战争期间坚守岗位,积功升为上校,最终在皇帝赏识下于1806年晋升为旅级将军,一时出尽风头。传说拿破仑和他曾有如下对话:“你可真年轻!”“陛下,我和您一般大。” 炮兵的本领 6月14日,俄军大部队已经抵达阿勒河右岸,留在左岸的后卫部队则发觉自己身处十分糟糕的阵地上:一条既宽又深的河谷将俄军正面的弧形阵地切割成两段,阵地两端则一直延伸到阿勒河畔。这让俄军很难将部队从其中某一地段转移到另一段去,所以俄军两翼很难互相协助。俄军左翼有一片面积很大的索特拉克树林,能够掩蔽法军机动,使得法军可以迅速集

二战期间最大的火炮重达1350吨(19世纪初的最强炮兵)(1)

编者按:众所周知,法国皇帝拿破仑横扫欧陆时,领先世界的法国炮兵是重要助力,而作为炮兵出身的拿破仑更是在炮兵运用上有自己独到的地方。本文就以弗里德兰会战中,法军“大炮冲锋”的壮举,再现法国炮兵的辉煌。

鏖战弗里德兰

1807年6月,法军与俄普联军在东普鲁士的对峙已经进入最终阶段,尽管拿破仑占尽上风,但俄军依然在海尔斯贝格(Heilsberg)等会战中与法军打成平手,双方仍旧维持着脆弱的僵局。6月10日夜间,由于诸多迹象表明法军可能会利用兵力、机动性等优势直插俄普联军后方的柯尼希斯贝格(一译柯尼斯堡)。俄军指挥官本尼希森不得已之下命令部队撤出海尔斯贝格的野战工事,行经阿勒河畔的弗里德兰前方,同样朝着东普鲁士的心脏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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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与俄普联军奔向东普鲁士心脏


6月14日,俄军大部队已经抵达阿勒河右岸,留在左岸的后卫部队则发觉自己身处十分糟糕的阵地上:一条既宽又深的河谷将俄军正面的弧形阵地切割成两段,阵地两端则一直延伸到阿勒河畔。这让俄军很难将部队从其中某一地段转移到另一段去,所以俄军两翼很难互相协助。俄军左翼有一片面积很大的索特拉克树林,能够掩蔽法军机动,使得法军可以迅速集结并迫近俄军左翼。阵地后方是弗里德兰镇和阿勒河,而且阿勒河上只有几座桥梁。意识到战机来临,拿破仑当即决心打响大会战,他甚至有心情和一位元帅副官开起了玩笑:“你记性如何?”“挺好的,陛下。”“噢,那今天6月14日是个什么纪念日?”“马伦戈。”“对,就是马伦戈。就跟当年打败奥地利人一样,今天我会干掉俄国人。”14日上午,兵力上处于劣势的拉纳军(第五军)抵达弗里德兰,可是,它依旧在前哨战中缠住了俄军后卫,以娴熟的机动阻止俄军大部队继续向柯尼希斯贝格行进,为法军其余部队抵达战场争取了时间。不得已卷入会战的本尼希森也只得调兵遣将,将包括近卫军在内的若干部队投入左岸,并在阿勒河右岸设立多个炮群,希望在火力上压制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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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兰镇及其周边树林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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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兰战场略图
指挥法军右翼的奈伊元帅得到如下命令:率领第六军将俄军左翼逐回弗里德兰,夺取该镇后令右翼继续推进,与拉纳、莫尔捷部先头部队会合。法军忠实地执行了这一机动,但或许是使用了过期地图的缘故,法军在转向过程中将侧翼暴露在位于河流对岸的多个俄军炮群火力之下。上述炮群对法军展开侧击,阿勒河湾环绕的某座前方小丘上的炮群更是造成了恐怖的杀伤效果——由于河水将俄军炮手和法军隔开,看到法军步兵匆忙之间根本无法过河攻击,俄军炮兵就可以安心地瞄准开火。混乱、犹豫的迹象出现了,面对如此致命的炮火,士兵的勇气开始动摇,拿破仑派出第一军的杜邦师协助(奈伊的)第六军,不过,由于奈伊的战线已经陷入混乱,这实际上来得太晚了。很快,俄国近卫军迅速地从藏身的河谷里冲出来布阵,加入了战斗。法军步兵的混乱达到了极点。巴格拉季翁依靠俄军炮兵在法军阵线上打出缺口,而后将其占领。战况陷入了危急关头。

