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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炻结局不好(东方炻番外:放弃我)

东方炻结局不好(东方炻番外:放弃我)元崇就是我最大的危险!没见他看到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小虾露出女儿家羞态的时候越来越多。不弃见着元崇抓耳挠腮的急样就想笑,她悄声对小虾道:“我能有什么危险?小虾,你再不考虑什么时候嫁进元家。 不弃与小虾寄住在元府。元府后院一墙之隔便是那所新宅院。 听说南征军已经启程回望京了。不弃每天都和小虾去打听南征军的消息。 小虾跟在不弃身后,像她的小尾巴。而元崇很没骨气的粘在小虾身后,成了小虾的尾巴。不弃对元崇的粘功无奈之极,她觉得自己不仅有个女保镖,现在还多了个男保姆。因为元崇恨不得把小虾为她做的事全接手过来。

东方炻结局不好(东方炻番外:放弃我)(1)

东方炻结局不好(东方炻番外:放弃我)(2)

东方炻结局不好(东方炻番外:放弃我)(3)

望京城分内城与外城,内城之中有皇城与内宫城。宫城之外皇城之内的槐树大街新近有座宅邸被重新粉饰一新。

槐树大街本是王公大臣聚居之地,但谁也不知道新装修的府邸主人是谁。只从府门外新增加了两层台阶断定,是王侯所居。

所谓一进侯门深入海。侯门之深在于它的台阶。普通人家门口是不可能有台阶的,一层台阶一层身份。一步步延伸进深宅大院之中,才给人以深如海的感觉。大魏朝的规矩,这所新宅院的台阶足有五层,不是正一品大臣的府邸便是亲王之所。

匾额被红绸蒙着看不清是谁家府邸。大门紧闭,偶而能见到几个侍卫打扮的人自侧门进出。

不弃与小虾寄住在元府。元府后院一墙之隔便是那所新宅院。

听说南征军已经启程回望京了。不弃每天都和小虾去打听南征军的消息。

小虾跟在不弃身后,像她的小尾巴。而元崇很没骨气的粘在小虾身后,成了小虾的尾巴。不弃对元崇的粘功无奈之极,她觉得自己不仅有个女保镖,现在还多了个男保姆。因为元崇恨不得把小虾为她做的事全接手过来。

小虾露出女儿家羞态的时候越来越多。不弃见着元崇抓耳挠腮的急样就想笑,她悄声对小虾道:“我能有什么危险?小虾,你再不考虑什么时候嫁进元家。

元崇就是我最大的危险!没见他看到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小虾脸一红,瞥了眼元崇道:“你再这样跟着我,我不嫁你了。”

元崇气得望天,却舍不得走。只拿眼睛不停的恳求小虾。

不弃心想,陈煜这么精明的人,元崇怎么憨成这样?她笑道:“咱们是客,小虾,你这样说话是客大欺主!住别人家里还赶主人走,没这个道理。”

小虾想了想道:“小姐,不如咱们搬出去住吧!江南战事平定,我已经修书一封给老太爷了。咱们等到大军班师就回苏州府。”

小虾要和花不弃一起回苏州?元崇一听急了:“我不粘着你还不成么?”

不弃扑哧笑道:“元公子,你急什么?小虾是江南司马家的小姐,不回苏州府,难不成从这个院子里出嫁?”

小虾白了她一眼,眼睛一缕羞涩飘过。人轻飘飘的跃上了树,坐在树上望向隔墙的新宅院。

她回家是为了待嫁?元崇被不弃的话彻底震傻了。他痴痴的望着树上小虾潇洒的白色身影,脖子望得酸了,还是觉得看不够。

不弃连喊他两声,元崇都没反应。不弃摇头直乐,悄悄的走向角门。

为了方便不弃和小虾出入,元崇父母吩咐在院子里开了个小角门。不弃便从角门出了元府。

几年前她来望京,去过莫府。也去过信王府。还去过南下坊。走出元府,她有些茫然。小虾曾把和莫若菲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告诉她。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心里对山哥的恐惧和忌惮几乎消失殆尽。

等到陈煜回来,她会和他一起离开望京。也许将来她和莫若菲永远都不会有交集。这些天莫若菲也没有来找过小虾,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不弃想在走之前再见莫若菲一面。这样想着,她就向莫府走去。

有钱人大都住在内城。不弃闲逛着找到了莫府。

新修的大门,新建的宅院。油漆味还没有消散。不弃盯着门楣上的护国公府疑惑了半天。她的记忆很好,这里明明是莫府,怎么变成了护国公府?莫若菲是宰相,难道东方炻封他为护国公?护国公是一品虚职,位极人臣了。莫若菲这么年轻,东方炻就封了他一等公爵?

