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原住民死了多少人(一家人流亡西伯利亚)
美洲原住民死了多少人(一家人流亡西伯利亚)可阿加菲娅老奶奶非常与众不同。按常理来说这个年龄的老人应该被好好地照顾起来,或者由子女后代尽孝,或者由社会承担赡养义务。那么,老百姓在普通乡下地区生活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如果在平均温度零下五十多的荒原生活,又会是怎样一种感受呢?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们无法想象,但这个命题,阿加菲娅最有发言权。阿加菲娅今年刚好80岁。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种恬淡舒缓,慢节奏的隐士生活,不只被古人喜爱,即使在今天也是令人向往的。
可是,前提是你要有一定经济基础,否则你隐士生活没过上,还要依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活动为生。
不得不说,有钱人乡下是净土,没钱人乡下净是土,这话一点都不假。
那么,老百姓在普通乡下地区生活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如果在平均温度零下五十多的荒原生活,又会是怎样一种感受呢?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们无法想象,但这个命题,阿加菲娅最有发言权。
01 80岁老奶奶的隐士生活阿加菲娅今年刚好80岁。
按常理来说这个年龄的老人应该被好好地照顾起来,或者由子女后代尽孝,或者由社会承担赡养义务。
可阿加菲娅老奶奶非常与众不同。
虽然是位耄耋老人,却将自力更生贯彻得彻底。
她每天砍柴、耕种、生火、做饭、喂养她的山羊和猎犬。
秋天到来时还要采摘蘑菇和松子,并将它们储存好,以此来度过漫长的冬天。
大家要疑惑了,现代社会,难道还需要以砍柴,囤积野果山菜为生吗?
即使是在乡村,生活条件也应该有所改善,80多岁的老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再做这样繁重的体力劳动。
阿加菲娅老人并不是这“大多数”当中的一员。
因为她独自一人生活在西伯利亚荒原,她的山林小屋距离最近的人群聚居地也要走上250公里。
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针叶林。
阿加菲娅就生活在这个没有水电,仿佛远古世界的地方。
她没有家人、邻居,更谈不上什么现代化设备,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得她自己做。
她之所以能被“外人”所知道,还是因为上世纪七十年代,苏联科考队发现了阿加菲娅。
那时候她还有她的父亲和她的哥哥姐姐陪伴,被科考队发现后,阿加菲娅一家人得到了当地政府的关注。
好景不长。
1988年,阿加菲娅最后一名亲人离开了她,政府想将她接到文明社会生活,并为她提供住房和基本生活保障。
阿加菲娅从来没有走出过她生活的那片针叶林。
她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早就过了探索新奇事物的年龄,但西伯利亚的自然环境实在不太适合老人生活。
为了鼓励阿加菲娅走出来,工作人员想到了以旅行的方式让老人先接触现代社会,生活一段时间以后,如果她习惯了,那么自然而然便会融入人群。
虽然阿加菲娅从没走出过这片荒原,但从前父母给她描述过外面的世界。
所以收到邀请,她决定走出自己的小世界,到外面看一看。
当她搭乘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来到一个又一个不同又很相似的城市中,阿加菲娅的心情也从兴奋过渡到焦虑。
起初她是新奇的。
城市的道路可以这么平坦宽敞,路上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小房子”,“咻”的一下就跑远了。
街边还有好多漂亮的店铺,用钱可以从里面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
城市的晚上也不像西伯利亚的荒原那样寂静,这里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即使到了很晚也有人在街上游荡。
城市处处都跟她的家不一样。
可是,阿加菲娅的好奇心很快便被不安替代。
城里的夜晚很亮堂,但看不到星星。
城市的空气里没有好闻的松木香气,更没有夏天清澈的小溪,秋天累满枝头的果实和冬天纯洁得没有一点杂质的白雪。
城市密集的人群令她惶恐,飞快擦过身边的汽车令她害怕,就连城里的空气都让她感到身体不舒服。
她非常不习惯,也不喜欢外面的世界。
