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春风吹来野菜香(读者爱发表散文)
散文春风吹来野菜香(读者爱发表散文)有丝瓜,就有蝈蝈。丝瓜花是蝈蝈最爱吃的食物,只要丝瓜花一开,它们就会闻香而来,在黄昏时突然唱起歌。小孩子们惊喜地跑去寻找,可惜往往徒劳,因为草绿色的蝈蝈和丝瓜叶融为一体,很难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会逮,有那份欢喜就行了。偶尔我们在田野中捉到蝈蝈,也会带回来放在丝瓜架上,这样它会给我们唱很久很久的歌。邻居串门过来夸:“哟,这么多丝瓜!”主人立马会把最大的摘下几根送出,乐呵呵地说:“想吃了就过来摘,否则一转眼就老了。”丝瓜种植是在谷雨前后,但它并不是直接种在地里,而是习惯用水把种子浸泡一天后,种在花盆或一次性纸杯中,放在暖和的地方,等其小苗出来,俗称“下秧”,然后再将小苗种在合适的地方。丝瓜生命力强大,留一两棵就行,多余的会分享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也是一份喜悦。丝瓜生长很快,等它的枝蔓长出细细的触须就需要撘架了。竖两根木棍、横两根竹竿,就是一个简易丝瓜架,或者干脆牵几根绳子从房顶或者墙头上垂下来
丝瓜在乡下是最普通的物种,每个农家小院,只要有一点天地,就有一架丝瓜在摇曳。
记忆中的丝瓜有三种,一种表皮带棱角,个子小些,俗称“洋丝瓜”。蔓子细细柔柔、叶浅白绿,瓜是纤巧的,棱角分明,适合凉拌生吃。快刀刮皮,剩嫩白瓜肉,斜切片,加上小院随手摘的线辣椒,切碎,偶尔也可加紫苏叶,拌以香醋、细盐,淋一两滴芝麻油,怎一个鲜字了得?
一种表皮无棱角,俗称“笨丝瓜”,也分两种,一种长长的圆柱形,敦实朴厚,一般尺把长,也有两三尺,和蛇豆角有一拼,黑夜经过碰着头脸,总会激灵一下,怀疑是蛇。另一种粗短,类似小西葫芦,我们爱形容它像小枕头。两者味道差不多,都带有天然的香味,适合炒菜做汤,只是后者肉头厚一些,可惜产量低,已经逐渐不见。
老妈偏爱笨丝瓜,饭桌上少不了它,老爸偏爱洋丝瓜,因为随时能做下酒小菜。
丝瓜种植是在谷雨前后,但它并不是直接种在地里,而是习惯用水把种子浸泡一天后,种在花盆或一次性纸杯中,放在暖和的地方,等其小苗出来,俗称“下秧”,然后再将小苗种在合适的地方。丝瓜生命力强大,留一两棵就行,多余的会分享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也是一份喜悦。
丝瓜生长很快,等它的枝蔓长出细细的触须就需要撘架了。竖两根木棍、横两根竹竿,就是一个简易丝瓜架,或者干脆牵几根绳子从房顶或者墙头上垂下来,丝瓜便会自动开启它的“攀援生涯”,呈现出一派枝繁叶茂的景象。
丝瓜在入秋前偶尔开花,但基本不结果。只有入秋后,一早一晚凉了,才开始猛长,犹如十几岁的少年。舒展的小黄花下,一根根小丝瓜任性地填满了叶子的缝隙,一天一个样儿,多得数不过来。甚至一叶一瓜,几天就能从绿叶间垂下来,一根根、一列列,犹如大把的秋光在小院里喜悦地跳丰收舞,煞是好看。可谓“数日雨晴秋草长,丝瓜沿上瓦墙生。”
邻居串门过来夸:“哟,这么多丝瓜!”主人立马会把最大的摘下几根送出,乐呵呵地说:“想吃了就过来摘,否则一转眼就老了。”
有丝瓜,就有蝈蝈。丝瓜花是蝈蝈最爱吃的食物,只要丝瓜花一开,它们就会闻香而来,在黄昏时突然唱起歌。小孩子们惊喜地跑去寻找,可惜往往徒劳,因为草绿色的蝈蝈和丝瓜叶融为一体,很难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会逮,有那份欢喜就行了。偶尔我们在田野中捉到蝈蝈,也会带回来放在丝瓜架上,这样它会给我们唱很久很久的歌。
丝瓜产量很大,很多丝瓜不等摘就老了。老丝瓜干脆一直在架上吊着,尤其是那种带棱的老丝瓜,等霜打雪水浸透冷风吹裂,才摘下来。轻轻地剥去腐朽的瓜皮儿,用手指把丝瓜瓤抠个小口儿,瓜籽“哗哗”倒出来,个个色泽黑亮干透完好,留着来春自家种也送别人家种。丝瓜瓤也是宝,含有稠密的纤维,柔软又有韧性,耐用耐磨,下油去腻,再油腻的锅碗也能被丝瓜瓤洗干净,还纯天然、无污染,杠杠的绿色洗刷品。曾经老一辈就爱用丝瓜瓤代替澡巾搓澡,据说美容还不伤皮肤。有一次读书,里面记载说古代文人洗砚台就是用丝瓜瓤,尤其是那种珍贵好砚,必用丝瓜瓤,这大概是丝瓜最高级雅致的用项。
秋风凉,丝瓜又开始大量上市,个个又直又长,一个就有一斤多重,一看就是出自大批量种植,价格竟然每斤三五元不等。
忽然怀念儿时的时光,清雅雅的月光倾洒下来,透过丝瓜架画下斑斑花朵,一两只蝈蝈不紧不慢地叫着,点燃的驱蚊香蒿像星星一样闪呀闪的,劳累一天的爸妈在与来串门的乡邻在袅袅的烟雾随意聊着家长里短,我和弟弟跑进跑出,在炉子的铁圈上烤着新收获的红薯和花生,一切是那么美好和悠然……只可惜,如今在城市里不常能看到丝瓜,农村里种丝瓜的也渐渐少了。忽文静