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和妞妞的妈妈是谁(老何杂谭王磊和他妈妈)
老何和妞妞的妈妈是谁(老何杂谭王磊和他妈妈)我啊了一声,几乎要跳起来,起身后又不知如何是好。记忆的闸门轰然而开:二十多年的深秋的一天午后,我年少荒唐,也因一时恼怒,痛打了村里那个一惯横行霸道的大队书记的老爹老太爷,被生产队长带两个民兵绑了以坏分子的名义押往公社。万般无奈之时,在公社大院恰巧碰到初中同桌张梅。张梅告知了正当公社书记的她爸爸,她爸爸法外施恩当即下令就把我放了。后来我含辱再到学校,生怕张梅把这不光彩的丑事说出去,让我无脸见人。可张梅始终守口如瓶。春节后,张梅的爸爸调动工作,她也随着进了县城。分手时,我大着胆子递给张梅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谢谢,你给了我这个穷孩子脸面和自尊。那时,张梅的眼里似一泓春水,满是善良和鼓励。多少年了,我总忘不掉张梅和他爸爸。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梳着羊角辫,又瘦又小的张梅现如今变成了漂亮干练的县百货公司的副经理呢?我不由脱口而出:你叫我找得好苦呀!张梅也落落大方:我只听孩子说,他的班主任叫贺礼,你啥时
一九九四年秋天,我在县城一所初中教一个毕业班的语文。班里有个男孩叫王磊,虎头虎脑,浓眉大眼,十分可爱,就是生性好动,调皮捣蛋,上课时屁股下面像有钢针,脖子就像羊转轴,一点也不安分,不时恶作剧。教音乐的张老师十分文静,上课时用脚踏风琴弹罢优美的曲子后,起身扭脸板书,王磊趁机跑上讲台把張老师的凳子挪走藏到教室最后面。張老师回头找不着凳子了,大声询问没人吱声,她脸皮薄,气得抹着眼泪走了。不久后上午一节物理课,赵老师好在教室中间通道来回走动。王磊在一张白纸上画个大王八,粘了胶水,偷偷贴到赵老师背上。学生们先是窃窃私语,继而哄堂大笑。赵老师发觉后,就拉着王磊往外拽,王磊死死抓住课桌不松手。整个教室成了演武场,喊的叫的起哄的乱作一团。赵老师年轻气盛,怒冲冲地来找我这个班主任:你要么把他撵走;要么给校长汇报,让学校开除他。不然,这个班的课我不教了,也实在没法教了。
学生再有错,毕竟还是学生,也不能说撵走就撵走。假如他跑出校门出了事,还是老师的责任。我一边安慰赵老师,一边把王磊喊到了教学楼前的操场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咋没有耳性呀,你到底想干啥?王磊认错快,态度也好:老师,您再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改。原谅你几次了,你就是屡教不改,我看你是成心捣蛋。回去叫家长吧,叫你爸你妈给你上上绳。不然,还有谁能管住你?王磊见我语气严厉,态度坚决,只好无精打采地走了。时近中午,一位高个子长头发戴墨镜的青年人领着王磊找到学校家属院我家,自称是王磊他爸。进屋大大咧咧地落座,翘起二郎腿:小磊又给您添麻烦了。我看这人不到三十岁,言谈举止不稳重,咋看都不像王磊的爸爸。我的妻子是县城人,在税务局工作,此时下班进门,看见那人叫了起来:二柱子,你现在干啥营生?可甭叫俺姨跟着操心了。二柱子喊了一声姐,拔腿就走,王磊也跟着往外跑,拉都拉不住。我一时又好气又好笑,王磊呀王磊,你真能弄星星,竟敢在社会上找个小混混冒充你爸爸。
午后上课了,我特意到教室查看,没见王磊,便不免焦躁。正要设法找他,却见王磊领着一位中年妇女来了,说是他妈妈。我问他:这一位不是假的吧?王磊低头不语,问得他妈一楞一楞的。天下人心有同感,都夸别人的老婆好,自己的孩子好。我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过于严厉伤了王磊和他妈妈的自尊,就把他们领到家来。他妈妈中等身材,模样俊秀,穿着得体,很有中年女性的成熟和韵味。我端上茶水后对王磊说:你妈在场,你就把你近段的表现好好说说吧。任凭我和他妈再三追问,王磊就是老牛大憋气,死不开口。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我就如实把王磊惹事生非搅得上不成课的表现一一道来。你看看,你多胆大,背着你妈,竟敢又找一个爸爸,你妈同意吗?你小小年龄,又聪明又可爱,不好好学习,就是耽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啊。王磊的妈妈气得变了脸色:你说吧,这学你还上不?如果不想上,甭一个老鼠坏锅汤,就呆在家里,门都不许出,只能在家做饭打扫卫生。两条路任你选,像你这样洋相百出俺也丢不起这个人。我和你爸天天忙得像脚打锣,你咋不心疼俺一点呀。说着直掉眼泪。王磊见他妈动怒伤心,可能是害怕,也许触动了他的良知,连忙表态:我想继续上学,再不生事了。我说那咱去给张老师赵老师诚恳承认错误,作个保证,我把你送进教室,遵守纪律,好好学习,争取考上高中,还是一个好学生。
忙碌了一阵子,终于把王磊安排妥当。王磊的妈妈却不走,表示跟我有话说。我只好把她又带回家来。她坐在沙发上,呷了一口茶,两眼直视着我道:你是真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闻听此言,我惊诧不已,脑海里波涛翻滚,就是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她浅浅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张梅,你当年写给我的小纸条我还保存着呢。
我啊了一声,几乎要跳起来,起身后又不知如何是好。记忆的闸门轰然而开:二十多年的深秋的一天午后,我年少荒唐,也因一时恼怒,痛打了村里那个一惯横行霸道的大队书记的老爹老太爷,被生产队长带两个民兵绑了以坏分子的名义押往公社。万般无奈之时,在公社大院恰巧碰到初中同桌张梅。张梅告知了正当公社书记的她爸爸,她爸爸法外施恩当即下令就把我放了。后来我含辱再到学校,生怕张梅把这不光彩的丑事说出去,让我无脸见人。可张梅始终守口如瓶。春节后,张梅的爸爸调动工作,她也随着进了县城。分手时,我大着胆子递给张梅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谢谢,你给了我这个穷孩子脸面和自尊。那时,张梅的眼里似一泓春水,满是善良和鼓励。多少年了,我总忘不掉张梅和他爸爸。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梳着羊角辫,又瘦又小的张梅现如今变成了漂亮干练的县百货公司的副经理呢?我不由脱口而出:你叫我找得好苦呀!张梅也落落大方:我只听孩子说,他的班主任叫贺礼,你啥时候改的名子呢?不然,我早找你来了。咱可得把丑话说到前头,王磊可交给你了,管好管不好,有出息没有出息,都看你的了。俺当家的在公安局刑警队上班,星期天请你吃饭。我连忙说道:我请客,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