这时,有仆从自护国公府里出来,不弃赶紧上前行了一礼问道:“小女子有礼了。敢问小哥,护国公可是莫相?”

那仆从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衣饰华丽,容貌秀丽,一双哏晴亮得惊人,是大家小姐的打扮。他便软了声音道:“姑娘认错了。我家老爷姓云。”

原来成了云家。不弃塞了一锭银子给那仆从,柔声问道:“请问莫相如今家住哪里?”

护国公府的仆从惊诧的看着她,他突然想到自家老爷和莫相就是亲戚。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是莫相的亲戚?”

不弃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从前来过莫府,如今变成了护国公府,有些好奇罢了。”

那仆从松了口气,看在银子的份上他好心地不弃说道:“姑娘别这样打听莫相了。小心被牵连?”

不弃大惊,赶紧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那仆从问道:“莫相以前对小女子有恩,小哥见怜,望替小女子解惑。”

那仆从见她大方,人又长得齐整,便低声笑道:“姑娘运气好,遇到小的知晓些内情。莫相早在十天前进宫后就没了消息。听说触露了皇上,被囚在宫中天牢里了。我家老爷上了数道奏折都没有消了皇上的怒气。听说罪名很重。”

莫若菲触怒了东方炻被关在天牢里?连他的亲舅舅护国公都保不住他?她记得莫夫人是云铁翼唯一的妹妹。云琅和莫若菲关系一直很好,从前云琅来望京都是住在莫府。如果被封为护国公的云铁翼都保不住莫若菲,他究竟闯了什么大祸?

不弃惊得背上沁出了冷汗。东方炻对她是不错,但她绝不会忘记东方炻的手段有多么狠绝。能把当朝宰相关进天牢,莫若菲是把东方炻得罪得很了。

不弃勉强挤出笑容称谢,在车马行雇了车轿回元府。

不弃自出宫后一直没有把莫若菲放在心上。她回想起来,小虾含糊的冒充自己,莫若菲不可能从不来元府看望小虾的。一定是因为被关在天牢所以她才一直没有见到莫若菲。

不弃飞奔回到元府。元崇父亲已经不再担任望京守备。但先朝和他同朝为官的大臣仍然在职。不弃想,当朝宰相下狱是大事,为什么她在元家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心头一个念头闪过,难道只是瞒着她?连小虾都在帮忙瞒她?

她才踏进院子,就听到小虾惊喜的喊她:“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趁我不注意,你一个人溜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不弃无奈的解释道:“你放心。我打赌我身边跟着东方炻的人。他虽然放我出宫。我身边没有他的眼线不可能。我向来很惜命的。”

小虾没有再说。

不弃心里一凉,握着小虾的手急声问道:“你知道有东方炻的人跟着我?”

小虾叹了口气道:“只是保护你而己,他没有恶意。”

不弃盯着小虾,突厉声道:“小虾,你还瞒了我什么?你早知道莫若菲出事了?!”

小虾低下头,良久答道:“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虾一咬牙跪在不弃面前坦然地说道:“小姐,皇上不希望你和莫若菲有半点牵连。小虾也不想。小虾只想看到小姐快活的活着。小虾不想因为莫若菲让小姐激怒东方炻。”

不弃喃喃说道:“小虾,你不明白。”

小虾扬起脸道:“小姐如果真对莫若菲有情,为什么要让我冒充你?小姐不想和他有交集,为什么会紧张他?小虾不以为瞒着小姐这事有错。何况,并不是东方炻一人的意思。”

不弃闭上眼睛,干涩的说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别跪着,我不是怪你。这事,本来也与任何人没有关系。”她睁开眼睛,蹙眉问道,“等等,你刚才说并不是东方炻一人的意思,还有谁的?”