炮兵的本领

在这一片灾难景象中,时年38岁的法军第一军炮兵主任塞纳蒙和他麾下的炮兵站了出来。亚历山大-安托万·于罗·德·塞纳蒙(Alexandre-Antoine Hureau de Senarmont),1769年4月21日生于边境重镇斯特拉斯堡的军人世家,1780年入读军校,毕业后于1785年获得炮兵少尉军衔,革命战争期间坚守岗位,积功升为上校,最终在皇帝赏识下于1806年晋升为旅级将军,一时出尽风头。传说拿破仑和他曾有如下对话:“你可真年轻!”“陛下,我和您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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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蒙

塞纳蒙麾下的里奇(Ricci)上尉此时正指挥杜邦师的师属炮兵,他将手中的6磅炮和3磅炮朝着俄军步骑兵开火,总算为杜邦师的几个团争取到足够展开战斗队形,接应第六军溃兵重整旗鼓的时间。面对如此战绩,塞纳蒙不禁赞叹道:“漂亮啊,就像是在靶场上一样!”里奇欣慰之余答道:“可是,看看俄国佬有多少炮对着我们啊!”塞纳蒙说到做到:“坚持一会儿,援军立刻就来。”不过,俄军骑兵很快就朝着里奇的火炮杀来,所幸6磅炮的霰弹并不吃素,杜邦师号称“无比”(Incomparable)的第9轻步兵团也有一个营在炮群旁列阵保护,法军龙骑兵也及时增援,总算是解除了威胁。此时,回到后方搬取援军的塞纳蒙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第一军军长维克托的放权指挥下,匆忙集中了第一军麾下包括师属火炮在内的多数火炮,开赴前线后与里奇所部会合,形成了左右两个炮群:左炮群包括9门6磅炮、2门3磅炮、3门榴弹炮,右炮群包括10门6磅炮、2门3磅炮、3门榴弹炮,此外,后来还可能有6门友军6磅炮前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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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蒙一声令下,两大炮群进至距离左岸俄军战线大约400米处,而后脱驾(解下前车)、放列(列成战斗队形),将部分挽马送回第一军后方,摆出一副破釜沉舟、决不后退的架势。俄军对塞纳蒙的大胆机动倍感惊诧,可是,正如西弗斯(Сиверс)少将战后检讨的那样,俄军通常会把炮兵部署在阵地里的每一座小丘上,所以法军简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清点出几乎所有俄军火炮。这样的列阵方式也导致火炮分散在整条战线上,匆忙之间并不足以将火力倾泻于一点,因而难以杀伤塞纳蒙。与此相反,集中成两个炮群的塞纳蒙部火力却能够逐个点名,由近及远一一压制俄军炮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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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蒙指挥炮兵

尽管当时盛行的炮兵教条是严厉禁止反炮兵射击,要将火力保留到敌方步骑兵头上。比如英国炮兵专家埃迪(Ayde)就在他的《炮手袖珍手册》(The Bombardier and Pocket Gunner)中坚定表示:“炮兵永远不应当射击炮兵”,可理论家们随后便添上了附加限定条件,“要是敌军步骑兵得到掩蔽,而炮兵又暴露在外,又或是我方步骑兵因敌方炮火蒙受的损失超过我方炮火对敌方步骑兵的杀伤,那就属于例外”。毫无疑问,塞纳蒙此时便要动用例外手段,压制俄军炮兵,拯救己方步骑兵。当然,鉴于第一军炮兵和右岸俄军起码相隔500米,他手头的3磅炮和榴弹炮当然很难杀伤到对手,主要能够仰仗的自然是6磅炮的实心弹——500-1100米正是这类弹种的绝佳舞台。塞纳蒙手头的19-25门6磅炮在此战中消耗实心弹竟有1662发之多,其中绝大部分恐怕正是用于轰击对方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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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蒙的炮兵

