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公认最好看的女人是谁(她超级女流氓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情妇)
世界上公认最好看的女人是谁(她超级女流氓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情妇)1976年,余秀华出生在湖北省横店村,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除了她,我想不到全中国还有比她更有趣的女人:余秀华。《我和杨槠策谈恋爱,他感觉自己被piao了》恰好,今天是她的生日,几个小时前她在微博上热烈庆祝自己步入46岁。她又认领了几个惊世骇俗的身份标签:九流诗人、超级女流氓、最优秀的情妇。
越来越多的当代女性,把“智者不坠爱河”视为座右铭。
她反其道而行,在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说:要像爱护公共财物一样爱护男朋友。
还发表了千字长文,用了一个乍看之下相当出格的标题:
《我和杨槠策谈恋爱,他感觉自己被piao了》
恰好,今天是她的生日,几个小时前她在微博上热烈庆祝自己步入46岁。
她又认领了几个惊世骇俗的身份标签:九流诗人、超级女流氓、最优秀的情妇。
除了她,我想不到全中国还有比她更有趣的女人:余秀华。
1976年,余秀华出生在湖北省横店村,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
因出生时倒产,大脑缺氧,余秀华被诊断为脑瘫,导致四肢不协调,说话也口齿不清。
在经济极度落后的农村,一切科学原因都不足以抚平家里生出残疾人的惶恐。
余家父母请来当地有名的“巫医”,替女儿查一查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那人说:因为你的女儿上辈子造了太多孽,没有做好事。
怪力乱神的一句话,在余秀华小小的年纪里生根发芽。
“我残疾是因为我有罪”,无情地鞭打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
她在作品《可疑的身份》中写道:
我是我的罪人,放我潜逃
我是我的法官,判我禁于自己的灵
放过自己的是她,审判自己的也是她,用寥寥几句写出情绪的反复拉扯。
身体上的残疾,心灵上的苦闷,迫使她把写诗当成生命的拐杖,支撑她在摇摇晃晃的人世间找到喘息的机会。
因脑瘫的原因,她只能用左手的一根手指,一字一句地在电脑上敲下诗歌。
横店村成片金黄麦田摩擦的声音,她说那“就是人间万物在相爱了”。
她用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只为“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攫取自然万物一二,用皑皑白雪、遍野麦田、路边白杨…
任由思绪穿越浩渺星辰,将那份对命运的不甘在深夜里掰碎了,揉进了诗歌里。
她说:我有一辈子浩荡的春风,却让它吹不到我。
诗歌里有她的呐喊,有她的癫狂,有她的不安,有她的颓唐…
她说:即使我被这个社会污染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而回到诗歌,我又干净起来。诗歌一直在清洁我,悲悯我。
2014年10月余秀华因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爆红网络,她已经写了16年。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
无非是两句肉体碰撞的力
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这首诗如同在诗坛扔下一颗深水炸弹,炸出了全网舆论沸腾。
赤裸直白的情欲,残疾人,农村妇女,每个标签肆意挑战人们的敏感神经。
时隔八年后再看这首刷爆网络的诗,乌鸦依然被她大胆的用词,热烈真挚的感情深深震撼。
要知道,在羞于谈性的文化氛围中,敢像余秀华一般大胆表达女性欲望的,少之又少。
《诗刊》编辑刘年评价余秀华的诗,“放在中国女诗人的诗歌中,就像把杀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里一样醒目——别人都穿戴整齐、涂着脂粉、喷着香水,白纸黑字,闻不出一点汗味,唯独她烟熏火燎、泥沙俱下,字与字之间,还有明显的血污。”
1995年,高中老师以字写得歪歪扭扭,难以辨认为由,将余秀华的语文试卷判为0分。
自尊心极高的余秀华当即辍学回家,烧掉了课本,彻底断了考大学的念头。
高二退学不久,母亲便为她张罗了一门婚事。
尹世平比余秀华大十几岁,健全人,可以入赘余家。
在父母亲眼里,自己的女儿是残疾人能够嫁给一个正常人,简直是谢天谢地的事。
结婚那年,余秀华19岁,她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稀里糊涂地被送进了洞房。
没人告诉她结婚意味着要跟对方同床共枕,要做那样的事。
真正让余秀华彻底对丈夫死心的,是尹喝醉酒后的暴脾气,以及对她的看轻。
余秀华走路不稳,在坑坑洼洼的田埂上行走,极容易摔跤。
“他从来不过来扶我一把,反而回家后还嘲笑我。”
生活上不体贴,喝醉酒后让余秀华泡茶洗脚,一点一滴生活矛盾累积成了怨恨和指责。
有一年,尹世平外出打工,老板拖欠了800元工资,为了要回血汗钱他交待余秀华:
老板的车一开出来,你就上前拦着,你是残疾人,他不敢撞你。
余秀华问,如果真撞上来怎么办?尹世平没有回答。
从此,余秀华彻底对她的丈夫失去了信心,“在他眼里我还没有一头猪值钱”。
儿子两岁时,两人吵架离婚,去民政局的路上,尹世平半路反悔了。
后来母亲强烈反对,以及自己没有积蓄,余秀华只好作罢。
1998年,余秀华第一次拿起笔写下心中的苦闷,《印痕》:
诗中写我自己在泥水里匍匐行走,现在想来,几乎预言了一生的命运…
透过文字传达的绝望,没有因字词的青涩而降低分毫。
后来,她又写:
那时候有铺天盖地的忧愁,19岁的婚姻里,我的身体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我不知道所以延伸的是今天的孤独……”
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纪录了余秀华和尹世平离婚的整个经过。
影片中有一幕,乌鸦时隔多年仍记忆犹新。
余秀华冲进尹世平的房间,指着他大骂:你凭什么不离?我就是要跟你离婚,就是出了名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有什么错?