小虾站起身,伸手掏出一张绢帕神秘的说道:“小姐蒙上眼睛,我就告诉你答案。”

“小虾别逗我玩了!”不弃跺脚,急道。

小虾嘟了嘟嘴。

冰山美人现在会撒娇发嗲了。不弃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好吧。”

小虾蒙上她的眼睛,在她耳边笑道:“人家准备了那么久,小姐忍一忍。一会儿功夫就好。”

她揽住不弃的腰一跃而起。不弃喃喃说道:“小虾,你和元崇在一起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小虾大笑道:“小姐这么说,我就不逗小姐玩了。”说着就松了手。

不弃的身体立时往下坠。她下意识地尖叫了声,手足挥动大喊道:“小虾!”

一双手臂牢牢的接住了她。不弃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绢帕,陈煜微笑的脸蓦得出现在她眼前。不弃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本王在院子里欣赏风景,天上居然掉了个美人下来。你既然主动投怀送抱,本王就却之不恭了!”陈煜望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不弃呆呆的看着陌生的院子,呆呆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她迷糊地想起自己刚才和小虾是在说莫若菲,她脱口便喊道:“小虾!”

陈煜站定不动,低了头望着她道:“姑娘,你是花不弃吗?接住你的人叫陈长卿。”

不弃啊了声,继续呆呆地看着陈煜。

那张脸眉目硬朗,眼里有股戏谑的味道。他唇角勾出浅浅的笑容。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不弃恍惚的说道:“陈煜,你回来啦!”

她连名带姓的喊他。她不喊他的字,一直连名带姓的喊他。她的称呼却从来没有带给他疏离的陌生感。陈煜低下头看着她,得意于自己给她带来的震惊。他轻声说道:“我回来了,不弃。”

真的是陈煜!她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不弃勾着陈煜的脖子,双眼渐渐蒙上了层水雾。

陈煜瞬间没有了思想,他准确的找到她的唇吻下去。耳边突然响起小虾和元崇的爆笑声。不弃把脸往他怀里一埋,陈煜尴尬的抬起了头。

墙头上坐着两个人。元崇笑道:“小虾,你看对面新院子里风景真不错啊!”

小虾笑嘻嘻的说道:“元崇你眼光不错。风景果然很特别!”

“小虾,我看到有个人很像长卿,。”

“元崇,好象他抱着的那人是我家小姐呢。”

“小虾,他好象在欺负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喜欢被他欺负。”

元崇含情脉脉的看向小虾,低声说道:“我也喜欢你欺负我!”

小虾二话不说,在他脸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

声音清清脆脆的传来。元崇示威似的朝陈煜挤了下眼睛,继而大笑道:“长卿,你原来也有变成呆头鹅的一天?!小虾快跑,他要发飙了!”说完元崇就跳下了墙。

陈煜大窘,放下不弃便想教训元崇去。

他穿着黑锦大袖宽袍,袖子的一角被轻轻扯住。仿佛心上绑着一根线,在不弃轻轻的拉扯中生出无穷的甜酸滋味。

一瞬间,陈煜想起不弃每一次扯住他衣角的时候。他的胸,仿佛生了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看着衣袖轻轻的晃动,微微的发涩。

“陈煜!”不弃喊了他一声,从背后扑上来抱住了他。

她的脸埋在他背上,热热的呼气扑在背心,烫得他深深吸了口气。

那一晚在莫府,他蒙了面端了药给她。她便是这样从背后抱住她,闷声对他说,我喜欢你!那一次,他以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压住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绝情而去。

陈煜的目光从衣袖上收回,落在腰间。不弃的双手圈着他的腰,双手手指扣在一起,像是加在他腰间的一道锁。陈煜轻轻地覆上她的手,温软的触觉让他重新获得了力量。他用力握紧她的手,转过身将她扯进了怀里。

他狠狠的收紧了胳膊,下巴抵在她头顶低声说道:“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穿透了不弃的耳膜,久久回荡。他突然的表白让不弃不知所措。她傻呼呼的笑,想抬起头看他。脑袋被他压在朐前动弹不得,只听到他胸口急促强劲的心跳。不弃挣扎了下,脑袋被压得更紧。她偷笑着,小声地说道:“你是不是怕我看到你害羞的样子?”

