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乞力马扎罗山狮子(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那些)
非洲乞力马扎罗山狮子(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那些)纪录片《徒手攀岩》记录下了这一切,这位叫亚历克斯·霍诺德(Alex Honnold)的人,在全程无辅助、无保护的情况下,用惊人的时速徒手攀爬了酋长岩。用时3小时56分钟,他终于徒手攀爬了位于美国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的酋长岩岩顶(El Capitan)。没人知道,豹子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做什么。“你已走入荒野的边缘”没有安全绳,没有保护器,没有任何防护装备,一个身着红色短袖上衣的男人,用沾过镁粉的手,抓住岩石的凸起,用脚蹬着往岩上攀爬。
2018年5月12日,土耳其。世界跑酷锦标赛上,选手们在赛前热身。(图/ 视觉中国)
乞力马扎罗山素有“非洲脊梁”之称,许多地理学家称其为“非洲之王”。
由于海拔的关系,山顶终年冰雪遍布,其雪峰已然成为赤道上的一道奇观。
作家海明威曾在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开篇处写道:“乞力马扎罗是一座冰雪覆盖的山峰,海拔19710英尺,据说,是非洲最高峰。它的西峰在马赛语里被叫作‘恩伽耶·恩伽伊’,意为神之居所。西峰顶附近有一具风干冰冻的豹子尸首。”
没人知道,豹子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做什么。
“你已走入荒野的边缘”
没有安全绳,没有保护器,没有任何防护装备,一个身着红色短袖上衣的男人,用沾过镁粉的手,抓住岩石的凸起,用脚蹬着往岩上攀爬。
用时3小时56分钟,他终于徒手攀爬了位于美国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的酋长岩岩顶(El Capitan)。
纪录片《徒手攀岩》记录下了这一切,这位叫亚历克斯·霍诺德(Alex Honnold)的人,在全程无辅助、无保护的情况下,用惊人的时速徒手攀爬了酋长岩。
在第91届奥斯卡金像奖上,《徒手攀岩》成功摘下最佳纪录长片。
徒手攀岩(free solo climbing),又称无辅助、无保护、单人徒手攀岩,指不借助绳索、安全带等机械辅助攀登装备,无保护的徒手攀爬岩壁行为,除了攀登鞋和防滑的镁粉,攀登者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徒手攀岩位列“世界十大危险极限运动”之首,相关数据显示,在攀岩界,只有1%的攀岩爱好者尝试过徒手攀岩,死亡率接近50%。
亚历克斯是一个经常被质疑是否还活着的攀登者。
在各大搜索引擎上输入“Alex Honnold”的名字,一个常见的后缀便是“死了没”。
亚历克斯的好友汤米曾如此形容:“想象一下,假如有一项奥运会级别的运动项目,如果你得不到金牌,你就会死,那么你必须做到毫无差错。”
徒手攀岩是一场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旅程,容错率几乎为零,攀登者要么成功登顶,要么坠落悬崖,很多坠崖者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酋长岩作为全球最大的花岗岩巨型独石,耸立在美国加州约塞米蒂国家公园内,高近千米,因陡峭和凶险著称,岩壁几乎与地面垂直,壁面光滑、鲜有着力点。
观看纪录片《徒手攀岩》时,人们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甚至产生晕眩感,感觉喘不上气,就连亚历克斯本人都表示,观看自己的攀岩视频会手心出汗。
曾有神经生物学家对亚历克斯的大脑感兴趣,检查之后发现,他大脑的杏仁核异于常人,对一般的恐惧不会有反应。
对照实验显示,亚历克斯有很强的冒险冲动。
从智力层面来讲,从加州伯克利大学工程学辍学的亚历克斯,当然清楚自己每次攀岩要面临的风险,但他将恐惧看作一种积极的信号,享受每次极限运动带给他的奇妙体验。
俗话说“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几乎每个热爱徒手攀岩的人,都在做着与死神角力的较量,很多曾与亚历克斯一同攀登过的伙伴,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另一部纪录片《登山家》记录了职业登山家马克·安德烈的攀登经历。
马克先后攀登过诸多极富难度的山峰,后来他跑到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亚,在冬季的险恶环境中徒手攀爬了托瑞-艾格峰。
导演彼得·莫蒂默用了两年时间追逐马克的探险旅程,在拍摄临近结束时,他已想好片子的结束语——“这两年,我就像是在瓶子里面捕捉闪电”。
正当导演准备不再跟随、停止拍摄时,却突然传来了噩耗。
马克与另一位厉害的攀登者莱恩·约翰逊,在结伴登顶了阿拉斯加的朱诺峰之后,在路上遭遇了雪崩,没能安全撤回山下,马克的生命永远定格在25岁。
在纪录片《登山家》中,亚历克斯作为朋友亦有出镜,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旁人对待极限运动的态度:“如果你跌落死去,每个人都会认为你是个傻子,但倘若你成功了,人们就会像对待英雄那样祝贺你。可现实中,无论发生哪一种情况,你都还是同一个人。”
马克并非一个漠视生命的年轻人,相反,他十分热爱生命,有很多想完成的事情。