旅行一圈后,非但没能将阿加菲娅留在文明社会,反而坚定了她回到那个荒无人烟但却是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02 无可奈何的逃亡阿加菲娅不觉得寂寞,毕竟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这片莽莽雪原之中。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生在这片荒漠上,这与上世纪三十年代苏联那场浩劫有直接关系。
东正教自公元988年起便在今俄罗斯、白俄罗斯一带被广泛传播,可以说是源远流长了。
1917年,布尔什维克党发动起义。
此后,苏维埃政权没收了教会大量的田地和资产,取消神职人员特权,规定人人平等。
这让拥有1000多年统治地位的教会非常不爽。
当两个权利发生冲突时,谁的枪杆子硬谁就有道理,东正教在这次交锋中败下阵来。
教会为了生存,在组织内部逐渐发展出不同的派别。
他们拥护苏维埃政府的领导地位,希望“退而求其次”,放弃领导权保留生存权,这一部分教众被称为“革新教派”。
有“革新派”,相对应的就必然有“旧礼仪派”。
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同,对于苏维埃政府来说,实施的都是“你别捣乱,我也不管你”得互不干预政策。
可1934年,苏联至暗时刻来了,不仅让数以万计的苏联精英含冤而死,教会成员更是无可避免地成了炮灰。
阿加菲娅的家族都是东正教旧礼仪派虔诚的信徒,这场浩劫他们自然没有躲得过去。
那时,阿加菲娅和她的小哥哥迪米特里还没有出生。
她的父亲里科夫、母亲阿库林娜带着长子萨文、长女娜塔莉亚跟其他家族成员一起生活在彼尔姆边疆区的乡下。
他们住得偏僻,所以清洗并不像大城市那样激烈,但还是蔓延到他们身边。
1936年,阿加菲娅的伯父还有几位远亲因为信仰问题被活活打死。
这让里科夫非常震惊,他们只是普通民众,宗教信仰是一种精神寄托。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信仰的自由。
这就好像吃饭一样,有人喜欢素菜,有人喜欢荤菜,这是我们生而为人的自由。怎么可以说谁对谁错呢?因此而杀人更是不可理喻的疯狂行为。
可是,没有人跟他讲道理。
里科夫无法坐以待毙,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妻子儿女开始逃亡。
出发前,他们将家里所有积蓄都换成了粮食和种子。
常年耕种的里科夫非常清楚这些东西在他们未来的生活里将会起到怎样举足轻重的作用。
阿库林娜带上了家里唯一一件“大型器械”,一架小型纺织机,也许未来的生活里,他们再也不能买到布料了。
他们又收拾了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便上路了,好在他们还有一辆小车代步,让旅途不至于过于艰苦。
一路向东,一家四口也不知道他们将在哪里停下,只觉得走得越远越好。
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庄,一片又一片田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直到好多天里再也看不见一户人家、一片农田,里科夫才停下来。
那是一片茂密的针叶林,林子边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过。
里科夫仔细研究了一下周边的地形,有水源、有树林,可以解决饮用水和部分食物,跟来时路过的大片大片荒漠相比,这里已经非常适合居住了。
里科夫不知道的是他们已经深入西伯利亚无人区250公里,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迹罕至了。
与此同时,他决定带着全家在这里定居。
里科夫砍了几棵小树搭起一间小小的木屋,因为材料非常有限,他们的房子也十分简陋。仅有一门一窗的一间小木屋成了一家四口的栖身之地。
最初几年,里科夫一家生活的还算自在。
虽然人在深山处处透着不方便,但至少不用时刻担心有性命之忧。
他们在屋子附近开垦出一块比较平整的土地,将带来的种子种下。在西伯利亚短暂的春夏秋三季里努力寻找可以食用的东西,为漫长的冬天做准备。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作之余,里科夫夫妇还会教导孩子们一些基本常识,给他们讲讲外面的世界。
除了见不到同类,他们跟从前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
值得一提的是,里科夫夫妇还在1940年和1942年分别生下了小儿子迪米特里和小女儿阿加菲娅。
新生命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增添了不少快乐,同时也给身为父母的里科夫和阿库林娜增加了一点忧愁。
与艰苦的住宿条件相比,食物的紧张显然是更加迫切的。
虽然他们选择的地方比荒原好一些,但西伯利亚的冬季极为漫长,恶劣的气候使很多植物无法生长,只能种一些抗冻耐寒的土豆、胡萝卜和黑麦。