她明显的感觉到陈煜身体一僵。不弃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陈煜恼火的想,先说喜欢的人可不是我,我不过是在回答你而己。低头见不弃已经笑得在他怀里扭来扭去,陈煜哼了声,推开不弃,板着脸转过了身。

不弃笑着绕到他身前,歪过头一看,陈煜脸上有抹可疑的绯色。她用手指刮着脸笑道:“说句喜欢我有什么大不了的。亏你还是王爷呢,亏你还是征南大将军呢。呀,脸都羞红了!”

陈煜瞟了眼四周,识相的侍卫们早缩回了好奇的目光。他哼了声,伸手扣住不弃的腰,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她每一次挣扎呼吸都被他堵了回去,直吻得不弃喘不过气只能睁大了双眼流露出讨饶之色,陈煜这才放过她。他得意的拍了拍不弃涨得通红的脸说道:“等大军班师,喝过云琅的喜酒,我就送你回苏州府向朱八太爷提亲。”

不弃自动过滤掉最后一句话,她好奇地问道:“云琅要成亲?和谁?”

陈煜笑道:“林家四小姐等了他两三年,就等着打完仗成亲。现在是皇上赐婚,令他三月内成亲。我们喝过他的喜酒再走。”

云琅要娶林丹沙?不弃下意识的说道:“他愿意?”

陈煜眉一扬:“护国公当年亲自去药灵庄提亲。云家主动提的亲事,他为什么不愿意?”陈煜望着不弃,突然明白过来。他的脸一下子变黑了:“他愿不愿意都与你无关!”

不弃想起在乌家集在湛宁城看到的云琅。她想起云琅那个强吻,手指便按在了嘴唇上。

这个动作让陈煜脸色大变,他拨开不弃的手,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不弃没有反应过来,睁着眼睛含含糊糊的继续说道:“你还没有说完,是东方炻赐婚还是他愿意娶……”

陈煜恼火的想着不弃刚才恍惚的神情,行动间越发强悍起来。一股热浪从身体深处腾起,烧灼着他。怀时的不弃轻喘着气,眼神透着股慵懒劲儿。双唇红如樱桃,娇羞不可方物。陈煜喉间发干,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突然放开不弃,一个纵身施展轻功急掠而走。

不弃惊诧地看到陈煜在眼前嗖的消失。等她明白过来,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片刻后,陈煜换了件宽袍想好了说辞走出来时,不弃已经回元府去了。她在地上画了个掐腰大笑的女子。陈煜磨着牙哼哼:“得意,离你讨饶的那天不远了。”

这时墙头扔来一块石头,陈煜抄在手里,他抬起头,不弃趴在墙头贼笑着说道:“陈煜,你的头发怎么湿了,发髻没散开就能洗头发?你不是往头上倒了盆水吧!”

陈煜顿时气结。

不弃见他脸黑,堆出满脸谄媚的笑容道:“陈煜我有正事要问你呢。莫若菲怎么了?听说他丢官下狱了?”

陈煜一怔,一跃上了墙头。他见不弃站在木梯上甚是安全,便凑过头去低声说:“有御史罗列了他十大罪状。从他住处还搜出了龙袍,有谋反之嫌,所以皇上下令将他下了天牢,听说要三司会审呢。”

不弃脱口而出道:“有人陷害他吧?他在本朝没有根基,唯一的亲属是云家。云家哪怕谋反让云琅做皇帝,也轮不到支持他。他不可能有当皇帝的心思!”

陈煜心道,这不是找个理由要杀他吗?原本下毒让他不知不觉的死就行。偏偏莫若菲为人精明,进宫瞧出不对,又不肯就犯,闹腾起来走漏了风声,只好公开办他的罪。他睨视着不弃道:“我现在顶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不理朝政的。

不弃,咱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别掺和朝廷的事。”

莫若菲得罪谁了?私藏龙袍有谋反之心足以治他死罪。不弃心中灵光一闪,试探蓿问陈煜:“是不是东方炻觉得莫若菲脑子太好使,忌惮他?”

