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长了双生痣(二姑眉心间长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美人痣)
脸颊长了双生痣(二姑眉心间长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美人痣)子里吃了过多的红花的缘故,二姑长大后身子骨儿总不如她兄弟姊妹们那么强壮,她显得有些赢弱娇小,也正因如此才显得更加可爱。她平素少言寡语,然脸上却总是挂着一丝温情的笑,使人觉得她娴淑柔顺。小孩子们凑到一起总愿意打打闹闹做些惹事生非的勾当,可她却不,她最能息事宁人不过了,你把她惹了,她决不反扑,顶多背过脸去哭一鼻子罢了,祖母知道她这样所以平素遇事总要偏袒她几分,兄弟姊妹们也极少欺负她。可在这一大家子人里,偶尔受点委屈也是再所难免的。听父亲讲,有一年夏天,他跟我大伯因争抢一只蝈蝈笼,在院心里撕打滚爬起来,一不留神将祖父刚刚浸过凉晒在笸箩里准备翌日清早就播到地里的菜籽撞翻撒了一地,当他们发觉时,只见那些个露出针鼻儿似小嫩芽的菜籽已被脚掌碾了个一塌糊涂,他们一下子傻眼了,眼前掠过了祖父那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擂在脸上的情景,顾不得再抢了,便一起从院子里逃离出去。这时,二姑正在屋檐下给祖母搓纳鞋底的麻绳,见菜
二姑在她兄弟姊妹五人中身居老三,即上边有一姐一哥,下边有一弟一妹(其弟便是我父亲)。听说祖母刚生下大伯不到一年就又怀孕了。家里添丁原本是好事,可对祖父来说却是个负担。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费用就相应地有所增加。祖父家总共才有二亩三分地,而且还都是靠近大海边的沙荒地,贫瘠的很,打的粮食有限,不足以全家人糊口。为此祖父每年都要抽一些时间出海打渔,赚些钱来添补家用。所以无论是从增人增口,还是从家中缺少劳动力考虑,这孩子还是暂时不要的好。祖母跟祖父商量欲把腹中的胎儿打掉,祖父不答应:孩子奔咱来了,这是跟咱有缘,咱那能连面都没见,就把他(她)给打发了呢?还是留下吧。祖母拗不过祖父,表面上应允了,但背地里却按当地通用坠胎的法子吃下了大量的红花,然除流了不少血遭了好多的罪外,坠胎的愿望没能实现,九个多月以后一个身体瘦弱的女婴呱呱落地了。
最先发现孩子眉心间有一米粒大小红痣的是接生婆,她用毛巾把孩子身上的羊水揩揩干净,举到亮处看了一眼不由得惊叫起来:看哪,这丫头眉心长了个啥?啊,啊……是颗红痣,对呀,对呀,是颗红痣!瞧,这痣长得多正,不偏不斜恰好在正中间,就像人用笔细细点上去一样,这丫头日后必定有福,不信,你就走着瞧!祖母原本很沮丧,听接生婆这么一说不由得也咧嘴笑起来。
随着孩子一天天大起来,面皮也渐渐由紫红变白变细腻了。那颗红痣也愈发地变得显眼起来。凡见到这孩子的人都无不惊叹到:啊,这可是颗正儿八本的美人痣呀,瞧吧,这孩子长大后一准有福!祖母听了愈发感到高兴,并为自己曾想把她在肚子里打掉而感到后怕。但祖父却不这么认为:她要是有福的话,也不会睁着两眼往咱这个缺吃少穿的穷家里奔。看你说的!祖母不认同。为这,老两口还常闹个半红脸儿……
大半是在娘肚
子里吃了过多的红花的缘故,二姑长大后身子骨儿总不如她兄弟姊妹们那么强壮,她显得有些赢弱娇小,也正因如此才显得更加可爱。她平素少言寡语,然脸上却总是挂着一丝温情的笑,使人觉得她娴淑柔顺。小孩子们凑到一起总愿意打打闹闹做些惹事生非的勾当,可她却不,她最能息事宁人不过了,你把她惹了,她决不反扑,顶多背过脸去哭一鼻子罢了,祖母知道她这样所以平素遇事总要偏袒她几分,兄弟姊妹们也极少欺负她。可在这一大家子人里,偶尔受点委屈也是再所难免的。听父亲讲,有一年夏天,他跟我大伯因争抢一只蝈蝈笼,在院心里撕打滚爬起来,一不留神将祖父刚刚浸过凉晒在笸箩里准备翌日清早就播到地里的菜籽撞翻撒了一地,当他们发觉时,只见那些个露出针鼻儿似小嫩芽的菜籽已被脚掌碾了个一塌糊涂,他们一下子傻眼了,眼前掠过了祖父那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擂在脸上的情景,顾不得再抢了,便一起从院子里逃离出去。这时,二姑正在屋檐下给祖母搓纳鞋底的麻绳,见菜籽撒了一地,而闯祸的哥哥和弟弟老鼠样地耸耸着肩逃走了,便撂下手里的活儿走过去蹲下身拣那些还没碾烂的菜籽。晌午,日照中天,祖父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见此情景大怒,举起巴掌就要打,二姑吓得缩做一团:爹,别打,这不是俺弄的。那是谁?是……。这时她若道出事情的真相也就啥事没有了,可她却怎么也不说,只是一声接一声地重复:不是俺弄的,不是俺弄的!……祖父见她闯了祸还不认账愈发地来火,将巴掌扬得老高老高,多亏祖母及时赶到给挡了一下,不然二姑真的难以逃过这顿暴打。祖父指着脚底下的菜籽气愤地对祖母说:你看这菜籽,让她祸祸成啥样了,种到地里还能长嘛!祖母低头看了一眼惊叹道:哟,踩得这么烂糊呀!这哪能是她干的呢。那是谁干的?祖母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问二姑:你哥你弟呢?二姑用手背揉着眼睛说:他们一早出去拾柴禾去了。是不是他俩干的?二姑不说,只是流泪。当然,大姑是不会干这种事的。三姑小,还抱在怀里,这事也不会与她有关。祖父把现场细细地勘察了一遍,恍然:不用问了,准是那两个小兔崽子干的,看他俩回来俺不抽他俩筋剥他们皮的!那天夜里大伯和我父亲很晚很晚才来家,他们脱了鞋捏手捏脚地钻进自己屋里去了,躲过了祖父的一顿狠打。
瞧,我二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