他说:“我不会欺骗自己说徒手攀岩没有危险,但这种恐惧并非不可接受。不可否认的是,每次去爬山,都有可能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所以,你得感激所有你喜欢的东西,无论晚餐是什么,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顿,因为你要去爬山了。”
在马克看来,人与环境、与大山的互动,正是登山的最大乐趣,他说:“攀登最酷的感觉便是人类可以在如此庞大的世界中,体验到自己是如此渺小。攀登就好像生命把我带到了一个特定的地方。”
在马克的追悼会上,他的母亲讲了一段令人动容的话。
她十分庆幸自己理解了儿子,而不是阻挡他对群山的热爱,并相信他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便是丈量大山、立于顶峰——“托尔金在《霍比特人》中写道:世上没有安全的道路,你已经到了荒野的边缘。现在,你真的到了荒野的边缘,我希望那里的山很美,落日也很美,感谢你给了我们25年的宝贵时光。”
飞行,勇敢者的游戏
飞行是人类一直以来的梦想,从明朝渴望飞天的官员万户,到飞机发明者莱特兄弟,无数前人在飞翔的路上前赴后继。
1912年2月4日,一个叫弗兰兹·瑞切特的裁缝,穿戴好类似于翼装飞行的降落伞装备,从法国埃菲尔铁塔一跃而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窟窿。
那些以为他会用假人做实验的铁塔守卫和报社记者,一时间惊得瞠目结舌。瑞切特设计的装置,将降落伞与人造翅膜组合在一起,接近现代的翼装飞行装置。
在他之后,法国人帕特里克·德盖亚登设计出具有革命性意义的翼装飞行装置,其设计的翼装翅膀有“骨架”,能在冲压空气的作用下形成拱门状膨胀。
帕特里克曾在勃朗峰、大峡谷等多地进行试飞,被誉为“翼装飞行第一人”。
令人遗憾的是,在1998年的一次飞行中,他死于自己所钟爱的极限运动。
翼装飞行,是一项风险极高的运动,死亡率曾一度高达30%,被人们称为“极限运动中的极限运动”。随着运动技术、装备性能的提升,目前死亡率已由最初的30%降到5‰。
虽被称为“飞行”,但从体育类别上说,翼装飞行仍属于“自由降落运动”的一种,在进入理想飞行状态后,飞行速度通常可达到每小时200千米左右。
2012年10月,首届翼装飞行世锦赛在湖南张家界举办。
然而,在次年举办的世锦赛中,匈牙利运动员维克多·科瓦茨在试飞中不幸遇难。
赛事资料显示,科瓦茨从事跳伞运动已超过6年,完成了近700次翼装飞行、近1250次极限跳伞、近250次低空跳伞。
赛前,他表示希望在本次世锦赛上跻身“全球最快飞行者”之列。
出事之后,其他参赛的翼装飞行队员来到出事地点,手捧菊花,念完悼词后,将鲜花扔进峡谷,以此来悼念伙伴。
世界翼装联盟主席伊罗·塞伯伦的左臂上有一大块显眼的刺青,上面文有6朵鲜红的梅花。6朵梅花代表着失去6个伙伴,这些伙伴全部在翼装飞行的过程中遇难。
他说:“这些人全都在人生最好的阶段把自己献给了这项事业。”接下来,塞伯伦将文上第7朵梅花,以此来纪念逝去的好友维克多·科瓦茨。
与死神跳一支不吉利的舞
“跑酷”最早由越战中的法国士兵发起,自2002年起,开始在英国盛行。
拍摄于2004年的法国电影《暴力街区13》,更是点燃了诸多跑酷爱好者的兴趣。
影片开头便是令人肾上腺素狂飙的追逐、跑酷动作,电影主演大卫·贝尔更是le parkour(城市疾走)运动的创始人之一。
毋庸置疑,跑酷可以训练人的反应能力,一名专业的跑酷训练者可以精确地控制危险,并将其降到最低。
但与此同时,跑酷要承担的代价也十分残酷,跑酷爱好者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很多爱好者因此受伤,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1933年,曼岛国际观光杯摩托车大赛上,车手沃尔·汉德利从摩托车上摔下的瞬间。(图/ 视觉中国)
中国跑酷爱好者刘宇然曾在一次活动中,从5楼坠落,导致左腿韧带断裂。
俄罗斯两位大师级别的跑酷者曼西斯克(Mansiysk)和阿列克谢-肯斯(Alexei-Kens),更是从高空坠落,不幸丧生——后者是全世界跑酷高降纪录的保持者,保持纪录为15米。
在英国和爱尔兰之间,有一个名为“曼岛”的岛屿,每年此地最著名的活动莫过于国际观光杯摩托车大赛(Isle of Man TT)。
赛道从曼岛首府道格拉斯,延伸到北部的兰西镇,共有200多道转弯,跑完一圈,平均时速可达250千米,在某些路段甚至会超过300千米。
这场摩托车大赛又名“曼岛杀人杯”,是全世界最快的公路竞赛之一。赛道沿途是常见的住宅区和街道,赛道周边几乎没有护栏和气囊保护等装置。
车手们驶入赛道后,在极度贴近死神的加速体验中,在周遭围观观众的热情欢呼声里,感受到肾上腺素狂飙的极致快感,他们是一群在用生命比赛的人。
网易体育的一组数据显示,曼岛国际观光杯摩托车大赛从1907年赛事创办起,在100多年的岁月里,已经有258位车手丧生于此。
1970年为期6天的赛事,更是以死亡7位车手位列历史之最。
尽管如此,每年的曼岛摩托车大赛,仍旧吸引了很多骑行爱好者前来“朝圣”。
村上春树曾在《海边的卡夫卡》中有过一段这样的描写:“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
至于乞力马扎罗山的山峰上为何会出现冻僵的豹子尸体,我们无从知晓。
在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的结尾,哈利死在了非洲草原,在死亡的幻觉中,他想象自己登上了乞力马扎罗山的山峰——“就在前方,他看到的,是如整个世界一般的广阔、宏大、高耸,在阳光下闪耀着不可思议的洁白光芒,那是乞力马扎罗的方形山顶。他明白了,这就是他正去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