陈煜笑道:“你见过东方炻忌惮过谁?我只听说罗列了十条大罪。也许他还犯有别的罪。反正三司会审会查个清楚的。”

还需要查吗?以她对莫若菲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有谋反的心。以他为人的小心,他也绝不会留下犯大罪的把柄。一定是东方炻容不了他。山哥能造土炮,他知道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他成了宰相,二十一岁的年轻宰相。位极人臣,必道妒忌。不弃虽然不清楚中间的事情,但她敏感的察觉到,是东方炻要莫若菲死。

她不安的问道:“如果三司会审都认为他有罪,他会怎样?”

“问斩。也许东方炻会念在他过往的功劳,赐他一个全尸。”

不弃脚一软,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陈煜骇极,翻身坠下,背狠狠的撞在地上。他扯住不弃的胳膊一拉,卸了她下坠的力,让她摔倒在自己怀里。胸口被不弃撞得生疼,他吸了口凉气无奈的说道:“你考我功夫来着?!”

不弃没有说话,陈煜坐起身一看,不弃眼中噙着泪水,像可怜的小猫一般望着他。陈煜紧张的握着她的肩急声问道:“伤到哪儿了?摔疼了?”

不弃摇了摇头。

陈煜松了口气哭笑不得:“我还没被吓你,你倒被吓哭了。”

不弃吸了吸鼻子问道:“他可不可以不死?”

“谁?”

不弃突然抱住陈煜放声大哭:“陈煜,我不想他死!东方炻能不能不杀他?”

陈煜被她的哭声惊呆。他猛得想起东方炻说过的话。碧罗天大巫的预言,江南朱府生逆天之人,然而偏偏不弃和莫若菲是兄妹。他从头凉到胸,伸手将不弃的头按进了怀里。

她的哭声闷在他怀里,陈煜警觉的查听着四周的动静。院子里没有人,小虾和元崇定是想留个空间给他们避开了。如果有人听到不弃的话,如果东方炻家的老爷子知道,东方炻能否保得住她?

前世和山哥相依为命的情形历历在目,仿佛没有世空的阻隔,没有这十来年的分离。她悲伤的想,他还是她的山哥。她怎么能在得到幸福的同时,看到他死。他和她多么不容易。前世什么都没有,连学校都没进过,读不了书。走上了歪路。穿越时空,他威了莫家少爷。他多么勤力。他拼命读书,他学习贵人们的礼仪,他把自己变成了翩翩贵公子。这一世他才活了二十一岁。上一世的山哥也只有二十八岁。为什么两世他都这么短命?为什么不能让他活得更久一点,活得更好一点?

他对她不好,他打过她骂过她,他逼着她去偷东西,去骗婚。可是他也养大了她。他也保护过她。不弃的眼泪喷涌而出。这个世界上,她和他是两个同时来自异界的灵魂。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他还不知道,她早就原谅他了。她希望他能过得幸福。希望他这一世可以幸福的重新活一回。

“不弃,我们明天就动身去苏州。”陈煜下了决定。

不弃没有说话,她抬起头看向陈煜。他脸上的神情为什么这么严肃?他为什么突然说要回苏州?他要带她走,他不想她理会莫若菲的生死!

“不弃,你不是说过,你和莫若菲不是同路人。你和他是陌生人?”陈煜心慌的看着不弃,暗骂东方炻为什么不晚点动手。他也明白,云铁翼肯舍弃莫若菲,不代表云琅不会帮莫若菲说话。东方炻是想赶在云琅随大军班师回朝前解决这个麻烦。他是顾念情分的人。云家人几代忠心,他不想因为莫若菲和云琅生分。

他要带她走,明天就要带她走。不弃脑中只想着陈煜的决定。她明白过来,陈煜帮不了她。他纵有高强的武功,天牢也不是能由他随意进出的地方。好不容易东方炻放了手,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想触怒东方炻,节外生枝。

但是不弃知道,她做不到。不理会莫若菲的生死,她做不到。

“回答我,不弃。明天咱们就去苏州!”