此前在河湾小丘上大肆杀戮法军的俄军炮群便首当其冲,它的挽马几乎悉数死伤——由此可见,塞纳蒙此前将部分挽马送回后方的决策颇为英明。火炮也被迅速打哑——当然,法军炮群自然不会毫无损失,6门榴弹炮中同样有2门被俄军毁伤。随后的几个小时便成了炮兵交锋的舞台。俄军当然企图坚守战线,进而组织炮火反击,但炮兵往往在行进途中就会蒙受惨重的人马损失,因而缺乏反制手段。本尼希森失望之余,又担心重演奥斯特利茨大战里丢弃大批火炮的惨剧,居然下令预先将重炮撤出战场,这进一步削弱了俄军的炮兵实力。

决战决胜

将突出在外的俄军右岸炮群彻底压制住后,塞纳蒙便率部继续推进,他以最为灵活机动的3磅炮为先导,让它们在6磅炮和榴弹炮的实心弹、榴弹火力掩护下用钩索拖曳前行,进至距离俄军左岸步骑兵不足200米处,而后迅速放列射击,各类火炮随后交替掩护前行,逐步将火力转向俄军步骑兵,将适用于中远程的实心弹渐渐切换成适用于近程的霰弹,继续造成可观的损失。塞纳蒙麾下的4门3磅炮在整场战斗中耗弹共计160发,其中竟有1/3以上是霰弹,霰弹占比远高于6磅炮的18.9%和榴弹炮的不到5%,也可见这些“小家伙”的作战特点。迫近俄军、怒射霰弹后,就连拿破仑都为塞纳蒙的大胆感到震惊,派去了自己的副官穆东(Mouton)将军一探究竟,可塞纳蒙当场答道,“让我带着炮兵自己解决问题,我负责到底!”穆东折返后,拿破仑听闻此语,随即大笑放手,“(咱们)炮兵真是难缠,随他去。”不仅让这位爱将自行其是,还令步骑兵全力配合推进。塞纳蒙有恃无恐、再接再厉,意识到此时的战场关键已转化为及时击溃俄军步骑兵后,他转而下令禁止反击俄军炮兵,左右两个炮群合兵一处,先后推进到距离俄军战线120乃至60米处,对俄军剩余炮火不管不顾,专心轰击步骑兵制造杀伤,为己方的突破创造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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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蒙的炮兵

俄军骑兵企图再度突向法军炮兵,可高强度的炮击已经导致他们 “只能看到面前的火焰和烟雾”,最终在法军多兵种联合反击下蒙受了恐怖的损失,只得后退。俄军近卫步兵也渴望展开反击,可拥有步骑兵配合的法军炮兵一样给予了俄军迎头痛击。纵然塞纳蒙在家书中吹嘘的“平生仅见的恐怖霰弹火力持续了二十五分钟……敌军仅在此一地便阵亡四千人”太过夸张,俄军战史也只得承认伊斯梅洛沃近卫团1营的520名士兵几乎在顷刻之间便折损400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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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步兵的反击

趁此战机,维克托的第一军与奈伊的第六军终于杀入弗里德兰,整场会战的胜负由此决定,俄罗斯与普鲁士也终于下定决心签署屈辱的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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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步兵冲入弗里德兰

就这样,与拿破仑同龄的塞纳蒙以其大胆的炮兵战术打出了天崩地坼的效果,将他的皇帝送上了权力巅峰。
参考文献:Adye Ralph Willet The Bombardier and Pocket Gunner. London 1813.Arnold James R. & Reinertsen Ralph R. Napoleon's Triumph. Lexington 2011.Bataille de Friedland (Journal d'opérations du 1e corps de la Grande-Armée). Carnet de la Sabretache 1897 p. 325-328.Girod de l’Ain M. Les deux généraux de Senarmont. Revue d’artillerie 1891 t. 38 p. 353-375.Marion. Mémoire sur le lieutenant-général d’artillerie Baron Alexander de Senarmont. Journal des sciences militaires des armées de terre et de la mer 1845 t. 24 p. 97-144.Naulet Frédéric Friedland (14 juin 1807) - la campagne de Pologne de Danzig aux rives du Niémen. Paris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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