即便是这样,农作物产量也非常低,难以满足一家六口的温饱。所以寒风凛冽的冬天一直是萦绕在里科夫夫妇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们的隐忧终于在1961年变成了现实。
03 遗世孤立1961年,西伯利亚的气候十分异常。
好好的六月天却下起了暴雪,里科夫一家种下的所有作物全部被冻死了,无一幸免。
二战都让他们躲过去了,但是天灾却非人力所能抵抗。
为了生存,他们将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包括二十多年前带来的皮鞋都难逃被“拆吃入腹”的下场。
全家一起出动到树林中剥树皮,挖草根,但这也非常有限。
为了让几个孩子活下来,阿库林娜拒绝了所有食物。
几天后,这个操劳了一辈子的女人在饥饿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从这一年以后,里科夫一家的生活更加艰难。
迪米特里被锻炼成了一名捕猎高手,他可以在零下40多度的冰原上光着脚健步如飞,追上野生动物。
全家能否吃上一顿荤菜全取决于迪米特里。
姐姐娜塔莉亚则接替了母亲的工作,负责家庭的清洁、缝补一类的工作;里科夫和长子萨文则负责搜集可以食用的食物和有种植价值的种子。
而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小女儿阿加菲娅竟然是负责计算,计时等复杂的工作。
这样一路磕磕绊绊地来到了1978年,这一年对于里科夫家族来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可以肯定的是1978年是改变里科夫全家命运的一年。
这年春天,一支苏联科考队乘飞机经过西伯利亚上空,飞行员突然发现人迹罕至的荒原深处仿佛有人类居住的痕迹。
这个发现震惊了同行的科学家。
为了确定信息的准确性,飞行员在那附近来回飞行了好几次,终于肯定了有人类居住和活动的痕迹。
科学家们兴奋了,他们立即安排飞机就近降落。
从物资中取出了一些食物作为礼物,带上一些基础设备便向里科夫一家的所在地走去。
当两方人马一打照面都吓了一跳。
里科夫的家庭成员十分意外看到陌生人,而科学家们则是震惊荒原之上竟然真的有人类生活。
当他们走进里科夫的小屋时,再一次被简陋的生活条件所震惊。
黑洞洞的屋子里几乎没有一件物品是来自现代社会,除了老人之外,还有两男两女四个年轻人,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人都是饱经风霜之色。
科学家们赶紧将带来的食物分给大家,也逐渐了解了里科夫一家的经历。
他们表示可以帮助里科夫一家回到原来村子时,没想到,里科夫竟然意外地拒绝了。
虽然老人已经知道信仰自由了,但他们习惯了这种与世隔绝地生活,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中。
科学家们虽然觉得里科夫一家生活的过于艰苦,但也不好强人所难。
于是,他们动用所有工具为里科夫一家重建了一幢结实点的房子,并留下了很多有用的工具和食物。
可他们没想到因为他们的到来,却害了里科夫一家。
科学家在里科夫家附近驻扎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里科夫和孩子们也恢复了原本的生活。
可是厄运却接二连三的降临。
先是娜塔莉亚生病,然后是萨文,随后迪米特里也一病不起,他们没有任何医疗措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亲人相继去世。
阿加菲娅和父亲忍着悲痛埋葬了兄姐,此后父女两人便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第二年科考队又一次来到里科夫家,当他们得知三名家庭成员都相继去世后也非常震惊和心痛。
他们认为也许是里科夫一家常年生活在无人居住之地,抵抗力下降,感染了之前科学家们携带的病毒而去世的。
气候寒冷的西伯利亚不仅能冻死植物,也能将细菌、病毒一并冻死,加之没有人口流动,也大大降低了感染率。
里科夫一家就像生活在无菌环境中,但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太过干净的环境反而使他们失去了抵抗力。
至于阿加菲娅为什么没有生病,科学家们则认为是因为她年龄小,更容易抵抗病毒。
可实际上这都是科学家们的猜测,真实原因恐怕永远是个谜。
1988年,里科夫也因病去世。
西伯利亚那座小小的房子里,只剩下阿加菲娅一个人独自生活。
好在当地政府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他们每年都会派遣工作人员看望阿加菲娅,给她带来足够的食物和过冬用品,还给她带来了一些小动物做伴。
随着阿加菲娅的故事被广泛流传,她也成了很多人心中的英雄。
虽然信奉宗教的人越来越少,但他们一家对信仰的虔诚和坚定感动了所有人。
如果我们面对困难时也能这样坚持,那么很多事情的结果也必定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