她机械的回答他:“好。”

陈煜轻轻在她颊上一吻,那眼神小心得让不弃难过。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安焦灼,看到了担忧害怕。不弃努力堆出笑脸来,她可以理解陈煜的心情。她和他走到今天能在一起太不容易。

她何尝不想和陈煜远走高飞。回苏州,见老太爷,去他想带她去的任何地方。不弃在心里小声的道歉。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的她偎在陈煜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掌道:“你送我家老太爷的聘礼是什么?朱府穷了,你得多送一点值钱的,免得他老人家供不起他的小妾们。他最心疼的就是他的小妾了,打仗那会儿他身边才留得四个。照我说啊,有一个肯陪着他就不错了。你知道他怎么说?老太爷跳着脚生气,留下的四个是最丑的四个!”

陈煜想象着朱八太爷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他低头掠过不弃的脸,不弃笑得身子发颤,眼神晶亮。话开了头,接下去就流利了。不弃一会儿数着朱府缺什么,一会儿想起朱八太爷喜欢什么。说到后面,就站起身拉陈煜进房。她直嚷嚷东西多,要用纸笔记下,否则就忘了。

陈煜也不想再让她想莫若菲,记下一长溜名单后,顺着不弃的话笑:“那嫁妆呢?”

“没有!朱府都穷了,看你现在很有钱的样子。我家没嫁妆!”

“傻丫头,嫁进别人家没有嫁妆说明娘家没有能耐,会被人瞧不起,进了门会被欺负。所以,家里再穷的人家砸锅卖铁也要给女儿办妆的。”

不弃狡猾地问道:“我没嫁妆你会瞧不起我吗?”

陈煜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怎么会瞧不起你?我只是告诉你一般人的心思。”

不弃灿烂地笑道:“你在府里是老大,哪个下人敢瞧不起我敢欺负我,你替我收拾呗!”

望京王府只是歇脚处,他并不打算把王府建在望京。如今还没揭红绸的府邸里侍候他的还是阿石和那几名侍卫。将来王府人多,那些甲兵亲兵也管不着他的内院家事。陈煜苦笑道:“你倒是吃定我了。”

不弃挽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是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就靠你养活了。”

陈煜心里舒坦。他知道朱府的银子去了十之八九,嫁妆还是会替不弃准备的。他一笑,多给朱府聘礼就是了。

不弃的心一分为二。掩饰着她对莫若菲一事的关心与算计。另一半却在想,她会实现对朱八太爷的承诺,收回卖出去的股子,让朱府的生意重新回到手中。

小虾收拾着行装,准备第二天回苏州府。

陈煜为防意外,决定不改行程,带不弃离开。

他压根儿没想到,就在他和不弃商量着聘礼嫁妆离开元府后院之后,不弃也从小角门溜出了元府。

夜深了,不弃还没回来。小虾和元崇说悄悄话,以为不弃在陈煜身边,也没有注意。用元崇的话说,那二人如今就似干柴烈火,咱何必去当不识相的洗脚水?小虾素来对礼防也看得淡,便没有去寻不弃。

这一来,等到第二天王府的车轿备妥,陈煜嘱人去元府催行。小虾这才发现事情不妙。

两人同时想到了不弃出走的原因。

小虾内疚不己。不弃不相信她了,她想到哥哥朱寿的吩咐,猛然发现自己陷入儿女情长忽略了自己的使命。

陈煜难过之极。他防这个防那个,独独没有防备不弃。她笑谈聘礼嫁妆,原来是在引开他的注意。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回苏州。他又气又急的想,莫若菲在她心里难道竟比自己还重要?他究竟漏掉了什么?

小虾也不懂。但她提醒了陈煜一句:“小姐好象和莫若菲认识了很久。他们之间有很深的纠葛。但她明明不想认他,还让我去冒充她。”

孤山梅林小院中莫若菲的失态,那首江雪诗。莫若菲曾经让她摔下过悬崖,他和她之间在到望京之前发生过什么?难道那时他二人不知道是兄妹时,也有过一段感情?陈煜很自然的想起自己和不弃那时的情景,心绞痛得开抽。在他之前她居然喜欢莫若菲?她能不喜欢他吗?莫若菲俊美如玉,风流倜傥。望京首富的公子,十岁经商的天才。她为了他不跟自己走。这个事实让陈煜眼中几欲冒出火来。他黑着脸吩咐侍卫去找。他骑了马直奔皇宫。不弃想要救莫若菲,只能去求东方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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