尹世平躺在床上,声音轻松又无所谓:关我鸟事?你现在越出名,老子越不离婚。
余秀华情绪激动到浑身颤抖,胸腔起伏,她似乎用尽了生命在呐喊,而对面云淡风轻,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
她再一次败北,怒气匆匆,狠踢房门,摇摇晃晃地跑到那条通向村口主干上,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那是2015年,写诗成名后的第二年,余秀华拿到了出版诗集的第一笔稿费。
“你这个月回来十五万,下个月回来十万。”
这句听起来霸气的“休夫”语录在纪录片上映期间,再次引爆网络。
可影片中没有纪录的是,尹世平狮子大开口索要100万的场景。
也不知道,余秀华成名后所有的积蓄几乎都给了尹世平,只为换一张离婚证。
家里父母强烈反对,连同法院工作人员,也不认可她离婚的行为。
第一次踏进人民法院起诉离婚,余秀华得到却是这样一句回答:
离什么婚啊,起诉是要钱的。还不如把那钱拿去买衣服。
领完离婚证那天,余秀华对着镜头炫耀自己的离婚证。
尹世平拿到15万,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一场欢天喜地的离婚…
他们甚至兴高采烈地吃了一场散伙饭…
别误会,余秀华可不是书房里娟秀雅致的文人墨客。
她对自己身份排序,有非常冷静清楚认知:我是脑瘫,也是一个撒泼骂街的农妇,相比起诗人,我更能接受这个身份。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摆在大门口,遥遥望去远处是零星的树,还有成片成片的农田…
家里散养的鸡,在旁边追逐,来来回回吵个没完。
余秀华费力敲键盘的时候,小桌子受力不均,摇晃地厉害。
她是真正的农妇,采棉花,摘苞谷,割草养兔子…土里来水里去,裤子上时常挂着结块的泥土。
唯一和别的农妇不同的地方,闲暇时她喜欢坐在没过身体的野草里,一动不动地瞭望,任思绪飘远,再将它变成笔下的诗。
农村原始的粗俗,她有。
微博上晒自拍,挑事者评论:最丑女诗人。
深谙国骂的余秀华,一字一句怼回去,大快人心。
有一些自诩高人一等的人,斜眼看人。
她评:哎,这些出生了几十年还胎位不正的人啊!
嬉笑怒骂,大声怼恶评,好不痛快!
她骂人出圈,是网友眼中的“键盘侠粉碎机”,脏话浑话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如泥土带着咸腥味的粗狂。
成名后对待名气和热度的冷静,她有。
比如,在一场名叫“余秀华诗歌研讨会”的大会上,专家学者拿出解答高考阅读的精神,解读余秀华的诗歌。
余秀华听完,对着话筒费力地说:我这个研讨会值得开嘛?
在场专家学者,无不冷汗直下。
比如,刚成名时,围着她要拍照的记者一波接一波。
她对着那些拿起相机的记者说:拍吧,拍吧,把我这个老妖婆拍下来可以避邪。
上节目从不避讳争议,坦坦荡荡地回应所有刺耳的争议。
有人骂她写得诗是“荡妇体”,她大方回复:管他的呢,我想我就是荡妇,你怎么着吧。
“我的虚名已经抛弃了我本身。我爱不上它,它也不接纳我。尘世孤独,至此尤深。”
今年3月,余秀华在社交平台上正式回应自己的新恋情。
有人骂她丑人多作怪,还有人质疑男方蹭热度,借机炒作。
她苦闷了好一阵子,最后跟自己达成和解:后来我一想,X,这是别人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啊,这是他的事情,他要炒我让他去炒呗,我就当为人民服务了。
她的文章、采访一如既往的“不正经”,以调戏男友为乐,感恩男友与她睡觉的恩情。
19岁期盼的爱情,虽然颠倒了顺序,错落了时间,终究是在46岁这天来了。
现在的余秀华,再也不用花裙子套裤子,泥巴沾一腿下地干活。
她现在有100多条裙子,可以肆意地转起裙边,像个19岁张牙舞爪的姑娘。
8年前,她还陷在上一段婚姻的泥潭,爱情无望以及和父母外界的舆论压迫中。
她曾无比绝望地对记者说:我都快40岁了,人老珠黄,也就不奢望爱情了,现在我等着抱孙子。
满身伤痕的树,8年后倔强地抽枝发出新芽,乌鸦敬佩她饱满的生命力。
几年前,乌鸦曾参加过余秀华的签售会。
排队签名环节,我递上她的第一本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
她撑在桌子上斜着头,摇摇晃晃地签上“秀华”二字,用了十几秒。
签完名,她抬头对着我一笑,嘴里还嘟囔了几句,周围太吵,我没听清大概是谢谢之类的。
这么多年过去,我对她笑的那个细节,印象深刻。
是那种扭曲的、不美的,却格外令我感到真诚的微笑。
在短短的接触中,眼前这位女性,她身体里积蓄的能量,翻腾着生命的热度,是无穷的。
她可以妙语连珠回答各种刁钻的问题,毫不介意拿容貌年龄调侃自己。
余秀华一直不甘心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
现在看到她没有屈从于命运嘲弄般的安排,得偿所愿。
真好。
参考资料:
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
人民日报:人物:诗里诗外余秀华
中国新闻周刊:余秀华——从女人过渡到诗歌
南风窗:余秀华,就做那朵破败的花
每日人物:诗人余秀华,终于,离婚了
人物:春天,诗人余秀华尽兴快活
武汉晚报:脑瘫诗人余秀华走红后:家里的米被记者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